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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让他们变成同类:“天才女艺术家”向京给《明日》拍了一条纪录片

 赵东华 2023-02-04 发布于广东

2021-11-16 20:59

昨日,《创作吧,少年》——这部关于《明日创作计划》学员们的45分钟纪录片正式首播。

但,它和别的“成长型”纪录片不一样。别的片子大都是炙热的、燃烧的,这一部《创作吧,少年》却是中性的、冷静的,甚至是“反励志”的。我突然想起这么一个描述:“这部作品有一种独特的'冷气’”——这是我曾在某篇文章中看到过的、对该纪录片导演向京之形容。

向京,一个会让你过目不忘的名字。普遍被认为是国内最好的女性雕塑家,2010年时便以客单价627万打破中国雕塑拍卖最高纪录,被冠以“中国最美雕塑家”、“天才艺术家”,时尚杂志的宠儿,各路明星争相与她本人和作品打卡合照。宋丹丹老师更是直接说:“如果你对艺术稍微有些兴趣,你应该就知道向京。像她这样的女艺术家,中国多少年才出一个?”

(向京:“偶像派”艺术家)

向京的雕塑作品以女性身体作为承载物,展现了女性的纯粹——但她的少女心并不是粉红色的。她总是直面现实世界的真实,她的雕塑有着巨大的不安和彷徨,她享受这种不安感,甚至直接把自己的个展称作“唯不安者得安宁”。总之,只要你看到过她的雕塑,你一定会牢牢记住她的名字。

(向京震撼人心的雕塑)

(热爱艺术的曾轶可老师成功打卡向京作品)

近年来,向京一直在做各种跨界的尝试。但谁也想不到,她第一部执导的纪录片,竟然是“加入”到《明日创作计划》里面,拍的这一出《创作吧,少年》。据说,向京是在偶然的机会听到《明日》学员们的demo,于是对这些年轻的音乐人产生浓厚的兴趣,并从头一直跟到尾。当你知道了导演向京的背景,也似乎能理解纪录片里的那股“冷气”。

纪录片开头,“明日”的学员们就围坐在一团,讨论一个古老的话题: 你认为创作的意义是什么?

蒋先贵说了一嘴:“ 创作就是无聊了,做点事做。

随着影片中时光的流逝,蒋先贵先是在初评中一鸣惊人,然后到了双人合作舞台里,他又被打落谷底。和《明日创作计划》中那些光鲜的舞台形象不同,在《创作吧,少年》里,我们看到更多的是素面朝天的、疲惫的、但又在坚持摸索着的身影。

庄主恒是我在这一季节目中非常喜欢的歌手,或许是因为同是来自广东的缘故,我对这位有点“边缘人”身份、带着浓烈南方口音的男孩子特别有亲近感。面对纪录片的镜头,谈到他所擅长民谣,他说:“我很喜欢《醉乡民谣》(一部电影)中的一句话,'民谣就是那种,你永远不会像是新歌、但又从来不会过时的音乐’。但你说,我是不是要走民谣这个音乐路线嘛……我都不知道自己未来有没有路线。”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离开这里,不会有人听我的歌的。”

你看,《创作吧,少年》就是这么一部“非典型青春纪录片”。正因为导演向京本身就是创作者,她完全理解创作这条路上所会遇到的艰险,这些横在创作者身前的崇山峻岭有多难攀爬。于是,当别的片子都在渲染哥哥妹妹们如何战胜挫折、如何一起走花路时,《创作吧,少年》却并没有所谓的happy ending。纪录片最大的意义就是纪录事件本身,而创作就是这么一条冷暖自知的路。

我非常喜欢片尾的结局。最强厂牌、这个节目的赢家蒋先贵回到了他的故乡六盘水。我们随着镜头,看到了蒋先贵的父亲,这么一个看似普通、但又给予自己的孩子绝对宽容的中年男性形象,同样的没有任何煽情。

走在六盘水的街头,并没有人认识蒋先贵,也没有街坊邻里会觉得“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大明星”,这种冷清和节目中欢呼声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片尾定格在六盘水街头一处昏黄的灯光下,有几张空无一人的长凳,蒋先贵穿着他的大码西装,独自起舞,让我想起了百老汇的经典剧目《雨中曲》的经典场景——只不过,在这里并没有雨,蒋先贵也并不需要雨,就像他自己在片子里讲的:“我认为创作是不讲逻辑的。”

(让我想起了《雨中曲》)

