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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兔年说“兔”作者:铁三师/吴凤祥

 老生常谈妙笔生花 2023-01-23 发布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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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告别“大白”的时代,我们迎来了“小白”。提起“小白”兔子,我想起了,孙女上幼儿园时,我教她一首儿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吃得萝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爱。”说的就是小兔白,小兔白,像秋天的白云,丰年的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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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白,兔子还让人上来就联想到“小”。尽管在童谣里,“小白兔,白又白”是为了突出可爱,但人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兔子。和兔子有关的俗语多是两种模式:一是兔子的“小”,比如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兔子拉大车——乱套;大年三十打只兔子——有它过年,没它也过年。再就是挤兑人连兔子都不如,比如兔子不吃窝边草;兔子急了也咬人等等。成语中,带着兔子也多不是褒义,比如狡兔三窟、守株待兔、龟兔赛跑等等。真正得到人肯定的,是兔子的速度,“逸”字最早的意思就是兔子跑得快。生肖中,兔子应该是跑得最快的,尤其是长跑,比马还快,老虎也追不上,民间老人说:“兔子上了路,一步顶两步。”;除了能跑,兔子还特别能生,一年五六窝,一窝八到十只,甚至可以在怀着一窝小兔子的时候,再怀上第二窝,陆续生出,称之为“异期复孕”。
生生不息,奔跑不止。若没有这两种能力,长期处在食物链末端的兔子恐怕很难生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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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兔子,我想起了两个人。一是我厂(国营江苏省如皋罐头冻菜制品总厂)实罐车间团支部委员陈耀,他6岁开始学习剪纸,现成长为江苏省民间剪纸艺术家、南京市工艺美术大师、非遗剪纸传承人。1993年我从厂团委副书记转岗到企业管理科任厂专职安全员期间,女儿上幼儿园中班,正月十三上灯前,我从基建科竹工班找来竹篾片给女儿扎了个兔灯,周日我在办公室用白纸糊兔灯,陈耀看见后,立即给我剪了几只兔子、螃蟹等小动物,让我贴在兔灯上,栩栩如生的红兔子、红螃蟹映在白纸上,使兔灯活灵活现,女儿高兴得手舞足蹈,兴高采烈,活蹦乱跳。几十年过去了,老同事陈耀给我剪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兔子始终让我记忆犹新。今年又到癸卯兔年,陈耀又给我发来了一组各种形态的新剪纸兔,祝贺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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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比我小4岁的属兔老伴,今年是她的本命年。自从嫁给我,属猪的我就变成了“懒猪”。几十年来,我没有煮过一次饭,炒过一次菜,不管是她上班做工人时的“三班倒”,还是赶庙会、做夜市的摆摊人,再苦再累,回家都要给我做饭。退休以后,我更是万事不问,只管“爬格子”,她里里外外“一把手”,每天像兔子一样窜来窜去,忙前忙后,买菜、做饭、带孙女、打扫卫生……我家的这只“兔子”始终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脚踏实地,吃苦耐劳。你看,我一生中有这样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兔子”相伴是多么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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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像雪一样白,油光发亮的绒毛像棉花一样柔软;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就像镶嵌在白玉里的红宝石闪闪发光;一对长长的耳朵像两个小雷达,小心翼翼地倾听四周的动静;敏捷的四肢总是窜来窜去,蹦蹦跳跳。乖巧、驯良,活泼、机灵,讨人喜欢。上一年级的孙女就特别喜爱兔子,每天放学后,安排她的“放风”时间,她都会去养兔的邻居同学家喂一会儿兔子,去时,从家里厨房拿一把萝卜缨子,或到小区内草坪里拔一把新鲜的野草,隔着竹笼塞进去,看着兔子吃起来开心的样子,比她自己吃块大白兔奶糖还要开心。
一次,老伴买了一只整兔子肉,先腌再炸,做法像烧牛肉,颜色也是红彤彤的,不用刀切,用手撕,撕得一条条、一缕缕,吃起来软绵绵的,有一种独持的五香味。孙女食后说:“今天这肉细腻,味香,别具一格,比平常的肉好吃,是什么肉啊?”当她得知是兔子肉时,那种于心不忍的神态油然而生,我哄骗她说:“吃了兔子肉,没人敢欺负你!”其实,我是兔子戴夹板——充大耳朵驴,给孩子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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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兔肉

