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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嘉心糖，本文的打赏将全部发给原作者 前言 盟军对西西里岛的入侵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进行的最大的两栖行动，超过七个突击师在意大利海滩登陆。哈士奇行动的筹备和执行可谓是优柔寡断的零散计划，糟糕的协调，缺乏统一指挥的集合体。战后其作为经典的战术层面研究案例，为美军后续指挥和参谋联合体系提供了大量经验教训。 本文依据美国国防部的总结，以之为大纲，从战争的操作层面分析了盟军的一系列问题。具体来说，从以下七个作战方面分析:作战指挥、作战计划、情报处理、战术决策、作战力量投射、作战协同保护和作战后勤。 一:作战指挥 美军联合参谋长会议在哈士奇行动的计划阶段就让艾森豪威尔很为难。作为负责哈士奇行动的盟军总司令，他指挥着一个复杂的联合组织，其中他的三个下属指挥官是英国人: 哈罗德亚历山大被指定为地面部队指挥官，同时担任行动的副总司令。空军指挥官阿瑟泰德爵士被任命为盟军空军总司令，海军上将安德鲁坎宁安爵士则负责此次行动的所有海军部队指挥。 艾森豪威尔十分讨厌英国在指挥机构中的强大影响力及其可能造成的消极影响。英国实行的是一种合作的 '委员会领导 '的制度，而美国人实行的是果断的领导制度。在艾森豪威尔看来，这对于美军的指挥是不利的。他认为，这种指挥结构将把英国的制度引入盟军总部，并可能削弱他的权力。而英国则认为，该指挥体系使艾森豪威尔受益，因为这使得指挥层专注于处理战区问题的具体方面，他只需要处理宏观层面的战略问题。 行动的指挥结构是根据职能部门形成的，每个指挥官地位平等，并向他们共同的上级指挥官报告，同时也向自己的国家指挥机构报告。艾森豪威尔必须在组织内创造和谐的氛围，尽管他本身非常讨厌英国的委员会制度。但他还是在与英国指挥官的交往中保持克制。 从后来的行动不难得出结论，更有效的指挥结构应该是任命一名总作战指挥官，隶属于艾森豪威尔，指挥整个哈士奇行动的部队。一个单一的作战指挥官可以在没有额外任务的情况下联合三个司令部。作为副手，亚历山大本可以担任这个角色，但是，他作为地面部队指挥官的职责负担过重，且其不具备有效指挥部队所需的果断领导能力。 在哈士奇行动的规划过程中，团结成为关键问题。航空兵响应海军和地面指挥官的问题从未得到充分解决。航空兵指挥官保留了对空战所有方面的控制权。正如一名海军任务组指挥官指出的那样:“他们认为所有飞机都应该接受航空部门指挥，不管它们的功能如何。”马歇尔·特德领导的航空兵参谋部致力于完成三项任务击败德国空军:摧毁或压制入侵区域范围内的敌人空军，保护海军作战，保卫西北非洲和西西里岛被占领地区免受攻击。 近距离空中支援不是哈士奇行动中空中单位的主要任务，它也从未打算扮演陆军和海军的配合力量。入侵西西里岛时，采用了英国空军和美国陆航独立于其他军种的战略。 英国的立场是，空中力量应该集中在一个指挥官之下，而不是分散。皇家空军认为，配合陆军和海军攻击海岸并不具备多大价值，所有支持地面部队的轰炸攻击都必须单独安排。在行动计划和执行期间，海军和地面指挥官永远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有近距离空中支援。航空母舰本可以在空战中发挥巨大的作用: 海军和地面部队可以根据需要调用战斗机，同时弥补陆基战斗机的有限航程。空中力量使用的不协调，严重影响了行动的进展。 美军司令部指示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组来计划对西西里岛的入侵。