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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洞房春， 手铐一双锁此君。 惨杀亲生终有报， 凤凰山下祭冤魂。 1990年，西北高原上的严冬。 终日寒风凛冽，气温降到摄氏零下20度以下。昔日热热闹闹的青海省省会西宁市，如今冰天雪地，大街小巷行人稀落。 旧历大寒节气刚过。变幻莫测的高原气候，这时显得格外阴沉。已是深夜11点钟，西宁市南郊城南乡张世军村长，开完乡务会议，冒着刺骨的寒风，急步赶回家。当他走近凤凰山麓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几声凄惨的啼哭声。张世军急忙停步，拧亮手电筒朝山腰四周反复寻找，未见丝毫动静，便怀疑自己耳朵错觉，又赶紧回家。 这一夜，张世军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没有入睡。他心里暗自思忖：今晚，自己抄的是平时走惯了的小路。这里远离村落，地方僻静，平时很少有人来往，会不会发生意外的事情呢？那儿山上山下窑洞多，常年无人居住，是不是有坏人在这里捣鬼呢？ 就这样，张世军越想越蹊跷，越想越不安，决定再到凤凰山麓走一趟，查个水落石出。 东方渐露鱼肚白。张世军就一骨碌跳下炕，草率地用冷水抹了抹脸，套上一件羊毛皮大褂，急匆匆地跨出家门，朝凤凰山麓窑洞方向赶去。 凤凰山海拔两千多米。山上怪石嶙峋，山腰窑洞遍布，四周荒无人烟。张世军爬上山腰逐个地搜查着窑洞。约莫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张世军已汗流涔涔，正欲坐下抽支烟小憩一下，突然发现脚跟旁的一座窑洞的洞门，已用碎石、破砖堵塞，外表还涂上了一层泥浆。他好生奇怪，赶紧凑上前去，双手抓住砖缝间隙，使劲地扒，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洞，然后借着微弱的手电光往洞内瞧。 啊！有人！张世军急忙揉了一下眼睛，定了定神，继续往洞内瞧。这回他看得更清楚了，里面是两个小孩。这时，张世军急迫地用双手圈住嘴巴，顶着洞口呼喊：“小孩！小孩！”没见回答。他再次高喊，仍然没有回音。他下意识地预料到小孩已遭谋害。凭着搞过多年治保工作的经验，必须保护现场。于是，张世军飞也似地冲下山坡，直奔南郊公安分局。 刑警、法医相继赶到了现场。把窑洞照得通明。一幕催人泪下的情景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一个约摸八、九岁的女孩身靠洞壁坐在地上，双脚赤裸，并已冻成紫色。女孩的左腿上斜倚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脚上穿着两双棉鞋，套在外面的一双从颜色和尺寸来看，是女孩的。男孩的两只手臂套着女孩的袜子，双手还塞在女孩敞开棉袄的胸怀里。而女孩的双手紧紧搂住男孩。观察两个孩子的面部和长相，极为相似。据分析，这是姐弟俩。面临饥寒交迫的绝境，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也知道如此疼爱自己的弟弟。 刑警们仔细地查看现场后，从不同角度拍下了一张又一张照片。法医擦着泪水宣布：两个孩子已经冻饿而死。在场的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干警们经过一昼夜的案情分析，大家取得了一致的看法，认为：一、死者的肤色和衣着，不像是农村的孩子；二、窑洞门近两米高，不可能是仅一米左右的孩子自己能够堵塞的；三，女孩的几个手指头磨破后曾出过血，临死前她曾竭力去搬动过石块，可惜没有成功；四、从法医检尸报告来分析，孩子才死几个小时，张世军半夜听听到的叫声，是孩子临死前的最后呼唤。 这是一起灭绝人性的谋杀案。一定要严惩凶手！西宁市公安局很快将现场拍摄的照片，印发至西宁市各单位。一场群众性的破案工作从此全面展开。 时近除夕，人们忙于送旧迎新。原先风满全城的谋杀案的传说，渐渐地冷落下来了，周围气氛似乎显得格外平静些。 1991年1月20日，这一天正好是周六。地处西宁市西郊的一家钢铁厂家属大院，内外张灯结彩，人人披红挂绿，欢声不断，热闹非凡，居住在五号楼丧妻不久的赵永强正在举行婚礼。熟知内情的人感到有些诧异；参加婚礼的人群中，既有亲朋好友，又有本厂同事，唯独赵永强的两个亲生儿女没有到场…… 酒过几巡。酒宴中的一部分人有些醉意了。 “赵兄，你真有眼力，真有福气，四十多岁的人了，能够娶上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娘，真是交上好运了。”