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慢慢地,春意满…… ——题记 春天,是一种慢热的美。 慢慢地,土壤解冻,慢慢地,河流消融,慢慢地,小草发芽,慢慢地,花朵含苞。 慢慢,是成长。慢慢,是层次。 忽如一夜春风来,让我们对春天有了真实的渴望。 从此,我们开始期待河开,期待雁来。期待春江水暖,期待草色青青。 或许是三月的某个清晨,遇见一朵早醒的杏花,在四月的某个午后,遇见一朵晚睡的桃花。 春天,就是这样慢慢地来,慢慢地满,慢慢流淌成风景。 远山的美,是从一株杏花开始的。 黝黑的山色,干涩的树干,都需要春风慢慢地抚慰,修复它们被北风皲裂的肌肤,重塑它们被寒冬凋零的意志。在一场又一场春雨之后,慢慢恢复生机。 远远地,山色开始温和,树枝上开满杏花的喜悦。这里一树,那里一树,像奔跑着的春风,停在哪里,哪里就是一场杏花雨。 远山的春意,开始丰满,先是杏花,桃花,后来是梨花,一次一次改变山的底色,粉色,红色,白色,绿色…… 原野的美,是从一棵小草开始的。 黑褐色的土地,干裂成无水的河流,沉默地诉说着冬天的肃杀。北风干吼,没有雪。只有凛冽一次一次抽干土地里的水份。太需要一场风向的改变,期待东风里有雨的消息。 一些不甘寂寞的小草,总是喜欢尝尝春风的鲜,偷偷地探出头来试试春风的温度。今天用脸,明天用手,后天它就直愣愣地站起来。开始引吭高歌,开始呼朋引伴。 原野的春意,开始葱茏。先是“草色遥看近却无”,后来是,“长郊草色绿无涯”…… 河流的美,是从一行柳树开始的。 冰封了太久,已经快要丧失了奔腾的野性。只任北风一次次带走柳树的影子,荒芜的白,留不住一刻欢愉。没有比它更期待春风的解救,从困兽般的冬天,嘶吼而出。 听,它开始用呜咽慢慢消磨着冰层的厚度,一寸,两寸。听,它已经可以用笑声对抗冬天的冷酷。咕噜咕噜的水流声日夜不停,终于冲破了最后的禁锢,它又拥抱到了日思夜想的柳。 柳,见到了热情的河流,开始变得婀娜妩媚,脸色鹅黄,腰身柔软,正一日一日垂向河流的深情…… 世间的春意,就这样慢慢地扑面而来。 从远山,从原野,从河流,从每一条街巷,从每一个角落。以一朵花的姿态,以一棵草的颜色,满起来。 多像一个孩子的成长啊,一切的从无到有,都需要时间慢慢供养,需要我们慢慢等待。 用我们的生命,给ta最初的底色,然后看ta在光阴里被慢慢打磨,或许成一块美玉,或许成一块玩石,都不会是忽然之间。 春意,慢慢。成长,慢慢。 每一个过程里都是努力,在我们看不见的空间里,河流山川,树木花草正默默吮吸着春风的温暖。在我们看不见的时间里,孩子们正端坐在单纯里,累积着知识的厚度。 这样的春意,慢慢会满。这样的成长,慢慢会圆满。 文字:爱吾爱 图片:网络,诚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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