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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宝库中总有一些常读常新的不朽之作，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即属此列。事实上，只要提起托尔斯泰，人们首先想到和阅读的或许就是他的《战争与和平》；在所有俄国小说乃至世界所有小说中，若要挑选出一部“最伟大的小说”，人们往往还是会首先提及《战争与和平》。就内容而言，它不仅是一首宏伟的俄国贵族的“英雄田园诗”，同时它也在抒写整个人类的爱与恨，生与死，战与和；就形式而言，它综合性地继承了之前欧洲小说的丰厚传统，将长篇史诗这一艺术体裁发展到极致。那么，作为今天的我们应该如何去阅读这一本名著呢？《托尔斯泰为伴：与李诩云共读〈战争与和平〉的八十五天》是华人女作家李翊云第一次尝试领读名著的成果，以作家的写作创意和女性的生活睿智，开辟解读《战争与和平》以及类似巨著的全新方法——让作家的文学世界进入读者的个人世界，让人物的故事触发读者的记忆，以阅读的艺术呈现写作的艺术。  作为《纽约客》《巴黎评论》作者，兰登书屋签约作家，李翊云在2013年曾担任英国布克奖评委，现任教于普林斯顿大学。自本世纪初，她以英语写作登上文坛后，便以惊人的创作速度和质量引起作家和读者群的侧目，成为第二位在西方文坛以非母语的英语写作大获成功的华人作家，并荣获多项国际文学大奖：2004年的纽约《巴黎评论》年度新人奖；2005年的英国卫报新人奖和橘子奖新人奖提名；2006年的怀丁作家奖、美国笔会海明威奖；2007年被英国著名文学杂志《格兰塔》评为美国最杰出的35岁以下作家之一；2010年入选《纽约容》“最值得关注的二十位四十岁以下年轻作家”，获得美国“麦克阿瑟天才奖”：2011年成为第一位入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年奖决选短名单的华人作家：2012年成为历史上第一痊获得欧·亨利长篇小说奖的华人作家；2020年的耶鲁大学温德姆·坎贝尔文学奖、美国笔会吉恩·斯坦因图书奖、古根海姆奖；2021年的美国艺术文学科学院文学奖；2022年入选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  李翊云从事作家工作已有20年了。在她迄今为止出版的十本书中，《托尔斯泰为伴》是最特别的一本书，也是李翊云以编著之名翻译成中文的第一本书。李翊云表示：“我不能说自己是这本书的作者，而只是一个带头读书的人，是众多交谈者中比较健谈的一位。这就像没有人能说自己是托尔斯泰最好的读者，只能说是他的读者之一。托尔斯泰不是为一个人写作，而是为众多读者写作。” 至于这本书的创作缘起，则跟一次阅读活动有关。本次疫情之初，世界开始封锁，李翊云向好友布里吉特·休斯（《公共空间》杂志和出版社主编）提议，自己将带头慢慢阅读《战争与和平》，以帮助人们在网上聚集在一起。李翊云之所以选择《战争与和平》这部巨著，因为托尔斯泰的这部小说是她经常反复阅读的作品，在许多人望而却步的这部大部头作品中，她找到了“在文学中想得到的一切”。最终，来自六大洲的大约三千名读者加入了阅读。李翊云每天带领大家读一部名著的15页，她和她的共读者们在社交媒体上发表自己的读后感，大家借此安抚普遍的焦虑与恐慌。有些是老年伴侣，也有些是独居的老人和他们成年的儿女，虽然隔离不能见面，每天在电话上谈论托尔斯泰，谈论《战争与和平》以及托尔斯泰其他作品中的众多人物。最年轻的读者是李翊云一个朋友的13岁的儿子。从2020年3月到6月，共85天的旅程。李翊云本来想象，当他们读完《战争与和平》时疫情也许就结束了。“将近三年后，我们仍然忍受着它，但这段经历给了我很多重要的东西：友谊，对人对事的耐心。很多共读者2021年参加了我领头的另一轮《战争与和平》共读，2022年我们一起读了《白鲸》以及许多其他书籍。” 在线上共读的过程中，通过遍布全球的读者反馈，李诩云依然发现了自己的阅读盲点。李诩云的领读和近两百名读者的共读，构成了《托尔斯泰为伴》的内容。他们的角度之丰富，见解之独到，非一般的名著解读类图书可比。正如参加共读活动的杰登·法拉奥博士的总结：“1200多页，361节，几百个人物，17部，4卷，85天，1部辉煌的杰作。”  《战争与和平》在世界文学史中具有特殊的地位和独特的意义。俄国作家巴别尔曾说：人一生其实不用读太多的书，有个七八本便足矣；但是，为了找到这七八本最值得读的书，则必须先读完两三千本。