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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诗人】孙忠凯||壬寅疫年情感随笔

 况味如歌 2023-01-14 发布于云南

诗人简介


孙忠凯70后,吉林长春人,网名:沧海游龙,雅署:稼艺轩,三季堂。一个徘徊于五音、五行、五蕴、五味中的游子。有情怀,亦有郁垒。优点性情中人,缺点也是性情中人,在慎独中独处。生活工作于广东。知名诗人,签约编剧,签约作家,特约讲师,中华传统文化促进会会员,传统文化培训师,第四届中国诗歌春晚"十大年度诗人"。二十几家诗词及文学文化社团顾问、导师。






壬寅疫年情感随笔

孙忠凯

一场长达三年的坚持,三针疫苗,几百次核酸,每天进出公司、场所,被"枪"顶着脑门,还要连声谢谢。从惊慌恐惧中习惯过来,一个放开,镇定自若又变成了惴惴不安。没有了体温枪和棉签的加持,我们一城又一村地都变成了"投降派"。新冠却从不优待俘虏,刀片嗓,水泥鼻,电钻头,分筋锉骨手,仿佛米开朗琪罗《最后的审判》,灵魂得不到半分的安歇。看着,听着一个个亲朋老友的离去,我们的生命也一直在挣扎,在路上。

生命在轮回,辛亥年出生的我,就像时钟上的指针,转瞬间一甲已遥遥在望。长期生活在岭南,季节的更替并不明显,似乎时间快了许多。除了对着手机刮胡须,居室中没有什么镜子。所有的新陈代谢仿佛都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完成。每次孙女在手机的另一端喊我时,所有隐形的时间都山洪爆发似的倾泻出来。堆积的情感,暴露了生命內部的沟沟坎坎。在眼神的对焦中,那是生命最真实的延续。我即将老去。

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人的生老病死,都是万法自然,自然而然。不管是唯心还是唯物,说奉天承命也无偏颇之处。恐惧是天生的,天亦有情,无畏无惧是修为,未必是本性。人的生命和天地万物的生命同理,生死的变化都是由自然之道所决定的。看得懂生命是智慧,看透了的是借助了虛幻,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虔诚是一种人生态度,求财求寿,着实累赘于人。不能当作苟利之术,有悖于自然便成了走火入魔信徒。信仰便近于巫术。无所欲是假的,无所求方鼎人心。在岭南生活近三十年了,穷酸气盛,书读了不少,偶尔指点江山,却也着实没活明白。我很喜欢拿老子的五千字来对应生活中的一切,无论参照对否,都是一种体验。穷读书,因为读书是最省钱的生活方式。用书中所学指导生活总是和现实违和,也许看得清自我也就足矣。

自诩诗人并无可厚非,这是生活于理想与现实夹缝中的一个群体,灵魂栖居在平行宇宙一个叫做造梦空间的地方。诗人的笔是能迸发出精灵的,与现实虽远却能让灵魂达到沉浸式的体验。可能有的人会说,需要冲动和灵感,水平有限,写不出前人的传世之篇,难道单纯记录自己的情怀也不行?对于常人当然无可厚非,但是具备文学素养的你情感沉淀和思考之后的表达,应该是与众不同的,因为至少在一首诗的某个角落,可以看到一个诗人作为一个独特的生命个体体险这个社会和灾情的心绪,诗歌此时的核心便是凝聚力,所有的起、承、转、结与所综述的主体形成一种无缝链接的状态。而不是去绞尽脑汁去迎合政治或任务需要,也不是为了去写而写,至少你写的东西,要能让自己动容,因为在疫情面前,我们诗人不是隔岸观火者,我们都是身处其中的受害者"参与者",我们的文字应像鸽哨一样,警醒自己和别人。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蓦然回首,作为一个痴迷于文字的人,才知道文学高于现实,是用来体验不属于自己的一个历程。我创作的主题"乡愁"占了很大一部份,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使亲情、乡情、同学情愈加生疏。皆道距离能产生美,为了理解这句话平时深究了不少哲学和心理学。缺憾都应属于凄美。尘封的往事,让父母的音容笑貌有些模糊。红尘滚滚,故乡的水泥路再也沉淀不出炊烟的味道。父母的坟头却长满了上世纪的荒草。仍旧滋养着无数鲜活的生命,从北到南一直匍匐在我的笔下。

维纳斯无法用一只手给我一个深情的拥抱,为了寻找另一只手我跋山涉水,无怨无悔。我在云龙山的放鹤亭,我能呆呆地坐上一天,苏老夫子虽仕途遭贬,吟梅放鹤却也有朝云的朝夕相伴。诗人的浪漫情怀,但也淋漓尽致。"不似杨枝别乐天,恰如通德伴伶玄。阿奴络秀不同老,天女维摩总解禅。经卷药炉新活计,舞衫歌扇旧因缘。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阳云雨仙"。虽有唏吁,不乏知足者的惬意。后来朝云随东坡先生流放广东惠阳,我三番两次地回到了珠海,绍兴的鲁迅故居、大佛寺,福建燕城的桃花,还有那个令人向往的滋养伟人的花明楼被岁月无情的尘封。也不能时常在香洲的野狸岛、海滨灯塔间骑行。在大疫之时,我一阳初始于羊城,我不敢也无法期待三阳开泰,只求百废振兴,让内卷的生活不再有锋芒,不再有伤害。屈指难描,又是十几个春秋,对于感情我就像太阳下的火烈鸟,所有的燃烧都是假像,我在别人冰冷的目光里涅槃。其实都是天真(傻)惹的祸,是没钱在作弊,是德不配位。有人说谈三次恋爱都不成功,等于耍流氓。我想起了王朔的小说《我是流氓我怕谁》,我更想回归我写过名著导读的,前后买过六次的,路遥大师的《平凡的世界》。

我想起了苏轼晚年的一首诗,"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一个穷酸百姓自不敢与前贤比肩。浪迹天涯三十年的我,从沧桑感悟中和东坡先生隔着时空也有心灵相通之处。秋光渐老,岁月留痕。从孙辈的天真笑语里,生命正以轮回的形式孕育下一个春天。

这场不知何时结束的新冠,又痛醒了多少人,麻木了多少人?病毒的变异在和人性的变异进行着量子纠缠,举一反三地证明了美国的月亮和中国的月量哪个更圆。在天灾与战争面前,所有的亲情、爱情、友情、都变得脆弱又堪,万物在无差别的劫难毁灭面前,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生死看淡的鬼话也许只是说说而已。人心是永远有落差的,灵魂附着于肉体,也是另类的个体。所以说死亡代替不了恐惧。如果我们相信有远古文明,我们又如何计算下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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