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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血长津湖:“钢铁人”与“钢铁部队”的较量

 振王府图书馆 2023-01-01 发布于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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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战争史诗片《长津湖》上映过了。长津湖,朝鲜北部最大的湖泊,也是一片极寒之地。1950年冬,中美两支王牌部队为扭转朝鲜战局在此展开“强强对决”,惨烈程度史上罕见,被称为“中美两国都不愿提及的血战”。在这场“钢铁人”与“钢铁武装”的较量中,志愿军创造了全歼美军一个整团的纪录,迫使美陆战1师经历了有史以来“路程最长的退却”,还收复了三八线以北的东部广大地区。
这场战役也因过于残酷成为中美两国军人永远无法遗忘的惨烈记忆,是“中美两国都不愿提及的血战”。1950年,这里更是遭遇了50年不遇寒冬,夜间最低温度达到零下40摄氏度。志愿军老战士刘伯清战后回忆说:“冷到什么程度呀,讲了你都不敢信,一些战士的耳朵被冻得硬邦邦的,一碰整个就掉了,一点都没得知觉!”
美军陆战第1师师长史密斯曾表示:“长津湖地区根本就不适合军事行动,就算是成吉思汗也不会想去征服它。”


01

布局长津湖


长津湖,是朝鲜北部最大的湖泊,位于朝鲜北部狼林山脉和赴战岭山脉之间,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和风雪在这里汇合。长津湖地区山高林密,道路狭窄,人烟寥落,平均海拔在1500米之间,自10月下旬就进入冬季,11月下旬日平均气温会降至零下27摄氏度,自然环境异常恶劣。

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后,“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骄横地判断,入朝中国军队总兵力不过三四万人,在战略上不过是象征性的,战术上也仅仅是保护丰满水电站等有限目的,因此决定发起“总攻势”,以美第8集团军在西,第10军在东,发动钳形攻势,向鸭绿江全线推进,试图一举消灭在朝鲜境内的全部志愿军和人民军,争取在圣诞节前结束朝鲜战争。作为第10军的先头部队,美陆战1师堪称王牌中的王牌。该师自1941年成立以来,经过炼狱般的瓜岛战役、冲绳岛战役,即使面对最精锐的日军,都未吃过败仗。

此时,“联合国军”在朝总兵力高达55.3万人,其中地面部队42.3万人,位于朝鲜北部第一线约35万人,而志愿军首批入朝部队仅步兵6个军18个师,共约23万人,装备与火力悬殊,人数上也处于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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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

为遏制“联合国军”攻势,党中央和志愿军总部调第9兵团从东南沿海紧急入朝,担负东线作战任务。1950年10月24日,毛泽东急召宋时轮进京,明确给出了9兵团入朝作战的具体目标——打掉美陆战1师。

敢打强敌,是毛泽东内在性格的写照,也是他指挥入朝作战的策略。在战略上,他藐视敌人,谋划着一举打掉几个美国师。在战术上,他深知我军武器装备落后,又无空军掩护,“应当从稳当的基点出发,不做办不到的事”。

11月初,美陆战1师在黄草岭一带遭到拦截。这一仗只是志愿军小试牛刀,第一次战役后,42师迅速放弃了长津湖以南的阵地。身在东京的麦克阿瑟听说志愿军且战且走,狂妄地认为,中国军队只是“象征性进攻”,如今已“畏战败走”。为了让敌人更加膨胀,彭德怀命令部队在后撤期间,丢盔弃甲,营造力不能支的假象。麦克阿瑟果然做出错误判断,要求东西两线放胆前进,直扑到中朝边境。

从黄草岭到长津湖,道路狭窄到只容一车通行。孤军深入的美陆战1师,就分散在从咸兴到中朝边境之间120里的崎岖山路上。在羊肠小道上摆开一字长蛇阵,明明是兵家大忌,但连续三个星期都没遇到像样的抵抗,让谨慎的史密斯也产生了错觉,他对记者们说:“成吉思汗也不敢在冬季的朝鲜北部大山里打仗。”

11月下旬,美陆战1师推进到柳潭里,与江界的直线距离不到100公里,而美步兵7师17团已经突进到鸭绿江边的惠山镇,与中国一江之隔。这是美军在朝鲜战争中第一次到达鸭绿江边,也是唯一的一次。

11月26日,在最北端的柳潭里阵地,史密斯拿着望远镜向西北眺望,“看来,我们可以提前回家过圣诞节了”,他笃定地说。但就在他视野中的这片茫茫雪原里,隐藏着宋时轮将军率领的9兵团20军、27军,近10万人。

