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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文学】《智者周七猴子演义》连载:序 | 高振东

 文化佳园 2023-02-06 发布于江苏

曾记得,儿时贫穷,温饱难以为继。至于精神食粮,更是极为匮乏。然由于童心对此渴求紧迫,就集结成群去央求一些年龄稍长或更大的乡亲,请他们或于耕余饭后,或于火旁灯下,有时在屋舍,有时在月下,讲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牛溲马勃”,说一些民间趣事、名著片段、人物轶闻和神话演义。虽是讲了许多,听了许多,然大抵都如那泥地上马队留下的的蹄痕,随着时光的更迭,消失得所剩无几,可在这为数不多的“无几”中,唯有那《西游记》片段和乡贤周七猴子的故事,还保持着较为完整的资讯,毫不夸张地说,它们宛如那苏北的马陵山和大沂河,横亘在我那从幼年到成年的记忆屏幕上,流淌在我生命的田地中,久久不能褪去,且时光越长越牢。
苏北新邳一带有“读过西游记离离落落讲一辈”之说,同样的,若是听过了周七猴子的故事,也是离离落落讲一辈,绵延不断。周七猴子这个人物传说,演义了许多合情合理亦庄亦谐的故事,彰显出他的能言善辩、多才多智、同情弱小、仗义执言、好打抱不平的性格和形象。现实生活中,腹有诗书清高傲岸才华卓荦之人,往往小看乃至于揶揄捉弄平庸猥琐之人,这就在客观和主观上得罪了这些小人。这也就演绎了许许多多各色各样的故事,这些故事口耳相传,上下承袭,在时光老人的车轮上,滚动了三百多年,人们是久说不断,常听不厌,陶冶了人的性情,丰富了人的精神生活。
人物姓周,且是“猴子”,其出生地众说纷纭,这就使得他具有典型性和普遍性。然不管他是白山黑水,无论是苏北鲁南,他是中国人;不管他是周七猴子,还是吴七猴子,还是郑七猴子,还是王七猴子,他仍是中国人,因为地方的就是国家的,也就是民族的。流传下来的周七猴子故事,是各个时代对他的肯定与喜爱。说他是有状元之才,是对他横溢才华的肯定与称颂;说他是无状元之命,是对他“有世才而蒙世难(汤显祖语)”的惋惜与无奈。又有人说周七猴子是坏才。对于这种观点,无须用阶级分析法来处理,而仅凭去看说此话人所站的角度,就可以大为明白:试想黄鼠狼要是吃不到鸡,就会骂鸡儿们不恭顺于它,豺狼要是被猎人抓住,它就会骂猎人对它不仁慈,这不是最简明的道理吗?
说到此处,即可明显地看出笔者对周七猴子这个苏北阿凡提的感兴趣和真喜爱。鄙人虽无才为圣人立言,却有意给周七“立传”,故在酝酿了许久许久之后,便捉笔铺纸书写《智者周七猴子演义》。既然名之为演义,那就须在尽量忠实于人物原貌的基础上,有所增补,有所删减。与此同时,还将周七猴子当作一个绝对的正面人物来塑造来描述。尽管他在少年乃至成年时有些荒诞孟浪,但却瑕不掩瑜,眚不掩德!在成长的过程中,他自觉觉人,修己安人,从而卓荦之才智与日俱增,从而正直的品格随时同来。为了使他的品格愈加高尚,为了使他的形象更为丰满,为了使他的宦游业绩更为惊世骇俗,故而写他的破案,破大案、要案和奇案,写他的为无辜者洗冤和平反。对此,虽有臆造之嫌,然却能使众多的周七猴子粉丝对其更加粉丝,如是,则笔者之大愿足矣!
演义就是演义,更何况“周”的形象本身就被传说包裹着。
以上絮叨,谨作为序。
时二 0 一五年元旦
我山东人(高振东)于古沂之滨惜晚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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