在数以千计的俄国文学名著中，《战争与和平》这部最伟大作家的最伟大作品，无疑就是我们最该读的那几本书之一。李诩云在《前言》部分也坦言：“我们的文学试纸是由我们的感官印象和记忆构成的，至少有一部分是这样。如果一本书中充满了我们从未见过、听过、闻过、尝过或感受过的细节，那么当面对我们的文学作品时，我们可能会比一只鹅或一只公鸡感到更加迷惑。因为对于它们来说，文学作品一定是模糊得离奇的。然而，贪婪的读者——我自己也算一个——所渴望的不仅仅是确认经验：我们希望作家能够阐明我们尚未能够运用词汇去表达的东西，我们希望自己的感官变得不同寻常。我被深深吸引并决心重读的书，包括《战争与和平》，都充满了不寻常的意义和寻常的废话。” 《托尔斯泰为伴》通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型公众阅读提供了阅读《战争与和平》的前所未有的视角和结论。比如读者菲利普·F.克拉克就认为，即使是《战争与和平》中的次要人物也不会令人感到无聊。“两个听差，一个是安德烈公爵夫人的，另一个是伊波利特公爵的，正等着他们谈完，他们拿着披肩和女士斗篷站着，听着他们的法语谈话，他们听不懂，但那表情就好像他们听懂了说的是什么，但不想表现出来一样。安德烈公爵夫人和平时一样，说话时笑容满面，听话时笑出声来。”托尔斯泰笔下的听差让我想起了丽贝卡·书斯特在她的小说《真实的夜晚》中的管家：如今，这位管家保持了他作为莎士比亚随从的特征，他在离我们八步远的地方，带着一种要撤到森林另一面去的姿态。他走上前去，以无韵诗的节奏打开了一扇门。同时，菲利普·F.克拉克还说：“我一直不大理解安德烈公爵为什么要娶丽莎，虽然我感觉他会赞同克尔凯郭尔的婚姻观：就拿一个像阿拉白马一样热情的年轻人未说，让他结婚，他就会迷失。一开始女人很骄傲，然后女人变软弱，之后她晕倒。他也跟着晕倒，随之整个家庭都晕倒。”“托尔斯泰让眼晴遍布小说——每个人都在看——用他们的目光来描绘人物：海伦对身体的自我审视；伯爵对妻子冷漠的目光。安娜·帕夫洛夫娜一直在观察她的客人们的错误社交行为。”另一位读者 埃利实特·登尔特则表示，《战争与和平》开篇的许多场景都发生在客厅里，那里是各种礼仪、礼节和闲谈的天下，战争似乎离我们非常逼远。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社会秩序将被破坏的方式。而读者肯尼·严瑞峰也说：“那吋爱和关怀需要花时问来传递。在移动支付方式Venmo和电子邮件E-mail被发明之前．那是一个多么不确定但又充鸿看望的世界。”  事实上，在《托尔斯泰为伴》一书中，还有很多对《战争与和平》的新颖解读。比如读者德尼·费尔就说：“让我印象深刻的第一件事是《战争与和平》中的幽默感，从一开始就有。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为年轻的我说句公道话，当时我正在读高中，生活中的许多喜剧都从我的头顶上掠过。”阿德里安娜·凯尔特说：“自从我在高中第一次读到这段关于博尔孔斯卡娅公爵夫人的上唇的文字时，这段话就一直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并深深地影响了我对女性美的看法；记住这些微小、个性化的时刻是很美好的。这是我记得第一次听到（至少在文学作品中）人类因不完美而更加美丽的想法，我非常喜欢。”科林·温尼特说：“伙计们，你们一定会大饱眼福的！《战争与和平》有时比《安娜·卡列尼娜》要愚蠢得多，但却如此有趣！就像是真正的快乐。如果说《安娜·卡列尼娜》是某种柠檬挞，那么《战争与和平》则是纯粹的蛋糕！”S.柯克·沃尔什说：“我被托尔斯泰的能力所震撼，他能在一个场景中把许多角色聚集在一起，然后继续前进。聚集和驱散。聚集和驱散。在此期间，许多关系都被建立起来了。” 总之，《托尔斯泰为伴》开启了巨著《战争与和平》的全新阅读模式。正如作家徐则臣所言，《托尔斯泰为伴》不仅提供了一种名著的新读法，同时也充分证明了，所谓经典，就是那些可以真正有效地参与到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和生活中去的伟大作品。（读者报全媒体记者 何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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