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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曙摄影散文之998 那一夜  那一夜，睡前还在下着毛毛雨，茸茸无声； 那一夜，起风了吹得窗棂直响，令人寒蝉； 那一夜，风大了山上松涛如号，辗转反侧； 那一夜，睡梦中雪花钻进瓦楞，飘落脸上。 记得十二年前一个冬天，在大凉山深处摄影采风，美景不断涌现让人忘记了时间，天色又黑的相当快，下山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求助村庄里的老百姓借助在农家，一开口，老乡便答应，并张罗起晚饭。人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那晚，彝家主人为我们烧了一大锅土豆饭，一盘腌酸菜，大家吃的是那么地带劲，我一连吃了两大碗，看见锅底有锅巴，拿来锅铲翘起一大块，又大嚼狼吞起来，那锅巴几乎是土豆泥烤成的，焦黄焦黄，咬在嘴里嘎巴脆，忒香。 整个一楼几乎都是厨房间，几块大石头支起的大铁锅，在柴火的烧烤下，冒着乳白色的热气，热雾将整个大堂笼罩起来，给人一种冬日特有的温馨。家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显得格外清贫。在大堂的东南角用木板围起来的一个小房间，那就是主人的卧室。我们就住在阁楼上，几张床显得格外单薄，坐上去咯咯吱吱直响，我们小心翼翼地坐上，生怕将床坐塌了。那被子又小又硬，几乎盖住脖子就会露出脚，没有一丝保温的感觉。看来晚上我们只能合衣入睡了，在外采风这样艰苦的生活是经常遇到的事，我们也不挑剔，能够将就。老乡怕我们晚上冷冻着，格外给我们端来一盆炭火。顿时便让人感到一阵温暖，可惜那房子实在太破旧了，掉了抹墙泥巴的山墙露出竹篱笆，透着风。那窗户也是竹篱笆做的，蒙上一块透明塑料布，已经支离破碎，风一吹扑打扑打直响。我们知道这是一次相对艰苦的考验，做好了思想准备，顶多坐在那里熬一夜。可能是白天太疲劳的缘故，一位老兄已经开始打起呼噜来了。 天气格外阴冷，户外飘着蒙蒙细雨，不到午夜山里起风了，呼呼的寒风从墙缝里钻进来，带着犀利的尖叫声，确实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午夜刚过，外面下起雪来，雪片从所有的缝隙中挤进来，飘落在脸上，顷刻化作点点的水珠，明显地感觉到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再也睡不着了，干脆坐将起来，聆听风雨和竹篱笆的演奏，望着围绕在昏暗的烛光旁飞舞旋转的雪花，琢磨着老乡这些年的冬天是怎么度过的。不知不觉天色渐渐地亮了，此刻，天也放晴了，寒冷的西北风好像被谁带走了一样无影无踪，大山是那么静谧。推开大门一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山披上了洁白的银装，虽然没有“夜深知雪重，时间折竹声。”那样的感觉，但所看到的是松树林被惨白惨白的雾凇紧紧地包裹起来，壮观之至，瓦蓝瓦蓝的天穹将洁白的大山合盘地托将出来，显得那么飘逸，那么纯净，那么剔透，那么空灵。眼前的灌木都被昨夜的那场冻雨巧妙地包裹上一层厚厚的冰，剔透而晶莹，就连那蜘蛛网丝也被冻雨凝固了造型，优美而飘洒。几乎所有的物件都被冰霜镂刻的活灵活现，那铁丝网也被雪花精雕细刻成秀美的艺术品。此时此刻，手中的照相机是最忙碌的，快门声声陪伴着惊呼和笑声。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夜，真值！ 2022.12.18
树梢抖落一对红果，在昨夜的寒冰里冷藏爱情。
柔软的松枝，此刻也披上出征的铠甲。
凝固了的空间，却格外吸引眼球。
谁说红颜薄命，它们依然推推搡搡，嘈杂地笑傲那凌厉的寒风。
在大自然中，独特的造型便有别具一格的美丽。
还没有来得及滴落，就......
攀援者永不言难
被蛛网一丝牵挂着
我看明白了，雨水是其母，寒风是其父，蛛丝是其筋骨，而晶莹剔透是其本质。
似乎是在瞬间凝固的姿态
终于被看清的水滴
没有重复去年冬天的故事
野草的盛装
如同出嫁的新娘，整整花了一夜的时间，打扮得如此漂亮。
莽莽天地，别样风韵。
风停了，因为不愿意抖落这美丽的朦胧。
翘首以盼
相约在冬季
此刻，只有空灵......
被挽留的秋
一叶知冬
巧夺天工的雕塑作品
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凝固了风和雨
一枝一叶总关情
松针的蜕变
只有迎风傲立，才能如此秀丽。
那一夜，创造了一种别样的柔美。
虽然短暂，但依然是一种光彩。
停留在这里的雾和霜
曲项向天歌
“甲光向日金鳞开”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颇有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寒风凛冽处，
“岩石下的小草教我们坚强，峭壁上的野百合教我们执著，山顶上的松树教我们拼搏风雨， 严寒中的腊梅教我们笑迎冰雪。”
如果你努力去发现美，美便会发现你。
生命是精美的小诗，清新流畅，意蕴悠长；生命是优美的乐曲，音律和谐，宛转悠扬。
每一滴都是情怀，哪怕凝结成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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