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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岁婆婆:儿媳妇娘家来的人情,只有数没有钱,还让腾房给她弟弟

 无尤若水 2022-12-29 发布于湖南
01
我叫谢竹青,今年52岁,已经当了婆婆。
前不久,家里发生了一件猝不及防的事,不仅让这个家的气氛弄得像是随时都能爆炸,还搅得我和老罗好几天都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
事情还得从一开始说起。
六年前,儿子罗韬带回来一个姑娘,说是他女朋友。带回家的意思就是,让我跟老罗参考一下,顺便也暗暗考察一番。
我们见这个叫张昕的小姑娘,皮肤白净容貌秀丽,个子不高也不矮,家中父母双全且身体都健康,姑娘自己也读了大学。便跟儿子说,只要他俩情投意合就行。因为,毕竟将来在一起过日子的人是他们。
暗地里,我却跟老罗嘀咕,张昕家还有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现在网上传的“伏地魔”这么多,不知这小姑娘将来会怎样。
老罗当即就把我斥责了一顿。说现在好多人家的孩子都不愿意结婚了,好不容易我们儿子有了谈婚论嫁的人,是人就会有不如意的地方,让我别没事挑事。
我心下也宽慰自己,这世上娘家有弟弟的儿媳妇多的是,也并不是个个都是“伏地魔”的。退回来说,如果当真将来人家弟弟碰上了什么难处,当姐姐姐夫的也理当帮扶,要不然,这姐弟一场还有什么意义?
就这样,随着罗韬和小姑娘感情的不断升温,他们的婚事也慢慢提上了日程。
他们在市区看了一套近140平方大的房子作为婚房,首付和装修家具费都是我跟老罗出的钱。共计花费七十多万。

02
我们原以为,张昕会要求在房子上写上她的名字,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谁知,她不但只字没提这事,反而一个劲儿地跟罗韬一起帮着买材料看款式,完了又四处张罗着看家具。
我跟老罗暗地里松了一大口气。虽说加不加名最终是由我们说了算,但历经人家提出来我们家再回绝后,婚事即使不告吹,两家的亲密度也会大打折扣的。
反过来,房本上不写她的名字,将来他们婚后,该是她的那份,也少不了她的。
至此,张昕留给我们二老的印象,又加了通情达理这一桩。我们为能有福气娶到这样大气通透的儿媳妇而感到骄傲。
商定彩礼钱时,我跟老罗实际上已经囊中羞涩了,但也还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将数目定在了18万8。原因就是,我们得对得起人家的这份诚意。
这18万8里,有8万是儿子自己掏的,其余的十多万是我和老罗找亲戚借来的。
婚礼的日子眼看临近了,订酒店的时候,酒店要求先交两万块的定金。此时的我们为了打点临婚前给女方亲戚的礼钱,是真的掏不出钱来了。
罗韬便去跟张昕说,跟她到那彩礼钱里借两万块周转几天,等婚礼那天收到礼金钱就还给她。
可是,得到的却是张昕斩钉截铁的拒绝。不仅如此,罗韬还带回一个信息,就是之前的那18.8万的彩礼,张昕只带回了八万八,其余的十万都留给她娘家了,这八万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拿出来。
我跟老罗怒火暗生,当初不是说好这钱会原封不动地带回来的吗,为什么突然又变卦了?
可如今箭已在弦上,亲戚朋友都请好了,万事俱备就等着这婚礼了,总不能为了这十万块钱不办了吧?

03
最后,酒店的两万块钱定金是罗涛舅舅垫付的,办完婚礼那天晚上才还给他。
我们原以为,儿子儿媳妇终于完婚,有他们自己的家了,我跟老罗也就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谁知,结婚不到三个月,儿子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儿子说,他们的新房都快乱成猪圈了,让我抽时间过去帮他们整理一下。我一听,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那是全新的房,新搞的装修,新的家具,才三个月时间,怎么会乱成猪圈?
带着满肚子的狐疑,我走进了他们的新家。可是,我仅只看了一眼,就想骂娘。
儿子儿媳妇的客厅沙发上,刚好只剩两个屁股大小的地方是空的,其余都堆满了衣服和杂物。数不清楚的拆开后的快递包装袋,外卖包装盒和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地板和茶几应该是三个月来没清理过一次的,同样布满了灰尘和杂物。东一只西一只的鞋袜,因为主人太忙还没来得及拆的快递,用过的一次性杯子,一个一次性筷子,一次性饭盒,还有啤酒瓶罐和啤酒瓶。
推开厨房门,一股子馊臭气味便扑鼻而来。
偌大的灶台上,堆满了各式塑料袋和变了质的剩饭剩菜,碗槽里的碗筷已经发霉。连墙壁上都污渍斑斑。
我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了,举起手机将这一切都拍了下来,把儿子儿媳妇和老罗都拉到同一个微信群,将那些照片都一一传了上去,最后加上一句:“你们都看看,这像是人住过的地方吗?”
另外的三个群员都出奇地默契,一声也没吭。

