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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父亲》& 哀悼故去的亲朋友人

 中中小馆 2023-01-05 发布于山西

前言:

我为什么不发朋友圈,也不看朋友圈了,因为从冬月转腊月近一个月,有两周多,在家躺平待这奥密克戎自愈,看到一文说《中国人的命是开水续的》不禁哑然,的确啊,身无温度计、退烧药、连花胶囊、抗原,只是对照着网上的症状,来感觉着自己的病,应该是阳了,且根本不是无症状。

这一个月,全部躺平,全面放开;全国疫起,全民感染。整整一个月了,天寒亦寒不过心寒。一句应有的“代价”,怎能这么轻易说出口,这可是他人无法挽回的永远之痛啊,放开这事儿将会迎来什么?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世界各国各地的前车之鉴,台湾、香港两地的经验教训,摸着他们的代价过河,也不可能如此仓促慌乱,没有章法啊……

不敢看,朋友圈尽是补告;不忍看,朋友圈回忆文章比比皆是;不能看,自己熟悉的领导朋友家人都遭此一劫;不敢想,谁家没有老人,哪个老人没有基础病……从名人到明星,从平民到达官,从中青年到老年,从急诊到病房,从太平房火葬场,从殡仪馆到墓地……

未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是不能有感同身爱痛楚的。这一个月噩耗接踵,比之往年要多之又多:1位亲戚、1位朋友的父亲、1位朋友的爷爷、1位邻居、1位公号读者群群友相继去世,大多是中老年人,一齐离开,也是让人感觉到12月的灰暗,虽然其中直接明确新冠原因的只有1位,然后其他人能没有这些因素吗?我不理解!我现在能理解他们的子女的悲恸欲绝,只有至亲至爱的离去,才能是刻骨铭心的悲伤!即此,想到了我的父亲,写祭文,以哀悼在这个冬月不幸离世的人们,愿天堂没有新冠,没有谎言,没有拥挤!

祭父文

这个号的初衷,即是因为8年前父亲去世,想有千言万语与他说,却最终都没来得及说,因此,注册百度百家号被拒之后(因李彦宏是晋乡人),在微信注册了这个公众号,名字就是爸爸给我起的名字,这样他在那边的世界也会一直记得,不会忘记。把想爸爸说的话,写在这里……

记得那年深秋,正值冷暖不接之时,天渐寒,却暖气未来。按当地风俗,家中设灵堂,爸爸牌位,烛火耀夜,守孝百日,不出家门,不洗脸,不刷牙,不动剪,不碰水,唯头七、三七、五七、七七、百天迎魂叫魂而祭。故,公号一年亦未发一文,一切思念在心间。

两周年祭时,终于按捺不住心绪,写下祭父文,表达不舍之情,日日夜夜梦回儿时之景,多少次梦中惊醒,梦中有父,却醒来空空……

《缅怀父亲》

父本布衣籍平遥,生石楼西安变起。

解放初独至太原,印刷工从此而始。

遇我母育有二子,七七我取名晋中。

四岁忆父独撑家,三人户亦父亦母。

竹车中兄弟童年。随父班厂中游戏。

冬晨起暖我衣裤,地震护我不顾己。

你爱养花看女排,更喜吸烟边听戏。

时光荏苒鬓斑白,牵我你手渐皱皮。

做饭喂你陪看戏,为你添衣扶你起。

岁至耄耋离我去,欲孝亲故憾永存。

七十九载风雨程,性情平和无世争。

双子成人膝绕孙,孑然一身无再娶。

养育恩世世为报,平凡人生铸功绩。

常梦你时时回家,惦记我放心不下。

恍然真实睁眼逝,离我而走两年矣。

年少时父为偶像,你在天以我为傲。

忆往昔随风飘逸,缅怀情遥寄哀思。

亲至深无语凝噎,两周年在京着笔。

这两年多来,我突然对人生转世轮回,有了莫大的兴趣,对平行世界,人会永生特别关注,对人的灵魂永不灭,越来越深信,我知道,是因为有爸爸的去世,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我为什么迟迟不能动笔?纵然我有记日记的习惯,哪怕是十年之久,但我仍不能下笔,下不去笔,不愿下笔,千言万语,只想说与他听,而不愿写下爸爸的一生,对我而言,那是总结,与我而言,不做总结,他就还未走,时常来梦里看我,我对他深深的爱恋,不舍不愿,不承认他真的去了那个世界。

我为什么守候在他的身边,却没有录下他最后的动容、他的一天,是因为我看到他削瘦的面庞,而不愿拍下他的脸,录下他的声音,摄下他的生活视频,哪怕自己哄自己,自己骗自己,自己一直在给自己编织一个和爸爸在一起齐乐融融地景象,哪怕我明明知他会在某一天离我而去,可我就是不愿意,那一天是明天,我只相信是永远的明天,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能拍,不能录音,不能摄影,如果那样,就是在记录最后的影像图片和声音,我坚信爸爸还未走到那一天,我不忍、我不愿、我不想、我不希望、我不能!

哪怕爸爸停止呼吸,我也愿就这样牵爸爸的手,相握一夜,掌心相联一直到永远,直到分别时,也不希去记录这哪怕一刻,怕记录下,我也不忍看,看他这平凡而伟大的一生,将他带去,我不能,我宁愿没有留下任何影像,也深信最后一刻,我都不相信上天会将他带走。因为是他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丰富快乐无珢包容和爱的童年,溺爱如斯,疼爱如佳,极致不过如此的老来得子之衷爱。

今时,下楼梯间,取快递时,都有爸爸原来单位的同事,同院邻居,盯着我看,而后感慨,你是Hou师傅的儿子吧,这时我会很激动、很骄傲地微笑着点头,我为是他的儿子而自豪,我至少在容颜上继承爸爸的所有,让认识他的人一眼又能看到他年轻时的样子。记得老姨在世时,见到儿大三十变的我,说和那时的爸爸,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颦一笑。我愿意相信,我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延续,他在那个世界看着我,也希望看到我昂首挺胸,行走在这天地间,我不仅是我,也不再是我,我承载着爸爸的一切,带着他去看这个美好的世界,发展的世界。

他是我的父亲,我至今天仍不忘却记躺在病床上的他,对生死的淡然,笑着面对,面对他的儿子,他的我。回想,仍有些遗憾,我愿化遗憾为动力,源源不断,年年不息地去看望在公墓青山下,静望眼前水的爸爸。

这一生,这一世,我们出世入世,归来去兮,有来路,有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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