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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作家‖【《将生活过成自己喜爱的诗】◆吴天昊

 白云之边 2023-02-10 发布于山东


作者简介
吴天昊,保定安国人,1995年生人,2018年毕业于河北工程大学,现安国市某乡镇公务员,业余喜爱看书写随笔。

 《瓦尔登湖》——将生活过成自己喜爱的诗 

我很喜欢这本书的名字——“瓦尔登湖”。当年,第一次拿到这本书的时候,通过读它的名字,我便意识到自己将会一定很喜欢这本书。虽然还不曾读,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怀有怎样的一个世界,但那淡淡的直觉一直牵引着我。那年我上大二,而再读时已七年有余。

这世界上有许多种读书的方法,且每个人都有着不同于他人的读书习惯,但不管如何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挖掘书中的世界,了解这方世界的“造物主”以及“她”所传递的东西,肆意汲取我们自认为所发现的资源、养分,并通过我们的理解、思想加工处理得以利用于生活。

我认为的《瓦尔登湖》是一本内容优美,隐世闲情,读之心情愉悦、恬静,处处透着灵气的书。但当我第一次读《瓦尔登湖》时,作者流水账般的文笔令我感到枯燥乏味,干涩无聊,就好像在烈日炎炎的仲夏之日徒步在荒茫无垠的金色沙漠中,即便是语句优美也依旧让我感到绝望而窒息,毫无继续读下去的可能。不仅如此,其内容也是大相径庭,非但全无灵气且处处充满着矛盾,与生活不符、很是另类,读之艰难,令人很容易烦躁。

当然,我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同时也意识到了这本书的独特与不凡,没有夸张也没有故弄玄虚,因为它是一本寂寞的书,也终将只为在寂静的夜晚被静默的人所读。万籁俱寂之时,如被赋予了生命的星河,虽字字普通,句句平凡却整体闪动流萤,沁人五脏。这是本成人读物,大学时的我似乎不足以很好的了解它,我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契机,于是我翻到扉页写上自己的名字搁置一旁,等待时机成熟之际再与它“相会”,直至七年之后,我早已大学毕业步入了社会的今天。

《瓦尔登湖》的作者名叫梭罗,1817年出生于美国。那是世界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时代,值得一提的是,次年于德国诞生了一位影响世界、改变中国命运的人。在那个时代,工商业极速的发展造就了人类“内”与“外”逐渐失衡的现状。而美国也由农业时代开始了向工业时代的转型,“拜金”、“享乐”等观念应运而生且蓬勃发展。人们开始忙碌,且越忙越碌;生活开始焦躁,且愈焦愈燥。似乎从那时起,悄然间,改天换地,人们告别了一个久远的旧时代,步入了一个新时代,一个“烟雾缭绕”的新时代。贪婪、索取:向自然索取,向同类索取,向社会汲取,向阶级攫取。而贪婪如恐怖的饕餮,贪吃掉自己的身体,剩下的也只有贪婪本身了。但,除此之外就真的没有其他的“怪物”了吗?似乎是有的。

在当时,自美国独立以来的几十年,其文学创作长期受英国的影响,正急于探寻一条新的出路。爱默生一一梭罗的启蒙导师,在其《论自然》中就体现了他对美国在经济高速发展、物欲横流的时代,没有夯实的历史基础做为国家大厦的地基而感到焦虑、惆怅。人们对自然的认识大都停留在物质层面,自然科学是人们认识自然的主流。在如此背景之下,1845年,那个名叫亨利·大卫·梭罗的青年借了一柄斧头,离开自己的家,孤身一人前往无人居住的瓦尔登湖畔的山林中,自建木屋居住了两年有余,当然同他一起去的还有他对那个时代的思考。

这本书共18篇章,记录的不过是梭罗在瓦尔登湖畔两年多时光的简朴生活,但他思维敏捷,情感细腻且丰富,通过这种独特的方式(即便现在也不多见)来达到对生活与自然的互相验证,印证心中所想,探索“生活”一词的真意。也正是因为他的细腻的情感,敏锐的洞察力在面对相同事物时总是比其他人领悟更多的东西,并由此传递给更多的人。书中有一情节是梭罗仅仅听到火车路过的声音便有着数千字的描绘,这份思维的能力令我惊叹不已。除此之外,他还通过多个角度多个维度来感受瓦尔登湖的生活,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在读者面前绘出了一个长达一整年动态流动的——瓦尔登湖畔生活画卷。

