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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中医在新冠疫情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很多人不理解，为啥中医不知道细菌病毒等病原体为何物，却能治愈传染病呢？对此问题，中医常常用“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来回答，即中医通过提高人体正气来抵抗病邪。那么，正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绝大多数人，包括很多中医，都认为正气就是免疫力，只要免疫力提高了，人就能抵抗病毒的侵犯。这个道理乍听起来来很合理。而且，在这次新冠疫情中，绝大多数重症甚至死亡的患者都是老人和有基础病的人。对这个现象，人们很容易得出结论：即老人和有基础病的人免疫力低下，所以成为新冠病毒攻击的对象。中医认为人体的正气越强越好，那么免疫力当然也是越强越好了。 然而，笔者注意到有一个重要的现象很难用这个说法来解释。那就是，新冠病毒感染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是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产生的“炎性因子风暴“。什么是“炎性因子风暴”？“炎性因子风暴”就是人体免疫系统针对病原体做出的免疫反应，它分泌大量的炎性因子导致局部或全身的“炎性反应”。炎性反应的典型特征就是：红肿热痛。比如，皮肤的伤口发炎和扁桃体发炎等都是大家日常熟悉的炎性反应。这时候，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这些“红肿热痛”的炎症反应发生在身体的重要器官，如心肝肾脑等，那你将会是什么感受。所以，在免疫学界有一个共识就是：免疫反应是一把双刃剑，它即可以杀死病原体，也可以伤害人体组织。事实上，在很多感染性疾病中，包括这次新冠病毒感染，人体的免疫系统导致的炎性反应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比病原体本身造成的伤害还要大。这也是为什么在对新冠病毒感染的危重症患者的治疗中，抑制免疫系统的炎性反应成为治疗的主要任务，而杀死病毒反倒变得不重要了。呵呵，这个说法是不是很意外啊？但这的确是事实。 这里顺便插一段题外话。自疫情开始以来，笔者一直对寻找所谓抗病毒的特效药不抱过高的期望。首先，笔者作为现代生物医学科研的专业人士，很清楚地知道，对于新发现的病毒，在短期内很难研发出能特异性杀死病毒同时对人体副作用很小的所谓“特效药”。更重要的是，即使这种“特效药”被找到了，它对重症患者的治疗作用也很有限。以一个单分子化合物为组分的抗病毒药很难解决重症患者的炎性因子风暴导致的多器官功能衰竭这种全身性的问题。遗憾的是，某些专家从疫情开始就念念不忘抗病毒“特效药”，什么瑞德西韦，什么羟氯喹啊，最后统统被事实打脸。媒体把这些人捧为网红，垄断国家抗疫方针和措施的话语权，大力鼓吹群体免疫，这是非常不正常的。凡事都有利弊。一秒也一样，有利有弊。只鼓吹一秒的好处，不提弊端，就违反了科学精神。人们需要擦亮眼睛，多听听不同的声音。
好，回到正题。上面讲到，在很多感染性疾病中，包括新冠病毒感染，人体免疫系统产生的炎性反应对人体造成的伤害往往比病原体本身还要大。这个现象，现代医学也注意到了。因此，针对新冠病毒感染，现代医学的治疗原则是一方面要抗病毒，一方面要抗炎，当然还有呼吸机和ECMO等生命支持疗法。在抗病毒方面，因为至今没有找到特效药，所以就没有太多的办法。美国FDA勉强通过了瑞德西韦作为抗病毒药，尽管临床试验证明它的抗病毒效果并不好。另外，直到现在，美国一些医生仍然认为羟氯喹能治新冠。这也是实在找不出特效药而“病急乱投医”。 现代医学因为没有抗病毒的特效药，抗炎就成为针对危重症患者的主要疗法。根据文献报道，美国主要使用糖皮质激素和炎性因子拮抗剂来抑制炎性反应。大家对糖皮质激素一定很熟悉。在非典时期，钟南山院士就是大胆使用大剂量的激素治非典而“闻名于世”的。可惜，这种方法死亡率仍然很高，即使病人侥幸被救活，也会有严重的副作用，甚至终身残疾。美国在使用糖皮质激素的时候也非常顾忌它的副作用，所以在用药的时机和用量上很小心，试图在抑制炎性反应和减少副作用之间找平衡。即使如此，从《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报道了几篇临床试验论文的结果来看，治疗效果仍然不显著，并没有降低死亡率。最近，使用炎性因子白介素1和6的拮抗剂来做抗炎治疗，效果似乎比激素要好些，但同样没有显著降低死亡率。现代医学的抗炎治疗所面临的一个最重要问题是，当病人的免疫炎性反应受到药物的抑制，它就无法有效抑制和清除病毒，而病毒的持续复制甚至活性增强又反过来激发人体的免疫炎性反应。这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进入一个恶性循环。病人能够在这种治疗中挺过了，并且康复，真得看TA的前世造化了。 现在，读者肯定要问，为啥中医的治疗效果这么好，既能抗炎，又能抗病毒？中药那些草根树皮为何能把病人从“炎症因子风暴”中解救出来，清除病毒，最终康复，而且几乎没有后遗症？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回到本文最初的问题：中医里的”正气“到底是啥？它真的就是免疫力吗？ 欲知答案如何，请看后续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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