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生物进化新定义---邹纪平《生命谁做主》

二六、生物进化新定义

要点：生物进化中最吸引眼球的是“存在”。本文给出生物进化的全新定义，附有10项含义的解释。归根结底生命境是生物进化的始动因，在叙述中点出进化过程所有的重要变化。“物种”是最近时间段变化中的差异。生命是自然现象，与神和智能无关，人类智慧一定要闯过这小小的关卡哟！

生物进化的概念已经被普遍接受，什么是生物进化却众说纷纭。我们列举北京大学出版社的《生物进化》（张昀编著）（第9页）中的表述：“生物进化是生物与其生存环境相互作用过程中，其遗传系统随时间而发生一系列不可逆的变化，并导致相应的表型的改变。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改变导致生物总体对其生存环境的相对适应。”

很明显，如果一些基本问题不清楚，譬如，生命是什么？生物与生命的区别是什么？表型改变是进化本质吗？（狗的表型多样性，这种表型改变算进化吗？）遗传系统的认识对吗？（指基因组还是生命体系？）生存适应能描述进化吗？等等，就很难抓准生物进化的实质问题。

要想考察有38亿年历史生生死死布满全球的生物进化问题，应当采取面对生命世界的一种大视野，大视野就是站在高处，看得久远。我们的心，我们的思想，脱离生物圈，跳出地球，站在宇宙中俯瞰地球生命，这样可以突破思维的局限性。这样做难吗？不难！关键是要克服“自我”。大视野会这样看：①从38亿年生命变化的全过程来看；②从体境相互关系来看，即从生物体与生物境（开放生命境）相互作用关系来看；③从生命不断变化的非静止观点来看；④从细胞体在变化中的稳定性来看（所谓遗传系统）；⑤从生命最显著的特点——顽强“存在”的观点来看；⑥从细胞体循环优化观点来看；⑦从细胞体循环的暴涨规律（几何数列关系）来看；在上述看法的基础上，我们重新理解生物进化现象就会更接近于客观事实。

研究和理解生物进化问题首先要关注什么？生物进化中最吸引眼球的是什么？答案是：存在！一种物质运动形式在各种灾变情况下能保持38亿年不终断，当然要赞叹这种近乎永恒的存在。从短时间的周期看各种生物最重要的是——生存；从长时间的周期看各种生物最重要的是——存在。生存和存在乍看起来意思相近，但看问题的视角不一样。生存是指生物争取活着，存在是指生物延续下来。因为人的个体思维存在时间极短，思维容易从生存角度看问题，不容易理解存在的深刻含义，所以，我们要从历史长河的视角，有意识地把“存在”看成是研究生物进化的中心问题。生物进化是指亿万年的过程，从“存在”的角度看要比从“生存”的角度看更具客观性。这样说，研究生物进化问题就是考察“生物的存在、不存在、怎样存在的规律”。

从另一方面说，生命世界就是细胞生命存在的世界，所以，生物进化的实质是细胞生命的进化过程。单细胞生物是细胞体的进化过程，多细胞生物那就是主细胞体的进化过程。

在我们眼里生命是纷繁复杂的现象。研究生物来历的时候，要有基本框架，在框架内进行研究才不会被“思维的偏执性”所误导，才有可能得出清晰而客观的答案。细胞体在地球上循环38亿年，最大特点当属“存在”。在地球环境千变万化这种条件下，细胞体这种被包裹的复杂化学系统不断改变平衡状态，才能适应环境变化，变，才能存在。因此，存在38亿年也是变化的38亿年，才有生命今天这个样子，才会有我们人类出现。这样说，生物进化就是研究：细胞体变化和存在规律的科学。这就是研究生物来历的客观而正确的基本框架。我们关注生物的体，不习惯看生命系统。就算依习惯来看，细胞体、存在和变化也是认识生物进化规律的三大概念，不能再少了。可给出生物进化定义如下：

