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抗疫,终于要结束了。我们都开始了高烧,高烧中仿佛回到了母亲弥留之际,中风半身不遂了18年的母亲又摔了一跤,全身青紫,时而清楚,时而糊涂…… 我迷迷糊糊地感到我母亲在一张床上,全身疼痛,无法翻身。 一闭眼就在拼一桌子的七巧板样的图案,没完没了,卡片层出不穷,我精疲力竭。 打开手机播出《药师佛心咒》,就能安静一会儿,高烧的时候应该是灵魂出窍了,无法回归,乱串一气,甚至胡话能把自己惊醒。 又响起妈妈埋怨的声音:刘春祥,你管不管啊,你闺女都烧得说胡话了。 母亲用她温润的嘴唇,吻着我的额头,看看还烧不烧。 全身酸痛,正好刚看完法国的电影《爱》,里面的女主人公中风后,也和我母亲一样左半身瘫痪了。 我在床上躺着,浑身疼痛,试着只用半边身子起床,翻身……,真的很艰难 母亲那时候还要穿得整整齐齐,连外裤的开口都是侧面系扣的,每次穿完衣服,她都会累得气喘吁吁…… 爱人也刚烧完,他拖着虚弱疲惫的身体开始担负着做饭,遛狗和照顾我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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