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立冬后,周围“阳”了一片。据说,这次“阳”并不可怕,就像感冒一样,大多数人都要经历一次。只是不同的体质,“阳”的症状不同而已。 我天天在外跑,接触的人多;家里罗老师教书,打交道的也不少。我们未“阳”将“阳”的概率特别高。岳父已过耄耋之年,岳母也是古稀有余。两老在家读报纸、看新闻,左一个“阳”,又一个“阳”,对于年岁大且有基础病的他们来说,确实烧心。 没过几天,就听老家楼下做纸火铺生意的李大哥捎来口信,说是请他帮忙带点感冒药。罗老师打电话一问,才知道,老家长时间没住人,到处都是灰尘,而且天然气灶、热水器、电视机、洗衣机这些生活必需设备几乎不能用了。他们两老回去后,忙里忙外,收拾妥当,又去找人到家里维修这些电器,不知不觉就“阳”了。 我跟罗老师说,还是把他们接回家里来。我们“阳”了,前前后后都遭了一个星期,老人应该更老火。在县城,毕竟条件要好很多,康复起来更快,也方便照料。岳父告诉罗老师,没得啥子事,就是有点咳,发低烧,吃点感冒药就好了,暂时不回来。问他要带哪些药。岳父说,控制高血压的还有,主要是退烧药在药店里没有买到,带点退烧的和止咳的就可以了。 罗老师出门转了一圈,买了些感冒药,然后马不停蹄送回老家去了。 进入腊月,我的事情更多了,只晓得岳父岳母“阳”了差不多十天,才有所好转。每次打电话给他们,都说没得啥子事,让我们注意身体,不要担心他们。我让罗老师早点接他们回来,我们都“阳”康了,回来没得影响。岳父却说,按老家习俗,二十三要“送灶”,等这些事情都安排妥了才回来。既然他老人家都这么说,我们也不好忤逆,顺从就是。 腊月二十六,罗老师回老家终于把岳父岳母接回来了。又是大包小包的:宰好的肋排十几袋、腌好的兔子近十只,甚至还买了一大袋子折耳根回来。岳母说,这些年货老家好买,又便宜。他们带回来的年货,塞满了冰箱。实在装不下的,排骨放在了冷藏室,腌兔挂满了阳台的晾衣杆。这些东西,怕是一个正月都吃不完。 腊月二十九,我去办公室改稿子,然后联系一个网络主播学员帮忙制作“节前八件实事暖心服务农民工”的抖音小视频,忙完手头年前必须要完成的工作,才着急忙慌地回家准备团圆饭。罗老师大姐一家、二哥一家,响应号召,好几年都没有回老家过春节了。今年,他们要回来,和我们一起,陪父母过年。晚上快八点了,他们终于全部赶到,一大家人团聚成两桌,举杯祝福,彼此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祝福父母,健康长寿。 作者岳父一大家人新年团聚 大年三十,我要参加包联小区晚上10点到正月初一凌晨1点的值守,劝导居民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没有陪他们守岁。岳父说,回来了,要去给老人们上坟,虽然不烧纸钱,不放鞭炮,但总要去看看。罗老师大姐一家初一晚上要走,二哥一家初二上午离开。每个小家,都有每个小家的事情,过年能团聚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幸福。趁大家都在,我们在小区里以最好的姿态,请路过的人帮忙拍了一张全家福。 作者岳父一大家人在小区里合影 正月初一,我带儿子回老家给祖父母上坟,在父母亲留下来的老屋里,几姊妹团聚在一起,吃饺子,吃汤圆,吃面条,然后去给父母亲上坟,敬献花束,寄托哀思。罗老师则和大姐二哥一起,在岳父带领下,回老家作了短暂停留,也去给他们罗氏祖先上了坟。晚上回到家,我见岳父脸色有些冷,以为他看到大女儿一家走了,心情不好,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岳父岳母早早地起床,说是二哥一家难得回来,跟大姐一样,都收拾了两只腌兔,让他们带回去吃。岳父坚持要送二哥一家到小区门口。儿行千里,不仅母亲担忧,父亲的担忧一样不少,甚至更多。只是,岳父担忧的方式不同而已。我看见岳父走路的样子,分明没有平时那么利索了。 送走二哥一家,罗老师说,要去农贸市场买点新鲜小菜。我们刚回到家,岳父就跟儿子说,找一下家里的消炎药。这些东西,通常都是罗老师买来放好的,我和儿子都不熟,只好打电话给她。罗老师喊儿子问一下外公,哪里不舒服了。岳母说,岳父脚疼,贴了几天膏药,估计是过敏了。儿子给岳父的脚拍了照,发给罗老师。罗老师拿着照片去街上的大药房,找医生买了消炎止痒的口服药和外敷药膏回来。 岳母说,腊月二十六回来之前,在老家,岳父的脚疼,就贴了很多膏药,然后发炎了,长了很多仔仔儿。岳父一直不让说,怕我们担心,也担心我们过不好年,就这样一直忍着。 我和罗老师赶紧商量,马上在网上挂号,准备初四一大早,送岳父去县医院住院治疗,期待他老人家早日康复。 【“疫情防控 四川在行动”征文】洪林 ‖ 记住一个响亮的名字【春节特辑】洪林 ‖ 送灶与接年【散文】洪林 ‖ 走,我们去“偷青”【散文】洪林 ‖ 母亲种下的桂花树【散文】第一次看海 ‖ 洪林【奋斗者】坚守是一种幸福 ‖ 洪林【散文】遇见对手 ‖ 洪林【散文】阿福的猪肥了‖洪林【春节特辑】老屋的记忆‖洪林【散文】茶余饭后话说“卷”‖洪林【春节特辑】除夕守田坎‖洪林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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