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亲老虎”婆婆搬弄是非,夫妻婚后两年皆丧命!1992年陕西杀妻案

 人之意 2023-01-02 发布于陕西

钟秀梅是陕西安康河西镇人,在镇办厂之初由大队推荐进厂的第一批工人之一。那时,她才十五岁,还是个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小姑娘。光阴荏苒,十三个春秋过后,厂子由几十人扩展到几百人,她也度过了天真烂漫的少女时期,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是孑然一身,连个对象的影子也没有找到。

这些年来,钟秀海的心情是十分矛盾和痛苦的。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难以排遣的内心痛苦,使她的性格变得极为乖僻,经常处于喜怒无常的状态。那些不知她心理状态的痴情求爱者,总是粘乎乎、甜蜜蜜地向她表示自己的情意,但往往受到她的一顿抢白和斥骂。

向她求爱最早、又追得最紧,遭她斥骂也最多的要算阎世昌这个小伙子了。开始,钟秀梅对阎世昌这没脸没皮的样子,非常讨厌。后来,她逐渐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像过去那样好高骛远,就会高不成,低不就。今生今世也许就别想解决自己的婚姻问题了,只有面对现实,降格以求,才是最聪明的做法。这时,她回过头来看看阎世昌,觉得这小伙子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多年来他一直追求自己,百折不挠,始终如一,这样的钟情,这样的执着,也难为了他的一片痴心。

她经过几个不眠之夜的苦苦思索,在一声浩叹中,定下了自己的终身。1991年3月,她嫁给了阎世昌。

婚后,对阎世昌来说,虽夙愿得偿,却深知爱情来之不易,自然是十分珍惜。而钟秀梅的态度总是淡淡的,和阎世晶生活在一起就像在履行一种不可推诿的义务。

一年后,阎世昌的父亲去世,家中只有母亲持家,还有两个弟弟,年龄尚小,都在求学,家中承包的土地,苦于无人耕种。他郑重地与妻子商量,要离厂回村。钟秀梅当然老大不满,可又说不出口,便道:“你们家的事我管不着!”阎世昌很不高兴地走了。

丈夫走后,转眼间快半年没有见面了。她想:相隔不过五六十里路程,他是没时间来呢?还是不肯来呢?他既然不肯来,那么,自己也绝不去看他。所以,每当厂子休班,她便回娘家。

钟秀梅家中人口很多:父母亲,还有几个哥哥。一家人知道他们夫妇不和时,都骂:“那是个什么东西?不用理他!当初别看他装出一副可怜虫的样子,内里说不定长着狗肝驴肺!这种人,以在小心点,别吃着亏!”

1992年9月的一天,厂里有几个女工是阎世昌同村的人,知道他们夫妇之间有了隔阂,便来对她说,当前正是秋收大忙季节,阎世昌忙得白天黑夜不得闲,特请她们约她一起回家看看。钟秀梅觉得,丈夫托人来请,不好拒绝。另外她也想到,夫妇感情是双方的,夫妇感情不好,自己也有责任,自己有义务主动解除误会,改善关系,增强夫妻间的和睦。这天,正好发了工资,她买了一包好吃的东西,一吃过早饭,便与几位女工一起,骑着自行车回丈夫家了。

女友们将钟秀梅一直送到门口。她哪里肯让女友们走,好说歹说把她们请进家。一进门,未见人影。满院堆的是刚剥回来的玉米。钟秀梅便响亮地喊了声:“娘!”未闻回音。她又到上房找了一遍,原来丈夫和婆婆都不在家。她便把女友让进厢房,又忙将带回的一兜苹果、梨等水果倒了一炕,再三请女友们吃。

女友们在厂子里,难得有机会坐在一起,现在就趁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天来。她们谈得兴味十足,一阵阵欢声笑语,飞出窗口,在院中回荡。

婆婆是个封建思想十分严重、脾气又很坏的人。当初,儿子同钟秀梅搞对象,她就不同意。儿子从厂回来后,她还常常唠叨:“我不管人丑俊,得叫她来家给我干活!你爹去了,两个弟弟又小,一家全靠我这老婆子卖命,从天亮忙到黑,没有一个替我的!一家人,不能只是当婆婆的该死,在家里活受;当媳妇的舒服,在外边落个清闲!我给你个期儿,你要不把她叫回来干活,我到厂里问问她是不是不愿回来?”儿子先是默默地听着,任她唠叨,催急了,便撒谎说:“早捎信告诉了,她总得交代交代才能回来吧! ”

