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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东宫的故事——皇太子妃,宁可得罪皇妃也不能招惹的角色

 花小鼠 2023-01-31 发布于广东

封建时代宫廷中的后妃之争,嫡庶之争是大家很喜欢讨论的话题,尤其是在礼法最为繁实严肃的明代。很多朋友私信,说一说明朝时代作为皇帝妾室的皇妃和作为太子正妻的皇太子妃以及作为亲王之妻的王妃哪个地位等级高的问题,所以写于本文与大家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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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皇妃、皇太子、亲王妃的对比需要划定一个具有代表性的范围值,本文的皇妃仅指明宫妃位,不包括由皇妃升级衍生出来高级属性的贵妃、皇贵妃。也不包括皇太子侧妃、亲王侧妃等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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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选择明朝永乐之后的时代, 因为明朝洪武时期仿照唐宋宫制,独立性不强且加之频繁改制,无法确立一个准确的标准(来去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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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妃与贵妃的等级比较请详见:皇妃+贵妃=皇贵妃?皇妃与贵妃谁的地位更高,明朝嫔妃的进化史

绝对的“稀罕物”---明皇太子妃

明朝的皇太子妃绝对算是“稀罕物”,人数比明朝的皇后甚至贵妃还要少的多。明朝共十六帝,除了打天下的太祖皇帝朱元璋外,以宗室亲王身份继位的有五位,即燕王朱棣、郕王朱祁钰、兴王朱厚熜、裕王朱载坖和信王朱由检,还有一位是以皇太孙身份继位的明建文帝朱允炆,最后就是以皇长子身份继位的明熹宗朱由校(明光宗崩的太快,未及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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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有严格的立嫡立长制度,所以被正式册立为皇太子且承袭帝位的占百分之五十,他们是明仁宗朱高炽、明宣宗朱瞻基、明英宗朱祁镇、明宪宗朱见深、明孝宗朱佑樘、明武宗朱厚照、明神宗朱翊钧、明光宗朱常洛,共计八位,算上早逝的开国太子朱标和亡国太子朱慈烺一起,明朝共正式册立十位皇太子。

而明朝的太子妃比皇太子还要稀少的多,有明一朝只有七位被正式册立为皇太子妃,她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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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头去尾,开国太子朱标的元妃(常遇春之女常氏)早逝,继太子妃为吕氏(朱允炆生母),靖难之役后下场凄惨,亡国太子朱慈烺的太子妃(宁妃)刚刚选定授册就甲申亡国了

另外,明孝宗朱佑樘在继位前几个月才纳张氏为太子妃(孝康敬皇后张氏),虽然弘治三年生下武宗朱厚照,一生受宠,但她当太子妃的时间太短。

明光宗朱常洛本来就是“国本之争”得来的弱势皇太子,被人拿着枣木棍子差点打死,自己的地位都不保不住,万历二十九年纳郭氏为太子妃,而郭氏在万历四十一年十一月逝世,存在感几乎为零。

那么最后明朝太子妃中只剩永乐朝朱高炽太子妃张氏和他们的大儿媳妇,洪熙朝朱瞻基的太子妃胡氏也就是电视剧《大明风华》中胡善祥的原型,胡氏从太孙妃到太子妃,但并没有得到朱瞻基的真爱,他的心全在侧妃孙氏(孙贵妃)身上,再加上无嗣为日后成为明朝第一位废后留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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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文仅以代表性最强的永乐朝朱高炽太子妃张氏(诚孝昭皇后)为例,与皇妃做等级比照。

皇太子妃VS皇妃等级

根据《明实录》、《明礼集》、《礼部志稿》、《明史舆服制》、《明会典》、《胜朝彤史拾遗记》等史书的记载来看,明朝建立伊始,从舆服等方面来看洪武朝皇太子妃的等级基本与皇妃的等级几乎相同,但因长幼辈分太子妃位于皇妃之下,在朱元璋的皇明祖训中,将东宫妃(太子妃)家排列于皇妃家之后(成败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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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难之役后,永乐皇帝朱棣于永乐三年(此处按《明会典》)改制舆服等级与制度,皇太子妃张氏的舆服等级迅速提升,由于舆服等级繁多过于庞杂,仅冠服就分礼服、常服(燕居),常服中又细分大衫、鞠衣、襖裙等,所以只以等级最高的礼冠、礼服作为对比。

冠饰:

明初舆服传承唐宋之制,皇后冠饰为十二树九龙四凤冠,皇妃、太子妃等皆为九树九翚四凤冠,永乐三年改制后,皇太子妃的冠饰为九翚四凤冠,皇妃、亲王妃的礼冠为九翟冠。常服所用的燕居冠形制更为复杂,后期多龙数凤的冠制也比较混乱,这里不作过多讨论。

