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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19岁的杨蕴如嫁到天津八大家之一的孙家，谁知，回门以后她死活不肯再回去：“白天斯斯文文的孙少爷，晩上怎么就变了样”？ 杨蕴如家世显赫，父亲是天津中国银行的行长，母亲是正房，对两个姨娘和她们的孩子，杨蕴如从来不放在心上。 在生杨蕴如之前，母亲流产过一个男孩儿，她出生后家里十分宠溺，养成了她盛气凌人的派头，弟弟妹妹们都叫她“大公主”。 在那个年代，富贵人家的小姐是可以上学的，大姨娘家的两个妹妹杨敏如和杨苡都完成了学业，大公主也上过中西女校，但就是读不进去。 她觉得每天坐黄包车去上学太苦了，宁可在家看书，尤其爱读鸳鸯蝴蝶派的小说，《半月》《红玫瑰》这类杂志她买了一大堆。 因为不去上学，父亲没少责骂她，去世前还立了遗嘱：她再不好好念书，就不许她出去，也不能嫁人，关在家里一辈子穿布衣，“带发修行”。 父亲走了，母亲说了算，她说服不了大公主好好念书，但更不可能不嫁人，18岁那年，大公主跟孙家定了亲。 孙家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杨家人觉得他们说天津话很土气，家里房子多，更像土财主，但孙家大少爷很像样，南开大学商学院毕业，毕业后在银行做事，戴个金丝边眼镜很斯文。 两家结亲是媒人介绍的，互相交换了照片，双方都觉得可以就定下来了，下定以后，大公主开始跟孙少爷通信，一年以后婚期到了。 结婚当天非常热闹，光是贺礼就有200担，孙家所在的整条街都轰动了，大公主长得好看，穿上缎子做的新娘服，再化上妆，更是艳丽。 然而，如此热闹的场面也没能让他们白头到老，结婚前没见过面不是根源，因为那时大家都一样，但大公主完全不懂夫妻之事，脾气又傲就坏了事。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孙少爷白天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么晚上变成那样？她整夜都害怕的不行，好不容易等到回门，她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孙家了。 在娘家住了没多久，孙家被抄家了，一家人东躲西藏，孙少爷自然躲到了老丈人家，然而大公主坚决不和他同住，母亲只好另外打扫一间让孙少爷住。 孙少爷脾气挺好，跟家里的弟弟妹妹都有说有笑，他能在家里放电影，弟弟妹妹都喜欢他，只有大公主死活不肯见他。 偶尔碰了面也不理他，就连大家一桌吃饭时，大公主也不肯上桌，一定要下人把饭菜送到屋里去，她一个人吃。 抄家的风头过去了，孙少爷要回家了，好说歹说大公主跟着一起回去了，结果到了孙家，大公主还是怕，孙少爷一露面她就闹，孙家可还等抱孙子呢，最后只好离婚。 那个年代，登报离婚可是新鲜事，比结婚时还轰动，有了这次结婚的经历，按理说大公主应该只能孤独终老了，谁知没多久，她竟然跟别人同居了。 四妹妹杨敏如考上了燕京大学，处处想压人一头的大公主不服气了，也要上燕京大学，可她连初中都没毕业，怎么能上大学？ 好在家里的七叔是北平中国银行行长，凭着他的面子，大公主得到了去燕京大学旁听的资格，但她根本不是去读书的，而是去讲排场的。 去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宿舍逛了一圈，她不肯几个人睡一间屋，非要住在七叔家，但寄人篱下也不是她的作风，没多久她就搬出去了。 因为大姨太曾经带着四妹妹去过香山，大公主就把房子租在了那里，香山离燕京大学可远着呢，坐黄包车她嫌灰尘大，于是就租了一辆小汽车。 每天汽车接送，这派头是学生中的头一份儿，课没上多少，名声却响当当，她的心思更不在念书上，天天在校园里瞎溜达。 溜达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姓赵的广东小伙，化工系学皮革制造的，家里虽然不穷，但比不上孙家，面对小赵的追求，大公主竟“开了窍”，两人还在香山的出租屋里同居了。 家里人都觉得她不可理喻，但为了名声考虑，决定让他们早日完婚，婚礼是在国民大饭店办的洋味婚礼，二婚的大公主还穿披婚纱。 启程去婆家的时候，家里专门陪嫁了一男一女两个佣人，为的是大公主身边有自己人，不被婆家欺负，谁知，自己人没办好事。 跟去的男佣人经常在大公主跟前挑拨，说姓赵的长得难看，跟她结婚是图她的钱，久而久之，大公主竟真信了他的话，将小赵告上法庭，又离婚了。 两次婚姻对大公主的打击很大，精神时好时坏，42岁的时候，基本就疯了，后来得了癌症，去世前，她穿着破棉袄，在马路上拾烟头。 烟头抽完了，她自己用铜盆端水到露台上，从棉袄里扯下棉花擦洗上身，身上到处溃烂，流着脓水。 五妹妹杨苡在102岁的高龄写回忆录时，回想起大公主，早就没有了儿时的不喜和讨厌，只剩可怜。 看完杨苡的《一百年，许多人，许多事》，才感悟到：世间无常才是恒常，人的学识决定眼界，眼界决定取舍，取舍决定成败。 大公主生在富贵人家，结局却如此悲凉，是父母之责，还是时代之过？ 文：妞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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