正在钟秀梅她们高兴地谈笑时,婆婆一步从外边闯进院里,听到厢房里传出一阵阵说笑声,以为是儿子捎信把媳妇叫回来的。她认为,按规矩媳妇应该先跟老人打过招呼才能进门,这好,婆婆在外边干了半天活回来,可她还待在屋里照样不理。第一天进门就这样,以后还怎么管得了?她想到这里,在院里赶着一群鸡便一迭声地骂起来:“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连点规矩都不懂,在外边浪够了,来家还咯咯咯地叫个不停,真叫老娘我心烦……”

几个女友一听,感到势头不对,就坐不住了,忙起来告别。钟秀梅被弄得很不好意思,心里窝了一把火。过去,她就听说婆婆厉害,可今天,她怎么也没料到,婆婆竟然这样不通情理,面还没见,就指狗骂鸡地嚷起来,让人当着朋友下不了台。可婆婆毕竟没有指名道姓,不好正面理论,只能耐着性子,佯装不知。她对女友们笑道:“在厂里咱忙得面都难见,这会得空坐坐,话没说上几句就要走,许是我家没好茶招待。你们有,我就到你们家喝。”

钟秀梅这样一说,别人哪好意思不邀她?你也请,我也请,几个人拖着拉着往外走。到了院里,只见阎世昌的母亲满面怒容,于是谁也不愿打招呼了。可钟秀梅却大大方方地喊道: “娘,我和她们还没玩够呢,你忙吧,我们可要走了!”一时把个婆婆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窜火,嘴里冒烟,直到她们走出大门,才开口大骂:“你尽管出去浪,我倒看你浪到何年何月!这一定是爹娘死得早,从小少了教养……”

钟秀梅她们隐隐约约听到阎世吕母亲的叫骂声,都一路默然不语。她们到了一家,说是玩,其实光气就够生的了,哪有心情说话?大家静静地坐着,你看我,我看你,都十分扫兴。大家见钟秀梅的脸色很不好看,知道她心情不好,出于对她的同情,不由得以她的婆婆为话题,相互议论起来。

这时,钟秀梅才知道婆婆绰号叫亲老虎,至今还逼儿子,非要让他回来种地不可。钟秀梅气愤地说:“我和她儿子结婚,又不是和她结婚,她管得着吗?我进厂子,也不是沾她儿子的光,她叫我回来,我听她的?现在厂子还没说不叫我干,将来就是有这一天,我也不进她这个门。谁都长着一双手,哪里都可以挣饭吃,即使沿街要饭,我也不去敲她那个大门!我这人,不是磨旮旯的驴,愿打就打,愿骂就骂。婆婆不好,我从今以后不见她的面;男人不好,我和他离婚!”

她话音刚落,丈夫一步闯进来,半天不说一句话。看得出,他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激怒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说:“还不回去!玩也得看个火候吧!”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一定是他娘给他嚼了舌。钟秀梅正一肚子窝囊气没出来,又见丈夫如此态度,不由得火上浇油,便腾地站起来,逼上前去,质问道:“玩是我的自由,要看什么火候?我今天到了你们家门口,我倒要看看你们一老一少敢把我吃了!”

阎世昌挨了母亲一顿臭骂,就已火冒三丈,又受到老婆这顿抢白,更是火上浇油,他叫道: “我看你反了!”随即朝老婆劈胸一拳,钟秀梅一个趔趄,撞到女友身上,差点摔倒。这下子,钟秀梅如同发疯似地同丈夫厮打起来。吓得几个女友一起下手,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拉开,拖回家中。

她哭着,叫着,口口声声不活了。几个女友苦苦相劝,从傍晚一直陪到深夜,她才止住哭声,疲惫不堪地躺在炕头上。女友见她无声无息,似乎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便给她盖上一床被,轻轻退出来,一再嘱咐阁世昌千万别再闹了。阎世昌表现出后悔不及的样子,频频点头,女友们才放心地各自回家了。

