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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枯春术

 老穆的民间故事 2023-01-03 发布于江苏

明朝初年,青州府益都县有一个名医,名唤孟思邈,他的“枯春术”为人津津乐道,他与小师妹之间的情感故事,更是令人啧啧称奇。

提到孟思邈,不得不提到他的师父,康时玉。康时玉出身医学世家,祖上八代都是名医,在当地颇有威望,康家的“枯春术”,更是一绝,据说能将咽气之人医活。

康时玉娶妻刘氏,夫妻俩是相敬如宾,伉俪情深。一年后,刘氏为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可乐坏了康时玉,每日除了治病救人,就是陪儿子。

这样平静而美好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二十年,到了第二十一年,康时玉突然双目失明,他的祖传绝学“枯春术”就此失传,就连他的医术也大大下降,前来问诊的人是屈指可数。

一个月之后,康时玉的儿子突然口吐黑血,一病不起,最终不治身亡。

康家的败落,成了当地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谈论最多的就是“枯春术”,关于“枯春术”的失传,民间有一个传奇说法,说康时玉年轻时乱用“枯春术”,随意增加凡人阳寿,触怒了阎王,阎王一怒之下,烧了他的“枯春术秘籍”,夺了他的双目,同时带走了他的儿子。

不过,民间还有一种说法,说“枯春术”并没有失传,而是另有隐情。

那么,这“枯春术”到底有没有失传呢?请大家接着往下看。

儿子在世时,康时玉从不考虑收徒,尽管想拜他为师的人不计其数。可自从儿子走后,他便改变了主意,决定收徒。

康时玉本以为向他拜师的人会络绎不绝,孰料一个月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拜师。

妻子刘氏见他郁郁寡欢,便提议关掉店铺,再要个孩子。

康时玉起初不答应,直到连续半个月没有一个人前来问诊,他一气之下,便关了店铺。

店铺关了后,康时玉又卖掉了县城的房子,选一个僻静处,安了家,从此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搬进新家,康时玉与刘氏朝夕相处,虽说是老夫老妻,但他俩晚上的劲头一点也不输年轻人,一连两个月,几乎每日都是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三个月后,刘氏怀上了,夫妻俩是喜极而泣。经过十月怀胎之苦,最终诞下一名女婴,康时玉见她是腊月所生,正值梅花绽放,故而取名康冬梅。

康冬梅的诞生,给这对老夫妻增添了许多欢乐,尽管康时玉看不见女儿,但他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女儿的可爱。

第二年开春,刘氏去寺庙烧香,经过一段羊肠小道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婴儿的啼哭声,刘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红色襁褓,走近一看,里面有一个婴儿,男婴身旁还有一块白布,白布上写着两行字:此婴孟思邈,父母俱亡,望有缘人抚养,不甚感激。

刘氏见他可怜,没有犹豫,直接将其抱回家。

回家后,刘氏发现他是一个男孩,后背上还有一个红葫芦胎记。

康时玉得知后,笑着说,老天赐给我们一个孟(闷)葫芦,就让他做冬梅的大哥吧。

刘氏见家中有了俩孩子,灵机一动,让康时玉做他俩的师父,康时玉听后,连连点头,欣然接受了这个意见。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间,十六年过去了,康冬梅已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而孟思邈也长成八尺男儿,温文尔雅,仪表不凡。

一天,孟思邈与康冬梅受师父之命,一起去乡间义诊,以此锻炼自己的医术。

临走时,康时玉一再叮嘱,千万不要报他的大名。尽管他俩不知道原因,但都点头答应了。

“快来人啦!快来救救洪老爷!”

孟思邈与康冬梅路过一座修建豪华的四合院时,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呼救声。

“师妹!要不我们去看看?”孟思邈忽然止住脚步,提议道。

“师哥,他们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找不到郎中呢?我们只是初出茅庐,又岂敢班门弄斧?若是弄巧成拙,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康冬梅一脸严肃地说道。

“医者仁心,救人于危难之中,倘若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那天下还有医生吗?”孟思邈辩解道。

“哼!就你会说。”康冬梅娇哼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

孟思邈早已习惯了康冬梅的蛮横无理,连忙笑着说道:“好师妹!我们走吧!”

孟思邈见门口无人,大门敞开,便走了进去,康冬梅则紧随其后。

此时,院子里已围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少说也有二十人。

“包管家,胡郎中来了没有?”

