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年11月15日是我们人类物种的一个里程碑式的日子，世界人口数在那一天达到了80亿。而仅在70年前，人类终其一生也只有和25亿人“同住地球村”的机会。而将时光回溯至公元1世纪，那时的全球人口则仅有3亿左右。那么问题来了，我们人类是如何取得这样的成功的呢？ 人类的身手算不上敏捷、体格也称不上强健。就算是与家畜或宠物相比，我们的感官能力也是望尘莫及。与其他物种不同的是，大大的脑袋与其所承载的复杂社会结构是我们成功的秘诀。进化游戏的规则能支配绝大多数物种的命运，而人类的大脑赋予我们改写规则的能力，使我们能塑造出有利的环境。 但人类的发展已经造成了许多意料之外的后果，现如今，我们的孤注一掷造成了气候的变化，让数百万计的物种面临着灭绝的风险。  为何“人口增长” 相传，古印度的一个国王酷爱下象棋，他向一位云游四方的牧师发起了挑战。国王问他，要是赢了棋局想要什么样的奖励。牧师说，他只想要一些谷物，但必须按照他的要求颗粒不差——在棋盘的第一格放上一粒，在第二格放上两粒，第三格放上4粒，并以此类推，直至填满棋盘。这个要求看上去合情合理，于是国王立下这个赌约。  国王技不如人，败给了这位牧师，他告诉自己的仆人按照约定兑现牧师奖励。第一排的8个棋格用255粒谷物就能填满，但要填到第三排的时候，就已经需要约1679万粒谷物。这个时候国王提出要用半壁江山来代替这份奖励，因为如果填满整个棋盘，竟需要1.8×1019粒谷物，合计约2100亿吨！ 从棋盘的第一格开始 我们人属（Homo）起源于约230万年前的东非大裂谷一带。那时的人属成员数目稀少、分布分散，在种群数量增长的“棋盘”中，人属的“第一格”可以说是毫不起眼。遗传学与化石的证据表明，我们智人（Homo sapiens）与我们的近亲尼安德特人（Homo neanderthalensis）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据推测，这个共同的祖先可能是海德堡人（Homo heidelbergensis），与现代人相比，他们的大脑在大小上略逊一筹。尼安德特人的大脑比我们更大，但负责思考和社交互动的脑区却并不发达。  海德堡人面部重建示意图。图片来源：CC BY-SA 当海德堡人开始跋山涉水、开枝散叶时，各地的人口数目也在此消彼长。其中非洲的这一脉最终演化为智人，而在50万年前迁徙至欧洲的这一支演化为了尼安德特人与丹尼索瓦人（Denisovans）。 在20万-6万年前的这段时间里，迁出非洲的智人在多大程度上取代了尼安德特人的地位？他们之间发生杂交的频率如何？科学家们对这些问题依旧争论不休。生活在非洲大陆以外的现代人类通常带有约2%的尼安德特人基因，而对于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非洲的人们而言，这个数字几乎是0。  尼安德特人复原示意图。图片来源：CC BY-SA 如果不加以控制，总人口数（出生人数-死亡人数）将呈指数级增长。然而，在经历一代人的繁衍后，我们的人口数并没有翻倍。因为平均来看，每对夫妇孕育后代的数量不足4个。然而，人口增长的步伐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快。人类目前在世的人口数约占人类起源以来所有人口的7%。 智人，为何一枝独秀？ 生物干预往往是族群增长的刹车。随着猎物数量的与日俱增，其捕食者的数量也会相应地增加，使猎物的数量得到制约。病毒及其它的病原体会在种群内部肆意传播，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栖息地若变得拥挤不堪，或环境变化过快，都可能让昔日成功的物种与种群风光不再。 18世纪的学者托马斯·马尔萨斯与在他之后的查尔斯·达尔文（Charles Darwin）都认为，人口的数量可能存在着刚性制约。马尔萨斯认为，人口增长的速度最终会反超粮食生产的能力，并导致大范围的饥荒。但是他并没有预见到19至20世纪的交通变革与绿色革命，同时也未能预料到21世纪基因技术的进步，这些变革使全世界的人类无论身处多么破碎零散的土地，都能提高食物的产量。 在历经8500年的时间里，从第一件金属工具的制造到人工智能和太空探索，我们的祖先凭借着制造工具与研发技术的才智从绝大部分的威胁中幸存了下来。 演化的妙计 在谋求生存发展的道路上，我们人类肩挑的担子越来越沉重。据联合国估计，到2050年，世界的人口将达到近100亿！这个庞大的人口基数意味着，我们行为的一个微小的改变都会对气候和栖息地造成巨大的影响。平均来看，如今日益增长的人均能源需求达到了1900年的两倍。 反观我们人类的近亲——尼安德特人，他们的境遇又如何呢？事实证明，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命运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悲惨。扩散在环境中的DNA拷贝数是衡量某个物种演化成功的一个指标。从这一指标来看，如今尼安德特人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当尼安德特人与智人在演化道路上最终分道扬镳时（约4万年前），他们种群的人口数还不到15万。而保守地看，即使现代人类中携带的尼安德特人基因平均只有1%，现在的尼安德特人基因的拷贝数也至少是他们灭绝时的500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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