若让我对这份画卷进行简单描述的话也不难:简朴与奢侈、衣食与住行、工作与学习;读书、善与恶、野性、孤独、欲望、自由、文明,这前面所有的词汇聚起来就是此画卷最后一个词——生活。这也是此书的有趣之处,本以为通篇描写“自然”,但到头来这些词无一不指向了“人”。有些读者总喜欢将梭罗与陶潜进行比较,且不论五柳先生归隐的本意与缘由,单说梭罗就不是一个纯粹的隐士,仅《瓦尔登湖》一书所表达的除了追求极简生活之外,更重要的也是最易使人忽略的是要学会面对生活,热爱生活,珍惜生活,无论命运将她揉搓成什么样子。因为极简生活只是梭罗本人生活样子的表象,否则你会很容易误解无辜的梭罗。至于如何对待生活,梭罗并没有具体的说明。《瓦尔登湖》是一本对生活的说明书,却留给了读者乃至世人一个开放性的课题以供思索。除此之外,梭罗还有一些其他的思想:崇尚野性而不是野蛮、小政府主义、追求绝对自由、摒弃世俗制度、自然主义理念等。这些大多我个人是无法苟同的,但它们都或多或少与“如何对待生活”这个大主题有着联系,对此我不再多说。

至于梭罗的文笔,有人说他才思细腻敏锐,这我并不否认。不仅如此,书中许多章节引用了中国大量古代典籍《论语》《中庸》《大学》……对中国儒释道文化都有所涉猎,在那个年代已称得上一个精通东方文化的人了。值得一提的是从爱默生与他(梭罗)的超验主义、《瓦尔登湖》以及后来的许多作品及思想都吸收了不少东方文化。这是美国从几十上百年的无历史到创造文化的发展过程,也是进步的过程,更是全人类逐步走向文化融合的过程,是必然的过程。《瓦尔登湖》中还借用了古印度、古希腊、古罗马乃至英国的名人名言及神话故事。梭罗读书范围之广,积累之多,可见一斑。但也有人说其《瓦尔登湖》讽刺幽默,这点我便不敢苟同了。书中却有双关之语也使用了地方语言,但我读的是译本,即便在“译者后记”中说明了“尽可能地保留了作者写作和语言的风格,没有为求'易读性’而改动原文的章节段落,也没有为求'可读性’而在原文上添枝加叶”,但读之仍有不畅之处。说它极具“讽刺幽默”“语言艺术”未免显得人云亦云、浅薄可笑了些。我能通过语句的意思、思维的结构与逻辑来推断,但却无法感知其中的部分情感实质。其一,《瓦尔登湖》并非史实著作,也无史书的特性,但读者却不尽相同,见仁见智而已。其二,作为译本,本身与原著就有着先天的差异,因为这是语言的艺术。每种语言的诞生都是在时间的不断“锤炼”中形成的且将继续的“锤炼”下去。故此,每种语言背后都有它独特的文化烙印,这是其他任何语言都复制不来的,也是译文对于原文永远不可跨越的鸿沟。其三,时间差异。书再好,但这毕竟已是距离我们快两百年的光阴了,鉴赏的差异性不可忽视。马三立,相声大师,不仅在当时即便是现在依旧受大众所尊敬与认可。但若将其作品放到现代,似乎不足以再现当年的影响与共鸣。其四,文化的差异。对于此点应该无须赘述了。文化间的差异自古就有,它与“其二”有相交之处,却比“其二”范围更广,是脱离了“语言”,在“语言”之外的一种隔阂。毕竟,再“美味”的“西餐”也终究有不被“中国胃”所“享用”的部分。赏析,遵从自我本心,不被外围所污染是主观;而尊重外在环境的影响是客观。二者需兼得之。