但见一貌美女子跪在地上,双手搂着不省人事的老者,对着矮胖男子大声说道。

“洪夫人,小的已派人去接了,估计半柱香之后才能到。”包管家回道。

“混账东西!平时养你们有什么用?”洪夫人大骂道,“半柱香之后?只怕他来了,洪老爷也归西了。”

“洪夫人,小的该死!”包管家自责道,“小的听说隔壁安大雷也精通医术,何不将他请来?”

“好!就依你!”洪夫人随口回道。

“慢!”

就在这时,一个约莫十六七岁,貌若天仙的女子站了出来,大声制止道。

“洪诗画!你不要在这给我添乱!”洪夫人厉声指责道。

“恐怕添乱的是你吧?”洪诗画怒怼道,“那安大雷是个兽医,你让他替爹爹看病,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我这也是救人心切嘛!”洪夫人支支吾吾地说道,“如果错过了救治时期,你担当得起吗?”

孟思邈见情况危急,连忙上前几步,大声说道:“我是郎中,让我来看看吧。”

话音刚落,众人皆朝孟思邈望去,大家眼神里都充满了好奇。

“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们家来了?包管家,赶紧将他赶走!”洪夫人厉声说道。

包管家刚伸出双手准备将他推走,谁料那洪诗画突然挡在孟思邈身前,大声制止道:“你敢!”

就在这时,洪老爷突然大咳三声,嘴吐白沫,白沫中还混着血丝,两眼上翻,双腿伸直,不停地抽搐。

孟思邈来不及多想,连忙上前几步,蹲了下来,先是解开洪老爷衣领处的纽扣,继而左手掐他的人中,右手清理他口中异物。

少顷,但见孟思邈从怀中取出一根金针,就在他准备给洪老爷扎针时,被一旁的洪夫人推倒在地。

“你想干什么?你是想陷害洪老爷吗?”洪夫人扯着嗓子大喊道。

“我看想陷害洪老爷的人是你!”站在一旁的康冬梅忍无可忍,大怒道。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空气瞬间凝固,院子里静得只听得到知了的鸣叫声。

“洪老爷!小弟来晚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头戴浩然巾,身着天青色道袍,背着一个药匣子,大步流星地走来。

洪夫人见胡郎中来了,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柔声说道:“胡郎中,快点!快点!我家老爷快不行了。”

胡郎中二话没说,直接蹲了下来,仔细观瞧洪老爷,见他纽扣被解开,人中处有被掐的痕迹,连忙问道:“洪夫人,刚才有郎中来过?”

“没有!”洪夫人直接回道,“不过,倒是来了个假郎中。”

“假郎中?”胡郎中一边打开药匣,一边说道。

“就是你右边的那个小伙子!”洪夫人用手指着孟思邈,冷冷地说道。

胡郎中取出一根金针后,朝孟思邈望了望,见他手中也拿着一根金针,心中一凛:“这小子,竟然知道用金针,而不是银针,看来他的医术不容小觑,身后必有名师。”

站在一旁的洪诗画见胡郎中迟迟不肯扎针,急忙说道:“胡郎中,你在想什么呢?我爹爹都那样了,你还在那慢吞吞的。”

“小姐,洪老爷这是痫症,并无生命危险!反倒越是急,越容易出错。”胡郎中随口应道。

洪诗画见她这么说,也就闭上了嘴。

孟思邈听后,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心想:“这个胡郎中,竟敢声称自己是洪老爷的小弟,太虚情假意了。洪老爷这病,不仅仅是痫症,似乎还中了毒,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活不过今夜。这一家子,真的太有意思了。”

“师哥,赶紧走吧!”康冬梅悄悄走了过来,低声对孟思邈说道。

孟思邈也觉这一家人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忙点头示意。

当她俩走到门口时,忽然从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两位请留步!”

“糟糕!难道要找我们麻烦?”孟思邈低头暗想,“我该怎么办呢?”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孟思邈抬头一看,见是洪诗画,提着的心又放了下来,连忙回道:“我叫孟思邈,家住……”

“哼……”

康冬梅见孟思邈要报出住址,连忙哼了一声。

孟思邈立即会意,便止住了。

洪诗画是明白人,见他不说,也不再追问,因见他身旁有个貌美女子,连忙问道:“在下洪诗画,敢问姑娘芳名?”