参与计划的141特遣部队，主要由来自美国大陆、英国和中东的军官组成。141特遣部队在计划方面面临着一些常被忽视的问题，例如将执行计划的主要部队指挥官无法参与计划，突尼斯战役仍在进行中，主要指挥官和他们的参谋人员正忙于协调北非的作战行动。在制定整个哈士奇计划时，指挥官们缺乏早期参与。行动中最重要的地面指挥官亚历山大将军，在计划早期正在指挥突尼斯战役，他没有精力参与西西里岛的夺取计划。 在整个哈士奇行动的规划和执行阶段，面对面的交流是非常难进行的。141特遣部队的规划人员被分配在四个地方:开罗、阿尔及尔、马耳他和英国。规划者的不同和分散的位置使得统一的指挥和细致的协调难以实现。担任多重任务的指挥官们没有能力发挥才能，联系的不便加大了行动的死板教条。行动期间，职能指挥官和总司令也在不同的地方。例如，在开展行动的六天后，艾森豪威尔和特德在突尼斯，而坎宁安和亚历山大在马耳他，这种缺乏协调的情况使本已困难重重的指挥结构更加恶化。奥马尔-布拉德利将军回忆说:'不幸的是，盟军指挥结构中的这一弱点在最初没有被中央司令部认识到。” 二:作战计划 令人惊讶的是，盟军没有对西西里战场进行系统认真的研究。轴心国的军队可以通过墨西拿海峡得到增援和补给，海峡的控制无疑对盟军的作战行动至关重要，对轴心国的防御也至关重要。该海峡位于西西里岛东北部，距离意大利大陆仅2-5英里。西西里岛的内部区域是该岛最宽的部分，然后向墨西拿和海峡方向变窄——几乎呈漏斗状，墨西拿在窄端。 盟军对地形进行分析，得出德军最有可能的战略是通过以空间换时间的方式进行拖延行动，最终实现最小损失的撤离。在很大程度上由于西西里岛东北部的 '漏斗 '形状和崎岖的山地地形，德国和意大利人能够巧妙地缩短他们的横向防线，同时向东撤到 '漏斗 '的狭窄一端。海洋成为了一道天然的防御屏障，以保护德军的侧翼和后方。随着轴心国部队的东移，海岸线缩短，德军防御的密度明显变大，这使得德军拥有更多的机会缓解盟军的进攻。盟军也被迫进入一个狭小的区域，他们没有足够的空间进行机动。鉴于地形崎岖，盟军几乎没有机会阻止轴心国军队的撤退。 盟军的分析是正确的，然而计划却没有契合分析。第141特遣部队从一开始就没有集中力量摧毁西西里岛的轴心国有生力量。盟军选择了墨西拿港作为作战目标，他们认为，攻占墨西拿将使轴心国的防御陷入困境。墨西拿港在很大程度上因为靠近意大利本土，而成为轴心国部队的一个关键守备点。如果盟军占领了这个港口，他们就可以封锁守军，不让他们通过邻近的墨西拿海峡进行增援或补给。 墨西拿防守严密，在盟军战斗机的支援范围之外。在入侵的早期阶段，直接攻击墨西拿是不可行的。盟军制定的岸上机动计划，要求以小港口和机场作为夺取的前期目标，但没有计划采取其他连续的步骤来占领墨西拿。这一计划的失败也可归咎于英国人的做法，即让战斗自由发展，然后对任何出现的情况作出反应。英国的作战理论是一种 '等待和观察 '的方法，他们并不十分强调执行一系列预先设想的作战方案或战术计划。这与美国人空地海一体化作战是不一致的。亚历山大在1943年5月19日的行动指令中表示，两栖登陆和占领坎塔尼亚平原之后的一切都取决于未来的具体情况。 德国最高统帅部给了胡贝将军两项任务：为德国人争取时间准备防御意大利，以及将尽可能多的士兵从西西里岛安全撤离到大陆。最终，德国人取得了惊人的成绩:成功撤离了超过102,000名士兵、10,000辆汽车和超过17,000吨的物资。盟军最高统帅部的这一巨大失败可以归咎于他们死板的作战指令，以及对于登陆中后期缺乏详细的计划。 盟军的空降部队被认为对整个哈士奇行动的成功至关重要。空降突击师是之前从未部署过的机动部队，对于这些部队的起到的作用有很多争论。航空部门认为，空降部队应该用来占领敌方机场，供盟军战斗机快速使用。