等到片尾字幕滚出时,我突然有这么一个感觉:向京是《明日》纪录片的导演,表面上看,她是这部纪录片的《创作者》;但从另外一个角度,她也因为《明日原创计划》的外部刺激,她近距离地观察这些年轻的音乐创作人,关于“创作”这件事又有了当下意义之新的注解。

向京曾在采访中这么说到:

“雕塑是物理上非常慢的创作,无法快速对应外界的变化,这使我反过来思考:什么东西穿透了这些变化?可以留在创作里。这样的思考路径,依然是对这个时代的回应。作品中向内观看的视角指向了人性的困惑,如果不是处于这个时代,我也不会产生焦虑感和表达欲。”

因此,在《创作吧,少年》里,她把镜头对准这些焦虑的年轻人。

包括蒋先贵、李天姿、7Z、庄主恒等人,一面是身处比赛的压力,自己或是同伴的离开,一面是处于人生最躁动不安的时刻,在海海的人生里究竟要何去何从,像庄主恒说的,“到底要不要继续玩音乐”也是一个存疑的问题,这些都是他们焦虑的源泉。

但当这些年轻人在创作之路上不断探索时,作为导演的向京又很难不被触动。固然,向京是一个具有悲观主义性格的艺术家,使得《明日》的纪录片里透露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可你又会觉得,在冲破乌云后,这群孩子们是有明天的。哪怕庄主恒对自己是这样的不自信,他却从未停止创作。因为“创作就是问题不断地涌现出来,堆满我的脑子。我希望去面对它,设法把这个东西能够表达出来。不是解答,是把这个问题本身给呈现出来。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宿命,就是你不停地总是有问题诞生,你不停地在表述。(向京语)”

我相信蒋先贵同样给到向京以不小的冲击,他有着庄主恒同样的自省,又比庄主恒多一份艺术家的自觉。他用自己的身体本能去主导创作,因为“好的艺术是不可求证的。艺术家当然是用头脑去思考,但好的艺术应该说有种特别的属性,就是触动“心灵”,因为属于心灵部分的,如心灵一样常常不可求证,但恰是可以从作品里感到,也恰是艺术自洽的证明。”蒋先贵“不讲道理”的创作方式显然波及了导演向京,于是留有了这么一个独自起舞的艺术自恰式结局。

回到《创作吧,少年》最初提出的问题:创作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在我看来,创作满足的是个体的表达欲。表达欲是人们出于沟通理解的需要而产生的欲望,人与人之间希望能够通过沟通达成相互理解。然而,这是一件困难且复杂的事情。对于创作者而言,需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表达语言,无论是雕塑、音乐、绘画、文学,藉此寻找自己的同类。《明日创作计划》里的年轻人虽然音乐风格、个人喜好大有不同,但他们通过音乐创作成为了同类。而现在,向京这位不同世代的艺术家,也似乎和这些弟弟妹妹们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 “同类”。而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名字——创作者。

对于“明日”这个IP来说, 创作是持续的命题。从《明日之子》第一季开始,每一季的优胜者都以创作见长:首季是以身边小事、点滴感悟入歌的毛不易;第二季则有冰冷的外表下却裹着对生活巨大热情的蔡维泽;第三季是无边界的创作才女张钰琪;第四季的最后三强,气运联盟、午睡留声机、水果星球几乎全员都会写歌。这并非是巧合。正因为他们选取了创作这一种表达方式。他们当然也可以在节目中说很多絮絮叨叨的话,但他们的作品“胜却人间无数”,创作的结晶是更凝练、也更有力的语言,能够掌握这门语言的人当然能够获得更多同类的共鸣。

除了汇集当代有表达欲望的年轻音乐人,“明日”也逐渐成为了当代青年文化、流行文化的聚合地。像向京这样的艺术家跨界合作于“明日”并非首次。在《明日创作计划》节目宣传预热里,其国风动画宣传片便是由青年艺术家文那创作。文那以她的“神仙宇宙”《文那经》进入公众视野,她为《明日创作计划》所描绘的从东西南北奔赴明日夏校的各路少年,以及她所绘制的“风云教师团”系列海报,均展现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并透露着浓重的中国本土特色。

最后,我又想到了向京的一段话。她说:“做雕塑只能在一个非常窄的幅度里进行创作,这是条窄路。所以我总会思考,它还有什么可能性?我想我会尽力延续观众在面对我的作品时的心理时间:这不是你在一件作品面前驻足多久,而是它在你的心里停留了多久。”就像我们看“明日”,每一季节目散去时,总会有一些歌、以及演唱这些歌的人,会一直留在大家的心里面。也许,这也是“明日”这一IP根植于创作及作品的价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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