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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大报告两次提到营商环境，要求完善产权保护、市场准入、公平竞争、社会信用等市场经济基础制度，优化营商环境，要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前段时间，长三角各城市攻坚克难稳经济，努力改善营商环境，在招商、安商方面取得了重要进展。 比如，浙江为外贸企业开辟商务通道。他们率先推出商务包机和代参展政策，打破疫情和国际局势带来的种种艰难，为企业经营创造解困条件。2022年7月，《浙江省加快开通商务包机和定期航班实施方案》发布，这是全国首个商务包机和定期航班的实施方案。2022年7月10日，宁波率先“出机”，36名宁波外贸企业代表以及宁波市商务局、外事办等部门组成的宁波商务代表团前往几个欧洲国家，展开为期12天的稳订单、拓市场之旅。政府包机送企业人员出国开展商务活动，要做大量的协调沟通工作，但此举真正是想企业之所想，急企业之所急。浙江营商环境方面的务实之举还有，2022年4月，浙江省商务厅在全国率先出台“代参展”支持政策，鼓励外贸企业以新模式开拓市场。“代参展”指的是展品出境现场展示，由当地人员在现场对接国际采购商，连线国内企业实时洽谈，“代参展”方式的成本只有传统参展的1/5到1/6。
再看苏州，苏州推出了“办不成事窗口”和免证园区新举措。2022年6月28日，苏州在市政务服务大厅设立“办不成事窗口”，企业、群众在线上、线下办理政务服务时如遇办事难等，可直接向该窗口反映。早在二十几年前，我去苏州昆山市调研，就了解到他们设立了“马上办”办公室，可见，苏州各级政府机构努力为企业服务是一以贯之的。2021年5月28日，《苏州工业园区全面打造“免证园区”专项工作方案》发布。苏州工业园区基于“一网通办”公共支撑能力，推动实现证明材料“两个免于提交”：凡是本级政府部门核发的材料，原则上免于提交；凡是能够提供电子证照的，原则上免于提交实体证照。苏州工业园区围绕企业“办事”全场景、“经营”全周期、“增长”全要素，做好服务。
还有合肥，合肥产业最清晰而简洁的表述是“芯屏汽合”“集终生智”。2020年4月29日，合肥市与蔚来汽车公司就公司总部入驻合肥达成协议。有企业人士对合肥干部的评价是“懂行”，简短的两个字表达了企业对政府的信任。合肥在改善营商环境中深入开展破除“中梗阻”专项行动，集中整治“四小四大”问题，即“工程小但利益大、科室小但权力大、干部小但胆子大、年纪小但欲望大”。在招商引资中，他们非常智慧地解决了“有没有钱投”与“跟不跟投”、“会不会投”与“能不能投”、“敢不敢投”与“要不要投”等具有普遍性的实操难题，这些技能性、操作性很强的举措有力支撑了合肥产业发展。
上海楼宇经济的营商环境值得一提。2022年10月底，金虹桥国际中心成为上海第三幢百亿元税收楼，并且还以11万平方米的商务办公面积，创造了9万元/平方米的上海商务楼宇单位面积产税高峰纪录。很多知名品牌把新产品、首秀、首发等放到上海的楼宇，使得它们非常成功地吸引了高端消费者，这些楼宇的营商环境建设也很有功力。恒隆广场所在的政府管理机构，他们努力提升涉外经济、贸易便利化，努力做到“服务零差评”“协调反馈零过夜”“问题回应率100%”，对目标企业做到“五个必访”。恒隆广场还成立了全国首家商务楼宇公共法律服务工作站，为企业开展商业秘密保护、合规管理培训讲座，是白领身边的“法律服务便利店”。浦东陆家嘴有关方面还通过调研与楼宇经济相关的一系列指标，为楼宇“精准画像”，如楼龄、面积、出租率、平均租金、物业单位、楼宇入驻企业总数、产业结构、商业配套条件等，从而提供更加精准的招商服务。
接下来，长三角持续改善营商环境，做好招商引资，还需要更高的境界、眼界。
要努力构建三个共同体。利益共同体，更好地创造企业能赢利、地方有税收就业的新空间；事业共同体，为国企敢干、民企敢闯、外企敢投提供更好的舞台，地方政府要有更多的耐心，愿意为培育新产业、新技术、新业态有更多的付出和等待；信念共同体，为了更好地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地方政府和企业要更好地通力合作，真正打造各类企业一视同仁、共同发展的样板区，做到“内资外资一个样、国企民企一个样、本地外地企业一个样、大小企业一个样”。构建好三个共同体，长三角一定能在复杂的环境中行稳致远。招商引资有点像恋爱结婚，改善营商环境相当于把爱情变亲情，巩固婚姻，把银婚变金婚。有一位婚姻咨询专家说：任何时候都不要指望婚姻拯救一个没有进步的你。婚姻的最大意义不是忠诚，而是成人之间伟大的友谊：彼此不渗透、不求证、不表忠心，以专业收获尊重，以人格取得信任。长三角要学习其他地区的先进经验，形成“研商势、摸商情、谋商策、通商脉、推商机、拓商路、强商基、织商网、促商约、解商忧、重商诺、传商讯”的招商引资和营商环境的“三字经”工作法。
长三角高质量发展，可能需要弘扬一种体育精神：以高度仰慕高度，以速度赞美速度，以力量致敬力量。在推进一体化进程中，在企业、产业和区域发展中，坚决杜绝以高度压制高度、以速度阻挡速度、以力量打击力量，而是按照二十大精神，努力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优化营商环境，不断推进良性竞争，杜绝丛林法则，不搞适者生存，不互相挖墙脚，努力构建天空法则，让政府、企业、公众共同感受天高云淡、天高气爽、天高鸟飞的美丽场景。长三角要不断奋进，在解决各种棘手的问题和难题上努力突破。做那些显而易见的事情，就加快干；做见所未见的事情，就智慧地干；做别人无能为力的事情，就谨慎而大胆地探索。
（作者为上海市委党校经济学教研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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