阎世昌自觉一时冲动,闹了这场乱子,不仅让别人看了笑话,也觉得很对不起妻子。本想诚心诚意地对妻子赔个不是,又怕妻子怒气未消,再惹翻了,便默默地坐在炕沿上,毫无主意地一个劲地抽烟。

他突然想起妻子晚间没有吃饭,忙亲自动手,做了一碗面条,又打上两个荷包蛋,端到枕边,小声叫道:“秀梅,秀梅,我给端面条来了。”连叫几遍,妻子没有答话。他小心地掀开她的被头,不料,妻子猛然一推,把一碗面条从炕上推到了炕下,碗摔得粉碎。

丈夫再也不敢发火了,觉得只要妻子能消气,别说是摔个碗,即使砸口锅,也不能有半句怨言。他想:今天,妻子好意来家看看,见到她,话未说一句,就打了起来,错就错在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先出手打人这上头。他一面想,一面诚心诚意道歉。妻子大概听到丈夫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语,也就默然不语了。

这时,突然从院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嘟囔声:“哪有这样没有出息的……有了小娘,忘了老娘……”

闽世昌听到母亲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急坏了,只怕把刚刚消了气的妻子,再激怒起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院子里,推着母亲进屋,小声说:“娘,别说了,你没见刚才差一点闹出人命来……”

“怕她死了打一辈子光棍是不是?要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女人多得是!”

“娘,您别说了好不好……”阎世昌这话没说完,只听“哐啷”一声响,钟秀梅把门关上了。

阎世昌忙跑去叫门:“秀梅,秀梅……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

阎世昌这话是嘴对着门缝说的,声音很小,不料却被悄悄来到身后的母亲听到了,大声骂起来:“好啊,你倒胳臂肘往外扭!我的话哪句不对?看你那小娘白披了张人皮,连点人情世事都不懂!一进门,腚还没坐下,就浪了这家,浪那家,准不是好东西!你瞎了眼,我可一眼看得明白,快叫她滚,别败坏了咱家的门风!我不是吹,她今天滚开,我明天就给你找个回来,准比她强得多!”

儿子急得架着母亲的胳膊往上房里拖,钟秀梅腾地从屋里窜出来,面对婆婆质问道:“我怎么浪来?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你给我说清楚!”她回头又对丈夫质问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用你管?你们一老一少要是给我说不明白,随便侮辱我的人格,满口喷粪,我非和你们拼了不可!”

“满口喷粪”这句话,把一老一少给惹翻了。先是丈夫说:“你有话说话,有理讲理,怎么好嘴里不干不净的?”接着婆婆跺着双脚,喊着儿子的名字命令道:“你还不快把她那张臭嘴给我撕了!”她见儿子来动,猛转身抓起一把笤帚,朝媳妇打去。儿子抢先一步,横到妻子面前,想护住妻子,妻子以为丈夫受到婆婆的蛊惑要去打她,急往一旁躲闪,恰好婆婆的笤帚劈头落下,打得她两眼发黑,金花四溅,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她回头冲进屋里,将门重新闩上。

她靠在炕沿上,放声大哭。她对自己的丈夫彻底失望了,对未来的生活也失去了信心。她感到人活着没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早早结束这不幸的命运为好。她顺手拿起窗台上一把剪子,牙一咬,猛地朝咽部刺去……

多亏抢救及时,钟秀梅终于脱离了危险。手术后,她昏迷了几个昼夜。丈夫不曾合眼,始终守候在床头。他觉得对不起妻子,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妻子治好。可妻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见到丈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他走,不准他在自己身边。

妻子住院的手术费、医疗费、住院费和生活费,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丈夫为筹集这笔款,卖光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还借了许多债。母亲和他吵,和他闹,他都顾不得了。此时,他心中只有妻子。

妻子知道这些情况以后,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怀有敌意了,他端过来的水,递过来的饭,她也不再拒绝了。但是,她的态度依然只淡淡的,从未流露过一丝笑意。丈夫为了改善关系,恢复感情,常常主动与她搭话,可她似听非听,不置可否。

