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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邮二三事

 赫建 2023-02-10 发布于吉林

我的集邮历史并不长,起始于中学,如今“还在路上”。纵观我收藏的邮品泛泛,我有人有,人有我没有,因此从来没有一框邮集获奖;也没有走红的“猴票”助我渔利。
我是上中学时开始集邮的,那时“集”的“邮”都是盖销票,是指信封上盖了邮戳的邮票。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没有像现在通讯这样发达,那时打长途电话太贵,拍电报字少又说不清,一般人家都选择书信往来,因此给集邮拓展了空间。
我当时集邮并没有“收藏”的概念,只是喜欢邮票上的各种图画,小小方寸之间浓缩着精美,令人爱不释手。比如1960年发行的一套12枚金鱼邮票,一条条金鱼“尾尾到来”、动感十足;另一套1964年的15枚牡丹花卉特种邮票,一朵朵“国色天香”婀娜多姿、雍容富贵,令人爱不释手。
我记得还有一套八枚邮票,因为中间是圆形图案,我给起名“八大圆”,构图有钢铁、化工、纺织、交通、农业等,是1959年邮电部发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的纪念邮票,当时不知是谁画的,现在才知道出自中央美院教授周令钊先生的丹青妙手。他还是1982年和2018年狗年邮票的设计者。
集邮仅靠亲戚的书信不够,有时还要向同学、邻居“讨要”,前提是关系好,人家不集邮,这样集邮渠道多,邮品来源也广泛。记得初一时,我特喜欢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小喇叭”节目,还建立了联系,他们每周给我寄来一份资料,我都乐呵呵地到学校收发室去取,当然更钟爱的是邮票,可是后来“邮资总付”的邮戳代替了邮票,又让我心凉了半截。
“文革”中发行的邮票挺“火”,人称“红色集邮”。这期间学校都“停课闹革命”,我成了“逍遥派”,也造成了集邮的空白。岂知“文革”是特定的历史时期,那时的邮票都成了集邮界的“宠儿”。1968年11月发行的“祖国山河一片红”邮票,目前被业内排名第一。咱就是俗人,“肉食者鄙”,如若先知先觉,就是不吃饭、勒紧裤腰带,赶上的话也要买上一大版的“祖国山河一片红”啊!
上山下乡的三年,集邮基本处于“休眠期”。等到“惊蛰”复苏的时候,是抽调回城入职工厂的日子。
从车间到分厂,再到总厂机关,有一段时间我还被选为总厂集邮协会副会长,工作面宽了,接触的也广泛了,当然也给集邮创造了条件。即使出差驻外,也要忙里偷闲地跑邮局,“侗族建筑”、黄山风景和寿山石雕等邮票,就是在贵阳买到的。
最难忘的是1997年7月1日,国家发行了一套香港回归邮票。广大集邮爱好者都希望拥有这套邮票,就连平日不集邮的人,也想买一套保存。由于是限量发行,许多人6月30日半夜就去排队,其紧俏程度可想而知。我当时也是积极参与者,预约、排队搞得筋疲力尽的。咳,谁让咱“好”这一口呢!
退休后参加旅游团,也忘不了逛邮局、买邮票。在台湾,买过“乡土生活邮折”;去漠河对“最北邮局”的“雪乡”方联情有独钟;在摩纳哥也是如此,买了一套外国汽车邮票收入囊中;路经法国的阿维尼翁,相中了这里的邮票。由于语言不通、恰巧地导又不在场,连说带比划终于和“老外”达成共识,把法国邮票买到手。
集邮虽然费心劳神,也有乐趣陶冶。每当缺席那枚邮票“淘”来的时候,真像打麻将“搂宝”一样,倍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早年间,我就祈盼搞到1957年发行的“我国自制汽车出厂纪念”的两枚老邮票,可是一直未能如愿。直至2017年在旧书摊上才梦想成真,让我兴奋了好几天。类似这样的经历,大概每个邮友都会有。
此外,交流邮品、互通有无,也是一种快乐。有一位属猪的邮友,他以前曾给我寄过邮票首日封,我也投桃报李。恰逢猪年,我给他寄去了生肖猪四方联以示问候。后来他给我回短信道:“一生中就认识你这么一位有心人”,让我一下子有了“鄂尔多斯温暖全世界”之感。一张小小邮票竟充当了友好的使者,也让我破译人生交际的密码,你对人家“温”,人家才能对你“暖”,“温暖”一词大概是这么来的。
集邮几十年,坦诚地说纯属兴趣使然,或者套用现在的话说“喜欢就是硬道理”,从没有奢望咸鱼翻身或借集邮一夜暴富;如果有索取的话,那就是从中猎取了知识、提高了审美,这也是集邮的初心和人生常态,过去如此,现在如此,今后仍然如此。

本刊宗旨:传播集邮知识,弘扬集邮文化,结交集邮朋友,共同发展集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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