细胞体与细胞境相互作用体系循环运动在变化中保持相对稳定而存在规律的科学。

这个定义是对生物进化论的重新认识，同时，也与现代生物进化理论大不相同。

●现代进化论定义强调生物变化，新进化论定义强调生物存在。生物变化不是目的，目的是存在。客观事实本来如此。

●新定义去掉“物种”、“生物群”等狭义概念。生命世界或生物世界主角就是细胞体。生命的一切规律及特征都体现在“细胞体”上，因此他是不可替代的唯一主角。

●新定义既适用于生物进化，也适用于生命进化，这要看着眼点是生物体还是生命体系。

●该定义符合生命定律和第一生命法则的规律，也明确区分出生物与生命概念的不同。

●定义适用于生物进化的起点——生命起源。同时，也可以适用生物进化的将来。

●定义指出生物进化过程就是生命体系循环运动的过程。

●“变化”首先指自然环境的变化，以及导致细胞体、细胞境、相互作用体系的一系列变化。当然，我们偏重关心细胞体内原生体即“基因组”的变化，那只是整体变化的一个组成部分。

●相近循环周期的相似现象被我们误理解为遗传现象，新定义更正为相对稳定的存在。

●这种“相对稳定”包含复杂化学系统的有序性、平衡性及复杂性等。“相对”含义是指变化后的稳定及在新平衡下的稳定。

●“保持相对稳定”这其中可以包含各深层次的内容，如，真核细胞的起源，性的起源，多细胞生物的起源，骨骼的起源，思维的起源，社会化现象的起源等等。

生物、物种、进化等概念已经先入为主，总摆脱不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为了根除头脑中神、精神、智能、密码、天书等等错误认识，坚定树立起生命的自然观，我们试图用膜所包围的化学体系——细胞体，来描述“物种起源”的自然现象。对于生物的复杂性及有序性，人的思维总摆脱不掉用“目的”、“设计”、“智能”去理解。这是人的思维不理解被保护的水化学系统不断趋向电平衡的复杂性和有序性。就这么一点点小关卡，人类的智慧一定要闯过去哟！只有闯过去才有无限前程。

非生命细胞体内是以无机分子为主的水化学平衡体系（生命本质是水化学变化）。在早期地球上由外力推动的循环运动逐渐过渡到由电力推动的自我循环运动（生命的起源）。细胞内部是相对稳定的原体与原境相互作用的平衡体系，稳定是主要特征（这种稳定性正被我们理解为遗传）；细胞外部是绝对变化着的生命境，变化是主要特征（生命境绝对变化是生物变化的根本原因）。细胞体对生命境而言是适应性的充斥存在现象，只有变化的细胞体才会在变化的生命境中有利充斥存在（稳定与变化的关系被我们理解为基因与突变的关系）。细胞体有多种变化方式应对生命境的绝对变化以此保持存在：①他变方式（有性繁殖）；②自变方式（无性繁殖）；③分层保护方式（产生壁与膜）；④多细胞体分工合作方式（多细胞生物体）；等等。他变方式是两细胞体之间的中心分子（核酸分子）的调整，意义在于两细胞体对不同生命境的适应性的融合，扩大了新细胞体的充斥性（可理解为性的起源）。自变方式是细胞体自身中心分子的自我调整（可理解为无性繁殖的存在）。分层保护方式应看作是对细胞体与细胞境相互作用体系的保护（可理解为细胞壁的起源）。多细胞体分工合作方式是细胞体间互为生命境影响所带来的对细胞体系的保护方式（可理解为多细胞生物的起源）。

需要强调的是，体与境相互作用是生命的最本质规律（生命定律与法则），当体与体互为生命境因素参与其中以后，生命的变化发生了质的飞跃（如，真核细胞的起源、性起源、多细胞生物起源、生物社会化起源、人的智慧的起源），在生物进化中这是十分重要的原因。但是，从本质上看，生命境仍是进化的始动因。

对变化机制的隔离会使生物体之间不同变化渐行渐远，差异到一定程度就会成为我们理解的不同“物种”。随时间推移，物种间差异拉大为属一级的差异。时间推移差异变大的顺序是：种→属→科→目→纲→门→界。也就是说，生命史上最早的物种差异经过38亿年的细胞体变化隔离已经成为如今的：界→门→纲→目→科→属→种的差异。很显然“种”是最近时间段的差异。