1992年11月底,妻子痊愈了,医生同意出院休养。丈夫回家找来拖拉机。路上,他一直在心里嘀咕:把妻子往哪拉呢?拉到自己家中,母亲容不了,妻子恐怕也不会去。按说,她回娘家才合适,可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呢?妻子坐在拖拉机上。望着丈夫那双迷茫的眼睛,早已猜透了他的心思,但她故意问:“你要把我拉哪去?”丈夫尴尬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支支吾吾道:“你看在哪里休养有利,咱就到哪里。”妻子扑簌簌落下泪来。

这事发生后,她一直对家里保密。她想,如果让家里知道了,还不知要引起多大的风波!事到在今,不回娘家又能到哪里去呢?她不敢多想,将手一挥,示意往娘家去。

走近村头,她对丈夫说: “你不要进去了,以后也不必来看我。”丈夫愣了半天,觉得不能再惹妻子生气了,只好跳下车来,站在路旁,望着拖拉机拉着妻子渐渐远去。

钟秀梅回到家中,家里人问明情况,都惊得目瞪口呆。钟秀梅见了母亲难免伤心,扑进母亲怀中呜呜咽咽哭起来,惹得母亲也放了悲声。父亲见母女哭得如此伤心,不禁也抹起泪来。这一哭,可把一旁的几个哥哥激怒了,大吼道:“这不行,别说他母亲是母老虎,就是公老虎,有什么可怕的?种花得花,种刺得刺,对待不讲理的人,就得用不讲理的办法去治他!将来打官司告状,随他便!”

几天过后,阎世昌在家坐卧不安了,觉得该去看看妻子。他吃过早饭,挎上一个篮子,装满鸡蛋、点心和水果之类的东西,盖上一条花毛巾,便骑上车子急急上路了。

几十里路,青年人一会就赶到了。他一跨进丈人的大门,正与往外走的小舅子碰个对面。他笑脸相迎,急忙打招呼。小舅子将眼一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擦肩而过,没有应声。

这时,老丈人从屋里匆忙出来,堵住堂屋门,说:“你在这里等等。”阎世昌忙问: “爹,秀梅在哪儿?”老人未及答话。就被一步闯进来的大舅子接上话茬:“这边,来吧。 ”

阉世昌没有多想,随大舅子出了大门,一直向村头走去,走进了一户大门。阎世昌见是一幢新房,院子还坑坑洼洼的,门窗都没有装,显然是主人还没有搬进来。他想:怎么把我领到这里呢?他正狐疑不定,老二,老三两个小舅子从房里窜出来,一顿拳打脚踢,只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把他打得横在地上,脸色蜡黄,气息微弱了。

老三毕竟年龄小些,吓得惶惶不安地问:“这怎么办?会不会出事?”老大沉着地说:“没打他要害处,怎么能死了呢?要想要他的命,三两下就让他完了,这只是教训他而已。”

阎世昌从昏迷中醒来,见太阳已偏西,周围没人,马上想:在这僻静处,如果被害,人不知,鬼不晓,何以申冤?他不顾全身疼痛,慌忙挣扎起来,晃晃悠悠出了大门,朝南边一里多路的一个小村走去。这村有他一个熟人。他在这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才回家。

阎世昌回家躺了半月才恢复过来,这事,他越想越冤、越气,心里道:钟秀梅呀钟秀梅,你也太不讲良心了!母亲骂了你,我打了你,不对了,向你赔礼道歉,你住院三个月,我几乎倾家荡产,没有一句怨言,只朌你把病治好。陪床三个月,把我熬成一把骨头,论夫妇之情,总算对得起你了吧?可怎么也没想到,你和我结下这么大的仇,非让你三个哥哥把我打死才痛快!你也太狠了!既然这样,咱就恩将恩报,仇将仇报,人不是都有一条命吗?

第二天一早,他特地进城买了把宰猪刀揣进腰里,进家就在一块磨刀石上磨呀磨,磨得非常锋利。他盯着这把闲着寒光的尖刀,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我和你钟秀梅结婚是经过登记的,你总不能不声不响就再嫁人吧?你不提出离婚,咱就这样过下去,你要提出离婚,丧尽了良心,咱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1992年12月21日,大队干部果然来通知他,说法庭来电话,让他立即去,他把刀用一块布缠得严严的,往腰里一插,骑上车子就去了。

他到了法庭,见老婆和三个舅子早就来了。他们作为原告,法庭自然首先要问他们提出离婚的理由。老姿末及开口就泣不声了,让人觉得她不知受了多大委屈,她大哥替她诉说:结婚两年来,屡遭打骂,因不堪虐待,三个月前无奈自杀,幸被抢救未死,可现在已经神经错乱。最后,她大哥提出三条请求:一、赔偿医疗费两千元;二、追究虐待者的刑事责任;三,请予判决离婚。

阎世昌耐着极大的性子昕完,马上暴怒起来,逼近妻子面前,吼道:“你是屡遭打骂吗?你是不堪虐待自杀的吗?你是神经错乱吗?医疗费你花过一分钱吗?你这样胡说八道,讲不讲良心?”