康冬梅上下打量着洪诗画,见她蛾眉杏目,长相清秀,不觉有几分妒意,不愿答话。

孟思邈见师妹没有礼貌,连忙笑着对洪诗画说道:“她叫康冬梅,是我师妹。”

“原来你们是师兄妹关系啊!”洪诗画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

康冬梅听她这么一说,脸刷得一下红了,连忙说道:“谁跟他是夫妻。”

孟思邈的脸也红了,但却没有说话。

“孟大哥,谢谢你为我爹爹挺身而出。”洪诗画一边说,一边从头上取下一枚金钗,“为了表示感谢,这枚金钗送给你。”

康冬梅看到这一幕,气得直接走了。

孟思邈见她走了,连忙对洪诗画说道:“洪姑娘,治病救人是郎中义不容辞的事情,不必感谢,咱们后会有期!”

孟思邈刚走两步,又回来了,道:“洪姑娘,你要小心洪夫人,更要小心那胡郎中。保重!珍重!”

孟思邈说完,便跑走了。

洪诗画见他走了,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低着头,回去了。

话分两头,自孟思邈与康冬梅走后,康时玉就一直坐立不安,为他俩担心,毕竟这是他俩第一次出去闯荡。

康时玉虽然双目失明,但却能根据光线的变化识别出大概时间,他见屋外光线逐渐暗淡,心想,他俩也该回来了。

“师妹!快看!”孟思邈指着前方说道,“师父坐在门口等着我们呢。”

“我们?呵呵……”康冬梅冷冷地说道,“他是等我的,又不是等你的,你赶紧回去吧!回去找你的洪姑娘,她都把定情信物给你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师妹!”孟思邈连忙跑到她的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师妹!金钗我没拿!再说了,她也没有你漂亮啊!”

康冬梅听了,内心一阵狂喜,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让开!”康冬梅双手去推孟思邈,孰料孟思邈稳如磐石,一动也没动。反倒是康冬梅脚底一滑,身体失去了平衡。

说时迟,那时快。孟思邈见她将要跌倒,连忙屈膝弯腰,伸出双手,抱住了她。

康冬梅被他抱住的那一刹那,忽觉身子一阵酥麻,脸色通红,心跳加快。

孟思邈抱住她后,只觉她身体酥软,体态轻盈,还能闻到她脸上的胭脂味。

“哼……”

就在此时,忽然从前方传来几声咳嗽声。

孟思邈听到咳嗽声后,连忙放手,抬头一看,原来是师娘。

“思邈,冬梅,你们回来啦?”刘氏笑着说道。

“师娘,回来了。”孟思邈难为情地说道。

康冬梅没有答话,低头头,跑走了。

康时玉一直坐在外面等着他俩,见他们回来了,连忙问这问那,当孟思邈提到胡郎中时,康时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只是,孟思邈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细节,他还沉浸在刚才的男女微妙情感中。

吃过晚饭,孟思邈回东厢房睡觉了,康冬梅回西厢房睡觉了,康时玉与刘氏则在堂屋说着话。

“玉哥哥,常言道'女大不中留’,冬梅她十六了,也该嫁人了。”刘氏用试探的语气说道。

“嫁给谁呢?”康时玉反问道。

“你觉得思邈如何?”刘氏微笑道。

“思邈这个孩子,人品好,悟性高,关键是他肯钻研医学,深得老朽之心。”康时玉夸赞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等哪天选个黄道吉日,让他们俩拜堂成亲吧。”刘氏提议道。

“正合吾意!”康时玉微笑道。

“时间也不早了,睡觉吧!”

刘氏说完,便搀着康时玉,回房歇息了。

孟思邈回屋后,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去年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便偷偷爱上了康冬梅。只是碍于之前的兄妹之情,一直压抑着这份情感。直到今天他看到康冬梅吃醋的样子,他才明白,原来康冬梅也爱着他,这让他欣喜若狂。

孟思邈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当天再次醒来时,外面依旧漆黑一片。

由于睡不着,孟思邈便朝窗外望去,因为那是屋中唯一的亮处。

忽然,一道黑影从窗户外闪过,孟思邈原本精神恍惚,被这黑影一吓,瞬间精神抖擞,连忙穿衣,下床。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悄悄开了门,直奔西厢房,因为他最担心康冬梅的安危。

孟思邈刚要敲门,忽然发现门没有拴,于是轻轻推开,朝里屋蹑手蹑脚地走去。

里屋的门也没有关,这让孟思邈心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里屋传来咣当一声,接着灯亮了。

“完了,师妹恐怕遭遇不测了。”

想到这,孟思邈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

“啊!”

