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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沦陷了 文/李娟 “报告,外部奥密克戎火力太猛,我方弹药已无剩余,请求支援!”“啪 啪 啪,嗓子首先被击中开始冒火了,接着脊背感到了酸痛。”什么事发生前都是有征兆的。周一上班期间,我就感觉嗓子有点不舒服,下班回家嗓子便像冒火一样,量了几遍体温,分别是36.9℃、37.3℃、37.3℃,算有一点点低烧吧,我认为多喝水就可以压下去。周二正常上班,上午9点多,突然觉得浑身上下凉透了;中午吃过饭,午睡了一会,醒了浑身是汗,心想,这次恐怕是喝水也压不下去了,大抵是羊了。下午还是冷,再量体温38℃。同事亮随身携带布洛芬,赠送我几颗,并告诉我超过38.5℃再吃。硬撑着到下班点回家,到家饭也未吃就直接躺到儿子给整理出的小床上睡了,再量体温,还是38℃。睡醒开始出汗,桑拿房里钻出来一样。抓起手机一看,才十点多,喝点水接着睡。请了两天假,整整在床上休息了二夜二天,第二夜睡醒还是汗流浃背。睡觉应该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正在羊的儿子像医院里的专职护士一样来给我测体温喂水,我迷迷糊糊地配合,依稀听到第一次38℃,第二次38.3℃。我吃了一粒布洛芬,吃过不到半小时,神奇,嗓子疼的感觉好多了,身体又开始大量出汗。网上说:本周不阳,进入16强;圣诞不阳,进入8强;元旦不阳,进入4强;春节不阳,进入决赛,趾高气昂。终身不阳,要么是神仙附体,铁打精钢;要么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三年了,我本无心向羊,奈何浑身冒汗,被子湿了一遍又一遍。我是一只羊,抗原测试上有两道,一道是我的,还有一道也是我的。就凭这两道杠,要是放在12月8日前,不得秘密地把我拉走乃至全楼栋消杀吗?估计小区也要连夜焊铁皮了。这几天因为羊的关系,我嗓子哑了,与儿子说话不再大声,只能跟儿子轻声轻语地说话。儿子知道他老娘身体虚弱,竟然也不时地关心起我来了,问:妈,你怎么样了?喝点水吧。就这样,娘俩已经共处一室好几天了,想象中的彼此炸毛场面一次没有,两个羊竟开始互相帮助、惺惺相惜了。亲子关系也恢复到了刚放假回到家那三天的好状态。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没羊时,成天好像得了幻羊症,咽喉痒、腰酸背痛——完蛋我要羊了。但真羊了,只想高呼:请放过我。周一到周五去办公室,日渐上演悬疑大片:我的同事们一个一个消失了。最终无敌究极恐怖:我也消失了。奥密克戎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周围所有人都卷入到它的漩涡之中,变成它口中的“羊”。 浑身发冷,接着发烧,嗓子冒烟,继之咳嗽,靠嘴呼吸,鼻涕横流,我终于羊了。加入到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羊群,我并不孤单,这儿有我的伙伴、亲人,我与亿万人同一个命运。羊了,我也终于踏实了,没什么了不起。我和儿子都羊了,家中还有一个酒精考验的战士还在孤身奋战,远远地站在门口送菜送饭。人们又回到洞穴生活,除了狩猎,漫漫长夜,篝火是唯一驱赶严寒的温暖,人们收起了飞翔的羽翼,普天之下,乌云压阵。没有人再去很远的地方,彼此的目光里升腾着杨康的希望。第一波羊过的人转阴了,但咔咔咔、咳咳咳还是想从门缝里挤进来或逃出去,轻轻地推开一扇门, 很优雅,门却打不开, 全身用力去推去撞,每个人都在变形,高烧咳嗽有痰酸痛,迎面吹来的风也在咳嗽中变形。亲人们互通信息?你怎么样?年轻人憔悴的脸上挂着笑,年迈的人说了句我正在恢复中。这个冬天,寒风、低温挟裹着奥密克戎肆无忌惮地侵袭。面对它们,我们退无可退,藏无可藏,稍有不幸,病毒带走的就是我们的健康与生命。毕竟,不时地听见有人在感染中离开。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与病毒比拼。这个冬天,这场生与死的仗,我们刚刚打过了,或者正准备开打。我们的生命在打仗,我们的身体在作战,你我他都是幸运者,我们终将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愿来年一切安好,国泰民安。我们的人民健康平安,自由祥和,我们的祖国繁荣稳定,万国来朝,真正实现“厉害了,我的国”!!!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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