02

9兵团受命紧急入朝


9兵团司令兼政委宋时轮,是黄埔军校第五期学员,脾气也特别火爆,是什么硬仗都打过的百战将星。他带到朝鲜的这支部队,下辖20、26、27三个加强军,原为华东野战军的王牌主力1纵、8纵、9纵,曾经在孟良崮战役中歼灭了国民党的整编74师,在淮海战役中让杜聿明成了瓮中之鳖,此后又解放上海,是被国人称颂的“霓虹灯下的哨兵”。

入朝前,他们一直在东南沿海厉兵秣马,随时准备收复中国台湾。10月才接到北上命令,在山东地区完成了部队最基本的收拢。作为预备队,宋时轮原打算整训到来年开春,换上苏式装备,再入朝参战,但战场瞬息万变,麦克阿瑟的进击比预料中来得更快,毛泽东决定抓住敌人立足未稳的机会,展开第二次战役,在运动中歼敌。

这场仗,彭德怀本想以第13军团主力在西线歼敌,仅以吴瑞林42军的两个师,顶住东线正杀气腾腾向鸭绿江扑来的美第10军。但毛泽东比他更有雄心,他要“利用敌人完全没有料到的突然性全歼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伪军师”,并点名让宋时轮指挥的第9兵团担负东线作战。

为赶在美军到达之前在长津湖设伏,毛泽东在10月12日电令9兵团“提前北上,直开东北”,接着又于31日发出急电“9兵团全部开赴前线”,11月5日指示“宋兵团立即入朝,一个军应直开江界并速去长津”。

第9兵团3个军12个师15万大军,连同全套武器装备,长驱北上2000余公里,成功地完成这次规模宏大的远距离机动。11月7日,开始从辑安、临江等地渡过鸭绿江,隐蔽开进朝鲜。为什么要劳师远征?毛泽东亲自对宋时轮解释过,“军委要用指挥员之强,要用部队之长。解放战争中你的部队是善打阻击、勇战恶敌的部队,现在用你的兵团目的就在于此”。

机不可失,但一切都是匆忙的。一道紧似一道的电报,彻底打乱了之前先到东北整训、换装,然后再择机入朝的计划。

20军是在列车开进山海关时,由总参谋部派高级参谋拦住列车,宣读了中央军委“紧急入朝”的命令。十几列火车在沈阳只稍停片刻,就继续火速开进。

时任东北军区副司令员的贺晋年看到战士身上的薄棉衣(装1斤半棉花),急得直跺脚,“你们就这样过去,别说打仗了,冻都能把你们冻死”。他找到20军副军长廖政国,要求紧急停车两小时,以便调集厚棉衣(装3斤半棉花)和棉帽、棉鞋、棉手套,却因军情紧急,20军58师、59师和89师都没有停车,便直接开往朝鲜江界。无奈之下,他只得动员车站的东北干部战士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衣往车上扔,但这只是杯水车薪。

除了最后一批入朝的26军换上了一些冬装,大部分9兵团士兵,有的分到一件棉衣,有的分到一条棉裤,但更多的是穿着薄棉衣,戴着根本就不能抵御风寒的大盖帽,脚踏单薄的胶底鞋,进入了北风呼啸的朝鲜。入朝第一周,他们就遭遇了朝鲜50年不遇的寒流——那些刚刚从南方过来的战士,头一次看见雪,就立刻感受到了零下20摄氏度的冷酷。

与美军每个士兵都有一件大衣和一个鸭绒睡袋不同,9兵团每个班十几个战士,只能分到两三床棉被。一入夜,战士就把棉被铺在雪地上,然后十几个人抱团取暖。志愿军老战士刘伯清回忆说:“冷到什么程度呀,讲了你都不敢信,一些战士的耳朵被冻得硬邦邦的,一碰就掉了,一点都没知觉喽!”

更郁闷的是,连吃饭都成问题。补给的粮食还没运到前线,运输车就已经被美军飞机炸光了。在这场战役中,我军后勤仅能满足一个师的需求,但是9兵团一共有12个师。

在几乎没有补给、严格进行隐蔽伪装的情况下,9兵团创造了连续行军10天、平均日行军30公里的速度。21日前后,20军、27军先后到达长津湖附近预定歼敌地区,26军也到达了厚昌江口地区,完成了集结。

战争结束后,美著名军事评论家约瑟夫·格登满怀敬意地评价:“以任何标准来衡量,中共军队强行军的能力都是非凡出众的!”

