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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元贞/文 今日头条创作者  立陶宛是位于欧洲波罗的海沿岸的一个小国，人口不到区区300万。从去年到今年春，立陶宛频频映入人们的视野。 它出场的方式无非就是那么一套:以强硬的语气叫嚣大国，以凸显民族的存在感。 如果不是被外交部点名，我想很多国人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立陶宛这么个国家。 当了解了立陶宛的基本概况后，人们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小国怎么如此狂妄？ 而当知道立陶宛历史上干过的那些事后，你就不会奇怪了。原来，它暴躁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不止一次了。 傲骄好战的民族作为1990年第一个从前苏联独立的国家，立陶宛人觉得，在所有的前苏联民族中，他们是最有资格夸耀他们古老、悠久、显赫的历史的民族。  立陶宛纪念每一场战争的十字架山 当莫斯科公国还在向蒙古人建立的金帐汗国称臣纳贡的时候，立陶宛就已经是一个欧洲强国了。 立陶宛的出道比波兰还要早，虽然人们所熟知的波兰——立陶宛王国以波兰开头，有时候干脆直接称它为“波兰王国”。  作为欧洲最后一个皈依宗教的民族，立陶宛人在此之前就于1236年击败了佩剑骑士团，甚至干掉了骑士团的统帅沃尔钦。 第一次登上历史的舞台，就干了一件大事，一战成名。 自从打败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骑士团，立陶宛人的自信心迅速膨胀。 于是，立陶宛公国成立后不断向邻国发起战争:目标直指西方和北方的德意志及东方的罗斯诸国。 1251年，立陶宛人刚刚皈依了条顿骑士团所传扬的基督教，但因为与其不和，不久就放弃了基督教。一言不和，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事实上，立陶宛的脾气打一开始就很暴躁。 立陶宛人又成了无宗教信仰的民族，这在其他欧洲人眼里看来就是个异类。 天生好战的立陶宛，领土扩张又开始了，这次它看中了基辅罗斯的遗产。 到1361年的时候，立陶宛公国已经占领了相当于今天的整个白俄罗斯及波多利亚、基辅领地及第聂伯河以东广大地区。 如此规模大的扩张引起了蒙古金帐汗国的戒心，他们感受到了威胁。蒙古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瞧不上眼的立陶宛会突然成为一个“暴发户”。 立陶宛因地处偏僻，躲过了蒙古人西征最强劲的一波扫荡，同时躲过一劫的还有罗斯东北部的诺夫哥罗德。 终于，1362年湛蓝之水战役，蒙古人被立陶宛大败，立陶宛的声名又一次空前远播。 蒙古人还是停留在传统的战术，此时的金帐汗国不但内讧不止，而且早已经没有了当年横扫东欧的那种强势姿态。 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蒙古之败，时也，势也。 正当立陶宛如日中天之时，条顿骑士团于1377年把首都维尔纽斯洗劫一空。 这件事给立陶宛的信心以沉重打击，立陶宛意识到，要阻止德国人的东进，必须寻找一位盟友。正在此时，波兰也希望找一位国王，真是如此凑巧。 于是，1386年波兰女王雅德维与立陶宛亚盖沃大公的联姻促成了。之后又签订《维尔纽斯条约》，波兰——立陶宛联盟正式开始。 也就是这件事，立陶宛皈依了基督教。从此，立陶宛终于有宗教信仰了，它不再被看作欧洲的异类。 立陶宛又重拾扩张的野心。  维陶塔斯统治时期，立陶宛大公国进行了史上最大规模的扩张。在西面，他联合波兰打败了条顿骑士团，夺回了失地;在东面，他打败了鞑靼人(克里米亚汗国)，使德涅斯特河和第聂伯河之间的黑海滨海地带成为立陶宛领土。 这是怎样一个国家呢？ 从利沃尼亚到黑海，它集合了人口占少数的波罗的海天主教徒即真正的立陶宛人以及占多数人口的东正教斯拉夫人即罗塞尼亚人，也就是现代白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的祖先。 立陶宛的疆域盛况空前，这才是他们认为的历史上最显赫的时期，而不是后来的波兰——立陶宛联邦。  以至于后来的历史学家让·默韦尔这样评价维陶塔斯的威望：
西格蒙德大帝同时还是波希米亚和匈牙利国王；而丹麦国王埃里克，依照卡尔马联盟，还同时掌管着挪威和瑞典。 可以说，当时欧洲各国的名门望族都成为了立陶宛大公的座上宾。原因无它，唯强势耳。 丢失存在感的民族 从15世纪到18世纪，立陶宛大公国的历史与波兰历史融合在了一起，而1569年的卢布林联盟又使这俩国家的关系更加密切。 它们有共同的国王和议会，虽然两国保持了在法律、国库和军队方面的自主性，但仍可以说它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然而，波兰与立陶宛的合并是在有利于波兰的情况下作出的决定。 立陶宛大公国的南部领土(就是后来的乌克兰)被划入波兰领土。 于是，当立陶宛人在回顾历史时会认为卢布林联盟实际上是一种变相吞并，也就不足为奇了。 