我们今天用人的目光观察宏观多细胞生物变化，那都是变化的细胞体在新的变化较大生命境范围内的充斥存在现象。由于环境的范围宏大，层次复杂，存在着各种不同程度的变化：剧烈变化、较大变化、较小变化及相对不变化，因此，细胞体的变化形式表现出，生物的灭绝及辐射、大进化及小进化，还有相对不进化的“活化石”等等现象。生物进化是生命境变化主导的，核酸分子变化的主要原因是细胞体相互之间成为生命境所主导的变化（性结合方式）。性方式改变细胞体的适应能力，是直接改变细胞体内原生体的方式。无论怎样看，环境变化影响细胞体变化这是十分明显的事实。如果把变化的原因归结为中心分子片断（基因）的变化，你就很难解释亿万年相对不变化的“活化石”现象，基因突变的理论违背了客观事实。实际上，核酸这种中心分子的形成也是随环境变化而逐渐序列化的。基因决定论是思维中“自我”局限性在认识细胞体结构上的反映，是违背“生命定律”的以“体”代表“体系”的主观认识，是因果颠倒的理论，是带有主观片面性的赖理论。

为了理解生命，为了理解起源，为了理解进化，不妨重述一些基本观点：

关于性起源的问题——性的起源也遵循“简单原理”即（无的原理）。细胞体融合是生命起源前就有的现象，当细胞生命成为自我循环以后，在一定条件下细胞体间融合有利于存在，这种有利存在的方式一直保留着，这种融合在循环优化中逐渐变成今天的“性”现象。无论怎样理解性的怪异现象，肯定会有利于细胞体的“充斥”，有利于细胞体的存在，这是肯定无疑的。追溯机械工具的起源，最终落实到石器上；追溯性起源，最终落实到细胞体融合上。今天人类社会某种事物，某种发明，总能确定时间和有无的过程，如果我们把这种思维方式生硬地用到研究生命问题上，只能说思维太“自我”。生命中的很多问题是从无到有的，并具有“时间效应”，因此生命中的各种起源问题，都是渐进过程，都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所以我们在理解生命中起源问题要强调“无的原理”。

关于理解生命问题——生命是什么？不就是膜以内包裹的一个小化学单元吗？这个小单元在电位电流推动下与外界进行物质交换，这个单元充实到一定程度后，开始分裂，不断充实，不断分裂，这不就是一种循环吗？我们把这些看成是新陈代谢和自我繁殖。事情很明显，环境对这个小化学单元的存在起着决定性作用。没有环境，这个小化学单元能充实吗？不能充实他能分裂循环吗？都不能！38亿年来，这个叫细胞的小化学单元就是靠着环境而存在，靠着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不断循环变化而存在，展现出一个生物的全图景。整个生命世界就是细胞与环境的相互关系，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吗？没有了！生命的起源，生命的秘密，生命的规律，生命的现象……生命的一切，都体现在细胞和环境这两者关系之中。也许有人对这种结论表示怀疑。问题出在人把自己看得太重，障碍了我们的目光。我们每一个人实质就是一个小小的受精卵细胞，今天的一百多斤体重都来自环境，来自母体也是来自环境。归根结底，每个人都是细胞与环境的产物，我们的一切都与环境密不可分。

关于理解细胞体不同存在问题——在变化着的环境中，细胞体无非有四种情况：①环境变化超出细胞生命体的循环能力——表现为灭绝；②环境变化稳定在一个水平上，这种细胞生命体在循环中——表现为相对不进化；③环境变化在这种细胞生命体的承受能力之内——表现为在循环中优化（进化）；④环境稳定到趋于简单程度，这种细胞生命体趋向简化——表现为在循环中退化。

需要指出，在循环优化中（进化中），细胞生命体会把必要的环境包裹起来，把开放的外环境变为内环境。很容易想到，内环境在历史上也曾是外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