地面部队意识到，高地和海滩出口路线的选择对两栖登陆的成功至关重要，并敦促空降部队完成这一任务。海军指挥官们则建议用空降部队来软化海滩防御，以利于海上突击的进行，他们认为海军的炮火不应当仅仅配合陆地推进，软化海滩防御则作为伞兵部队的必要任务。海军的方案战后证明是正确的，不过当初没有引起重视，空降部队主要执行陆军为其设想的方案。空降兵行动的详细计划没有与海军指挥官配合协调。最终导致舰艇很难区分敌我:在损失的45架空降飞机中，有25架是被己方海军防空力量击落的。 总体而言，方案的规划在战略层面是优秀的，情报工作也非常可靠。然而分析和决策差强人意:未能预测德国人的行动路线，制定的作战方案几乎无视已知情报。  三:情报处理 在计划过程中，141特遣部队没有情报组织，这使得规划人员不得不依靠航空兵总部的情报部门来获得处理过的信息。在规划的早期阶段，情报部门主要关注的是同时进行的北非作战。此外，141特遣部队规划人员的分散也使得协调工作难以进行。 尽管存在这一重大障碍，但大致周密的筹备和有效的情报工作使得盟军在哈士奇行动的计划阶段掌握了德国的作战方案。事实证明，盟军截获的情报在行动期间是非常可靠的。情报人员提供了对德意战斗能力的准确评估，包括海军和空军的力量。盟军得知德国人将用更多的师来加强西西里岛的防御。情报总部估计，每周有一个德国师或两个意大利师被运过海峡。 德国同样得到了盟军将在西西里岛登陆的信息。早在4月6日，德国情报部门就报告说：'西西里岛是敌人反攻欧洲本土最佳的跳板，也是敌人情报部门侦察的焦点。'7月7日，报告说：'靠近港口的几个适合作为登陆地点的机场已经几天没有受到攻击了，敌人极有可能在这里展开登陆。' 7月9日报告：'敌人在海上的行动和初步的空中进攻表明，他们将在西西里岛的南部和东南部海岸登陆。'虽然欺骗在战略层面上取得了成功，但德国清楚的知道西西里岛将发生大规模战斗。 盟军在计划过程中的主要失误在于无法预测登陆后德军的应对策略，具体来说就是德军在承受多大损失以后考虑撤离西西里岛。而这些是德军内部公开过的情报。在德国人眼中，让更多士兵知道快速撤离该岛比花费时间欺骗盟军重要的多。盟军忽略如此重要的信息，应当归咎于亚历山大的拖延，以及分析部门处理情报非常粗心。 早在8月1日，解密机构就透露，墨西拿海峡的渡轮已经开始，8月6日，第八集团军报告称，前往大陆的渡轮满载部队返航时空无一人。8月11日，亚历山大表示:“总体情报表明，德国人可能很快就会撤离海峡。”尽管德国的主要撤离在8月11日就开始了，但亚历山大直到8月14日才通知空军司令亚瑟·泰德，“看来撤离确实开始了”。他未能预测西西里岛德军撤离的具体时间。更大的失误是甚至没有提供已知情报，在德军撤离行动前期，盟军居然无所事事。一支相当规模的军队在眼皮底下撤离，这无疑是盟军的耻辱。 哈士奇的欺骗行动对盟军而言是高度复杂的，他们自认为对击败德国很有效果，事实上情报部门也十分优秀。可惜他们低估了德国人的情报侦察以及胡贝将军的反应速度，最终计划没能完美实现。  凯塞林和胡贝 四:战术决策 盟军的战术决策主要基于情报收集和欺骗行动。通过系统的整合情报以确保登陆的准确性，并通过欺骗迷惑OKW。 巴克莱行动是为盟军地中海战区制定的 '伞形 '战略欺骗计划，包括肉馅行动和它的后续计划，以及入侵的海军掩护计划。 巴克莱行动以欺骗OKW为目标，试图让他们相信盟军的主要力量将在巴尔干半岛、克里特岛和伯罗奔尼撒半岛。 盟军预估希特勒和OKW将重新部署师级力量，减轻西西里的登陆压力。不过从后来的实际效果来看，巴克莱行动在战略层面取得的成功更像是盟军塑造的神话，因为德军有关西西里岛的调动其实很小，准确的说是没来得及快速调动部队。 就德国方面来看，凯塞林元帅推断盟军将进攻西西里岛。