奥密克戎感染上呼吸道时,免疫系统会让体温升高导致血流加快,免疫细胞开赴战场,加之不断释放免疫因子,免疫系统开启无差别攻击受感染细胞模式,完成大量细胞死亡,留下液体,也就是脓,另外一方面B细胞产生抗体,并形成免疫记忆。 祛痰药物按作用可以分为分为:1. 黏液溶解剂;2. 恶心性祛痰剂;3. 刺激性祛痰剂。瓜蒌一类的药属于第一种,把长链蛋白切成短链蛋白,而桔梗则属于第二种。 比如持续的肺部感染造成中医所说的肺痈,或者液化坏死,可以考虑苇茎汤加桔梗,苇茎汤里加桃仁,估计也是考虑到严重感染造成的凝血机能异常,如D-二聚体升高(本质上是限制炎症扩散),从中医的角度上可能是从热沸血瘀这个角度上观察出来的。 仲景们讲少阴咽痛,可能是从经脉循行上归纳过来的,掌握原理,当做模块就好,不必拘泥。 中医很多概念都是这样模棱两可,比如说桔梗宣肺,脓、痰排出去自然肺功能的恢复得到喘息的机会。随着肺部炎症的清除,肾上腺水平的回落,体表血管不再痉挛,全身症状(即中医所说的表证)也会得到会解除,又比如尿路感染、消化系统感染得到解除,表证也随之解除,感染不解除,解表是没有用的,只不过中医很多解表剂本身就对肺部感染有特定的清除作用,亦或是对体表血管痉挛有缓解作用可以减轻症状,但是对于持续的感染造成的炎症如果不能通过辛温增强能量代谢或者辛凉抑制炎症(抗感染)得到清除,那么就会造成明明有表证但是解表无效的结果,仲景说淋家不可发汗,不仅仅是说发汗伤津液所以不行,是因为通过汗法起作用的中药对抗尿路感染不起作用,这点是和肺部感染不一样的。 表证是感染以后一连串连锁反应其中的一环的表现,(这里说的表证不包括受寒冷、潮湿刺激造成的体表疼痛),如果说见表证仅仅想到解表那么大概率也不会理解为什么麻黄汤类方可以治疗呼吸道病毒感染的机理,治不好就会像明清那一代很多医家那样感叹古方不能治今病,疾病谱不同了,新冠原始毒株和奥密克戎如果放到古代,那可以看做两种不同的邪气的。奥密克戎没那么容易攻击肠道,在中医看来则是没有原始毒株感染后那么多湿浊(因人而异,平素有湿浊则另论),新冠早期爆发的时候,中医会有各种各样的认知,认为是某某证型,而这些证型实际上是会相互转化的,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就是这件事本身是超出一些中医的认识范围的,只能从自身的认知框架去解释这件事,如果从病毒感染的免疫病理学机制去看就会清晰很多,很多争论是盲目的,不会有结果的。 摸不清情况的时候,最好始的办法就是拖住,拖到特异性抗体产生,仲景的说法就是说伤寒五六日,说的就是这个情况下,正邪僵持进退,在什么情况下可以用柴胡剂。再者,帮助患者拖住病情、改善症状,这本来就是中医的强项,更是经方扶阳法的强项,在不断的摸索中,淘汰一些方案,研究一些方案,改进一些方案,就会得出更实用有效的办法,将来不管是新冠还新新冠,都会很早就有办法。 B细胞来源于骨髓,T细胞从骨髓迁移到胸腺,这些免疫细胞可不是无限复制的,新冠感染不仅造成呼吸道损伤,同时在多个系统都可能复制,另外一方面,如果大量的免疫细胞被消耗,血液系统会支撑不住的,损伤元气。仲景会说,竹叶石膏汤抗自由基、抗炎,接着拖,再给身体喘息的时间,金生水补元气。竹叶石膏汤之后,还有薯蓣丸可以善后。1800多年过去了,这些办法依然熠熠生辉。经方是有剑的,也是有盾的。 用经方的人不能因为用所谓中医思维退了热而沾沾自喜,因为那是属于仲景们的荣光,更多是则是因为作为人在和病毒共同进化过程中自然赋予人的生存智慧,当然也会赋予病毒更灵活的变化,在这场博弈里,有万变不离其宗的法则,中医治疗各种病毒感染还有太多未知或不成熟的认识,沾沾自喜只能使中医人错失进步的机会。 |
|
来自: 了然3z5ctoaa2w > 《待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