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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文史建党篇·郝桂茂先生批语

 姓氏文化藏谱馆 2023-01-31 发布于山东

《掖县党史资料》第一辑

          智擒新民会会长赵梅村

    一九四一年春,日本鬼子在平里店安下据点不久,就派来了一名新民会会长。他是河北省人,名叫赵梅村,是一个经过专门训练的敌特分子、铁杆汉奸。他来到平里店以后,马上着手成立新民会。先从平里店就近做起,实行五家连坐制(五家连环保),即在这五家中,只要有一家违犯了鬼子的法规,这五家一律同罪。例如:窝藏八路啦、给八路通风报信啦等等······目的在于使在他统治下的人们互相监视、隔绝人民群众与我军的联系。同时,他们还强迫人们到据点拍照片,留作档案备查,并且选派部分会员到掖城受训,进行奴化教育。但是,敌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并不如意,经选派的所谓新民会会员,恰恰都是我们的党员、干部,就连区中队的队员赵先等同志也被选派到掖县城里受训。
    赵梅村在平里店整整折腾了半年之久。尽管赵梅村的新民会征服不了平里店一带的人民群众,但是这个铁杆汉奸在这里,对我们的地下活动总是碍手碍脚。于是,六区分区委决定,把他除掉。区委首先派大沟崖的徐德臣同志和店东村的张芝恒同志去摸清敌情,以便制定擒敌方案。二人接受指示后,住在离据点只有半里远的柳行村,他们了解到赵梅村因患痔疮,常到柳行来求医。柳行村的共产党员郝凤臺,是平里店一带唯一的西医先生。赵梅村自以为治民有方,天下太平,经常独自一人去柳行上药治疗。区委听取了徐、张二人的汇报,制定了一套捉拿赵梅村的方案。
   初秋的一天,赵梅村又到郝凤臺医疗所上药。尽管他自以为胆量过人,但他还是手不离枪,在他退下裤子撅着屁股上药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手枪。就在这个时候,装作肚子痛的赵克全同志,让蒋华庭同志扶着一步一哼地来到郝凤臺的医疗室门前,呻吟着,要让医生看病。郝凤臺说:“等一等,等给会长上完药,再给你看!”赵克全一面呻吟、哀求、喊痛,一面和蒋华庭一起跨进屋去。赵克全猛地窜过去,两手紧紧拤住了赵梅村握枪的手。蒋华庭扑上去抱住了赵梅村的腰。二人扣得死死的,赵梅村没法还手。这时一位区中队的便衣队员跳进去想把他捆绑起来,赵梅村拼命挣扎,三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始终没有把他制服。敌工情报员郝长增同志顾不得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赶忙跑进去,把赵梅村的手枪夺了下来,交给守在门外担任警戒的郝鸣吉同志。赵梅村更加疯狂地进行反抗,但他的裤子褪在屁股下面,三挣扎两挣扎就被裤子绊倒了,三人这才把他摁住捆起来。因为郝凤臺早已预备在东小屋里,预先商谈好的把猪毛绳子放在锅台上边,郝凤臺解下绳子即动手帮助区中队员们捆绑赵梅村。郝鸣吉同志没有料到赵梅村的手枪里还顶着火,一不小心把手枪弄响了。同志们一看不好,得赶快把赵梅村弄走,一旦鬼子听到枪声前来救援,可就糟了。可是赵梅村象一头死猪一样,死赖着怎么也不肯走。同志们着急了,架起他,连拽带拖,顺着村西头的小河沟崖(即这里指老母猪河),一直架到北面的王河(即指万岁河),交给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区中队的同志们,由他们押解到上级进行处理。
    从此以后,平里店据点的新民会既没有会长,也没有会员,日本鬼子苦心经营的新民会彻底垮台了。
    备注:        作者:战升伦是根据张芝恒、赵先、郝长增口述整理。

