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M64撞,我是观察了好长时间的,不知从何说起。 似乎感觉简面很宽——书手的书写拘于简面,字不出简,字径匀称。所有的字内收得较紧,在这样的背景下,再看有、也、司、马、及、问 几个笔划简单的字,倒是觉得书手还是有计白当黑的功夫的。此其一。 二是觉得好多字的草化都是在路上,如得、焦、并、还等。当然也有草化比较彻底的,如马、闻、部、何、行等。有些字本身就很简,简化的空间很小,充其量是根据书手的情绪,相连的流畅度不同而已。 但我觉得还是有阅读的空间的,如毋,它和母的区别。还有還字,雖然在路上,但在馬簡中,它還是走得快的。另外如,焦和云,草味也浓。 说毋先说母,因为毋、母古本为一字。 母本是甲骨文字形,象母亲有乳之形。 毋在母的基础上,而后分化禁止之词,乃加一画以别之。 所以在马简中,毋和母字形区别不大,容易混淆。 我们先看马简中的母字: ![]() ![]() ![]() 左一简出自M550简,左二出自M227简,这两支简整体的书写为八分隶书书写。左三简来自M330简,是一支草书简。由由分析,草与不草的界限就是母字中间两点的是否相连。如果一笔写完,视为相连,便可认为是草法。 但问题又来了,马简中的毋字基本都如上图左三的写法。这样看来,无论是隶写的还是草写的毋字,其写法与草写的母字先取了同样的方法。区别的办法只是是语境了。即使在今草中,也存在着这样的困惑。 ![]() 焦本来是个金文字形,上面是“隹”(zhuī),短尾鸟,下面是“火”。把鸟放在火上烤。 在马简中,焦字共出现三次,如下。 ![]() ![]() ![]() 上图左一出自M639简,这是一支篆书简,焦字保留了篆书的特点。左二与右一都是来自草书简,左二的草化程度不如右一。右三是整个汉简中草化程度最高的一种,它的草化第一步是通过串连的方式将上部与中部有效地连在一起,第二步是将下部的火旁用横笔简化。尤其是上中部绞转式的串连,通过翻转笔势的方式完成相连,而且是通过连续翻转笔势,实现连续的连接,这对以后草书使转笔法的产生具有重大的意义,并为草书世界展现无限广阔的前景。 同样,下部草化中的这种横波笔画在马简中比较多,一般情况下是火与心底的简化符号。也是它们简化的规律之一。 左二与右一的焦字,虽然都来自草书简,但其草化程度不一,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了马简书写的时代正是草书由不成熟走向成熟的时代。另外,由于书手的不同,可以看出书手对于支掌握的程度也不同。 ![]() 说文解字曰:還: 復也。从辵瞏聲。 在馬簡中,還字的草化不不徹底的。 從馬簡出現的幾個還字觀察,還字的偏旁辵完成了草化,偏旁瞏的下部袁部,雖然表現方式不同,但也是完成了草化,只有四部,還在猶豫中,最終也是沒有下定決心,留下了尾巴,也留下了遺憾。先看幾個變化不定的草化中的還字,他們表現了草化的路徑與過程,也表現出了書手們艱苦的探索。 ![]() ![]() ![]() ![]() 上圖的四個還字,辵旁都完成草化,而瞏部,無論上下,還在猶豫中。思路雖然不同,但原則卻是一致的,那就是能減則減,能簡則簡。再看下面三個還字,應該是馬簡中草化程度最高了。 ![]() ![]() ![]() 從上圖可以觀察到,瞏部的下半部完成了草化,只是上部的四旁還有待於進一步優化。即使在期貨漢簡中,這個四旁也都沒有完成草化。 直到張芝與皇象時,偏旁四才完成了草化,以符號代替。
![]() 说文说:云,古文省雨。亦古文雲。古多叚云爲曰。如詩云卽詩曰是也。 以曰释云者,多写为云。 写法也简单,没有省减之说,只连与不连。 从马简到今草都是如此。可以看下图,左一二都是马简中的写法,左三是东牌楼后汉简中的写法。 ![]() ![]() ![]() ![]() 关于“何”字的草化
偏旁人的草化,前文已述。此处只说偏旁可。说文说:可,从口,从丂。在马简中所表现出来的草法中,口旁的符号就是相向的两点,在可字中,这两点继续发挥作用。只是与丂旁组合时,在改变笔顺的同时,将一横独立书写,然后口与丂旁第二笔相相交,完成草法。汉简中都是如是,即使在皇象的章草中也是如此。 ![]() ![]() ![]() ![]() 上图是马简中的例字。再看皇象与索靖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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