兔子属于哺乳动物,耳长,上唇中间分裂,尾短,善跳跃,跑得快。种类很多,常见的有野兔和家兔之分。家兔毛色雪白,眼睛通红,活泼可爱,喜食萝卜青菜:野兔多土灰色,喜食草叶、草根及农作物嫩叶茎秆。兔子是人类的朋友,它的皮、毛、肉皆可为人类服务,因此在传统文化中,兔子承载着丰富的意蕴和象征。
北宋文学家欧阳修写过一首《白兔》词,开篇就是:“天冥冥,云蒙蒙,白兔捣药姮娥宫。玉关金锁夜不闭,窜入涤山千万重。滁泉清甘泻大壑,滁草软翠摇轻风。”白兔在古代代表着祥瑞,正所谓“赤兔大瑞,白兔中瑞。”唐代蒋防写过一篇《白兔赋》,称赞白兔“有兔爰止,载白其形。乘金气而来,居然正色……皎如霜辉,温如玉粹。”有研究说,早在商周时期兔子就被赋予了君子德行,而在玉牌、铜镜等出土文物中经常可以看到兔子的造型,也能间接证明这一点。
目前已知我国时间最早、制作最精美的兔子形象是山东省济南市济阳区刘台子二号墓出土的西周早期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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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考证,世界上最早的兔商标,也是来自我国北宋时期的“济南刘家功夫针铺”,商标中间是白兔捣药图案,两侧标注“认门前白兔儿为记”,不知道李清照的缝衣服是否用过他们家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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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白蒲镇南街的一位长者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有只小白兔每天都去一家商店,问那里的老板:有没有胡萝卜?老板不耐烦,冲小白兔发火,说:你再问我就用钳子拔了你的牙。第二天,小白兔蹦蹦跳跳又来了,问:有钳子吗?老板说没有。小白兔接着问:那有胡萝卜吗?老板忍无可忍,用锤子把小白兔的牙敲掉了。第二天,小白兔捂着嘴又来了:有胡萝卜汁吗?
我没有把这个故事当笑话看,而是被这只小白兔的执着所感动。故事虽然没有结局,但我认为,后来,老板或许真的会为小白兔准备胡萝卜汁,等小白兔的牙长出来,还会为它准备胡萝卜,相信执着可以改变一切。
让我们和那只小白兔一样执着,一样努力,即使被误解,被嘲讽,甚至会经历危险和痛苦,但永远相信,心中所盼望的日子终不会把你辜负。
兔年到了,我们何必不像兔子一样敏捷,在障碍面前一跃而过,面对前进道路上的困难,鼓足勇气战胜之,越过“路障”,超越自我,迈向成功。
兔年到了,我们何必不像兔子一样机智,活泼、可爱、善良、和平、刚柔并兼、吉祥如意,在前途似锦中大展宏图、交财运、交福运,人丁兴旺、富贵长寿。
兔年到了,我们何必不像兔子一样“月宫折桂”,积极向上,不断攀登新的高峰。
兔年到了,我们何必不像兔子一样机智敏捷,不仅“狡兔三窟”,工作有多种预案,多手准备,而且“动如脱兔”、“兔起凫举”,像我这个喜爱爬格之人,也要做到“兔起鹘落”,下笔快捷。
“兔子者”即“吐子也”,兔有极强的繁殖能力,兔是生殖神。“兔望月而孕,自吐其子”,兔在民俗文化中成为生命繁衍的象征和人们祈求生育的神灵,是民间生育的崇拜对象。让我们在兔年积极响应国家人口生育政策号召,育龄青年,早生贵子,确保二代,争衍三代,繁衍生命,为家为国培养栋梁之才。
兔子以其活泼、机敏、善良、温顺等特点,成为国人最喜爱的吉祥物之一,成为许多神话传说、成语典故、民俗文化、艺术作品常见的角色和宠物。
与兔有关的歇后语也不少,如:兔儿爷满山跑——还是归老窝,兔子不吃窝边草——留情(青),比喻不伤害邻里乡亲;兔子爬坡——往上梭,兔子的腿——跑得快,蛤蟆追兔子——差得远,兔子逃跑——不回头,兔子撵乌龟——赶得上,用来说明兔子跑得快;兔子的嘴——三片儿,兔子不点灯——自亮,兔子跟着月亮跑——沾光,兔子看人——红眼了,兔子拉犁——心有余而力不足,兔子靠狼靠牙——各有各的谋生法,兔子跑到羊群里——小而精,兔子转山坡——迟早还得回老家;兔子吃草——光哆嗦,兔子跑到麻地里——横竖都是躺,兔儿爷洗澡——一摊泥,兔丝子爬秧——胡爬乱抓……等等,都通过借喻兔子来说明道理。
兔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中一朵绚丽的奇葩,《礼记·曲礼》中说:“兔曰明视”,兔列为祭祀神灵的八大灵性动物之一,成为人间和神界的媒介,能传达天意。若见到赤兔、白兔,被古人视为吉祥之兆,古有“赤兔上瑞”“白兔中瑞”之说,民间进献白兔,必令帝王龙颜大悦。黑兔呈祥来源阴阳五行之说,《艺文类聚》说:“白兔为瑞”“黑兔曰祥”(卷九十九,祥瑞部下),“议者以为黑兔见,水德之祥。”
兔是禳灾去病的保护神。古人认为兔神可保人平安,于此有一些独特的民俗,如正月初一门楹上桂面兔头镇邪禳灾,赠小孩兔画祈求福祉,元宵节游兔灯传递幸运,端午系兔香包祛毒保健康,中秋供兔神去病消灾。随着癸卯兔年的到来,我们必将与新冠病毒说拜拜,因为一是我国疫苗的三针注射率很高,有了良好的免疫群体;二是国家级医学专家团队从疫情以来积累了丰富的应对经验;三是我国医疗资源丰厚,医卫人员素质普遍较高。“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兔年的到来,清疫可期,幸福安康福自来。
兔年的脚步越来越近,这里笔者提醒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尽量避免“八五炮打兔子——得不偿失”,最好不要“鸭找兔子赛跑——自不量力”,最好都能“不见兔子不撒鹰——稳当做事”,最终能够“进网的兔子上钩的鱼——十拿九稳”。如果总是“打兔子喂鹰——把好处尽给了恶人”,其结果只能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不倒翁骑兔子——不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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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东升,银辉万里。兔年是吉祥之年,幸运之年,祝大家:

兔年兴旺,金玉满堂;

招财进宝,兔年吉祥;

虎归山林,兔跃平原;

金兔迎春,奋蹄鞭扬;

一帆风顺,幸福安康;

大展鸿图,属你最强!

编辑: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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