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从我准备做相关工作那一刻起,便时时刻刻会出现可能承受不住的痛苦。像是用刀拼命地在白墙上乱划,动作戛然而止后,只留一室的清净和一墙的深痕。无论是被校园霸凌还是家庭的不幸福,都成为了他驶向'解脱’的顺风车。没有遭受过霸凌的人自是不会懂得,当他们看到有人举起手来,下意识的动作便是躲避,听到别人的责怪时,下意识的会先道歉。这些会成为刻在身体里的惯性举动,随着年龄的只增不减。而本应该给予温暖的家庭,没有避风港的作用,反而雪上加霜。他当然会觉得自己不被爱,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舍得温暖,陌生人又怎会伸出援手呢?在全城都在努力搜索他的时候,在所有人都期待着他能被找到的时候,在我还抱有一丝幻想他会得救的时候,他离世的消息被证实了。你是否也曾做过霸凌人?或许只是一时的好玩,却可能带给他人一生的痛苦。作为父母,作为孩子,作为朋友,作为同学,作为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因为离开人世才被大家知道的?又有多少离世的原因是如此的无奈而悲痛呢?总有那么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或许早一点认识,早一点知道他,或许……我知道,即便我早一些认识他,也无法改变他已成定局的今日。他说离开才是最好的解脱,清楚又有条理的文字,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我的心间,我知道他把离开人间称为奔赴自由。'有的人被童年治愈一生,而有的人却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总有人会说,只有脆弱的人才会有抑郁的烦恼,如果再坚强一点,看开一点,活着比什么都强。可是你看,他们会把自我检讨当做常态,把打扰别人化为罪恶,一次次地凌迟自己的精神。前几天和一位确诊了中度抑郁的人聊天,她对我说:“我不理解你为什么那么想帮助别人,但我很担心你,怕你会带入别人的焦虑而让自己难过。”“可你们才更难过。”所以,我想,敏感善良的孩子更容易被抑郁光顾。可每次说起抑郁患者我总是想起奥斯卡王尔德的那句话:'美好的肉体是为了享乐,美好的灵魂是为了痛苦。’在全世界的抑郁症患者人数3.22亿,报道称我国抑郁患者占比3%—5%,也有报道称已超过6.1%,但还未有具体的精确数字,可我们总是听到看到很多人因它而离世。这让很多人即便患上了却因周边的眼光、舆论等问题不敢开口诉说,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有了抑郁倾向。其实抑郁症最可怕的不只是会走向死亡,而是它没有任何可以防御的措施。我曾经在幼儿园工作过一段时间,因为发现有几个孩子行为举止不似常态,便和主班老师提出想法,可得到的回答却是:“千万别和他们的家长说,我们都知道这些孩子的问题,但如果你和家长说了,家长一定会生气,有的甚至会跟你打起来,他们不会承认自己的孩子心理有问题,只认可发育偏晚这个理由。”我当时只觉荒谬,回家后找了一些'儿童心理’的书籍。虽然有些效果,但没多久因为某些原因我离开了那家幼儿园。可之后,我总是想起他们说的话,想起那些孩子今后会如何。写这篇文章,只是希望能让更多人去了解,抑郁症并没有那么可怕,有时候我们的冷漠、不管不问、不去干预治疗,才是促成他们离开人世的原因。人们看到落叶会说秋天来了,他们看到落叶或许会为这短暂的生命而感叹。我们可能无法真正地去体会那种感受,可如果当你再也感受不到快乐的时候,一定希望有人能握住你的手,传递温暖给你。如果身边有抑郁倾向的人,或许你的善举便能挽救一个沉沦的思想。如果当你有闷闷不乐、做事提不起精神来、甚至会产生度日如年、不愿意和人接触的想法等等,可能你已经有抑郁的倾向了。张国荣、阮玲玉、艾维奇、海子、三毛,太多太多的名人都是死于抑郁症。抑郁症是人类至今都无法完全攻克的疾病,它像其它的病菌一样,在寻找'免疫系统’差的人下手。我知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路程,但无论如何,请你记住,你值得被爱,先学着爱自己吧。虽然我的能力实在渺小,可我想伸出手,等待任何一个想拉住我的人。点滴的温暖实在过于微不足道,请你们在等一等,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爱,还有很多人愿意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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