04
那一刻,我看着自己用辛苦打拼赚来的钱,买下的房子被他们这样糟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还是不用自己掏钱,就不知道心疼啊。
三个多小时后,屋子里终于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我又掏出手机把客厅厨房都重新拍了一遍,上传到之前的微信群,附言:“请记住这个模样,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替你们搞卫生。”
那之后,罗韬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我也真的没再过去替他们搞过卫生,直到他们结婚后的第九个月,张昕怀孕消息的传来。
听说张欣怀孕后,我发微信跟罗韬说,让他跟张昕说一声,以后家里的卫生还是我过去搞算了,万一她搞卫生的时候,滑倒了或是累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罗韬回我说:“您能这样最好了。老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也是替我们省钱咧。”
我不明所以,发了个问号过去。
罗韬立马给我发来了好几条语音。大概是说,自从我上回在群里发了那次脾气后,张昕便不再叫他喊我去搞卫生了,而是每月叫她娘家妈妈过来弄。每周一次,每月付她妈妈一千五百块。
我呆若木鸡。
张昕自己工资三千多块,罗韬稍高点,一万出头,可每月必须雷打不动还4000块房/贷,两个人开支都大,还敢花1500请她亲娘过来搞卫生?
这到底是懒到了极点,还是在变相补贴娘家?
在我看来,家里的卫生,只要养成了随手收拾的习惯,根本就没什么好难的。拆开的包装袋和快递外卖包装,随手扔进垃圾桶,弄完饭,收拾好碗筷,随手洗好入柜,顶多多花费20分钟时间,绝对不会耽误办任何正事。
他们偏偏不懂得也不听劝,哪像个过日子的样?

05
晚上我跟老罗说起这些时,老罗劝我说,反正咱俩也只有这一个儿子,现在儿媳妇又怀孕了,让我多点心思放在那边,多帮忙弄点饭菜收拾点,日子长了,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至于我们自己这边店里,有他就行。
我只得照办。
之后的日子里,正如老罗说的那样,我几乎有一半多日子的晚上是在儿子儿媳妇家住的。用罗韬的话说,就是家里整个的空气都不一样了,他再也不害怕回家了。
孙子生下来后,我就更加脱不开身了。
然而,后续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是慢慢地把隐藏在这个家的一些暗礁,冲洗了出来。
孙子满周岁时,我在情数本上看到儿媳妇娘家有个三千块的账,可罗韬对账的时候却故意跳过了那个数。
我刚好带着孙子在旁边玩,便顺嘴问了一句。
罗韬回我说:“一直就是这样,从结婚那天开始起,她娘家来的人情她不但一分不收,还要加点钱放里边再退回去。”
我愕然地问:“你是说,婚礼上她爸妈给的那每人一万,孙子满月时的那五千块,后来都退回去了?”
罗韬头也没抬地回我说:“是啊,张昕说她爸妈将她带大不容易,她不能要他们的钱。”
我满肚子的话,都被“不容易”这三个字堵了回去。是啊,谁家当父母的容易呢?
如果说,这些人情往来都是他们两个年轻人的事,收也好不收也罢,他们自己能做主,我不应该也犯不着去多说什么的话。那么,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该来的,总归逃不掉。

