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洲之行（9）——巴拿马的原始部落

上官子木 2023-01-25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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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子木文/图

从古巴首都飞2个半小时，就到达了巴拿马首都巴拿马城。

巴拿马机场的海关，挺招人恨的。在别的国家入关，都是一个一个地过，每个人也就两分钟而已。但巴拿马的规矩是，把所有人的护照都收走，然后让大家挤在一个小门外的过道上等一个多小时。因为没有任何可坐的地方，眼看着一位年事已高的白人老先生坚持不住了。事后听说，在巴拿马机场过海关，等一个多小时算短的。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切手续，等我们拿到了行李，发现12 个人里有两人的拉杆箱轱辘坏了。领队很尽责，带着这两个团员去找航空公司赔偿，居然很顺利，给每人赔了一个尺寸28的帆布面拉杆箱。我想到自己这些年坏了的拉杆箱子至少也有5个了，却从来没想过找航空公司索赔，总是自认倒霉。看来，以后得学着维权。

当我们下飞机时，看见太阳当空照，而等我们出了机场，天已经完全黑了。

在巴拿马，我们没有中文导游。缺中文导游意味着，目前到巴拿马旅游的中国人不多。地接导游豪维尔是当地的巴拿马人，他说英语，领队负责翻译。

在巴拿马的第一顿饭，是在一家广东人开的中餐馆吃晚餐。跟餐馆老板聊了几句，得知他到巴拿马已经40年了，当年是被人骗过来的，而现在已经习惯了这里，所以，也不打算回国了。比较有意思的是，这老板有5个孩子，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加拿大，一个在台湾，一个在北京，只有一个孩子是跟着他在巴拿马。看这广东老板的家庭，真够国际化的。

次日按照行程，我们在巴拿马的第一项游览内容是去探访巴拿马的原始部落。

早餐后，乘车20多分钟就到达了距巴拿马城仅25公里的巴拿马国家森林公园。然后，乘坐独木舟前往位于查格雷斯河畔的原始森林，那里有一些土著印第安人部落。我们要探访的是恩贝拉族印第安原住民，简称恩贝拉人。

美洲的国家公园都是自然保护区的代名词，而国家公园的标准是：面积不小于一千公顷；具有优美景观的特殊生态或特殊地形；未经人类开采或开发建设。设置国家公园的目的是：保护自然原野景观、原生动植物、特殊生态体系。

巴拿马国家森林公园是在1980年被宣布为保护区。作为森林公园，这里不仅风光优美，而且非常幽静，游人也不多。不过，随舟在河里行进的过程中，感觉暴晒无比。巴拿马的热，那可不是一般的热，因为巴拿马地近赤道，属热带海洋性气候。

我们的独木舟还没靠岸，就看见岸边的大树底下有一列恩贝拉人在击鼓迎宾。这个部落的人，特征是肤色棕黑，男人的身材普遍不高，但都很壮实，女人们的身材则多属于丰满型。从五官看，他们确实是印第安人。在巴拿马，印欧混血种人占75%，印第安人占12.6%，黑人9.2%，还有少量白人和亚洲人。

密林中，散布着大小不一的杆栏式茅草屋，我们被迎进最大的一个茅草屋里。这显然是该部落的接待室兼表演大厅，同时也是工艺品售卖处，有一排小摊，摆着各种各样的手工制作的工艺品。

我们游客坐在简陋的长凳上，这显然是观众席，茅草屋中间的空地就是舞台。演出开始之前，该部落的酋长向我们介绍他们这个部落的基本情况。酋长说西班牙语，先由导游豪维尔译成英语，再由领队译成汉语。由此，我们听的时间虽然并不短，但其实没听到多少内容。这个部落有26个家庭，共92个人。在这个自然保护区里，他们主要依靠捕鱼、旅游业以及制作并售卖传统手工艺品为生。酋长介绍最多的是他们的手工艺品，显然是在推销，希望我们这些游客能积极购买。

