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稍微高于体温的温水将头发彻底润湿,取适量的洗发水于掌心,揉开洗发水至轻微起泡,从头发中部(不要直接擦在发根头皮上哦)开始,将洗发水均匀涂抹在所有头发上,然后轻轻揉搓头发。10秒。。20秒。。
瓜田绣锦/犁雨声声/忆留空间/浮云/雪梦/陈小坚/马德福/枫叶/声喑/田瑛
老木船 文/瓜田绣锦 它被扣置在沙滩上,如同一个 惯于与大海厮杀的人终于臣服 它已只是一具无用的空壳 所有它经历过的惊涛骇浪正在 被晾晒,风干,变成咸味的回忆 多么安静!没有谁 会对一只废弃的老船感兴趣 除了主人偶尔静默地抚摸 而每次夕阳西下的时候,它才是 生动的事物—— 总是被高处树林的影子最先覆盖 年轻的树木正在它原来的路上 向它奔赴 黎明前的火 文/犁雨声声 青的,黄的,像一簇簇火焰 在环卫工人的推动下,涌向一处 这是用了好久的扫帚,点起 黎明前的火 一帚一帚,与街道发生磨擦 我认为那是划火柴 一下一下,才那么有力 街道连着街道。火堆连着火堆 晨练的人绕开 早市前,她把燃烧的火堆集中起来 拉到垃圾场,再一次点亮 清晨。我听了几十年的老歌 从架子车的扫帚上滑下来 低低的喊声 文/忆留空间 水在杯子里形成一种秩序 在许多种容器中形成许多种秩序 而作为容器之一的我 如何顺应水的弧线 完成适度的咬合 成为我后半生的难度 介于高低,空满,正负之间 我用水之性情,是喊不出来的 又是一年冬季体检了 我体内的水,正在平缓地流动 影子 文//浮云 忽而在我的左边 忽而在我右边 她分向的挪动房子的四角 拽着每一个边的柔韧 仿佛影子与光在抗争着什么 小草侧身,影子变成黑色 风朝一个方向吹 草,由动词变成了虚词 我和我的影子站在大地上 像两个感叹号 被鸟儿拖着一点 落在别处 仿佛数字的右上角 又多了一些内容 哦,阳光在虚实的形而上中 不知自己的体内 还要跑出多少个影子 野草书 文/雪梦 夏天刮起的风 让我想到,北方 做活的母亲 她很可能 只身去亲近那些地里的 玉米、大豆,高粱 施肥,除草 那么多的杂草,被母亲拔除扔掉 我能想到,她立在地头 擦拭汗水,微笑 尽管大部分草,一场雨后又会复活 现在,我远离母亲很久了 我多羡慕那些草 多希望我是其中一株—— 被母亲厌弃 却时常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暗物质 文/陈小坚 门外的声音 散在每一个黑体字上面 每一笔都理所当然的滑行 风越来越大 我的一些语言正在补录 它一定是在动或静止中 中间隔着长长的路 路的两端只有一扇门 只能容一个人通行 它到处都是 连一本经书的缝隙都不放过 总是悄无声息的 像那只暗地里穿行的猫 我一走近,它就消失 低低的喊声 文/马德福 屋檐下的那把镰刀 早已失去光芒 一截朽木 仍定格在一个黄昏里 现在,已陷入一个无法打开的声音 那是我无法描述清晰的 如面对一张发黄的纸 我无法写到像这个镰刀一样 弯腰如弓的人 他们一手抓住麦秆上的早晨 一手抹着汗水 现在,我离他们很远了 但总有一种低低的喊声 星 文/枫 叶 一直闪着 在我看不清黑夜时 那点光 深藏在我眸子里 同一直未泯 我在它清辉里 舞动瘦小的肩膀 有时,我也像它一样远眺 目光也停留在滚动的事物上 就像小小的村口 我偶尔会在心头延伸 在夜色中 重温在它的光里,感受某种完整 听风 文/声喑 你不知自己在哪儿 茫茫的荒原,在晃动 到处是风的扫荡声 要消灭和清理什么呢? 你也成为扫帚,扎进一堆秩序里 天下,似乎不存在一片纸屑 而屋子似乎也干净了 可为什么那喧嚷不能清净 奔走的脚不能停下来? 你绝望地捂紧了耳朵,却看到 一朵花和另一朵,在相邻的枝上 各自美丽着,不争也不贪 有一只蜜蜂,一只蝴蝶 在起风的时候,它们对谁 摇了摇,摆了摆 窗内 文/田瑛 窗内,我只是其中一个物象 像搁浅的小书屋 封闭中蒙上了灰尘 窗外,人在穿越八面来风 天与地的辽阔中 一些事物落在树叶上 一条虫子,在叶子上爬着 现在,我站在窗台的中线上 决心溶掉心里的那块壳 念头冒出来,一群麻雀刚飞过 我的视线,抓住了留下的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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