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凌霜降 校对|坚持 图|凌霜降“我听说,那无影城就在北地附近,我们去找一找怎么样?”这里各处都在战乱,战争孤儿可不要太多,若找到了无影城夺下来,就将这些战争孤儿训练成无影城的精兵。哼,谢氏父子再多疑奸诈又如何,那望京城藏污纳垢,她还不稀罕了呢。“要养这么多的人,粮饷是个问题,所以咱们还是得开发农耕。”贺云染又喝了一碗汤:“没关系,把色目人打下来,他们之所以有力量打咱们,是因为他们手里有了一种高产农作物。还记得我和你提起过的土豆吗?”“那玩意儿南北都能长。有吃的就不怕没有人。”贺云染吃了这一顿谢晏之特意为她开的小灶,谢晏之对于未来也有了全盘的规划:“不过我们要先解决数月之内的粮草问题。”望京城那边,说是有一批粮草运来了,大概是圣人也怕饿着将士们,无法抵挡突厥与色目联军,所以这批粮草还算充足,顺利到达的话,大概可以支撑大军月余。贺云染看着他,忽然笑得像只小狐狸:“驸马今晚有空吗?”她的空间里,塞满了从突厥军营里“偷”来的粮饷,有不少羊呢,得寻个理由将它们“抢”回来,但为了避免被人怀疑,一次也不能“抢”太多。谢晏之望着她的眼睛,差点沉溺下去:“嗯。染儿想做什么?”贺云染看了一眼帐篷的门帘,谢晏之会意:“没有通传,他们不会进来。”空间里塞得太满了,就连电脑旁边都是死羊,看到这一幕,一向不动如山的谢晏之都有些怔住了。贺云染在羊膻味儿里结束电脑的休眠:“你看一下,一次拿多少出去比较好?”这气味,可真的太窒息了。不行,她还得再给空间升级一下。第二天,大宇兵营里的各营伙房分别收到了数百头羊,还有来自泽善公主的做羊肉饭的方子,就连突厥那五万俘虏,都吃到了一顿超香喷喷的羊肉手抓饭。据说,是驸马与公主昨夜带着几位武功高强的将军偷袭了色目人的军营,给他们抢回来的粮饷!这冰天雪地的,能喝上放了锅子底料的羊骨萝卜汤,还能吃上更香更饱的羊肉手抓饭,这谁扛得住呀?很多将士想起公主来之前那些糟糕的日子,又吃不饱饭还得受冻还要上战场,七尺男儿都有不少红了眼睛的。公主也好呀,公主一来,大家都吃上饱饭了,还是这么香还有肉的饱饭!为了报答公主,大家都得把那色目人打得屁滚尿流才算个男人!一连吃了三顿羊肉炖萝卜,羊肉抓饭,羊肉汤配饼子之后,将士们已经有不少人主动跑到主帅帐前问,他们什么时候去打色目人。一队吃饱喝足想快点把色目人打跑回家的小兵也去主帅帐前请战了,只见驸马身边的两位副将像两尊大神一样守在帐门前,一挥手就是一股能推倒十来人的掌风:“这点力道都抵挡不了,打什么色目人,还不快去校场上再练练!”大家跑到校场上一看,大家都练得起劲儿,天寒地冻还有不少赤膊的,士气空前的高昂。帅帐之内,谢晏之端来一盆温水,正细细地用湿帕子给矮榻上的美人儿洗脸擦手。昨夜她又在那个发光的东西面前忙了一整夜,天亮了才出现在矮榻之上,他才和她说了一句话,她便已经睡熟了。谢晏之一根一根地把她的手指擦拭干净,又轻轻放进了被子里,这才去撩开了帐帘:“备些干净的热水。”爷若是要沐浴没那么讲究,有时候就是寻些干净的雪,内力一化便洗了,备干净的热水,肯定是要准备给公主用,谢九这小子真会拍马屁。这几天外面的将士们都知道驸马和公主夜里一起去给他们找粮饷去了--不然每天一大早哪儿来的羊肉,哪儿来的饼子,都是驸马和公主带着几位武功高强的将军连夜从敌营偷来的!斥候也不断地传回来消息,说是色目人的粮饷莫名其妙就消失了!那些突厥人的说法也一样,这种事儿,除了武功高强的驸马还有谁能做到--不,也不是,公主没来之前,驸马也做不到这么厉害,所以,是公主来了才有肉吃!还能吃饱!大宇军营这边每天都喜气洋洋,将士们每天吃饱饭就到校场上使劲儿地练着,因为驸马说了,随时会去打色目人,现在就等色目人按捺不住的时机。大家都默认了吃完色目人的粮饷就去打色目人,这种事儿想想就痛快。不起劲儿点儿都觉得对不起公主和驸马每天晚上去给大家找肉吃。确认贺云染还要再睡一阵后,谢晏之去了隔壁的副帅帐中将几位将军召过来议事:他与染儿确实去偷走了色目人的大部分粮饷,再加上突厥人大败,色目人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并不寻常。谢晏之抬眼看了那位将军一眼,对方愣了一下,拱手退下了。丢了那么多粮饷,这冰天雪地的,与之联盟的突厥又败了,是怎么做到一切如常的?“色目人此次主帅是色目人的驸马,他同时娶了两位公主,其中一位公主成了女王。据说他出身低微,以武艺高强长相英俊被公主看中,这才平步青云。”他与那色目主帅阎阆交手过,那可不是传说中只懂以色侍人的主儿。“属下认为,色目主帅不是有所准备,便是有所图谋。咱们不得不防。”陈涯这几天都泡在药房帐里追在一位新来的小大夫后面不放,大家还以为他想转去做大夫忘记了他军师的身份。“各位将军,现下我营将士士气不错,各位有何训练方法,可使将士们的单兵或者联合作战能力能短时间内增强?”帐中都是经过这数月战争后凭本事留下的将领,练兵打仗自然都有自己的本事,帐中沉默了一瞬,慢慢热闹起来了。她慢慢坐起来,往屏风后望了一眼,点了灯,那应该是谢晏之的身影,他正赤身站在浴桶边,用水瓢取了水往身上浇,大概是太过敏锐听到了她醒过来的细微动静,他的动作似快了些。贺云染唇角一勾:“是我醒了,我没事,还想再躺会儿。你慢慢来。”贺云染再爱享受,却也知晓这不是讲究的地方,她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全身都裹住,只露出一张小脸,细细地想着前世时这时候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崩坏得厉害的关系,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京城没有雪灾,但边关这里却起了突厥色目联军入侵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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