再读梭罗的《瓦尔登湖》这本书时,虽因诸多限制而无法窥其全貌,但整体的体验还是可以的。至少很真实,真在其行其景,合上书仅凭想象似乎就可以从中捧起一汪瓦尔登湖的水来;真在其心其情,有的人选择细品,那无疑是件“苦差事”。因为整本书看似字面内容简单,实则背后所隐藏的东西有时太过复杂而庞大,许多语句如若认真品读它自身,其实一丁点儿也不轻松。而且梭罗对大自然的观察是一种漫无目的的随心随性,不带有丝毫的任务。他那具有灵动的思维对任何事物都有可能引发细致入微的思考,散乱而无章。所以抛开这许多杂思乱想,遵从书中作者所绘路径行走,但不刻意钻研作者的内心。而是思我所思,想我所想,随“走”随思,随“走”随想。这种读法是跟随自己的心动的,让文字开辟思想,用思想带动文读,不知算不算细读。但我这种意读却使我越读越快,越读越流畅,越读越舒适,就好像在瓦尔登湖上真的泛起了本就该存在的道道灵气,在我所“走”过的路径上划过。又像一块顽石,抛开皮子,终于露出了里面泛着荧光的美玉。读完,似乎什么也没记住,但又似乎什么都在心中了。

但就是这样的一本书,在当时却并未引起人们的关注,如一颗石子扔进大海,《瓦尔登湖》这本书扔进了社会里仅仅溅起了一丝水花。因为梭罗的思想与认知在当时的文明里是一个异类,收获的只是嘲讽和不解。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高速发展的时期,人们越来越深刻的感受到资本——物质带给人们的好处与满足感,物质文明的“先进”性无人质疑,人们对物质的追求愈加显著,商品化时代的到来能够最大程度的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至于精神,在那时是没有土壤可供其生长的。任何的精神文化不过是物质文明的“远房穷亲戚”,无人问津。

不过,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两面性的对立统一,当任一方的发展达到一个相对的极限的时候,平衡将被打破。《瓦尔登湖》这颗石子在大海中溅起的那朵小水花在时间长河的催动下由19世纪迈入了20世纪,小水花也渐渐成了浪潮。虽然浪潮依旧不大,且至今依旧,但却持续至今,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在19世纪末,《资本论》诞生了。

整个世界开始了不安,开始了晃动。面对这种现象,一些思想走在前沿的人士也开始了思考,也渐渐地意识到了经济的高速发展所带来的弊端。一直以来人们所追求的是否是对的是好的?资本主义商品化社会真的是人们想要的吗?在现实生活中,金钱的社会真的是人类的理想家园和归宿吗?没有人能够确切的回答,但整个世界是不会因为人们的疑惑而等待的,它一如既往的前进,就像一台没有生命的压路机,向前碾压一切、粉碎一切,继续吞噬着整个人类的生命。

《瓦尔登湖》开篇的第一章主题是节俭,单刀直入,最先表述了梭罗对极简生活意义的肯定,要丰富精神世界,抛却一切可以抛却的多余物质生活。当年的美国民众为了拥有城镇的一套房屋的使用权,不惜花费一生时间的代价去“租”,因为“买”往往是大多数人用一生的代价都支付不起的,而“一生”往往又是一个人最大的代价了。现今的中国,由房贷“圈禁”的大批“房奴”应运而生,在大城市中算下来,“买房”反倒是不如“长期租赁”来的划算了……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似乎社会上的种种都在向矛盾的一方发展,为何人们明知不可、不能、不好、不对还偏要为之呢?这大概,还是要问人们自己吧!我想说的是,物质确是好东西,它是我们文明建设过程所必备的原料,拥有多少都不过分。但在本应该提升到更高的生命层次中去时,没有与之匹配的精神原料,在夸赞与欢呼中继续追求着盈满“已”亏的更多更好的——还是物质的东西,究竟在欢呼些什么呢?在夸赞些什么呢?是因为自己成了工具的工具,还是科技的奴隶?在文明高速发展的火车上,本应是人坐在车上却成了车在坐人。一味极致的追求物质的热量,到头来终究被物质所烘烤。

