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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雄的秋

 傍晚去折枝 2022-12-20 发布于云南

刚下高铁,映入眼帘的就是看起来有些仿古的公交车站。往前走几步,回身望过去,充斥视野的是“楚雄站”三个字。时隔一年半之久,初来楚雄的感受竟有些说不清楚了。只记得来时是八月末尾,再过几天就是地理意义上的秋。

去年时对“秋”的感受是很明显的,一方面是初来乍到的不安促使我不断地将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城市与楚雄进行比较,两个城市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

宣威的每个季节特征都很明显,四季分明,春天绿意盎然,莺啼婉转;夏天晴空如洗,沥青在太阳下暴晒着,学校的空气仿佛时刻充斥着一股沥青跑道的味儿;秋天却没有秋高气爽的感觉,看着小花园里的各种不知名植物叶子变黄、落下,感受着夏天的T恤带来凉意,大家都不约而同套上秋裤和毛衣;冬天无疑是冷的,整个美奂广场换了冬装,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宣威美奂广场     冬

楚雄大底又不太一样,我完整经历过的只有秋和冬两个季节。刚来时,对一切充满好奇,老师们也格外热衷于向我们介绍楚雄的各个好去处,给我们普及校园文化。秋天最不得不说的自然是菊花,这是秋天恒古不变的话题。

世人对菊花的偏爱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勉强更是不得而知,毕竟有“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的坦然在前头。听老师们说学校的菊花很有名气,菊花盛开时会有外界人士慕名而来赏菊、拍照,就连师院本校的同学也都十分喜爱,菊花总是会以各种不同的情态在秋天的朋友圈和QQ空间里争相亮相,好不热闹。

楚雄师院的菊,告诉我,楚雄有秋。

另一方面对“秋”的感受明显来自于不分明的温度以及不合时宜的太阳。楚雄的天上总是有太阳,热的、晒的、暖的,总是有,大多时间它又是暖的,这种温度人容易产生“身在秋天不知秋”幻觉。

去年的秋天选了一门体育课程。有一段时间在西田径场上课,那时候太阳依旧高挂,暖洋洋的光洒在身上,不暖,却很烫。上完课经过老图书馆,墙边的爬山虎热热闹闹地绿着,争先恐后,挤挤攘攘,似乎在用最后的倔强证明这样的秋天是假的。移步换景,到了下礼堂后的楼梯上时,那种明显的秋意却是扑面而来,飘零的叶,干枯的树,抬头可在稀疏树影中看见天,低头可在斑驳裂纹上看见叶,无论是天还是叶,都堆得满满的。

这也许是……秋实。

楚师院西田径场     秋 

楚师院下礼堂后     秋

在这个城市生活不到一年,我对它的了解极为有限,更因为学生身份的限制,我了解的楚雄的秋也只能被迫转换为师院的秋,它们虽小处景色不同,想必大气候却也相似。可我今年见到的秋,似乎和去年又相去甚远。当然,有黄叶、有暖洋洋的光、菊花也艳,更为特别的,是今年秋天的云格外好看。大家都被格外好看的云浸染,整个人都淋着温柔的气息。其实每个季节都有好看的云,也许去年秋天也有,可很奇怪,没有人注意到,这或许说明今年的云,真的担得起“格外好看”四个字。

楚师院学生会堂     秋 

人间忽晚,山河已秋。可若明年秋天再来,我依旧不识旧时情景,依旧会怀疑楚雄是否有秋。去年的菊花,今年的云,莫不都是夏天的馈赠,冬天的探音,楚雄的秋,也许从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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