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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性围陈氏祖送产碑志恰恰证明云浮程溪祖庙的虚假宣传!

 端溪文史 2022-12-22 发布于广东
悦城龙母祖庙里面有一块光绪年间的碑记——《重刻罗性围陈氏祖送产碑志》,里面记载着罗性围陈应龙曾在明万历年间捐赠过一些产业给龙母祖庙。
对于该碑文内容,洚水某人是如此添加标点断句的。
将自置青旗山横水渡一半旧庙地税田拾弍亩,鱼湾渡、相思湾、大树湾、龙湾鱼步四处,一并敬送与龙母祖庙住持永远掌管”
并且加以解读:当时陈应龙是将自己家族属下的青旗山横水渡一半旧庙地税田及四处鱼步一并送与悦城龙母庙住持掌管。按照洚水某人看法,“旧庙地”是所谓的“程溪祖庙的属下的十二亩地”。既然“旧庙地”是所谓的“程溪祖庙”所有,罗性围陈氏有何权力将“旧庙地税田拾弍亩”赠送与龙母祖庙?难道在洚水某人认为陈氏先侵吞公共产权的“旧庙地”,然后又赠与龙母祖庙?倘若罗性围陈氏后人知道洚水某人如此抹黑陈氏祖先,不知作何感想!
回过头来看,其将碑文断句的“将自置青旗山横水渡一半旧庙地税田拾弍亩”,大家是否觉得拗口,我将其中重要的部分摘出来。

青旗山横水渡一半旧庙地税田拾弍亩”?!

大家发现端倪没有?相信有些古汉语学知识的读者能够看出,这里断句有误。当是:

青旗山横水渡一半旧庙地税田拾弍亩”

事实上,《重刻罗性围陈氏祖送产碑志》碑文内容与所谓的“程溪祖庙”毫无关系。洚水某人对碑志的标点断句、解读全错!

光绪年间《重刻罗性围陈氏祖送产碑志》载:“故我东安罗性围陈氏祖讳应龙于有明万历年间将自置青旗山横水渡一半,旧庙地税田拾弍亩,鱼湾渡、相思湾、大树湾、龙湾鱼步四处,一并敬送与龙母祖庙住持永远掌管”,译文:所以我东安县罗性围陈氏祖先陈应龙在明朝万历年间将自己置下的青旗山横水渡的一半产权,旧庙地这个地方的十二亩农田以及鱼湾渡、相思湾、大树湾、龙湾四处鱼埠,一起赠送给龙母祖庙永远掌管。
横水渡是连接两岸的,两岸皆渡口,一半”,有可能是捐赠了一个渡口,也有可能是捐赠了两个渡口的一半产权。旧庙地是一个地名,在晋康乡十一都(在今九市圩镇附近,另:大树湾在今九市镇三洲附近)。陈应龙生于明嘉靖年间,也可作为德庆州晋康乡人,陈氏在晋康乡、悦城乡置下大量产业。
特别说明一下碑文“旧庙税田拾弍亩”不是“旧庙税田拾弍亩”。不能将“旧庙地税田拾弍亩”解读为“旧庙所属的十二亩农田”
倘若将“旧庙地”解读为“旧有庙宇的土地”是不符合逻辑的,陈氏是无权将公共产权的“旧有庙宇的土地”赠送出去。如果“旧庙地”是“旧有庙宇的土”,并非陈氏所有,这记载也不会出现在《重刻罗性围陈氏祖送产碑志》。

关于洚水出土的“龙母祖庙税界,罗性围陈氏祖敬立”石碑年代当晚于《重刻罗性围陈氏祖送产碑志》。
其理由一,《重刻罗性围陈氏祖送产碑志》中“龙母祖庙”的庙是正体的“”字,而“龙母祖庙税界”碑记的“庙”字竟是简体的。显然碑记不是同时刻的。
理由二,数月前,笔者曾委托一位当地朋友走访过罗性围,陈氏后人表示,祖上在清朝时也捐赠了一些产业。《重刻罗性围陈氏祖送产碑志》只说万历年间这一次的捐赠。
令人惊讶的是,罗性围陈氏后人均表示没有捐赠过产业给所谓的“程溪祖庙”。何来洚水某人所说的“当时陈应龙就是将属下的青旗山下降水程溪庙所有的一半香火田送与悦城龙母庙”而且陈应龙又如何有权将所谓的“程溪祖庙”的一半产业捐赠给龙母祖庙?
若按照洚水某人所说,龙母祖庙税界碑,这两块碑就是明确确定悦城龙母庙香火地的界限。也就是说龙母祖庙香火地在洚水也有,那么自称“祖庭”的“程溪祖庙”在哪?为什么明万历时陈应龙捐增产业给龙母祖庙而非“程溪祖庙”?无他,当时并没有所谓的“程溪祖庙”,更谈不上其所称的“龙母祖庭”。

附记:昨者联系上云浮一位对当地文史方面颇有研究的前辈,他与罗性围陈氏同姓,根据这位前辈介绍,罗性围始祖悦城,第十代迁居晋康乡,陈应龙是十一代。陈应龙是嘉靖生人,按照古人早婚早育的习惯,二十年为一代,往前推二百年也就是氏始祖落籍悦城的时间为元代