本文加郝桂茂(1936年——2013年)同志一句话:“我当时很懂事了大约十岁左右了”,“在小东屋里,预先商谈好的把猪毛绳子放在锅台上边,郝凤臺解下即动手捆绑赵梅村。”
         招远县人孙仲光同志撰写一篇文稿题为《抗战时期的两面政策在掖县映耀光辉》后,被《掖县党史资料》第一辑征收汇编集中,因为他的文稿也提到柳行村人郝凤臺,所以郝桂茂同志看到此文亲自作了批示:郝凤臺就死在这场你死我活的现场上,共四十天没动拳,我都看在眼中。
下面摘录孙仲光同志的原文:
1942年,平里店据点新民会会长赵梅村,是敌军的一条忠实走狗,赵是河北人,四十多岁,当过伪满州国警察,镶着一口大金牙,面如黄腊,是个地地道道的大烟鬼。他专给鬼子出坏道道,不是报告这里有八路,就是禀报那里不缴粮纳银。他死心塌地宣传“中日亲善”、“共存共荣”,极力招募发展汉奸组织——新民会。他似乎看到六区的伪区公所大院内有什么破绽,经常鬼鬼祟祟地跑去这屋里听听,那屋看看,对这个民族败类,六区区委决定除掉他。区委首先指派徐德臣和张芝恒进行侦察。凑巧赵梅村肛门生痔疮,多日医治无效。疼痛厉害。靠据点约一华里的柳行村的共产党员郝凤臺开了一个诊所。我派往伪六区区公所工作的大老赵出于假意关心,向他介绍柳行村有位郝大夫医术很高。赵梅村开始表示不能轻易出去,怕遇不测。大老赵再三劝解说:“靠炮楼这么近,有什么值得不放心的地方,一切我包了,你放心好了。”赵梅村去上了几次药都没发生什么事情,以后经常只身一人去上药。一切侦察、安排妥帖后,区委便派人去干掉这个败类。这天,赵梅村又到柳行诊所上药。我武装便衣赵克全假装肚子痛,由蒋华庭搀扶着。一步一哼地走到了诊所。刚要进门,里面立即喊道:“在外边等着,等给赵会长上完药再进来。”赵梅村听到外面有人,虽然撅着屁股上药,右手还是赶紧抓住了手枪,蒋、赵一面说“不行呀,痛得要命呀!”一面径直闯入。赵克全窜上去紧紧拤住赵梅村握枪的手,蒋华庭扑上去抱住了赵梅村的腰。二人扣得死死的。赵梅村无法还手,这时等候在外面的另一名区中队便衣上来了一起捆绑赵梅村,赵拼命挣扎并哀求说:“有什么事好办吗?”“那么一点面子不留啦!”三个武装便衣毫不松劲,用一条猪毛绳紧紧把赵梅村的嘴勒住,叫他喊不出声来。赵梅村的裤子退到脚脖,他三挣扎两挣扎被裤子绊倒了,区中队战士便紧紧地把他绑起来,架到王河交给等在那里的区中队,由区中队押送到上级,由上级将他处决了。第二天在据点围墙上,贴出一张写得不太正规的通告:赵梅村弃暗投明,我八路军热烈欢迎。望希伪军人员都要走赵梅村的道路。闹得敌军莫名其妙,将信将疑,也没作什么追查。
郝桂茂同志又作了批示:就在这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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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岐云 ·《烽火十二秋》之五十七