06
孙子满两岁不久后,老罗在送货时不慎摔伤了腿,我既要忙店里的生意,又要照顾他和孙子,实在兼顾不过来,提出让罗韬把孩子送去他岳母家带一段时间。
谁知,罗韬却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说话,最后在我的逼问下才不得不说,这事他早在他爸爸摔伤的第二天,就跟张昕商量过了。
张昕说,把孩子送过去带不是不可以,但是,除去孩子的基本开支外,得另付3000块钱一个月。而且,这钱得由我跟老罗出。
我当场就炸了毛:“凭什么要由我们出,我们欠你们的?”
罗韬先是不说话,后来才学着猫叫般的嗓子说:“她说,孩子姓罗不姓张。”
我再也忍不住了,跟罗韬说:“你也是个人才。”这应该是我自打罗韬毕业后,跟他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
当然,我心里很清楚,罗韬也是有苦说不出来。一边是让他心疼的父母,一边是孩子的母亲,他自己又得经常出差顾不过来,工资卡在老婆手里,想瞒点私房钱比登天还难。
那一次,我不得不自掏了9000块,请亲家母帮忙带了三个月孙子。9000块钱不算很多,可这事带给我的伤害和心理阴影,不可估量。
我不止一次地跟老罗说,生儿育女真没意思,把儿子带大穷尽自己所有帮他成了家,到头来亲家母带孙的钱都得我出。
加上我又恰逢更年期,那段时间是真的难过。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加上老罗这边又尽是琐事,我随时都担心自己会失控、倒下。
生活的残酷之处就在于,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总得继续。罗涛大概也意识到了我的艰难,只要一有时间就把照顾他爸的任务接了过去。
后来,老罗扔了拐杖后,也慢慢能在店里做点生意了,他的日常起居也不用我再帮忙,日子才稍微轻松了点。
在这我跟老罗举步维艰的期间,张昕的朋友圈显示,她还是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丝毫没受到影响,更没过来看看我们。

07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在一个月以前。
那是一个周日的下午,罗韬跟张昕照样跟往常一样,过来接孙子回去,准备第二天去上幼儿园。
孙子上学的地方离他们的住处近,所以一直由他们接送,周末才放我们这边来。
可是,吃了晚饭后,他们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就走,反而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等着。
等我洗好手回客厅时,看到罗韬脸上一脸为难,张昕却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还有事?”
张昕快人快嘴地马上说:“爸,妈,你们搬去跟我们一起住吧,这样照顾起孩子也方便。”
我一脸看不懂:“我们不是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难道你们想找个搞卫生的人了?还是你们准备生二胎了?”
张昕连连挥手:“不是,不是。”
“那是为什么?”
罗韬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绷紧脸没好气地说:“他弟弟要结婚了,让你们把这房子腾出来,用来给他弟弟结婚用。”
“什么?我没听错吧?”话说出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变了调。没等他们回答,我又马上问罗韬说:“那你什么意见?借点钱给人买房不行吗?”
没等罗韬作出回答,张昕又抢着说:“我弟弟根本没钱买房,他就我这一个姐姐。这房你们给得给,不给也得给!”
我直视着罗韬的眼睛,逼他做出回答。我就不相信,自己花费30年,就带出了这样一个没主见的窝囊废。
罗韬回我说:“如果她执意这样做的话,那就只能离婚了。”
张昕尖叫道:“就是离了婚,你也得把这房子给我!”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一个家,摊上一个这样的儿媳妇,便算是彻底完犊子了。

08
三十年前,我生罗韬时,阵痛了快两天才生下来。
我婆婆除了月子里帮了我的忙之外,其余时间都是我跟老罗两个人带的。后来开了水暖器材店,连老罗都忙得没时间管我们了。
张昕说她父母带大她不容易,这么多年我又要做生意管店里又要管罗韬,又容易?
好不容易盼来他结婚生子,为了他小家庭的安宁,我们左忍右忍,到头来却面临被自己的儿媳妇强取豪夺——她弟弟的女朋友怀孕了,没钱买婚房,我们就得无条件让出自己的房子。
我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理。张昕口口声声说当初她从没开过口说,要在婚房上加自己名字,足够大气也通情达理,反过来我们罗家却小气得离谱,有房子多余却不愿对她们家伸出援手。
我也不知道,她这是哪来的底气。她也不想想,我们这家是说搬就搬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将来她弟弟住进来不走,我们又该怎么办?
现在,接送孙子带孙子的事全都落到了我跟老罗肩上,罗韬正全力以赴地应付着跟张昕的离婚之战。家不像家。我也几近心力交瘁。
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人总会那么天方夜谭地想着不劳而获,自私贪婪到毫无边界。
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就过怎样的日子,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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