03

“王牌”与“精锐”的较量


虽然有情报显示,至少有两个中国军级建制以上的部队,要发起进攻,还要截断部队补给,但史密斯师长只是稍有不安。在他眼里,围歼陆战1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11月24日,麦克阿瑟乘坐飞机沿鸭绿江上空亲自进行观察。据美方记载,飞机在大约5000英尺的高度沿江飞行,“公路和小路都历历在目,但没有大量使用迹象”。

为了隐蔽,9兵团大军出境后就穿林海,过雪原,跋涉在雪寒岭、荒山岭、死鹰岭、剑山岭,一个又一个连名字都透着冷的山岭上。白天,他们伪装成一行行移动的小树;晚上,他们和衣睡在用松枝、野草伪装起来的地洞里;饿了,就啃冻得像铁一样硬的饭团、土豆和窝窝头;渴了,就抓过雪来吃。

略懂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兵贵神速”。第9兵团先敌一步进入预定战场,未战而得先机,是决胜的关键一环。试想,一旦美军站稳脚跟,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再加上巨大海空优势,志愿军恐怕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从战术上看,长津湖地形险恶,只有在这里,才能把美国的最大优势——重武器转化为弱势。重武器依赖公路,而狭长的公路不利于机械化部队展开,狭长的湖面还能将美陆战1师与美步兵7师隔绝,很难互相支援。另外,长津湖的山林和白雪,还有利于志愿军躲过美军的空中侦察,发起突袭和夜战。

无论怎么看,长津湖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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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津湖战役进程图

11月27日黄昏,志愿军吹响号角,霎时间满天的信号弹升空,无数披着白布的战士从隐蔽处跃出来,他们的腿被冻得无法弯曲,跑起来就像是“原木在移动”。坦克、火炮和机枪一齐射向他们,他们像原木一样一排排倒下去,后面的又像原木一样一排排拥上来。美国军事史学家蒙特罗斯后来记述道:“陆战队的坦克、大炮、迫击炮和机关枪大显身手,但是中国人仍然源源而来,他们视死如归的精神令陆战队肃然起敬。”

经过一夜血战,史密斯惊愕地发现,从天而降的十万神兵,已经在40英里长的山区道路上,把美军从北向南分成五块,包围于长津湖东西两侧及湖南岸的新兴里、柳潭里、下碣隅里三个孤立的点上。

志愿军围得容易,歼灭却很难。被围美军立即用200余辆坦克在三个被围地域组成环形防线,志愿军缺乏重武器,只能用步枪、机枪去冲击敌人的“铁桶阵”,付出的牺牲难以想象。交手后志愿军才发现,敌人不是纸老虎,而是虎狼之师,“一个炮兵营的火力就顶9兵团一个军”。

宋时轮的秘书穆俊杰晚年透露,在第一天的交战中,担任主攻的27军第80师减员达三分之一,79师减员二分之一。29日,27军参战部队冻伤、冻亡和伤亡减员已达三分之二。如此惨烈的战斗,让久经沙场的宋时轮也有些举棋不定了。

就在这时,毛泽东突然打破“我们不遥制”的信条,向彭德怀、宋时轮等人发来一条紧急电报。毛泽东这封电报,虽然没有具体的战术指导,却似一剂强心针。宋时轮想起主席在北京讲的话,如果让美军从东线北边冲出包围,将威胁志愿军的西线,导致全局被动。

眼前没有别的路,只有继续打,不惜一切牺牲完成战略任务。志愿军决定,集中力量先打新兴里的美第7师这股孤悬于湖对岸的美军。从11月30日晚起,27军集中两个师从四个方向向新兴里发动猛攻,歼灭了美第7师31团,这是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唯一一次全歼团级建制美军。该团因为战绩卓越,曾被威尔逊总统授予了“北极熊团”的称号。

杜鲁门从11月30日开始,就和高层不停地开会,在“越发沉重的气氛中”阅读着麦克阿瑟的报告。会议的议题从是否授权麦克阿瑟使用原子弹,到是否现在就承认战败,将美军全部撤出半岛。解密档案显示,这天会议的结论是,美军彻底放弃取胜的想法,但必须体面地撤出。至此,中国在政治上已经赢得了主动。

04

“气多”战胜了“钢多”


从柳潭里到下碣隅里的公路,成了中美两军绞杀的修罗场。美军用3天时间才走完这22公里,伤亡1500多人。战斗最激烈的一天,美军一整天只撤退了500米。

下碣隅里是美军师部所在地,地处“Y”字形道路的中心,还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机场,如果被志愿军攻下,陆战1师的后路和补给将被完全切断。为了避免美军溃逃,20军早在11月28日,就向下碣隅里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无奈这里环形防御工事极其坚固,经过一夜的激战,只是抢下了下碣隅里东面的高地。

这块高地可以俯视下碣隅里防御阵地的任何一个角落,所以天一亮,美军就组织了大批士兵开始反攻。守卫这块高地的,是58师的一个排,亲自带队上阵地的,是20军的战斗英雄、连长杨根思。

美军的8次冲锋都被打退了,而高地上,也只剩下杨根思、一个排长、还有一个负伤的战士。杨根思命令排长和伤员带着唯一的一挺重机枪撤下高地,自己则扛起了炸药包。当40多个美军冲上来时,杨根思突然从尸体堆里站起来,点燃引线,冲向了举着海军陆战队队旗的士兵。