酋长讲完话之后，开始演出节目，内容包括民族器乐演奏以及民族舞蹈。节目的主要内容还是跳舞，分为姑娘们的舞蹈、小伙子们的舞蹈，最后是男女群舞。据介绍，这些舞蹈表达的内容是描述恩贝拉人在森林里的生活。尽管他们的舞蹈动作都非常简单，但我也看不出具体表达的含义，我认真看的只是他们的表情和服饰。

　　在巴拿马查格雷斯河畔的热带雨林里，散布着很多印第安原住民的原始部落，这是巴拿马旅游的一大亮点。记得在前几年，我在电视节目里看到过2010年拍摄的有关巴拿马原始部落的记录片，比我们现在参观的这个要原始多了，女人们都裸着上身，而男人们全身只有一个用布条系的“丁字裤”。我估计，在热带雨林的密林深处，原始部落的人至今依然是这样穿着，因为实在是太热了。

　　至于让我们游客参观的原始部落，多少是带有表演性质。只见我们眼前的恩贝拉人，男人穿的平角短裤，从尺寸大小看，无异于我们习以为常的运动短裤，而女人们也穿得相当严实。所以，确切地说，他们在游客面前穿的是带有民族特色的演出服。然而，在没有游客打扰的年代，恩贝拉部落里的女人们也是裸露上身的，而男人们则连布条系的“丁字裤”都没有，只是腰系超短草裙，正中间有一块遮羞布。

　　处于巴拿马密林深处的印第安原住民，确实过着自给自足的原始生活，他们多是以捕鱼和种植水果为生。然而，在巴拿马国家森林公园这片自然保护区里，原始部落被作为吸引游客的一个旅游景点。我们游客所见到这些恩贝拉人，其实都在从事旅游业，他们每天的工作是，划着独木舟把游客接来送往，以及为游客表演节目，顺便再卖一些手工艺品，而旅游业的收入则是他们生活的主要来源。实际上，他们过的已经不是纯粹的原始生活了，而是过着一脚踏在原始社会，一脚踏在现代社会的双重生活。可以说，被特意呈现给我们游客看的这些原始部落的生活画面，其本身就是一种表演。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挺喜欢，毕竟是在原生态的环境里。何况，热带雨林里繁茂的热带植物相当养眼。

　　在绿野、密林、茅草屋下，除了穿着统一服装的姑娘、小伙儿，还有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引起我拍照兴致的是，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把吊床当秋千荡，玩得相当开心。茅草屋的里外都看不到老年人，据酋长说，老年人不习惯游人的造访，他们不住在这里。显而易见，面对整天不断进出的游客，老年人是不堪其扰，躲进了密林深处。

我们这天的午餐环境很简陋，就在原始部落的茅草屋里，而食物除了炸鱼以外都是水果，有西瓜、香蕉等。我只吃了少量水果，没敢吃炸鱼。首先是不太放心卫生条件，其次也是没食欲，因为我发现自己正在发烧。团里第一个发烧的是领队，全团最年轻的80后。

午餐后，我们乘着独木舟原路返回，离开了森林公园。

在领队的建议下，导游豪维尔带着我们去药店买药。碰巧这家药店里有个勉强能说两句中文的店员，她向我们推荐了一种药，说适用于感冒发烧。我还是不大放心，上网搜出这药的中文说明，得知这个药的诸多功能中最后一项才是退烧，而前面那些功能都与呼吸系统无关。不过我知道，没有医生的处方是买不到抗菌素的，所以能买到退烧药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怀着有可能吃错药的顾虑吃下了第一片药，结果发现这药不仅能立竿见影地退烧，还使人突然变得像没病一样有精神头儿，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

还得感谢地接导游豪维尔帮我们找药店。豪维尔是个帅小伙，只是个头不太高。别看他刚30岁，却已有10年的婚龄，家里有两个孩子，而且是一男一女一支花，大的7岁，小的5岁，两个孩子现在都已经上了小学。我同豪维尔只聊了这么几句，因为我已经病到说话困难的程度。否则，这么好的采访对象我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巴拿马原始部落的恩贝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