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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和战争:让马成为传奇(上)

 梦云39174913 2023-01-06 发布于天津

《“马”说中国梦》

第三章 金戈铁马

狩猎和战争:让马成为传奇(上)

狩猎和战争:让马成为传奇


写在《诗经》上的狩猎

马革裹尸、马到成功、秣马厉兵、汗马功劳、兵荒马乱、兵强马壮、人仰马翻、单枪匹马、千军万马……马与战争的成语让我们领略了马在战争中的传奇。

车战,马参加战争的最早形态。

马参加车战之前是参与狩猎。

人类早先的狩猎活动,是驾着马车去而非骑马去。

叔于田,乘乘马。执辔如组,两骖如舞。

叔在薮,火烈具举。襢裼暴虎,献于公所。将叔勿狃,戒其伤女。

叔于田,乘乘黄。两服上襄,两骖雁行。

叔在薮,火烈具扬。叔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磬控忌,抑纵送忌。

叔于田,乘乘鸨。两服齐首,两骖如手。

叔在薮,火烈具阜。叔马慢忌,叔发罕忌,抑释冰忌,抑鬯弓忌。

《诗经》中的一首《郑风·大叔于田》道出了古人狩猎的雄风。此诗主题,《毛序》谓“刺庄公也”,认为“叔”即庄公之弟共叔段。第一章“叔于田”直截了当点出要写叔的什么事。“乘乘马”表现出其随公畋猎时的气势。三、四句则描绘他驾车的姿态。驾车之马有四匹,四匹马的缰绳总收一起拿在手中,如绶带或织带时的经线,两面的骖马同服马谐调一致,像在舞蹈一样整齐。下面“叔在薮,火烈具举”,将叔放在一个十分壮观的背景之中。周围大火熊熊燃烧,猛虎被堵在深草之地,唯叔在其中与虎较量。叔脱去了上衣,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和身,也照亮了将要拼死的困兽。其紧张的情况,同斗兽场中惊心动魂的搏斗一样。结果是“襢裼暴虎,献于公所”。叔不但打死了猛虎,而且扛起来献到了君王面前,像没有事一样。第二章写叔继续打猎的情形,说叔“善射”、“良御”,特别用了“磬控”一词,刻画最为传神。“控”即在马行进中骑手忽然将它勒住不使前进,这时马便会头朝后,前腿抬起;人则弯曲腰身如上古时的石磬。第三章写打猎结束时从容收了弓箭,以其在空手打虎和追射之后的悠闲之态,显示了他的英雄风度。

《魏风·伐檀》:“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缠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古人为什么要“伐檀”?是为了制造狩猎用的马车,说明狩猎是要驾着马车去的。在当时,郑、秦、魏诸国的人们出去打猎都是驾着马车去的。就是皇帝出去狩猎,也是驾着马车去的,《如诗经·小雅·车功》:“我车既攻,,我马既同,四牡庞庞,驾言徂东…”这首诗,便是记述周宣王狩猎的故事。

我国自从发掘殷墟以来到1984年止,共发掘出殷到春秋之间的车马坑有十六座,其中有安阳殷墟车马坑、洛阳老城西周车马坑、长安洋西张家坡车马坑、北京琉璃河车马坑、山西侯马车马坑、山东胶县西庵车马坑……自西之长安到东之山东胶县,方圆几千里的土地上埋葬的车马,大都是死者生前狞猎时用过的车马,死后嘱其后人把其心爱的马与车作为随葬之物埋在一起的。

中国,世界的“战车王国”

狩猎用的马车,自然也可用于战争。

我国在春秋时打仗,主要是车战。用车战逐渐参与人与人搏斗的以矛与盾为主的步兵战。这里用《孙子兵法》中的一句话作证:“故车战得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胜方一次战争下来可俘获很多战车,先获得战车的先奖,可见双方参加作战的战车之多。又,《孟子》中说到的“千乘之国”、“万乘之国”的事,也说明早于孟子前的诸侯各国是根据战车的多少来定国之大小强弱的。

1988年9月22日《光明日报》报道在太原西南古晋阳城遗址出土春秋墓群251号墓旁大坑有木结构的战车13辆战马43匹。这是迄今为止见到的春秋时车战的遗迹。从而证明春秋时用马车进行车战的史实。