一个与赵同龄的醉眼男子，直言不讳地向赵永强捧场。 “别以为老赵再婚，身边又有两个孩子，可是他工资高，人又帅，还不照样让漂亮的姑娘找上门。”另一个满脸通红、满嘴喷着酒气的醉汉，掩饰不住羡慕的心情插嘴说。…… 吆喝声、猜拳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整座大院喧闹不息。 此时，一位陌生青年悄悄地踏进新房，经人指点，走到钢铁厂保卫科刘科长面前，贴耳低语了一阵，随后两人相继离去。不一会儿，几名身着全副武装的公安刑警人员突然闪现在新房，亮出逮捕证，宣布新郎赵永强被依法逮捕，戴上手铐，立即带走。参加婚宴的宾客全都震懵了。新娘昏死在地上。 翌日，雪后放晴。在市公安局看守所内，刑警们正在紧张地审讯赵永强。 ……“我犯了什么罪？”赵永强提高嗓门反问道。 “杀人罪！”刑警开门见山地回答。 “你们搞错人了，我从没杀过人啊。”赵永强避开刑警威逼的眼光，企图进行狡辩。 “那么你的两个孩子呢？”刑警毫不松懈，进一步向赵追问。 “他俩……两个孩子到河北奶奶家去了。”赵永强显然被问慌了，只能结结巴巴地进行应付。 几个公安刑警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一名刑警立即展示了两个孩子被害的现场照片。赵永强禁不住这个突如其来的袭击，在铁证面前，他浑身颤抖，吼嗵一声瘫倒在地上，嘴上喃喃地说道：“我有罪，我坦白。” 原来，赵永强的妻子半年前因公身亡，留下一对儿女。丧妻才一个月，赵永强就四处托人说媒，一定要找个黄花闺女。其中一个快嘴媒婆对赵说，我物色了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她愿意嫁给你，但嫌你有两个孩子，亲朋好友见了没面子，现在思想很犹豫。 媒婆的一席话，敲开了赵永强的杀机。 1990年12月30日，天刚蒙蒙亮，赵永强急匆匆地推醒两个孩子，为他们更换了干净衣服，一路避开熟人，在马路上兜了一圈后，搭乘公共汽车上了凤凰山，连哄带骗把两个孩子拎进了事先窥察好的冰冷阴森的窑洞。然后，谎称要上街去买点心。实际上赵永强躲在洞外观察了一阵子，他见两个孩子已在洞里打盹，急忙用碎石、破砖堵门。快近尾声时，孩子惊醒了，连声呼喊爸爸。可是，灭绝人性的赵永强最终还是狠心地把窑洞堵塞了。 这时候，赵永强才松了一口气，仔细地向四周环视了一遍后迅速遁逃。连续两天，赵永强没有上班，呆在家中。他见两个孩子没有回家，才深信两个孩子熬不过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冬。于是，赵永强便加快操办婚事，一心盼望早日当上新郎。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永强惨无人道谋杀亲生孩子的罪行，激起了群众极大的义愤。严正的法律宣判他死刑。 赵永强为了再婚娶未婚的女人，竟然如此狠心谋害自己的亲生儿女，让一双儿女在窑洞中活活冻死，真是枉为人父，枉为“人”这个称呼。 死刑是赵永强应得的下场，他这是：黄梁犹未熟，一梦到黄泉！ 老子道德经说：“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勇于顽强进取的人会死，勇于柔弱谦虚的人就可以活下来。这两个方面，有利有害。上天所厌恶的，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所以圣人把它看得更加困难。天道就是不争夺却善于取胜，不说话却善于应对，不召唤自己就到来，舒缓却善谋划。天网宽广无边，虽然稀疏但是却不会有遗漏。 懂得制止自己的阴谋，品德就能高尚；不懂得制止自己的阴谋，听任自己去干有损于品德的阴谋之事，就证明品德上有毛病。有贤德的人之所以品德上没有毛病，就是因为他能懂得自己医治自己品德上的毛病，所以他的品德才没有毛病。 这是一章律己篇。作者告诉人们，无论是治国者，还是百姓，都要懂得医治自己品德上的毛病，自觉地管理自己的行为。 老子认为，有智慧而不搞有损于品德的阴谋，才是品德高尚的。不懂得制止自己，听任自己去搞有损于品德的论计，就是品德上有毛病。制止自我的邪欲，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自我修正的问题。能懂得修正自我，就是老子所说的“病病”。 “病病”，是品德上的自治。法律的限制与惩戒，是品德上的他制。如果有人既不知道自治，又超越法律之上，那么，他的品德就会有麻烦，他就会可能成为一个对人、对己都有害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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