在我看来,这是外在的资本压榨与引导和催化人们内在的虚荣、贪婪的表现,是两者互为依托愈演愈烈的结果。而资本又是永无止境的,说到底依旧是贪婪。书中有句话说的很好“生产的目的不是让人穿出美丽、展现自我,而是让工厂赚钱”。这是资本的贪婪在利用人心中的贪念。当没有精神层面的建设,一味的欲望的加持,放大的只是人们心中的兽性,而最终也将变成兽性本身与动物无异。但这便结束了吗?没有,还远远没有。在“资本”这个庞然大物诞生之前的世界是怎样的,当代的人们谁也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想来是很不相像的吧!而在“资本”诞生之初,人们最开始大概追求的也只是看得见的由物质财富所构建的幸福甜蜜的欲望吧,这毕竟是人类文明飞速发展的主要动力。于是乎,对物质的需求不断扩大并且最终席卷全世界。之后“需求”也随之变异为“贪婪的欲望”,因为“欲望”的本质不在于“必需品”,而是“不满足”。于是,人们开始不再满足现状,对现有的创造物质财富的速度感到不悦,再然后,“快节奏”文化诞生。你快,他也快;他快,我更快。由此,在人们欲望的不满足之下便又形成了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攀比与彼此间的追逐,一种更加的“虚无”罢了。这种“虚无”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内耗,内耗的多了便会觉得累,于是,“形式主义”就在某些行业生根发芽并与前者乃至前者的前者互为依托渐渐壮大,它们攫取社会的营养,掏空社会的根基,使之成为空壳、变得虚浮。除此之外,这种“虚无”也在时间的精心照顾下茁壮成长,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可怕的习惯,是整个世界都在向人类发出嘲笑的声音,是病魔在床前望向一个人最后轻蔑的眼神。在此时,人们依旧不知疲倦?不!已感知到疲倦。人们不懂满足?不!已懂得满足的重要。但是,在物欲之下的生活已容不得他们选择。物欲已摆脱了个人的意志,成长为当今社会的主流意志,是整个世界的意志。习惯成了规则,单个人的意愿已经无法左右其分毫,只剩下服从,在规则的操控下,在人类自己亲手所铸造的囚笼里“瑟瑟生活”甚至于“生存”。因为若不如此,个人将被环境抛弃,即便不为自己也会为了家人向现实低头。那么,之后还会变吗?不会了,变不动了,这是一个病人无力的叹息,对生活饮鸩止渴仅剩的不甘和最后的无奈。

