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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向阳 || 岁月呼啸的诗意——简评景自卫诗集《岁月如歌》

 熊向阳文集 2023-01-31 发布于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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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做自己,让世界发现你。

NO.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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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岁月的馈赠,流年的风影在诗意里歌唱。是春天的梦,是温暖的竹子园,是雪花,是风从城南而来,是家乡有棵棠梨树,是为一场雨,是一个少年和一只羊,是在街巷深处,是会飞的鱼,是哨音,是月夜,是我一步一步变成了父亲,是那一年家乡下了大雨,是追风的人,是我看见你。

这是诗集中部分诗歌的题目,题目本身就自带诗意。不难看出,这诗意里有季节交替、物候景象、生活经验、日常记忆、精神梦境等等。这是乡村生活的场景,也是精神高地的田园。景自卫在这里边,一路走着,一路捡拾,一路歌唱,身后是盛满渴望的脚印,是带着亮光的色彩,在晨曦里张开怀抱,在黄昏里跳跃,在秘密的月光下沉吟,在风中把影子扔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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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是语言艺术的至高殿堂,是人追求审美艺术的台阶。诗的本身就带着人的情感诉求,在盛大的文字里构建出理想的世界,得以自由辽阔地抒发个性,表达自我内心深处隐秘的灵魂。灵魂不可具象,诗歌本身就有了虚化的特征。在这特征里面我们又有真实的触摸,这是个人经验与普世经验相通的结果。

夜晚来了/那些麦堆都走了。这精致的回忆一下子唤起集体的回忆,无形化为有形,有形都在大片的留白里。不由自主就会想起挥镰的场景,太阳的灼烧,针一样的麦芒,汗水的气息,以及劳累的喘息。

听戏睡着了的小女子/惬意地躺在麦秸垛里。这场景那么温馨,意境的渲染就在这字里行间流动。

死妮子/你怎么睡着在麦秸垛中/也不怕狼外婆钻进你的梦里。这地道的方言,呈现了地域的特征,地域造成的独特性,就使语言产生了陌生化,诗歌的陌生化造成了文本的新奇。

你怎么睡着在麦秸垛中?是妈妈慌了,是疼爱我的奶奶,妮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儿,在这里儿。多么温情的画面,直击人的脆弱泪点。加入的民间故事狼外婆又把诗歌推向广阔的日常生活,这是一种传统文化继承的自觉,所以,带来了诗歌应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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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表达离不开亲情的交织,这是人们共生的情感,是天生的呈现。月光下的老槐树/秋风摇碎月影一片/树下再没有老父亲。语言精致,没有刻意,没有废话,仅凭月光、老槐树、秋风这几个自然的意象就营造出了氛围,这氛围与没有了老父亲形成一种默契,给人造成的悲伤落寞就涌动了出来,意象、意境、留白、画面感、张力体现得近乎完美,这要归功于一个绝妙的点睛之词:摇碎。确实让人心碎,碎了一地月影,这其中的心理描写是无法言说的,这就是好诗歌的魅力。

作者对一些老物件随意堆积的历史,用老者悲愤的语调诉说,我们便如亲临现场。是对传统的喟然长叹,是对往事的敬意。人们用记忆去把过往燃烧重现,深藏在时间身后的情感延续下来。作者对于故土的深沉的迷恋,灿烂了梦想的力量。生成质地的写作,就与世界建立了一种联系。经验意义上的阐述,塑造了个人的人格,在迈向成熟的道路上前行。在很多作品中读到了作者的语言节奏、比喻能力、空间想象的凝神,有小说的建构,有散文的自由,有电影的蒙太奇,这种自觉的融合,形成了诗歌的创新,成为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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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主体性强于诗歌的主体性,大多以“我”为第一视角,以“我们”的不多。由此可以看出,个人世界期望进入建构的世界,这营造了真实感。诗歌无章法,想要达到更高境地,“我”必须隐退,以无我塑我,以无我而有我,有我而达“我们”,形成共振。这需要钻研技艺,加强匠心。诗歌是生活的“飞地”,爱好生活的人,尤其是爱好文学的人,这是港湾,是心灵的栖息的地方。在诗歌的时光里流淌悲欢,就是清空的沉淀,这种恣意绽放或呓语,都是精神的飞扬。

诗歌照亮生活,人的情感是相近的,表现情感的技术可以千变万化。诗歌唯有突破自我,一次次走向突兀,造成观念上的强烈冲击,走向一个又一顶山峰,艺术化地对生活再创造,就接近于高雅之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用作者很有意境的诗来结尾,愿与作者加油共勉。

我的希望

我推推他们,很远了

我不愿隔着一些停顿

我要在睡梦中笑醒

一次也行

把一个春天摁进土里

瘦骨嶙峋的羞怯依偎一树繁华

行走的月色把我无措的日子揣进口袋

弄出鸡零狗碎的声响

阳光一如既往的兴高采烈

我在暴雨之后把一朵鲜花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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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向阳: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湖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今日国土·生态文学委员会》特聘作家,《中国乡村》杂志现代诗编审,《东方散文》杂志签约作家,《大豫文学出书网》签约作家,曾任学校海风文学社编辑,北方文学研究所采编记者。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今日国土杂志》《西南文学》《鄂西北文学》《中国乡村杂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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