如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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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冠饰为九龙四凤冠,皇太子妃的冠饰为九翚四凤冠,皇妃、亲王妃的礼冠为九翟冠,之前看过很多介绍舆服的文章,将翚和翟混为一谈(来去是梦),个人认为是不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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翚(huī)是一种有着五彩缤纷艳丽羽毛的鸟,又被称为“五彩山雉、红腹锦鸡”。《诗·小雅·斯干》:“如鸟斯革,如翚斯飞。” 郑玄笺:“ 伊洛而南,素质,五色皆备成章,曰翚。翚者,鸟之奇异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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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í)鸟指的是长尾的野鸡,所以翚和翟虽同为雉科鸟类,但确实是两种不同的鸟类。这两种雉鸟纹被作为冠饰,绣在后妃的礼服上,所以“翚翟”(huī dí)这个词也成为我国古代后妃冠饰礼服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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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妃作为未来的皇后,与皇后在衣冠上是一种独特的传承关系,皇后礼冠饰九龙四凤,皇太子妃礼冠饰九翚(成败皆空),皇妃、王妃、皇嫔、世子妃冠饰九翟,郡王妃、郡主冠饰七翟,这一点与亲王、郡王的礼冠旒冕互为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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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常服双凤翊龙冠

再之后,长子夫人、镇国将军夫人、县主冠饰五翟,辅国将军夫人、郡君冠饰四翟。奉国将军淑人以下中尉级别的恭人、宜人、安人以及县君、乡郡冠饰为三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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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服(翟服)

作为明代后妃最高等级的礼服的翟服,亦是如此,依《周礼》,翟服包括“袆翟(衣)、揄翟、阙翟”三种,合称“三翟”。到了明洪武时代,由于舆服多仿照唐宋之制,翟服作为后妃以及命妇授册、祭祀的礼服普遍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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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皇后翟服

明永乐三年改制后,皇妃、亲王妃不再使用翟服,以常服大衫配以霞帔代替翟服,不能绣金丝龙纹,只能用云霞风纹。并且规定只有皇后可用袆翟,东宫妃(太子妃)可用揄翟。

皇后袆翟为深青色,绣翟纹十二行对应皇帝衮服十二章纹,揄翟青色稍浅,太子妃揄翟服绣翟纹九行,对应皇太子衮服的九章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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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史》记载:“太祖高皇帝孝慈皇后赐冠服;冠饰以七翚二凤,花钗九树,小花如大花之数,两博鬓,九钿;翟衣青质,绣翟九等;素纱中单,黼领罗縠为缘以红色;蔽膝如裳色,以緅为领缘,绣翟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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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高丽史》记载,洪武时期马皇后曾赏赐高丽王妃七翚二凤冠和翟衣,李成桂造反灭了高丽后建立李氏朝鲜(太祖赐名),作为明朝的属国,全称大明朝鲜国。李成桂,李远芳,李开芳两代人厚着脸皮祈求明太祖封其为王,屡请冠服而不得锡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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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建文、永乐时期,才特赐朝鲜国王亲王级别的九章纹服(仍戴郡王七旒冕)。永乐改制后,大明也曾数十次赐给朝鲜王妃冠服(来去是梦),由于皇妃,王妃的礼服以改为大衫的升级版,所以明朝没有赐给朝鲜王妃翟服,而本身朝鲜王妃也没有资格穿着翟衣,清末朝鲜国王改韩称帝后,朝鲜王后改称皇后,才穿上了“翟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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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服作为明代女性最高等级礼服,体现出无比的珍贵性,而作为可以穿着翟衣的皇太子妃,也从侧面诠释了其“储后”的高贵身份已经超越皇妃。

我国明清老百姓传统嫁娶,无论官民,新娘子可以使用凤冠霞帔而不逾制,虽然不是真金白银的制作的,只是个样子货而已,是一种婚礼“假借”的制度,朝廷也是允许的,新娘子穿上凤冠霞披,坐上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出嫁,证明自己正妻(皇后)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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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印

明代册立皇妃与皇后不同,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册立金册金宝,皇妃作为妾室,镀金银册册无宝,但有印。至于后来的贵妃、皇贵妃另当别论,其等级延展性很强,在此不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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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所示,皇太子妃授册使用金册,其册形制与皇后相同,同为金册但厚度减一等,王妃金册又比皇太子妃减一等。亲王世子妃也用金册(成败皆空),在王妃金册的基础上尺寸再减一等。但太子妃、王妃等皆无宝无印,反正太子妃也是未来的皇后,以后直接继承婆婆的皇后之宝。