问题所指,该当如何?梭罗的方法很简单,就两个字——“极简”。有时候,物质使人眼花缭乱,让我们不知道自己真正该需要的是什么。那么就抛掉些吧,生活越是简单越是容易靠近自由自在的幸福。极简的生活可以省去很多,就像梭罗常说的“人们常常挨饿,不是缺少必需品,而是因为缺少奢侈品”。撤掉过多的物质的燃料,让欲望的火焰降降温。焦虑自然化解,追求简单朴素的生活,享受内心带来的轻松进而使之愉悦。但是,梭罗的这份心境不是普通的我等所能达到的,虽然很美好,却是不现实。若一切的生活物质求简,那么我们现在所追求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充斥着当今的手机、电脑、网络等又将何处?注意,“极简”只是表象,是梭罗自处的生活方式之一,是为面对,而非逃避。两年多的体验让他想清了很多,于是他便又踏入了红尘过着自己的另外一种生活。梭罗批判的是放大的欲望本身,肯定的是文明成果。而我们要学的是——面对,要学会面对。学会面对自己的欲望,学会面对自己的生活,学会面对自己的所有。梭罗的“极简精神”,即便他回到红尘之中,即便换了一种生活方式,也依旧秉持:不被金钱所牵制,不被欲望所吞噬;做到精神上的孑然一身,情感的丰富而外在的无所羁绊。但即是如此,又有谁真的做到了?现代人中,想来是极少见到的吧!因为“利”乃人性之本,是人心追逐缠绕的永恒话题。对此,人们往往美其名曰,为了更好的生活,故冠以积极奋进的标签。文明成果生长的同时也招来了毒虫蚕食。泡沫剧、无脑爽文、不良快餐、文凭造假、论文抄袭……满满追名逐利之风,夸夸浮躁之气。现在的人们又岂知在我国古代,就著书而论,非大智慧大毅力者不能为、不可为。谈迁二十六载编修明史被窃,后发愤重修,以三十余年终成史学巨著《国榷》。世人只知医学宝典《黄帝内经》,但又有几人知道其书并非黄帝所著,不过是冠以古之圣贤之名以求关注(乃后世之人搜集整理编纂的内容,其医理多处互为矛盾,自不出于一人之手),不在乎个人名利,不求个人得失。又例如谈迁的《国榷》,其署名不过“江左遗民”而已。这些人,他们所求的是务实、求真、传道。除此之外与《黄帝内经》齐名的《黄帝外经》、“扁鹊内外经”以及《黄帝阴符经》等均是如此。但人心不古,当一味地在追逐名利的跑道上全速前进时,将听不见旁的声音,也看不见别的风景。不过,人终有跑累的时候,会停一停,歇一歇。于是“李子柒”成了网红,因为那是人们无比向往的生活,简朴、恬静、无忧,“画”中的纯净生活与现实形成鲜活的对比。人们虽无比羡慕,但却明白对于自己那只是不切实际的海阔天空,只是用来慰藉自己的一碗甜蜜汤药。自己还要努力,还要在“尘”满为患的现实中拼搏。因为到现在为止,孜孜不倦的奋斗已不单单为了自己,还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父母、自己背后的家庭……但愿多年以后的自己可以过上如视频中的梦幻般的神仙生活。可那一天的到来真的如想象中一样吗?或者说那一天真的会到来吗?都是可能,都是想象,都是无法预测的未知,一切都是自己的理所当然。不知从何时起,人们便已步入了轮回,似乎人生来如此,如此的呼吸、如此的吃饭、如此的走路、如此的生活,这就是生活。这真的就是生活吗?生活是人的生活,当我们在现实中失去了自我,没有了主语的生活不过是一套现有的规则所制定的千篇一律的无机活动。如此,又何谈人生的价值、生活的意义?在道家三大学派中的杨家思想有这样一个概念——“全性保真”。何为全性保真?全性所指自然之性,人生来就有的、完整的、纯粹的。至于保真,便是保全自然赋予我等的真之性情,不被外物所袭不被环境所扰,保持自然之真性,做到我为我,即真正的主宰自己的命运。在生活中,我们每一个人本应该遵从自己的心意,不是参考他人,受家人约束。人生的意义应由自己定义而不是别人决定。不做别人眼中的自己,也不做自己眼中的别人。正所谓,人生为百态,百态即人生。每个人都拥有独自的生活轨迹,拥有对生活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感悟,独具于心,自然要行发于外的。不过,请注意!这种精神上的独立不是抛弃对生活该有的责任,对家庭该有的义务,对亲朋该有的寄托。人要保全真性,为自身而活,但不是自私。真正的人生是没有规律可循的,但心中却永远有一杆称。有的人喜好平淡,有的人怀揣理想,不论种种,只要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要什么,能要什么,认真去经营,学会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哪怕不如意也不要慌忙、绝望,因为在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生,有的只是我们渴望趋于完美的心态。每当自己在现实中手足无措、茫然若失,失去乐趣和气力的时候,请一定要记住“全性保真”,所追求的永远是自己。

一本好书读之可以使人愉悦,一本著作读之能够引人思考,一部经典可以流传百年,每次读来都会有不同的感悟。是时代造就了经典吗?不是,显然不是。每部经典都会诞生于某个时代,但之所以“经典永流传”是因为它们适应于每个时代。它们所反映的或者说所“抓住”的并不是那个时代本身,而是人性。因为人性中的优缺点才是千百年来都不曾变过的,是基因,是代码,是刻在人骨髓里的东西。但也正是因为它们锋利的刀刃,露骨的话语不能被大众所接受,不被主流所推荐,注定了被社会雪藏,注定了成为寂寞的书。《瓦尔登湖》虽然没有如此的透射人心,但它所反映的问题引发的思考依旧牵引至今,故此,我称其为半部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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