撤到下碣隅里的美军虽然遭到重大伤亡,但他们还能通过飞机输送伤员,通过空投补给恢复元气,但我方援军却因大雪没膝,没能及时赶到。即便如此,几乎已经打残的志愿军第58师,仍集结了仅剩下的1500名战士,做了最后的决死进攻。

由古土里撤退时,美军总人数不过1.4万人,各种车辆却高达1400辆,机械化程度之高,是志愿军难以企及的。宋时轮只好使出土八路的老法宝:断桥破路。美军南逃的最后一关,是水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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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艰难撤退的美军

美军深知水门桥的重要,派了一个坦克营40辆坦克一字排开守桥。双方在此反复博弈,桥炸了再修,修了又被炸。12月8日晚,减员万余人的陆战1师通过水门桥,仓皇逃向兴南港。该师作战处长鲍泽上校在回忆录中写道:“幸亏中国人没有足够的后勤支援和通信设备,否则陆战1师决不会逃离长津湖……陆战1师不过是侥幸生还。”

煮熟的鸭子从桥上飞了,桥边高地上埋伏的连队竟然一枪都没放,这也太不可思议了。20军军长张翼翔接到报告,美军攻占1081高地时,180团2连没有还击,几天几夜都没从高地上下来。张翼翔派人到俯瞰水门桥的阵地上去看看,只见战士们一个个在雪坑里,枪都朝公路摆着,无一人后退。走近那些战士,他们一动不动——都冻成了冰雕。上百名战士伏守在冰雪中,却没能等到向敌人发起冲锋的一刻,这种锥心刺骨之痛,谁能忘掉?

在上海战士宋阿毛单薄的衣服里,战友们找到一张薄薄的纸条:我爱亲人和祖国/更爱我的荣誉/我是一名光荣的志愿军战士/冰雪啊·我决不屈服于你/哪怕是冻死,我也要高傲的/耸立在我的阵地上!

12月8日,宋时轮向彭德怀、毛泽东汇报伤亡:“第9兵团经近半月激战,部队已经极度疲劳,特别是冻伤减员十分严重。……80师239团3营6连在攻击新兴里之敌时,受敌火力压制即卧倒冰地上,最后打扫战场时,发现全连除一个掉队战士与一个通信员外,其余200多名干部战士呈战斗队形,全部冻死在阵地上,细察尸体,无任何伤痕与血迹。”

毛泽东收报时北京天色已晚。身边工作人员回忆,他默立良久,黯然神伤,独自走至院内,向着东方脱帽致敬。然后回书房复电宋时轮,盛赞:“9兵团此次东线作战,在极端困难条件下,完成了巨大的战略任务。由于气候寒冷、给养缺乏及战斗激烈,减员达4万人之多,中央对此,极为怀念。”

彭德怀阅电后,果断命令9兵团放弃已经被包围的敌人,赶紧到气温稍高一些的地区休整,这恐怕是他一生中最难也最了不起的决定之一。1952年9月,9兵团从朝鲜回国,行至鸭绿江边,宋时轮面向长津湖方向,默立良久,然后脱帽弯腰,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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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兵团司令员宋时轮与战士们在一起

战后复盘,人们才知道,1950年是朝鲜有记录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战士们在水门桥旁高地埋伏的那一夜,温度低至零下54摄氏度;人们也才知道,交战双方火力上的天差地别:美一个陆军师就有432门榴弹炮和加农炮,我军一个师仅有12门山炮;美师拥有电台1600部,我一个军才有数十部电台;美一个军拥有汽车7000辆,而27军入朝时只有45辆汽车。在这种差距下赢得战争,放眼全世界,都难以找到类似的“战例”。总结长津湖血战时,有一个说法,叫作“气多”战胜了“钢多”——中国军人的气概打败了美军的钢制武器装备。

战后,美方公布第10军损失数为阵亡1029人,失踪4894人,伤4582人,非战斗减员7338人,总计17843人,占第10军总数的五分之一。志愿军9兵团的损失数目,伤亡失踪为21300人,非战斗减员28954人,总计约50254人,占9兵团总数的三分之一,可以说,双方都付出了巨大代价。

英国战略学家罗伯特·奥内尔博士评价道:中国从他们的胜利中一跃成为一个不能再被人轻视的世界大国。如果中国人没有于1950年11月在清长战场(指清川江、长津湖战场)稳执牛耳,此后的世界历史进程就一定不一样。

 参考资料:

孙文晔,《冰血长津》;

阿雷,《钢铁“对话”长津湖》;

何楚舞、凤鸣、陆宏宇,《最寒冷的冬天Ⅲ——血战长津湖》;

佳音,《中美军人的各自亲历 零下30度 血战长津湖》。

 原文地址:(点击下列字阅读)

冰血长津湖:“钢铁人”与“钢铁部队”的较量

 选自《新周报经典》2021年10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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