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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实在作家创作小说的实在经验

 浮世闲弹 2022-12-17 发布于内蒙古

获得诺奖评委盛赞的乡土作家,右一为曹乃谦

小说家必备的首要因素是悟性。

小说是珍珠项链,情节是线索,细节是珍珠。就如不存在没有线索的珍珠项链那样,所谓的“无情节小说”也根本不会存在。引申理解,光堆积细节的作品不是小说。

对于珍珠项链来说,珍珠是最可宝贵的,线索是何样的质地倒是无所谓。所以,小说最可宝贵的是细节,相比较来说,情节就不是有多么的重要。

一个个动人的细节是一杯杯醇香的啤酒,一串串迷人的语言是一碟碟可口的下酒菜。小说里面如果没有这两样儿,就别想把人灌醉。

相同的故事千千万,而相同的人没两个。所以说,揭示人物内心世界的复杂性,乃是避免雷同的好方法。

一篇东西还没定稿,无论如何也不要拿出去让人看。如果你非要这么做,很虔诚地把半成品让这个斧正那个斧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让工匠们给劈成碎片儿。

如果想做一道好菜,最起码得吃过些好菜。对于想写篇好小说又没看过几篇好小说的人来说,这个道理是最重要也最简单不过的了。

小说创作是竞技的活动,要求作者必须了解外面的世界。不能光是蒙着头自己在室内瞎蹦跶,跳到一米五便沾沾自喜,岂不知,这离最高记录还差得很远。

一个作家,他必须是进入剧情的演员,而同时又必须是坐在台下的观众;他必须是既得超然物外,而同时又必须得沉浸于其中。

如果对异性感到了厌倦,那么你就不要去写什么了吧。

我非常反对把写小说称作是为了消遣,为了玩玩的这种说法。要么你别爱,要么就认认真真地去爱。追求不到,无缘结合,交个朋友也好。千万别把玩弄异性这种坏风气带到文学创作中来。

创作小说是件痛苦的事,也是件愉快的事。就像生孩子,尽管一次次的阵痛折磨得产妇死去活来,在阵痛停歇之间发誓说再不干这种蠢事了。可是当婴儿一天天长大,又怀念起怀孩子的甜蜜来。所以写小说的人总是不了不了又一回,不了不了又一回。

石头蛋蛋一坡,不如夜明珠一颗。有的人写了一辈子小说,著作等身,但就连圈内也很少有人听说。有的人凭着一部中篇就一举成名天下闻。写作有时就是这么无情。

写一篇优秀的小说的唯一途径是:写一篇优秀的小说。

如果写小说确如生孩子一样,那么,所谓的技巧、艺术之类的东西,在这里就帮不了多大的忙。全凭着自己咬紧牙关痛苦地挣扎。

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狡诈与诚实等等,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明白理解了这一点,对于写好人物是有益处的。

严肃文学作品关注的往往是生活在“俗”阶层的平凡人物和他们平凡的琐事;而通俗文学作品关注的往往是超“俗”阶层的人物和他们不平凡的壮举。至于这两种文学作品所拥有的读者对象,恰恰又相反:“俗”阶层的读者喜欢通俗文学,超“俗”阶层的读者喜欢严肃文学。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

诸多的高级学府里的那些文学理论导师,以及诸多的精通文学理论的专家们,他们并没有几个成为小说家的。而众多的小说大师以及众多的小说名篇的作者们,他们并没有很深地钻研过什么文学创作理论。

这种现象说明个什么问题,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出来。

(这两点也困扰着我,有想明白的朋友欢迎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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