只听康冬梅忽然大叫一声,孟思邈又从里屋退了回来。

“冬梅,我以为你被坏人抓住了,所以冲了进来,我不是故意的。”孟思邈连忙解释道。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刘氏的声音。

“冬梅!怎么啦?”

孟思邈见声音近了,心想:“如果被师娘发现,那就解释不清了。”

想到这,孟思邈连忙冲进康冬梅房间,躲进了她的被窝里。

“冬梅,怎么啦?”刘氏走了进来,急忙问道。

“没……没怎么?”康东梅支支吾吾地说道,“方才起来小解,突然看到一只老鼠,被吓了一跳。娘,那老鼠被我打跑了,你快回去吧!”

“冬梅,入秋了,你还穿这么少,万一冻着怎么办?赶紧上床去。”刘氏关心道。

康冬梅见刘氏要进来,连忙上床,进了被窝,并熄了灯。

刘氏见她上了床,也放心地回去了,并关上了门。

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干柴烈火一相逢,噼里啪啦烧个不停。

孟思邈与康冬梅初尝禁果后,是既害怕,又欢喜,两人相拥在一起,并不说话。

忽然,屋顶上传来异响,接着三五块瓦片从上面掉了下来。

“冬梅!快穿衣服!”孟思邈一边喊,一边穿衣服。

话音刚落,但见房顶上掉下来几个火把,床上的纱帐瞬间着了火,接着,被子也烧着了,浓烟弥漫着整个房屋。

孟思邈拉着康冬梅,往外面跑,刚跑到门口,一根房梁忽得砸了下来,孟思邈见躲不过,连忙将康冬梅护在怀中,用自己的后背保护她。

“啊!”

随着一声惨叫,粗大的房梁将两人压在了地上,接着,又掉下来一根,不偏不倚,砸在了孟思邈身上。

就这样,孟思邈与康冬梅被大火吞噬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压在孟思邈后背上的两根房梁忽然自己飞走了,但见孟思邈后背上的衣服被烧光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红葫芦胎记。

但见那红葫芦突然发出金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接着,那葫芦竟然从他的后背上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

那红葫芦左右摇摆了几下,但见那火与烟统统被红葫芦吸走了,放火的六个黑衣人也被吸了进去,同时,孟思邈与康冬梅也醒了过来。

“主人,我是寒灵葫芦,是你后背上的胎记,适才那火是胡郎中所为,快去报仇吧。”红葫芦说道。

“师父和师娘呢?他们是否有事?”孟思邈急忙问道。

“放心吧!他们安然无恙,只是被我施了催眠术,一时半会醒不来,只需要留下一个人照看即可。”寒灵葫芦道。

“师妹,你在家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那寒灵葫芦便载着孟思邈,消失了。

少顷,但见寒灵葫芦载着他停在了洪老爷家的院子上空。

“寒灵葫芦,你不是说去胡郎中家吗?为何却带我来洪老爷家。”孟思邈不解道。

“洪老爷已被胡郎中杀害。”寒灵葫芦道。

“洪老爷被杀了?唉!”孟思邈深深叹了口气,“这个该死的胡郎中,真是坏透了。”

“主人,别再感叹了,你先去找洪诗画吧。”寒灵葫芦道。

“找她干嘛?”孟思邈问道。

“让她与你一起去捉拿凶手。主人,快去吧!”

话音刚落,但见寒灵葫芦左右摇了摇,那孟思邈便掉了下来,他犹如落叶一般,在空中飘着,一直飘进了洪诗画的房间里。

“唉!这种挨骂的事又让我干!”

孟思邈硬着头皮,来到洪诗画床前,轻声喊道:“洪姑娘,起床啦!”

“幸好是入秋时节,她盖了床被子,不然我一定会被她告到县衙去。”孟思邈暗自庆幸。

孟思邈见她没有醒来,又喊了三声,这一次,她醒了。

“啊!你是谁?”

