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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聆听无锡电台四十周年汇聚江浙沪名家的专场演出实况录音，听到了徐绿霞的两个徒弟杜剑鸣和徐剑虹弹唱的《白蛇》之《公堂惊变》。数月之前在翻阅梨园百年琐记中看到弹词艺人杜剑华去世的消息，那是在去年的十月，因为杜剑华和江文兰同龄，也是1930年出生，故而已故之年已经九十二高龄了。杜剑鸣杜剑华兄妹合作弹唱《白蛇》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就已经出名了，可惜杜剑鸣在1958年"转业"，之后杜剑华辗转和不少名家拼档，时间最长的就是钱雁秋。说起钱雁秋我又想起了此番来无锡弹唱蒋调开篇《宝玉夜探》的陆雁华，她在长征团的时候也曾和钱雁秋拼档说长篇的，上调上海团之后，却钻研蒋调唱腔，按照节目主持人饶一尘的解释，陆雁华的蒋调曾得蒋月泉的认可，1983年蒋月泉从艺五十周年的纪念演出上蒋月泉专门点名邀请她参加，不知道是饶一尘的记忆有误还是我的记忆偏差，我竟记不得那次演唱会上有陆雁华出场。 杜剑鸣1958年就离开书台一定和他的师傅徐绿霞的遭遇有关，词条对徐绿霞的记录也是1958年之后一度辍演，语焉不详，经历过新中国历次运动的老人们应该还是记得那些"过五关斩六将"的火红岁月。杜剑鸣杜剑华兄妹档的《白蛇》没有听过，因为没有录音资料，不过杜剑鸣在九十年代前后的几个折子片段还是让人感觉他说书的"松"，有几分乃师徐绿霞的模样。杜剑鸣的师弟徐剑虹后来加盟常州团，和太太拼夫妻档弹唱《十三妹》，这部书后来传授给了上海团的郭玉麟史丽萍夫妇。徐剑虹属于比较全面地传承了徐绿霞唱腔的弟子，后来上海有一个票友专攻徐剑虹的唱，此兄的徐绿霞调颇受追捧，要我说来，唱徐绿霞调最有心得的还是同里的诸葛健。徐剑虹在《白蛇》弹唱中唱徐绿霞脱胎于李伯康的唱腔，有点拿来主义的腔调，据我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叶在码头上听徐绿霞弹唱《白蛇》和《杨乃武》两部书（为了摆平两位先师，不过有点对不住另一位沈丽斌老师哦）的时候，《白蛇》中的篇子都是弹唱杨仁麟的小阳调的。 杜剑鸣杜剑华的父亲杜再良是开讲《水浒》的评话前辈艺人，拜的是王效淞之子王如淞。王如淞有一段《快活林》的电台录音，属于比较珍贵的资料。杜再良的评话传授给了大女儿杜剑萍，不过杜剑萍却没有其妹杜剑华有名，主要还是女评话难以成名的缘故。记得我听书的时候江湖上的女评话只有《金枪》的杨小峰之女（名字忘了，在《听书随笔》第一册里应该有文章的），至于翁文伯之女翁露萍，还有陈景声之女陈燕燕都还没有成名呢。杜剑鸣生平不详，包括徐剑虹，他们两位是不是健在不太清楚，不过杜剑华确实在去年的十月已经去世。对杜剑华我还有点印象，毕竟在上海曾听过她在新长征团的几个中篇弹唱中出现过，包括还有一位钱蕴华，都是在新长征团建团伊始昙花一现，后来不知去向。杜剑华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有"女中四大金刚"之一的美誉，名气应该在同龄的上海团的几个著名女艺人之上的，不过我听过她的几个中篇中的演出，可以说"表现平平"，也许都是现代题材的内容，没能体现她的传统功底来。那个时候的演出很多女艺人还是西便装，记得杜剑华的一身咸菜色的西服，当时很时髦的。苏州的金月庵金凤娟，还有后来常州的邢晏春邢晏芝等兄妹档都在江湖上留下了万儿，可惜杜氏兄妹被时代翻弄，居然只有老听客的零星回忆...... 2023/01/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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