         剥去新民会画皮,铲除魍魉破鬼计

     日寇为了实行伪化,巩固占领区,1941年掖县成立了新民会总会,鬼子田中任顾问,汉奸夏重权任部长,各区设办事处,据点周围各乡、镇、村成立分会,强迫男女老幼全都参加。25——50岁的男子都要参加自卫团,15——25岁的参加青年团,10——15岁的参加少年队,妇女参加妇女会。新民会大肆进行奴化宣传,说什么“中日亲善”、“中日同文同种”、“中日提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建立皇道乐土”,提倡尊孔,宣扬孔孟之道,并对青少年分批进行训练。通过各种训练和在烟馆、赌局进行拉拢、腐蚀,秘密发展特务组织,搜集情报,监视各村的抗日活动。
   我们对敌人的这一系列活动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揭露新民会的反动本质,叫人们认清鬼子的一切花招都是为了灭亡中国,使中国成为日本的殖民地。县区干部经常在晚上召开群众大会,贴标语、传单,教育群众不要上当,不参加反动组织,上交敌人散发的一切宣传品,并派人打入各种伪组织中,表面应付敌人,实际上做抗日工作,同时坚决镇压新民会头目中的那些死心塌地的铁杆汉奸。自1941年冬,我们把小庙后据点新民会长陶希三进行逮捕公审处决后,1942年又将平里店、朱桥、夏邱堡的新民会头目分别予以诛灭。
   平里店据点的新民会长叫赵梅村,是日寇的忠实走狗,他经常向鬼子报告,不是说这村有八路,就说那庄拒绝向皇军缴粮,鼓动日伪军外出讨伐。对这个民族败类,西六区分区委指派专人对他进行侦查,一有机会就立即除掉。可巧赵梅村痔疮发作,疼痛厉害,柳行村共产党员郝凤臺开了一个诊所,我们叫打入伪区公所当办事员的大老赵劝他去诊所治疗。开始他不敢去,经大老赵再三劝说,并陪他去了几次都未发生什么事,后来他就敢独自一人去换药了。这一天他来到诊所,区中队便衣武装赵克全假装肚子痛由两人扶着也来到诊所。郝凤臺叫他们在外边等着,赵梅村这小子警惕性还满高,掏出手枪趴着上药,郝凤臺乘他撅着腚就以咳嗽为号,外边的人突然闯进,一个人掐住赵梅村握枪的手腕子,夺下枪;一个人紧搂着他的腰,把他绑起来,为了防止他乱叫,用一根猪毛绳紧紧勒住他的口,后送到区中队交公安局审讯处决。第二天在据点外贴出一张“欢迎赵梅村弃暗投明”的通告,搞得鬼子莫名其妙,使日伪军和敌伪人员以后不敢单独行动。
   齐乃行是朱桥据点的新民会长,仗着鬼子给他撑腰,整天东游西窜,积极进行伪化宣传,发展伪组织,镇内和附近一些烟鬼、赌棍同他交往甚密,他在这些人中发展特务,搜集情报。旧历六月十六日,我打入伪区公所的办事员,特意随他出来赶集,转到南街被我区中队便衣于起章和刘书星干掉,并对与他关系密切的烟鬼、赌棍进行了教育警告,使敌人失去了耳目。
    1942年冬一个晚上,西海公安局在九区区中队的配合下,潜入夏邱堡据点,抓走日本翻译和新民会代理会长王德允,拉到官家村东北大沟斩首处决。第二年一个秋夜,分区委书记魏坚毅和区长霍旸率区中队包围夏邱堡新民会办事处,抓走四个办事人员,缴获一支手枪,并将办事处里所有的伪报刊杂志全部带走。
   几个据点新民会的主要头目被镇压,又对新民会不断进行打击,其他人也就再也不敢去活动了。县城里的新民总会和各据点的分会就名存实亡了。
    评注:         ①  郝桂茂同志对自己的父亲郝凤臺回忆说:当天下午日军来了五个人将我父亲抓走后,押到掖县城伪县大队进行残酷地折腾、灌辣椒水。折腾数日后,有平里店张学睛,法院的周过睐,下保出来后,躺在西间炕上,自己打针,饭一口也吃不下去,几天后就牺牲了。
②郝桂茂还对本书中的有一段文说“郝凤臺乘他撅着腚就以咳嗽为号,外边的人突然闯进一个人掐住赵梅村握枪的手腕子,夺下枪······”也作了评论:这是为什么提前早和我父亲约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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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岐云 ·《烽火十二秋》之五十四