孟思邈怕打草惊蛇,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轻声说道:“洪姑娘,我是孟思邈,你赶紧起来,跟我一起去捉拿你的杀父仇人,胡郎中。”

“爹爹被胡郎中杀了?”洪诗画惊讶道。

“别再犹豫啦!事不宜迟,赶紧跟我走吧!”孟思邈催促道。

“孟大哥,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洪诗画羞涩地说道。

“哦……”孟思邈忽然想起来,她是个女孩子,“我这就出去。”

孟思邈前脚走出房门,洪诗画就立即起身,换上衣服,下了床,走了出去。

“主人,现在让洪诗画带你去洪夫人房间。”寒灵葫芦的声音在孟思邈耳畔响起。

“洪姑娘,洪夫人住哪个房间?我们现在去她的房间。”孟思邈说道。

“跟我走。”

洪诗画一边说,一边朝前走去。

他俩穿过抄手游廊,走到尽头右转,走了二十余步又左转,进入正房。

正房大门本是被栓着的,但却被寒灵葫芦打开了。

他俩推开堂屋大门,悄悄地走了进去,约走了十步,然后右转,进了里屋。里屋的门也被寒灵葫芦打开了。

“哈哈哈……”忽然从里屋传来男子的笑声。

孟思邈仔细一听,原来是胡郎中的声音。

“洪老头已被我杀死,那个康时玉、孟思邈此刻也丧于火海之中,梅娘,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了。”胡郎中得意地说道。

“你这个死鬼!当初我要嫁给你,你非要让我嫁给这死鬼,只是为了拿下他的家产,如今你的愿望实现了,看把你得意的。”洪夫人娇声说道。

“对了,你为何如此痛恨康时玉呢?”洪夫人又问道。

“我的洪夫人!”胡郎中笑着说道,“你有所不知,那康时玉年轻时,是个神医,精通'枯春术’,我爹自幼学医,深知'枯春术’的厉害,于是带着一万两银子,求他传授此门技术。谁知他冥顽不灵,直接拒绝了。我爹气不过,就在晚上尾随他,趁他不备,一棍将其打晕,并掏出两根金针,将他的两只眼睛戳瞎了。从此以后,那个老狐狸再也使不出'枯春术’了。”

胡郎中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一个月之后,我爹担心他的儿子会“枯春术”,又悄悄潜入他的房间,在他的水杯里放了毒药,第二天,就传来他的死讯。正当我爹得意时,他却一病不起,临死前,他让我不要放过康时玉。自从康时玉搬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直到孟思邈的出现。那天,他走后,我就派人跟着他,这才知道康时玉的住址。于是,我就派人烧死他和孟思邈。哈哈哈……爹,孩儿终于替你完成心愿了,你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孟思邈听后,是怒火中烧,突然推门而入,洪诗画紧随其后。

但见胡郎中与那洪夫人正睡在一张床上,两人抱在一起。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看我怎么收拾你!寒灵葫芦,快将他俩用绳子捆起来,放入庭院中,让所有人都看看。”

孟思邈话音刚落,便有一根手指粗的麻绳从屋外飘进来,犹如蟒蛇一般,在他俩身上游来游去,霎时,两人便被捆在一起,并飘到了院子里。

洪诗画走出堂屋后,将所有人都叫醒,让他们看看这对奸夫淫妇。众人看后,纷纷投去嘲笑的目光,甚至还有家仆朝他俩身上吐口水,想必平时没少被他俩欺负。

洪诗画得知父亲在梅娘的床底,连忙派人将他拉了出来,当洪老爷出来的那一刻,她忽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主人,快使用你的'枯春术’救救洪老爷吧?”寒灵葫芦提醒道。

“枯春术?”孟思邈惊讶道,“我怎么会呢?”

“主人,你只需要将枯木术与逢春术结合起来,便是'枯春术’。”寒灵葫芦提醒道。

“啊!”孟思邈豁然开朗,“原来师父早就把我当亲儿子了。”

孟思邈连忙找了僻静处,开始施法,约莫半柱香时间,枯春丸便练了出来,他连忙走到洪老爷跟前,将枯春丸塞进了他嘴里。

登时,洪老爷醒了过来,洪诗画高兴地无以言表,当众亲了孟思邈一口。

孟思邈羞得连忙跑了出去,让寒灵葫芦载他回家。

最终,胡郎中与梅娘被洪老爷押去了县衙,县令得知此事后,甚为恼怒,判他俩死刑,暂时关押,秋后问斩。

洪诗画一直想嫁给孟思邈,但孟思邈直接拒绝了她,尽管她降低了要求,说做他小妾也行,但孟思邈还是拒绝了她,因为他心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康冬梅。

一个月后,孟思邈与康冬梅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康时玉与刘氏是乐得合不拢嘴。

一年后,康冬梅诞下一对龙凤胎,从此,一家六口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故事完)

本故事纯属虚构,与封建迷信无关,旨在通过故事劝诫世人多行善事,传递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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