卢布林联盟并不是波兰——立陶宛强盛的结果，反而恰恰是严峻的国际形势所逼的产物。说白了，就是抱团取暖。 在渡过了最强盛的时期后，周围的邻国开始崛起，危机四伏。北有瑞典，南有奥斯曼帝国，东有俄罗斯，西有普鲁士。 实际上，卢布林联盟的主导权也并不在立陶宛手里，而是由波兰掌握。国王是波兰国王，甚至后来连首都干脆都迁到了华沙。 人们在描述这个联盟国家时，有时候甚至直接叫“波兰王国”，就连以后的瓜分波兰都懒得写上立陶宛的名字。 立陶宛人越来越没有存在感。  在以后的200多年时间里， 一方面波兰——立陶宛联邦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战争泥潭，从哥萨克民族起义到两次“北方战争”，国家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尤其是1655年瑞典的入侵，差一点把波兰给灭了。 作为处于最前线的立陶宛，自然首当其冲。 另一方面，大量波兰人迁入立陶宛维尔纽斯城及其周边地区，很多立陶宛人被同化而采用了波兰语。只剩下西部地区的人仍在使用本民族语言。 一句话，立陶宛民族差点消失了。  然而，最大的不幸还在后面。 1772~1795年，俄国、普鲁士、奥地利三次瓜分波兰，立陶宛本土于1795年落到了俄国人手里。从此，噩梦开启。 1807年，立陶宛成为华沙大公国的一部分，1815年立陶宛又归属伪“波兰王国”，受沙俄帝国控制。 沙俄把立陶宛人等同于波兰人，只因他们信仰天主教。事实上，维尔纽斯人总是同波兰人保持一致，这就是同化的结果。 立陶宛进行了反抗。 但无论是联合波兰人还立陶宛人单独的起义都被严厉镇压，接下来面临的就是猛烈的俄化政策。 回头想想，加入波兰的立陶宛获得了什么好处？ 除了跟着波兰吃瓜落，立陶宛什么也没捞到，还差点把民族给丢了。与之前的辉煌相比，立陶宛人的心理落差跌落到了谷地。 重获独立的民族 一战时，立陶宛被撤退的俄军洗劫一空。 1917年，在德国的帮助下，立陶宛得以复国，但不久又遭到了苏俄的入侵，成为其一部分。随后，德国与波兰又把立陶宛解放出来。 从此，立陶宛的命运完全取决于波兰与苏联的战争。 1920的苏波战争，立陶宛在两个国家之间反复易手。 最终，俄罗斯与立陶宛签订了《莫斯科条约》，承认其独立，并把维尔纽斯还给它。 但是，不幸又来了。 波兰派军占领了立陶宛的维尔纽斯地区，并将其并入波兰。面对协约国的承认，立陶宛只好接受了这一事实。 自此，立陶宛与波兰的关系严重破裂，反目成仇。 跟着波兰混了那么多年，不仅毫无存在感，祖居地都丢了，立陶宛与生俱来的暴脾气又发作了。 鉴于对协约国承认波兰吞并维尔纽斯的气愤，同时也为了弥补心理上的不平衡，立陶宛干了一件“缺德”的大事，它攻占了梅梅尔(克莱佩达)。  《凡尔赛和约》把德国的梅梅尔地区(立陶宛语称“克菜佩达”)划入国联共管区。这个地方绝大部分是德国人，只有少量立陶宛人。 协约国一看，立陶宛暴脾气又来了，加上在先前维尔纽斯之事上理亏，就于1924年承认了立陶宛对梅梅尔的兼并。 拆了西墙补东墙，立陶宛暂时心理平衡了。 然而，二战时立陶宛不得不吐出了这块地方。 这还不算完，根据《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立陶宛最终被划入苏联势力范围，成为“东方战线”的一部分。  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后，立陶宛又成了苏德交战的战场。立陶宛直到1944年7月之前，一直是德国奥斯特兰伪“帝国特别专署区”的一部分，并且配合参与了对犹太人的屠杀行动。 1944年被苏联吞并后，立陶宛游击队坚持抵抗，被处决和流放的人数超过50万之多。 在经历了漫长的苏联时期后，立陶宛终于忍无可忍。暴躁的立陶宛于1990年3月11日宣布独立，虽然莫斯科不予承认，并派武装进入维尔纽斯。但立陶宛不为所动，成群的人手拉着手挡在国境线上。 最终因为1991年的苏联解体，立陶宛被予以承认，重获独立。 然而，独立后的立陶宛又成了美国的哨兵。它不但加入了北约，还频频叫嚣大国，净做一些为他人“火中取栗”的事。 如果说跟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叫板尚可理解，但叫嚣那些与你素无瓜葛，甚至还想帮助你的人，立陶宛这么做就如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结语无论是大国还是小国，都应该有自己独特的相处之道。毫无主见，盲目站队，为他人火中取栗是万万不可取的，搞不好还会引来灭顶之灾。何况这早已经不是十三四世纪了，历史夸耀一下也就罢了，但现实中还抱着往日的荣光自欺欺人，不免也太阿Q了。毕竟，说话的底气是要有实力作为基础的。 《小妇人》中有一句话说的好，“眼因多流泪水而愈益清明，心因饱经忧患而愈益温厚”，立陶宛历史上曾有过荣耀，也曾饱经忧患，更应该学会宽容温厚才是。毕竟，谁会喜欢一个经常跳脚、撩惹他人而一点不可爱的人呢？ 做人还是可爱一点好，国家亦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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