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论是如何实现包括神学、哲学和科学在内的所有理论大统一的李泽健在覆盖论中，我们制定了一系列的原则，只要遵循这些原则，我们就能实现包括神学、
哲学和科学在内的所有理论的大统一。覆盖论最基本的原则是：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这句话包括三层意思：没有语词我们就不能言说语词。没有语
词我们就不能用语词言说对象。没有语词我们什么都不能说。比如说，没有“苹果”这个语词，我们就不能说“苹果”这个语词；就不能用“苹果”
这个语词来言说（指称）其它任何对象——不能说“苹果”这个语词是指一种水果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就不能说世界上有苹果这种东西。我们特别要
注意的是，没有“苹果”这个语词，我们什么都不能说。我们既不能说世界上有苹果，也不能说世界上没有苹果。我们不能把这句话理解为：没有“
苹果”这个语词，就意味着世界上没有苹果。新的世界观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这在覆盖论中是必须要遵守的基本的原则。在传统的语境中，我们可
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是覆盖论的世界观，是覆盖论对世界的总的看法和根本观点。我们可以依据它来看待世界上的任何事物。所有的理论都是等价的在
覆盖论中，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这个原则对所有理论都是等价的，它适用于任何一种理论。反过来，在传统的语境中，我们可以说，任何理论在根
本上都是一样的，都是等价的，没有哪一种理论比另一种理论更为特殊，或者说更为正确。理论中经常会遇到的一些问题传统的所有的理论都包含着
矛盾，都存在着争议。下面我把人们在理论中经常遇到的一些有争议的问题总结如下：一、根本问题是与不是存在与不存在（有与没有）几乎所有的
争论都是由这两个根本问题引起的。二、普遍存在的问题1、真与假2、对与错3、相同与不同（同一与不同一）在争论中，我们经常会遇到这几个
问题。这几个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在回答“是与不是”的问题。比如说，我们一般都是这样表述这些问题的：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个是对的还是
错的、这两张照片上的人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三、常见的具体问题1、世界（事物）是否存在2、上帝是否存在3、世界是物质的还是意识
的4、事物的存在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5、事物的本质是什么6、事物之间存在不存在关系7、关系是不是必然的8、有没有真理9、有没有事实和
真相10、世界是一个整体还是由基本粒子组成的11、有没有时间12、时间和空间是相对的还是绝对的……如何实现所有理论的大统一覆盖论的
基本原则适用于任何事物，它能够消除所有理论中关于任何事物存在还是不存在（有与没有）的争论比如说，世界是否存在、上帝是否存在、有没有
真理、有没有时间等等此类的问题。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根据覆盖论的这一原则，我们可以做出如下分析：如果没有“世界”、“上帝”、“真理
”、“时间”、“存在”、“是”、“有”等等这些语词，我们就什么都不能说。我们既不能说世界和上帝是存在的，也不能说世界和上帝是不存在
的；我们既不能说这个世界上有真理、有时间，也不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理、没有时间。能够消除所有理论中关于是与不是的争论比如说，世界是
物质的还是意识的、事物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关系是不是必然的、时空是相对的还是绝对的等等这些问题。如果没有“物质”、“意识”、“主观
”、“客观”、“必然”、“相对”、“绝对”等等这些语词，我们就什么都不能说。我们既不能说世界是物质的，也不能说世界是意识的；既不能
说事物是主观的，也不能说事物是客观的；不能说关系是必然的，也不能说关系不是必然的；不能说时空是相对的，也不能说时空是绝对的。能够消
除所有理论中关于真假对错的争论如果没有“真”、“假”、“对”、“错”等等语词，我们就什么都不能说。我们既不能说一件事情是真的，也不
能说它是假的；我们既不能说一种理论是对的，也不能说它是错的；我们不能说人的认识有真假对错，也不能说人的认识没有真假对错。没有语词就
不能言说，这一原则适用于所有的事物和理论，我们能够根据这一原则消除理论中的所有争论，从而把它们统一在一起。维特根斯坦的局限有很多网
友以为“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是维特根斯坦的观点。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是我在覆盖论中制定的一条基本原则。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在任
何地方见到过维特根斯坦有过同样的表述。我见到过的维特根斯坦关于不可言说的表述是这样的：《逻辑哲学论》里多出谈及不可说的东西。“的确
存在着不可言说的东西，它们显示自身。”（6.522）“能够被显示的，不能被言说。”（4.1212）最后一章只有一行字：“对不可说的
东西我们必须保持沉默。”在《逻辑哲学论》里，哲学、伦理学、美学、摹画形式、逻辑形式、命题的意义、名称与对象的同一、内在关系、怀疑论
、神秘的东西，都被归入不可说之列。《逻辑哲学论》的中心论点是命题摹画事态，因此，凡不摹画事态的就是不可说的。简言之，事实界限之外的
都是不可说的，界限本身也是不可说的。……维特根斯坦关于显示和说出的区别，尤其是关于不可说的提法，显而易见会引发困惑和争议。罗素在《
逻辑哲学论》的导论里机敏评论说作者在这本书里对不可说的东西还是没法说了不少。兰姆赛抱怨说：不可说的东西你也无法哼出来。以上几段话摘
自《简明语言哲学》（陈嘉映/著）（105-107）。从上面的这段文字中，我们能够看出，覆盖论中的“没有语词就不能言说”这一原则与维
特根斯坦的观点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覆盖论中的不可言说原则适用于所有的对象，而维特根斯坦的不可说仅仅只是指“的确存在着不可言说的东西”
。历史上的不可言说历史上有很多哲学家都认识到了不可言说的问题。晚期希腊怀疑论者提出过这样的三个命题：（1）事物的存在是无法确定其是
否真实的；（2）即使它们是真实的，也是不可认识的；（3）即使它们是可以认识的，也是不可言说的。晚期希腊怀疑主义者的三个命题正确吗？
整个20世纪哲学的发展证明了他们的第三个命题吗？这确实是一个发人深思的问题。然而具有讽刺意义的是，那些主张不可言说的怀疑主义者或相
对主义者却总是喋喋不休，并滔滔不绝地言说着“不可言说”，交流着“不可交流”。1981年主张不可言说的德里达和主张可言说的伽达墨尔以
此为题展开了长时间的争论，结果是不欢而散。但是有人评论说德里达输了，因为他参加这场争论本身就证明了他的失败。上面的两段话摘自《现代西方哲学教程新编》（夏基松著）（8-9）。实际上，我国的老子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在《道德经》中是这样表述的：“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句话里其实就包含着“不可言说”的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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