       东洋强盗虽猖狂    到处受惩遭伤亡


       自从1941年3月敌人推行“强化治安”活动,仅两个月掖县地方工作人员及无辜的老百姓就有321人被残杀,144人受伤,房子被烧毁7248间,直接受害的有2046户,损失财物数百万元,为了粉碎敌人的“强化治安”活动,我军不断地选择有利时机与地形打击和歼灭敌人。
    1941年7月16日上午,驿道据点日军小队长高野带领翻译王德昌和日军19人,外出进行伪化宣传,中午到东狼虎埠吃午饭,我五旅十五团某连立即从邢胡村跑步进入鬼子回据点时的必经之路车栾庄,在村南枣树林里埋伏十余人,其余隐蔽在村西。下午一时许,高野带队来到车栾庄关帝庙前,我军突然出击,集中火力猛袭敌人,鬼子见势不妙,往东北高粱地里逃窜,高野在甜瓜地里被击毙,其余的顺东沟狼狈逃回据点。此次战斗仅用十几分钟就打死日军八人,打伤一人,缴获轻机枪一挺、三八式大盖枪八支、子弹五千多发,由于估计得准确,布置得巧妙,行动得迅速,不仅鬼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八路,就连本村老百姓也不知道八路军是什么时候到达这里的。群众纷纷惊喜地说:“八路军真是神兵!”

   8月11日夜里十点,我西海指挥部敌工股长杨树森同志带领县大队二连及六区区中队,包围了柳行村东龙王庙里的伪警察所,由柳行村人郝长增告诉警察所值班的门岗(我敌工关系),叫出曾被我争取过的伪所长,命令伪警察缴械投降,伪警察们看到已被包围,一个个乖乖地交出了枪,当即俘虏十一人,缴步枪八支,匣枪一支,户口册一大宗。这些伪警察被带带西罗台村,在杨股长的教育下,向伪军、伪警察散发了一封宣布反正和规劝伪军投降的信。不久,朱桥据点有八名伪军和县城里有二名伪军反正投诚。后来,在我强大宣传攻势和军事压力下,伪军、伪警察逐渐分化瓦解,对日寇的暴行越来越不满,三三两两的反正情况时有发生。

   中秋节前一天晚上,掖南县大队派指导员纪积五和副连长程岗带领黄筱山等六名战士,化装老百姓潜藏在县城南关黄筱山的家里,晚九时左右埋伏在南门外,抓住一个刚从家里出来的伪警察,又由这个伪警察带路摸进伪警察所。伪所长和一个警察闻声吓得越墙而逃,其余的警察正在打麻将,见我战士突然端枪而入,一个个都吓呆了,有的直往桌子底下钻。他们大喝一声“都出来,不许动,缴枪不杀!”伪警察乖乖地举起手来。战士们摘下掛在墙上的六支枪和数百发子弹,押着八个俘虏离开了南关。他们走出数里后,敌人才发觉,胡乱地打了一阵枪。从此伪警察所再也不敢设在城外了。

   在秋天的一个下午,掖县县大队为了打击朱桥日伪军的疯狂气焰,派人到招贤村南的琅琊埠将烟潍公路的电线破坏,然后叫村里派人到据点报告,说有八路便衣在公路上活动。鬼子听了立即派四十余名伪军骑着自行车出发。我军两个连已在附近埋伏好。当这些伪军到达出事地点时,县大队突然开火,伪军还未来得及摘枪就被打倒三、四名,其余扔下自行车撤腿就往回跑,我军追杀了一阵,抓了一个俘虏,缴获了几支步枪和全部自行车。

   古历十月十四日上午,掖南县十一区区中队派王洪钧排长带领四名战士扮成老乡,到夏邱堡赶集,适逢两个日本鬼子背着枪推着自行车从据点出来,五位同志立即从后面靠上去,乘其不备,两位同志拔出匕首来了个饿虎扑食,插入鬼子的后背,两个鬼子连哼一声都没有就倒下去了,一个鬼子腿还乱动,他们又补了一枪。这时集市上乱成一锅粥,赶集的人惊叫着东奔西逃,五位同志连忙拣起鬼子的两支大盖枪和子弹盒,随着乱哄哄的人群从东堡顺着大沟向沟刘家村奔去。不多时日伪军赶到集场,连个人毛也没有看到,胡乱地放一通枪才算罢休。此后不久,平里店据点两个被老百姓称为杀人魔鬼的日军伍长,一个叫春田次郎,一个叫高桥,也遭到同样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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