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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是成熟的季节 ——秋风拾记（五）
十月是成熟的季节，忙碌的季节，收获的季节。各种农作物相继成熟，争相展示它们丰腴的身姿，期待着人们去采摘，去收割，去挖掘。艳丽的阳光下，田野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稻子熟了，一片片金黄铺满大大小小田块。稻穗低着头，稻杆弯着腰，似在虔诚地向人们表达着感恩之情，感谢人们几个月来的抚育之恩。尖尖的叶片像一枝枝竖立的矛尖，告诫偷食者，它们凛然不可侵犯。 一群麻雀铺天盖地“呼”地一声掠过头顶，落在不远处的稻丛，瞬间消失不见。“哟呵……”随着人们一声大喝，麻雀“呼”地一声窜入空中，一片乌云般起起伏伏飞向远方。 收割的稻子安静地躺在干燥的田间，在阳光的曝晒下变得柔软，稻草褪去绿意，和稻谷一样金灿灿。人们双手快速灵巧地打捆，稻子沙沙地笑着，似被搔到痒穴一般，稻把翻个身，又安静地躺在一旁。 田埂上，一担担小山般的稻把沉甸甸压在肩头，肩担吱呀吱呀欢快地唱着歌。汗水在父亲们黝黑的脸庞不停地流淌，却掩盖不住他们欢快的笑容，挡不住他们飞奔的脚步。 “啪”地一声，鞭声回荡在田野，有人已经在翻耕收割后的空田，为后续油菜种植作铺垫。耕牛低着头，在鞭声的催促下奋力向前，一条条泥垅在身后蜿蜒。 几只喜鹊在泥垅上跳来跳去，孩子们来了，他赶着鸭，撵着鹅，迫不及待地赶来了。鸭鹅跌跌撞撞，“呷呷吭吭”不满声在原野里嚷成一片。鸭子们跳入田间，呷呷呷地把一粒粒落下的稻谷纳入宽阔的嘴巴。鹅很绅士，它们悠闲地呷着遗落的稻谷，不时叨上几根青草，津津有味。原本在田间捕食虫儿的青蛙们现在变成了猎物，在鸭子们追捕之下，奋力跳跃，疯狂地逃跑——依旧未能逃脱，踢蹬着…… 哦哦哦，一只慌乱的兔子在空旷的田野里拼命地窜逃，身后几个拿着棍子的孩子飞快地追赶，一边大声地呼喊，几根飞起的棍子，几颗失去目标的土坷垃，无奈地从空中落入田野中。灰黄的兔子蹬着敏捷的四肢，左窜右窜，越跑越远，消失在远处，和黄色的土地融为一体。失望的孩子，依然恋恋不舍地向着远方张望。 太阳红通通地挂在西方，晚霞映红天空。几缕炊烟在田野间袅袅升起，一群孩子喜笑颜开地围在篝火旁，不停地添加着柴草，满怀期待。火苗熄灭，一根根树枝飞快地扒拉着草木灰，烧得漆黑的豆荚、山芋滚出来，在小手上掂来掂去，不时吹上几口气……不一会儿，半生不熟的成果落入孩子们的肚皮，笑容洋溢在脸上。 曾经的农村是热闹的，农忙时的生活虽然有些辛苦，人们的笑容真诚纯粹。如今凋敝了，成了回不去的家园。在热闹城市里，人们窝在宁静的角落里，孤独地回忆往昔的美好。 2022年10月30日。 作者：大漠枭雄
◆大漠枭雄：人作为后起之秀——秋风拾记（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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