皇妃册立使用的是镀金银册,其册形制大小虽然与皇后金册相同,但金银之差犹如天地,银册表面镀金使用充分的体现了明代严格的嫡庶关系与等级划分,皇太子妃代表嫡,皇妃代表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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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清朝皇妃镀金银册,因满汉两文,改为四叶

册立的礼法等级不同

以永乐二年定及永乐七年续定为例,皇太子迎娶皇太子妃从纳采问名到纳徽册立,皇帝需遣提前官员告祭太庙(国家级宗庙),仅次于皇帝大婚册立皇后或即位册立皇后时的告祭天地、太庙,但不同的是册立完毕后,皇后可以到太庙拜谒告祭,皇太子妃则到禁宫内的奉先殿(宫中宗庙)拜谒告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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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立皇妃,皇帝先期遣官告祭奉先殿,册立后皇妃也是到奉先殿拜谒告祭,甚至册立前期不遣官告祭的案例也很多。太庙是国家级的宗庙(来去是梦),举办大祀的场所,建筑等级规格远高于宫中举办常祀的奉先殿,这一点上来看皇太子妃的地位要高于皇妃半格。而嘉靖十年朱厚熜册立九嫔,是由皇后带领九嫔前往奉先殿拜谒,皇嫔连单独拜谒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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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妃与皇妃见面行礼

关于太子妃如何向皇妃行礼,史书上有过明确记载的是永乐二十二年,永乐皇帝驾崩后,朱高炽殡前继位,册原太孙妃胡氏(胡废后)为太子妃,乐设而不作,胡氏翟服授册行四拜礼,于帝后面前谢恩行八拜礼,向皇妃行四拜礼,返回东宫后向太子朱瞻基行四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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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妃常服陞座受贺,王妃、公主、郡王及宫人女官入班于丹墀内行四拜礼(成败皆空)。同样皇妃授册后,长公主、公主、亲王妃等入班向皇妃行四拜礼。

总体说明皇妃与皇太子妃在等级同一水平线上,皇太子妃作为晚辈要向皇妃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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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最具实力的皇太子妃

明朝七位太子妃中的佼佼者,无疑是朱高炽的太子妃张氏(诚孝昭皇后)。

张氏“从基层做起”,洪武二十六年,朱高炽被册立为燕世子,张氏授册燕世子妃。

永乐二年朱高炽被册封为皇太子,四月张氏改册为太子妃,到永乐二十二年朱高炽继位为帝,她又经历了长达二十年的太子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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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朱高炽憨厚仁慈,但体胖气虚(“腰腹经数围而累赘”)加之腿疾行动不便,远不如汉王朱高煦的血气英武和赵王朱高燧的机警敏达。

刀剑舔血一路走过来朱棣,整天看着一个腰围四尺以上,跑两步就能背过气去,长像憨厚闷骚、“人畜无害”的太子,换了哪个皇帝也会动易储的念头。

朱棣让朱高炽骑马,朱高炽说我胖我骑不了,朱棣说你必须骑,朱高炽说我怕马被我压死喽。

气的朱棣一边下旨“命有司减太子膳食”,一边带着朱高煦驰骋疆场,跑马于军阵之中,临行前还对朱高炽投来鄙视的眼神……

书载:仁宗危甚,会上令监国、二王播流言中之,几易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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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能坚持到顺利继位实在是不容易,除了与生俱来皇嫡长子的身份外,主要是靠了三大法宝:个人的品行能力、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媳妇儿。

仁慈憨厚的性格为东宫凝聚了朝野的力量(来去是梦),文有三杨、金幼孜、蹇义、吕震等人,武有张辅、朱勇等人,连太监寿海、马云、孟聘也是心属东宫,正是这些能臣悍将在朱棣猝崩后,“协助”皇权平稳过渡到朱高炽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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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见前文:明成祖突然病逝榆木川,杨荣与太子朱高炽和太孙朱瞻基的“阴谋”

朱瞻基更不必说,一声“好圣孙”,直接被册立为明朝开国第二位皇太孙,朱棣北征不放心太子,还专门为朱瞻基设立皇太孙监国的制度,把宝压到第三代身上,太孙朱瞻基为他爹继位做出了一半的贡献。

明朝永乐皇帝为亲征制定的极为特殊的皇太子,皇太孙监国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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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张氏,面对失去圣心的“太子丈夫”,她毅然扛起了东宫的大旗。她一边宽慰朱高炽,稳定住朝野人心,另一边在宫中极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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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成祖和徐皇后,事无巨细谨慎持重,直接负责管理六局女官,得到了仁孝皇后的肯定。