他分析到:盟军进攻战役的关键是陆基空中力量的支持，唯一能够实现盟军优势的就是地中海基地。同时凯塞林认为盟军没有足够的运输能力登陆除西西里岛以外的目标。他向西西里增派了两个师，并在意大利南部增派了预备队，随时准备增援。 盟军的海军掩护行动也是为了配合巴克莱计划，即向德军证明巴尔干是盟军的目标。海军掩护计划高调的放松西西里岛警戒，减少空中和海上攻击，并允许意大利舰队在墨西拿以东航行。在西西里岛登陆之前，盟军海军护航队使用多条路线，试图向德国证明自己将要登陆克里特岛和撒丁岛，而不是西西里。 然而这一切基本是徒劳。盟军的行动完全依赖他们给自己画得大饼。实际上佯攻和掩护部队的撤离并没有明显改变德国的作战计划。解密文件显示，德军知道盟军将于7月10日发动进攻，意大利也秘密配合德军行动。 盟军在一开始拥有明显的情报优势，然而后续行动重视计划轻视侦察。一方面视德国人为傻子，一方面又生硬的以自身预测为主制定方案。整个战术决策充满教条和不成熟。  五:作战力量投射 盟军希望实现两个目标：按照既定方案欺骗德军，孤立西西里岛上的敌军并阻止德军从意大利本土增援。(盟军此时并不关注德军隐蔽的增援计划) 而阻止敌军增援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大规模空袭。盟军为此制定了周密的空袭计划，一方面预备力量减少活动，为后续哈士奇行动做增援力量;一方面配合巴克莱计划:入侵前高调的轰炸撒丁岛、那不勒斯、科西嘉岛、卡拉布里亚岛、克里特岛和巴尔干半岛。盟军认为，轰炸行动将使希特勒和OKW坚信盟军将转移力量到巴尔干半岛。 盟军战略轰炸机不断袭击格罗塔格利、圣潘克拉齐奥和阿普利亚莱切的机场，以及撒丁岛和卡拉布里亚，甚至第一次深入罗马郊区的铁路站台，除了战术欺骗，另一个目的是检验远程战略轰炸对敌军补给的打击力度。由于德军部署在意大利的飞机只有800多架，且不少部署在西西里，航程不足防卫意大利后防，盟军最终只损失了32架战略轰炸机。 另一个困扰美军的是作战演习，攻占位于西西里岛西南仅63英里的潘泰勒里亚岛对模拟实战是必要的。缺乏模拟实战对于美军而言会使后续的登陆行动充满不确定性。然而如此近距离的演习无疑会使欺骗行动暴露。最终盟军决定放弃这些不确定因素，尽量做到近距离演习不惊动德军。（这种可笑的掩耳盗铃行为居然能通过，也可以侧面印证盟军对登陆的不确定性）马耳他作为即将到来的哈士奇行动的主要飞机基地，自然成为演习场所。潘泰莱里亚是意大利重要的空军和船只基地，理论上可以拦截盟军的护航队。占领潘泰勒里亚对盟军的后续行动至关重要，不仅可以消除岛上的敌军威胁，更能提高飞机轰炸效率。艾森豪威尔指挥了空袭行动，目的是确认对防御海岸线进行集中、猛烈轰炸是否可以有效掩护登陆。这次空袭美军同样损失很小。 这次行动最大的失误在于，盟军本应在其作战方案中增加一个目标：防止德军撤出墨西拿海峡。哈士奇行动没有提到德国人最有可能的撤退路线，自然也没有对应的规划。这无疑令人震惊。一旦轴心国撤军得到确认，盟军将来不及制定新的计划。随着德军开始撤离，盟军的战略轰炸效果将大大降低，因为原先的轰炸主要目标是西西里岛。8月11日，陆军航空队的科宁厄姆将军提出战术航空队将独自完成任务，并建议解除战略轰炸规划。这严重影响了盟军的力量投射。 事实上盟军之前在非洲有过出动数千架次飞机以阻止轴心国撤退到卡拉布里亚的实际战例。然而盟军在评估西西里德国的防空力量后，认为战斗机和轰炸机在较低的高度执行战术任务是危险的。此时盟军仍然坚信轰炸机的任务是执行战略破坏，尽管英国人已经维持一年多代价高昂收效甚微的对德轰炸。根据这个理念，盟军绝大多数飞机是针对墨西拿市、机场和海峡内陆区高空作业的。很大一部分战略轰炸机在新的命令下达后集中力量攻击意大利本土。