中国是世界“战车王国”。传说在黄帝时期,中国就发明了车战方法,打仗时大将站在车上。停战休息时,便将车连接起来,围成一圈,以保护中军。只留下一隙,算是出入的门,叫做辕门。作为运输工具的车辆大约在夏朝开始出现,夏朝末年广泛用于战争。

据战史专家考证,四马驾挽的战车至少在公元前1300年的武丁时期就已达到相当完善的地步,所以它的起始阶段大致应当是在殷初或夏末,而单马和双马的驾挽阶段则应当更早。商汤灭夏之战中,曾使用战车70乘。商末的牧野之战,武王出动戎车300辆。大约到了西周时代,马拉战车已成为陆军的主要兵种和主要突击力量。车战的规模小者数百乘,大者上千乘。最大的一次是宣王南征,出动战车3000乘。

到了春秋战国时代,战车发展到顶峰,战车不仅成为陆军的主要突击力量,而且成为军事力量的标志。军队的编制以战车为基础,实施进攻的战斗队形以战车为核心,中间一乘战车,前左右方各配属24名步兵,加上车上3名甲士,共75名,称为乘。春秋时代,衡量一国国力的强弱、兵力多寡,都是以“乘”来表示。当时的大国,如秦、齐两国战车各多达8000乘。一次大的作战,出动兵车多达4000乘。

战国,骑兵和骑战的出现

据《孙膑兵法》载:“易则多其车,险则多其骑。”说明战国时打仗是车与骑并重的。”险则多其骑,在险地险时作战,“骑”又优于“车”的作用。孙膑还说:“夫骑者,能离能合,能散能集,百里为期,千里而赴,出入无间,故名离合之兵也。”

作为军事家的孙膑已明确指出骑兵是可以“百里为期,千里而赴”,有急事可以叫得应的快速部队,是比车战更优越的兵种。另外,我们还可以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故事中看到赵武灵王从实战出发,体会到短衣窄袖的胡服比宽敞如老道穿的道袍在马上动作时要利落得多,“礼世不一其道,便国不必法古”,主张骑射打仗时要穿胡服。为了战争需要,为了提倡穿胡服,为了摆脱传统束缚,他还以身作则,“寡人胡服,且将以朝”,不光是打仗时穿胡服,上朝时也穿胡服,以改变人们对胡服的看法。说明骑战在战国时已受到军事家及靠马上得天下的帝王所重视。

在骑战中,马的快速与否,对战争胜负起着极其重要作用。为了解决快速的骑乘用马,汉武帝爱西域汗血马,着贰师大将伐大宛,“取其善马数十匹”。这种马,是专供骑乘的“千里马”,所以汉武帝要想方设法弄到手。也说明到了西汉时,骑兵的发展已到了高峰。

我国采用骑兵作战,以骑兵为主要兵种,要比西方早好几个世纪。

南北朝时,有一无名氏写了一首《木兰辞》,谈到木兰替父从军,在“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鲁头,北市买长鞭”,马和马身上需要备带的东西都买齐了,就没有谈到给马装蹄铁、钉马掌的事。按理,马和人一样,一到部队,不是打仗,便是行军,最要紧的事是把马蹄护理好。行军、打仗,没时间护蹄,需要在入伍前将买来的骏马先装上一副新蹄铁,才是至关重要的。可惜作者没有提到这件事,是作者忘记了叙述呢,还是当时人们还不知用蹄铁保护马掌这件事?

张弘,笔名梦云。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天津市民进统战理论研究会副会长,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天津市政协书画研究会会员,天津市李叔同研究会会员,《境界》艺术总监,《当代艺术》特约编辑。

作品:《生命因火而精彩·梦云报告文学自选38篇》、小说散文集《流星雨》、诗集《伤逝与记忆》、大型纪实报告文学《写在网络上的中国道德》《平民校长40年教育生涯》、美术评论集《西流的世界》《物相·心相》等。

山水画作品在香港、澳大利亚、新加坡、新西兰、俄罗斯等国家和地区的报刊杂志做专版介绍并参展,美术评论文章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发表并参与国际文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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