唐代文献记载:龙母祖庙是第一座祭祀龙母的庙宇

悦城龙母祖庙由来已久,其始建年代是龙母文化研究中一种很重要的课题。
光绪《德庆州志》记载:“(龙母庙)始建无可考,唐赵令则重修。太和六年,李景休重修。并有碑,今佚”。译文:龙母庙始建无法考证,唐朝的赵令则重修龙母庙,太和六年(832年),李景休重修龙母庙,并且都有碑记,现在已佚。
(令则)(景休)二碑在清代已经找不到了,里面的内容虽无法直接看到。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别的典籍考究赵(令则)(景休)二碑内容。
元丰乙丑年(1085年),康州州判张维为为州城西郊白石泉永济行宫作碑记,即《永济行宫记》。张维是看过李景休、赵令则两块碑记的。
《永济行宫记》记载:“夫人果以疾殒。既葬西源上,后大风雨,其墓忽移于江北,即今悦城也。阖境畜乘皆汗而疲困,昼夜号哭有声如人。远近神之,共立龙母庙于墓旁,祈祷应答如响。唐太和中,李景休、会昌赵令则刻文于碑,详矣。译文:龙母最后因病去世,已经葬在青旗山西边原野上,后来狂风暴雨,龙母墓忽然迁移到西江北面。就是现在的悦城。悦城境内的家畜以车驾的牲畜都大出汗而疲惫。白天夜晚都有像人一样的哭声。远近的人们觉得很神奇,于是共同在龙母墓旁建立一座龙母庙,祭拜祈祷应验很快,就像回声一样。唐朝太和年间(827-823年)李景休、会昌赵令则将上述这些事记载在石碑上,已经很详细了。
根据张维撰写《永济行宫记》了,我们知道在唐朝赵、李二碑碑记中已经出现“移墓江北”的内容,并且“移墓江北”“共立龙母庙于墓旁”的。也就是说悦城龙母祖庙在太和六年(832年)已经重建了。

同是唐朝太和年间《阅城君庙记》载:“姥无烟戚,阅城人葬之水涯。惟龙乃寓形于人,衰杖如瘵,洟苫涕块,哀呼浃日。谓人曰:“藏我母卑矣,他日潮水啮之,非葬之所也。其将假尔牛马为役,以迁于显爽。”一夕,风雷大至,明日视之,则姥之封若覆夏屋矣,在于山巅。里之中牛马皆殆不饮,齐衰者亦亡所在。阅城人立姥及龙之像,以礼祠之。译文:龙母没有亲人,悦城人把龙母葬在离水很久的地方,龙子乃幻化成人,系着麻绖、拿着哭丧棒。伤心痛哭到鼻涕眼泪都丢到草垫上,哀呼了足足十天。龙子对人们讲:“安葬我母亲的地方太低了,日后恐有被潮水侵蚀,并不是安葬的理想地方,将借用你们牛和马之力,迁墓于显爽的地方。”某一晚,风雷大作。第二天一看,龙母之墓好像覆盖了一间大屋,在珠山山顶之上。乡里中的牛马都疲惫不堪。龙子也死了。悦城人于是塑造龙母及龙子的神像,按照相应的礼仪建立庙宇来祭拜。

《阅城君庙记》作者卢肇没有到过悦城,他的记载是听当时康州录事参军卢萼讲的。根据《阅城君庙记》记载中,也是“移墓”后才建庙宇的。有人会说《阅城君庙记》记载中,是因为避水侵蚀才迁墓到山巅,怎么可能会是当今的龙母祖庙内的珠山山顶呢?我们不能以今律古,按传说所载迁移龙母墓可能发生在秦朝,秦朝乃至唐朝,距今已经一千多两千年,地理环境自然与现在大不一样。君不见,肇庆端州城区在唐宋时期还是“两水夹州”之地。

半世纪后的唐昭宗年间,广州司马刘恂在他的《岭表录异》中如此记载:“(龙母)至全义岭,有疾,却返悦城而卒。乡里共葬之江东岸。忽一夕,天地冥晦,风雨随作。及明,已移其冢,并四面草木,悉移于西岸矣”译文:龙母到达全义岭,生病了。回到悦城就去世了。乡里邻舍共同将龙母葬在西江东岸,突然有一晚,天昏地暗,风雨大作。到了第二天早上,发现龙母墓及周边树木花草已经迁移到西江岸了。

笔者解释一下为什么《岭表录异》为什么记载“龙母墓是从东岸移到西岸”。类似历史上又把江南叫江东一样,西江在洚水口到悦城水口是从西南方向流向东北的。故称东岸、西岸。这个地理环境,读者也可到悦城龙母祖庙门前广场感受一下,悦城河、西江汇流,青旗山、黄旗山对于悦城龙母祖庙来说就是东岸

梳理一下《阅城君庙记》、《岭表录异》以及《永济行宫记》所参用“赵、李二碑”碑文内容。龙母墓迁移后才开始建第一座龙母庙的,而且这座龙母庙在悦城。也就是说,悦城龙母祖庙是第一座祭祀龙母的庙宇,其历史定位清晰可考。至于将探究龙母祖庙更早年代的记载,详看温爱民先生的广东德庆悦城龙母祖庙兴修年代初探》。本文就不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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