她二哥将她护住,面对法庭人员说:“你们看见吧?他那个凶样子,要不是在这里,还不知他要把她打成什么样子呢?”

法庭干部对阎世昌道:“你不要在法庭上大喊大叫,有理坐下来慢慢讲。你应该相信,我们会把事实查清的,绝不偏信哪一方。”

阎世昌已经无法克制白己激怒的情绪了,又对法庭干部嚷道:“他们说我是坏蛋,说我是罪犯,你们调查就是了,伺我有什么用?”他说完,冲出法庭走了。

法庭干部追到门口喊他,他头也不回,匆匆而去。

许多人见他红着一双眼睛,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法庭干部发现阎世昌情绪不正常,就告诉钟秀梅兄妹四人先回家,并嘱咐一路小心,待法庭将案情调查清楚后,再通知双方到庭处理。

钟秀梅兄妹四人从法庭出来,妹妹一路埋怨几个哥哥,说:“人家法庭口口声声说要实事求是,可咱说的那些事连个谱都不沾,不是冤枉人吗?再说以后法庭调查出来怎么办?”

大哥火了,把眼一瞪,盯着妹妹,说:“和他积了那么大的仇,还管他冤枉不冤枉?”

妹妹道:“谁叫你们把他打成那样子?他娘不好,该他什么事?”

二哥也火了,说:“好好好,你就别跟他离婚了,他是太好人!不是为了你,我们用得着管这屁事!”

妹妹也火了,说:“不离就不离,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了!”

三哥说:“好了,好了,打官司还没个输赢,咱自己先干起来了。”

兄妹四人一顿磕牙,弄得都很不愉快,一起围坐在村头一棵树下,闷闷地谁也不说一句话。

钟秀梅一时感到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这事到底如何了结,她也说不清楚,坐了半天,便起身去小解。她朝不远处一片玉米地走去。

弟兄三人,见妹妹临阵变了卦,各有各的看法,便你一句我一句商量起来。忽听玉米地传来“啊一一”一声惨叫。他们都蒙了,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当他们清醒过来,飞奔到玉米地里,见妹妹已躺在血泊中,凶手早逃得无影无踪了。

报案后,公安部门四处堵截围捕,次日凌晨便将凶手阀阎世昌逮捕归案,后来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宣判其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阎世昌不服,说是被逼无奈,才进行报复。后来,他知道三个舅子打他,并非妻子所使,告到法庭离婚,也不出自妻子意愿。他后悔地大哭起来,说:“母亲骂她,我又打了她,她并没计较。她死得屈,我甘愿为她偿命!”

阎世昌和钟秀梅,婚前有自由恋爱的基础,婚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但结局却非常悲惨。原因何在?应该说,双方的家庭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阎世昌的母亲封建思想相当严重,时时处处以封建社会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媳妇。她不是希望儿子和媳妇恩恩爱爱,和睦相处,而总是在儿子跟前挑拨离间,扩大矛盾。儿子和媳妇本有和好的希望,但由于她从中作梗,希望成了泡影,冲突更加激烈。

钟秀梅的兄长也都是些糊涂人。他们不是从钟秀梅终生的幸福着想。去调解钟秀梅和阎世昌的矛盾,而是从一时的感情出发,图报复,泄私愤,结果把钟秀梅和阎世昌的矛盾推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他们的出发点也许是爱护妹妹,但实际上却害了妹妹。

在农村,夫妻关系不好,常和双方的亲属有关。 因此,这一案例反映的情况是有普遍性的。

从这一案件中,我们应该认真吸取教训。为了家庭的幸福,夫妻双方应互忍互让,同时,双方的亲属也应多做有益的工作,多起积极的作用。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