近距离轰炸本来是阻止德军撤离的最有效方法，因为撤离过程中防空能力最脆弱，且行军速度较慢。艾森豪威尔和亚历山大继续将盟军未能在德军撤至意大利本土期间有效切断并摧毁视为严重的计划失误。正如柯克海军上将回忆的那样：“有很多德国人越过了墨西拿海峡。大家都知道，如果我们再努力一点，他们永远不应该越过墨西拿。”从事后的角度看，真正的责任应当由最高指挥层背负。因为哈士奇行动的空中支援计划朝令夕改，且缺乏协调。  8月17日504营第2连乘船渡过墨西拿海峡的222号虎式坦克，该车是该连幸存的最后一辆虎式。 六:作战协同保护 盟军登陆作战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即脆弱的补给线如何维持。此时英美的运输能力远远不能与一年后的霸王行动相提并论。支持登陆西西里的运输部队，以及防止德国空军的轰炸是当务之急。盟军成功的关键是阻止德军战斗机攻击舰队，同时对德国空军的机场和飞机发动进攻。指挥部门认为战术空军的对抗比战略空军的轰炸更重要。 正如前面说的那样，特德将军和他的下属指挥官们同意为舰队提供战斗机护航，但他们没有提供如何完成这一重要任务的具体方案。特德要求他的飞机独立指挥，免于登陆部队和海上船只的控制。所以到了最后登陆阶段，前线陆海军也不知道他们能得到什么样的空中支援。比起保护舰队，航空部队更乐于攻击敌方机场或是高空战斗。中段攻击部队的指挥官柯克上将表达了海军的不满:'航空部队似乎和我们执行不同的任务。他们不会派出战斗机帮助舰队巡逻，在舰队面临危险后也看不到己方的轰炸机，我们没有侦察机，或者说完全不知道它们在哪里。在任何时候，航空部队都不会告知我们天空和地面上的状况。空战是独立的，即便共享情报也找不到对方，更不用期待回应。”海军和航空部队之间缺乏协调，最终导致12艘盟军舰艇在入侵海滩前就被德国飞机击落。 讽刺的是，哈士奇行动计划过程中一直强调的协同最终只是画大饼:没有具体的战术方案，甚至指挥部门完全孤立。 七：作战后勤 哈士奇行动计划过程中，后勤几乎是讨论的核心。与德国的任务式参谋不同，盟军的计划实际上就是解决一个又一个后勤难题。如上岸后的后勤怎么解决、登陆怎么确保运输不出问题，确保登陆在足以快速反应的地区，以及如何快速反应增援等。西西里岛的面积很小，考虑到这个，哈士奇行动的计划阶段对后勤的重视明显过度了。对后勤建设的过度强调使盟军无法发挥体量优势，快速作战击溃德军。冗长耗时的计划本就让登陆失去突然性，过分强调保护先登部队而不是如何消灭敌人更是弄错了作战核心。 不过，盟军在作战的后勤支持方面确实有些出色的想法。如预期占领潘特利亚机场后成立第2690航空基地司令部，其任务是管理该岛并准备协助进一步地面行动。 有趣的是前线的航空队不能有效支援海军，预计投入其他地方的后备力量却支持了西西里岛的登陆行动。 总体而言，哈士奇行动偏向宏观战略，忽视具体战术。最终证明了战役计划还得落实基层。同时人事任命也需要详细考虑。作为教科书级的多军种联合行动，盟军事后也吸取了若干经验和教训。  部分参考资料: The Army in Italy 1943-1945 SICILY : U.S. Army Military History United States Army in World War II The Invasion of Sicily, 1943 Germany and the Second World War Operations in Sicily and Calabri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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