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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名 图文：倚窗听雨
“今晚轮着我想你了，眉！我想象你坐在我的床头，给我喝热水，给我吃药，抚摩着我生痛的地方，让我好好的安眠，那都幸福呀！我愿意生一辈子病，叫你坐一辈子的床头”。读民国时候的爱情故事，据说这是徐志摩写给陆小曼的信。他叫她“眉”，小眉，原来是陆小曼的乳名。一个“眉”，超过了所有的金枝玉叶，清远，幽香，又娉婷。才女的乳名，果然别致有韵味。普通人的乳名，又称小名，是出生后父母给孩子起的昵称，与学名不同，并不正式。意思简单，琅琅上口，叫着亲切，听起入耳。陕西人喜欢在孩子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娃”字，就是小名了。像贾平凹老师的名字，“凹”谐音“娃”，于是陕西叫法，就叫“贾平娃”的音。乡村孩子的乳名，就是为了唤起来亲切。并无多大深意。比如虎子、大狗、丽娃等。无非为了孩子长得结实又勇敢，无病无灾的，有这一类的愿望寄托在里面。从小到大，爸妈都唤乳名“华娃”，也就是名字后面加一个“娃”字。如今已至中年，回老家还是被一群人喊“华娃”，仿佛这几十年不曾长大似的。我记得上初三的时候，妈妈去学校看我，远远就喊“华娃”，还被班里几个调皮的男生笑话了好久，他们每每看到我也喊“华娃”，弄得我好生尴尬。直到现在，依旧在乳名里被爸妈宠爱着，外人不懂的尴尬，我却习以为常。后来呀！生活讲究起来，乳名开始和大名一样有了意义。不过到底还是乳名，以亲切、易记为主，意义还是寄托在大名上。女儿出生的时间刚好是个闰月，妈妈说我也是闰月出生的，所以她的乳名便被唤作“闰闰”。唤了她三年，直到某一天，有个阿姨说，都快上学了还叫小名，改口吧！我们才意识到要让她适应大名，于是刻意开始唤她名字了。如今，我们早已不叫她“闰闰”了，似乎也不习惯她的乳名了，只有爸妈还在唤她小名。她在外公外婆眼里，还如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满满的稚气。
小侄子都已经五岁了，我爸妈依旧喊他“蛋蛋”，从一出生喊到现在都不曾改口。他小声告诉我，他有三个名字，蛋蛋、二翔、宇航，幼儿园老师和同学都叫他宇航的。他当然不知道，他是被一群人宠着长大的，没有一个人舍得喊他大名，都亲昵地唤他小名，甚至借他哥名字给他排个“二翔”。有人说，最幸福的事就是你已长大多年，那个唤你乳名的人还一直在。是的，除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谁会记得你的乳名，还有谁会对你无限宠溺呢？乳名，虽听起来登不得大雅，却包裹着满满的幸福，承载了父辈们沉甸甸的爱。作家说，“乳名是盏灯，我想它照耀的不仅仅是亲情，更是一种乡愁。”是的，我们无论身在何方，总有一个声音会成为你魂牵梦绕的乡愁，它冲破城市的繁华，在夜空中苏醒，如同一声长笛，吹响了我们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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