后内宽仁宗,而外事成祖及仁孝皇后甚谨,重得仁孝心。仁孝每言于成祖,成祖亦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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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成祖设内苑家宴,朱高炽挺着个大肚子走上台阶,连嘘带喘的坐在座位上。成祖一看就来气,大袖一甩指着朱高炽的鼻子就准备开骂,但转眼一看张氏坐在一旁,把一肚子火给憋了下去。

朱棣瞪着朱高炽,慢慢的把手指转向太子妃,说到:”太子妃以后能替你当家,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她,我早就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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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一惊,连忙顿首拜谢成祖和仁孝皇后,但开席不久张氏却悄悄离席,成祖命人前去寻找,原来是张氏跑到厨房给成祖和仁孝皇后做了最拿手的汤饼,并亲自捧到帝后面前,既给了太子面子又代朱高炽平息成祖的怒火。

这一幕当场就把徐皇后感动的热泪盈眶,忙让儿媳妇坐下吃饭。朱棣也是又惊喜又感动,转身招呼垂头丧气的胖儿子入席(成败皆空),气氛也转怒为笑,相饮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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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媳妇谁不待见?以上是记载在毛奇龄《胜朝彤史拾遗记》中真实的一幕,此后成祖不再随意怒骂太子,张氏为朱高炽的继位也做出了五成的贡献。

永乐二十二年,太宗(成祖)朱棣驾崩于北伐班师回京的路上,在杨荣、朱瞻基、张辅等人的保障下朱高炽顺利登极即位,改元洪熙,张氏正位中宫,成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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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熙元年,仅在位十个月的仁宗朱高炽驾崩,太子朱瞻基继位改元宣德,尊生母张皇后为皇太后,张氏也成为明代第一位皇太后,辅助朱瞻基处理军国政事,并尽可能的保护胡废后,张氏勤善的形象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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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驾崩后,太子朱祁镇继位,时年九岁,尊祖母张氏为太皇太后。主少国疑,当时的太后孙氏威望不足,又是张氏站出来平息讹传,以自己的威望稳定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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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朱祁镇年幼继位,受太监王振的蛊惑,厌学贪玩,荒唐无度。太皇太后张氏当着英宗与重臣的面唤来王振,严厉呵斥要求将其处死,奴婢拔刀架在王振的脖子上,随时准备抹了他的脖子,王振浑身发抖尿了一地,朱祁镇、英国公张辅和内阁杨士奇、杨荣、杨溥五个人跪下求情,张氏才饶了王振一命,吓得王振在张氏有生之年不敢嘚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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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诚孝昭皇后延寿七年,活刮了王振也不敢怂恿英宗亲征,而参与靖难、北伐久战余生的老将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也不会血撒土木堡,甚至可能不会存在景泰一朝。

正统七年十月,太皇太后张氏病重,诏杨士奇、杨溥入宫交代未尽之事,作为最后一位亲身经历主导过靖难之役的当事人之一,准备临终之时赦免建文宗室和靖难遗孤,但未及言尽就悄然离世,经历了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六朝,辅助了三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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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在男权的封建时代,皇妃作为皇帝的妾,皇太子妃作为太子的妻,看似是两条并不交集的平行线,实则有着皇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皇太子妃则是“储后”,是未来的皇后、皇太后。

作为皇妃无论多么受到皇帝的宠爱,并生育皇庶子,按明制只能册立为亲王。等待他的是前往而遥远的封国成为富贵的“宗室囚徒”,无诏不可离开封地一步(来去是梦)。明英宗天顺朝前,皇帝驾崩后,无出的皇妃能否保住命不被殉葬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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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鲜籍皇妃

除非皇太子妃、皇后无嗣的情况下,妃嫔诞下皇子,在无嫡立长或者特定宗王入继的情况下,庶子才能继位为帝,皇妃得以与皇后并尊太后,其地位也远逊于嫡后。

所以,皇妃大多数都将孤老深宫,如兴献王的生母邵氏,也就是嘉靖帝的祖母,宪宗成化帝的妃子(后晋贵妃),武宗朝升为太妃,熬到武宗驾崩盼来孙子朱厚熜当皇帝,已经是又聋又瞎,又哭又喜的只能用手去摸朱厚熜,所以皇妃还远不如宗室王妃在封地里活得自由舒服明朝这样的皇妃也仅此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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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排除皇贵妃、贵妃的情况下,在礼法等级上,太子正妻皇太子妃要略高于皇帝妾室的皇妃。但在辈分上,皇太子妃要低于作为庶母的皇妃,作为“储后”,后宫内官、女官为未来着想,宁可得罪皇妃也轻易不敢招惹皇太子妃(成败皆空)。

“下中宫一等”的明朝二十五位贵妃(上)傲冠群芳与碾作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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