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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上面蓝字“望安山文学”关注我们，谢谢！  不喜欢冬天，更不喜欢下雪 文/金阿根（浙江）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冬天总是不请自来。我在漫长的冬季里，仿佛回到当年的岁月。莫道是稀疏的冬雨，斜斜地打在脸上，觉得隐隐的疼痛。当年在长长的冬夜里，难以入睡的我，总是遐想着，什么时候，才能不怕冬天？什么时候，才敢拥抱冬天？ 2022年很快要过去了，今年的天也怪，夏天的气温酷热难熬，居然达到了摄氏42、43度，创历史新高。也不下雨，许多地方旱灾，鄱阳湖洞庭湖也差点见底，我们小区里那条山北河，若没有钱塘江翻水到内河，山北河早已干裂。季节到了深秋初冬依然暖烘烘的。进入11月下旬，突然闪电划破长空，雷声惊天动地，雨水仿佛是爱哭的孩子，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没有出现深秋初冬地上的浓霜，气候突然降到1～2度，早早的下了一场雪让世界变得银白色，如同黄梅天，潮湿的气候，阳台上挂满换洗下来的衣服，见了就会生气。这鬼天气，我在心里恨恨地咀咒着。到12月16～17日，温度降到零下3～4度才见到太阳。 蹉跎岁月在我心头凝结成冰霜，诉说着世间的困苦与苍凉。因为家里穷，我从小就不喜欢冬天，不喜欢下雪，并非大人们说的那句“落雪狗欢喜”的口头禅原因。 自从我懂事起，贫穷的家庭拮据的生活，冬天总是母亲自己缝制的光棉祆穿在身上，里面最多一件土布衫，哪怕是北风怒嚎、滴水成冰的曰子。小小年纪也得下田干活，特别是收割晚稻，有几年已经遍地浓霜，田里结了一层薄冰，割稻、打稻，那时候全是手工操作，没有什么水田袜、半靴穿，都是“赤脚大仙”。小孩的任务是捧稻，把割下的稻子捧到打稻者手上。离稻桶远了，捧稻的得跑得快，否则打稻师傅等你两束稻会大声吆喝催促，弄不好父亲要骂你。一整天跑下来，人成了“烂泥冬瓜”，手上脚上裂开一条条血痕，回到家我常常在奶奶面前哭一场。每年冬天，手上脚上便布满了冻疮。 冬天的风有时刮得天昏地暗，风从四面八方扑来，钻进草屋，钻进被窝，冻得人瑟瑟发抖。倘若听到“咯咯”的声响，怕草屋坍塌愁得一夜无眠。还有静夜里的下雪，次日醒来抬头望外面，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嘴里呵出的热气，在眼前成了雾蒙蒙的看不清的风景。连续的大雪，屋旁的古樟上很大的枝杈啪的一声被折断。夜里睡在床上，听雪声伴着雨声，人就愁腸百结。怕大雪压塌草屋，怕大雪后的冰冻毁了蚕豆油菜…… 20岁那年参军入伍去青岛。那年12月初，我们杭州还是暖阳高照、一片绿色的天地，可一过长江是北风剌骨，天地间一片浑黄。我们坐在棚车里冻得直哆嗦，在某个小站停下，下车用冷水洗脸，手指间咯吱咯吱的仿佛要粘在一起，红肿得似胡萝卜似的。四天三夜才到目的地。在部队，东北籍战友说山东冬天天气暖和，而我们这些浙江、福建、广东、上海的南方兵却冻得够呛。12月18日的《杭州日报》刊登一则新华社消息：12月17日，记者从山东黄河河务局了解到，黄河山东段受强冷空气影响，出现本年度首次流凌。于是我想起在部队的有一年11月，一场大风雪冰封了黄河，堵塞了河流，根据地方政府要求，我们派出轰炸机在黄河里炸冰。而青岛市的大街小巷因冰雪造成交通瘫痪，汽车轮子挂上铁链依然打滑，于是我们指战员出动了，浩浩荡荡的扛着铁锹铁镐扫把上街，连续作战三天，把马路上的雪和冰清除得干干净净，城市又恢复了生机。回到营房，晚上睡觉发现小腹和大腿结合部淋巴肿大有点胀痛，去海军401医院门诊，症断为“右腹股沟斜疝”需住院动手术。这寒冷的鬼天气，害得我动了第一次手术。 退伍回老家，安排在县工业交通局工作，那年冬天，天气灰蒙蒙阴沉沉的，持续下了十多天大雪。我住在原手工业局的老墙门里，好容易开太阳了，雪开始融化了。我的房间上面是两间厢房的交接处，融化了的雪水都往瓦沟里集中，便渗漏到房间里，脸盆脚盆统统用来接水还无济于事。怎么办，我们管辖的一家建筑公司，有个年轻的泥瓦匠和我关系不错，于是我骑上自行车出门去请他。而铁路火车站的朋友当时在我家，他说自己会理漏爬上去拨弄一下就行。我看他身材肥胖显得木乎乎的，又穿着工作棉大衣，所以没有同意，出门请专业人士帮忙。我出门后，他就请邻居帮忙，用竹梯子爬上去。转身一看我带着泥瓦匠来了便准备下来，扶梯子的邻居精神一分散梯子倒了，他摔在天井的石板地上，头磕石条上人昏迷过去，吓得大家卡唇中、灌生姜红糖水，总算醒了过来，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个极大的风险，怎不心惊肉跳。 后来我在工厂当厂长，我们生产的产品全部出口，越是冬天越忙。一旦遇上连续下雪影响产品出运，别说违反交货合同要罚款，还得赔偿外轮空舱费，你说急不急煞人？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年年冬天依旧会来，而那些抹不去的记忆，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远去。毕竟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住的楼房何愁风雨霜雪，冬季的保暖衣服多了，有毛衣、皮衣、羽绒服、呢大衣，家里安装了空调。然而，冬天的旷野里是浑黄的色调和萧杀的景象，还有那令人生畏的寒意。直到如今，我还是不喜欢冬天。  照片/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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