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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从军 纪实长篇小说《浴火尖刀》 ——连载（54） 第二十一章 塔山“拦虎”（下） 【第二十一章 塔山“拦虎”，分两次连载】
塔山阻击战油画 10月13日,被蒋介石委以重任的东进兵团总指挥侯镜如，在带领团以上指挥官进行了一整天的阵地勘查之后，开始正式登场亮相了。在兵团指挥部里，他对蒋总裁特意从华北调来的'神将’、号称赵子龙师（95师）的原师长罗琦说：“三天了，我就不信我十几万的精兵冲不过这小小的塔山！今天，我要集中海陆空的强大优势，用炮火先将这个无险可守的塔山炸平，然后由你指挥赵子龙师从中路向塔山迅速插进。要在共军的尸体上轧过去。我就不信共军的肉体会比钢铁还坚硬！” 罗琦：“好！我已做好充分的准备。如果过不了这个弹丸之地，我就在此成仁。并请蒋总裁妥善安排我的家室。” “好！你如果成功地越过此地，我候某一定向总裁给你请功，并给以重赏！” 凌晨四点，在一阵阵地动山摇的炮火过后，95师由校官打头阵的敢死队在坦克的引导下，一色的冲锋枪，一拨接一拨地向塔山堡冲去。这支部队的打法的确不同：他先在炮火的轰击下组织小股的进攻，然后再用它的二梯队的炮火轰击我方的二梯队。此时塔山堡阵地驻守的十师28团一线连队，伤亡十分惨重，投入战斗的二梯队的两个营，在敌人的猖狂攻击下，也被压得抬不起头。阵地上新补充上来的战士，在请求我方进行炮火轰击。他们不停地用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呼啸地向冲上来的敌人扫射、手榴弹一个接一个地在敌群中炸响，冲上来的敌人一片片倒下，又一片接一片地冲上来……战士们开始上上刺刀同数不清的敌人展开了肉搏战。 刘世杰在后面的四纵政治部了解到，安排在塔山堡正面阵地上的是四纵11师的32团。特别是这个团的尖刀营，是支屡建战功、战斗力很强的队伍。不过，这个团在伤亡过半、坚守了三天三夜的情况下，已经被替换了下来。刘世杰对拿着本子亟待采访的田源和李钧说：“双方派上的全是主力，全是有名的部队和战将。我方有“三华一才”：'三华’分别是二兵团司令程子华，四纵司令吴克华，四纵政委莫文华；'一才’便是四纵副司令胡奇才。” 田源记完点头说：“三纵的胡奇才我知道，与韩先楚一举全歼了国民党的千里驹（一个整师）！” 刘世杰：“我听说他这次被调到四纵之后，专门组建训练了一个重炮团！”田源：“好家伙！那敌方呢？” 刘世杰略琢磨了一下介绍说：“据了解，敌方在葫芦岛三个军的基础上，又从华北调集了四个精锐师组成东进兵团，以侯镜如作为总指挥，代替原来的总指挥阙汉骞和陈铁，并特地调来原95师师长罗琦，由他亲自率领、督促号称百战未丢一挺轻机枪的赵子龙师，前来增援。” 李钧记完之后发出感叹：“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塔山阻击真是一场恶战！刚才进攻的场面，就远远超过了四平保卫战的猛烈程度！” 刘世杰：“好戏恐怕还在后面。看看，敌人的进攻又开始了！不仅天上有飞机轰炸，还有坦克、装甲车以及远程的重炮配合，可能是海军的重炮。”刘世杰把望远镜递给了田源。 在塔山堡公路的两侧的开阔地，光秃秃的山野布满了弹坑和敌人的尸体。随着敌人第一波的进攻被打了下去，95师第二波一色端着轻机枪的敢死队冲了上来……塔山堡阵地上的我军第二梯队马上进入前沿，机枪、冲锋枪、手榴弹一起迎了上去，致使冲锋的敢死队瞬间倒下去一片。可剩下的敌人趴在地上，用阵亡的死体作掩护，推着这些可移动的“盾牌”从四处向前进攻。在机枪的扫射之下，致使阵地上我方的许多官兵也纷纷伤亡倒下。可在望远镜中看到，剩下的防守官兵又短兵相接，一阵手榴弹和石头猛砸过去，这一波的敌人又所剩无几。 在一片呐喊声中，第三波光着膀子的敢死队，端着机枪、冲锋枪，还有的身后背着大刀、脸部和胸部画有刀枪不入咒符的军官，站着排，昂首挺胸地直冲上来！阵地上布满了攻上来的敌人，阵地就要失守了……只剩下寥寥几个伤痕累累的战士们，一面同敌人顽强地撕打着，一面大声喊着，向我开炮！ 四纵的前线指挥所里，手拿望远镜的胡奇才看着即将失守的阵地和打没了的我军的官兵，将帽子摘下来狠狠一摔，命令道：“通知炮兵部队，向塔山阵地开炮，特别是炸他后面的第二梯队。给我狠狠地轰！”瞬时，我方的炮火又在塔山敌人占领的阵地上狂炸着。刚刚得意的敌人在不断的炮火中嚎叫着，他们的尸体被炸得四处横飞。 刘世杰把望远镜递给了李钧说：“快看，冲上来的敌人被我方的炮火炸得人仰马翻……我再过去了解一下双方伤亡的情况。” 田源：“没想到我军的重炮具有这样大的威力。能把敌人的赵子龙师给打哑巴了！”孙效武：“可我方的伤亡也不小。问一下要不要预备队!”刘世杰：“当然。” 王牌师的元老罗琦见此情景，惊恐地说：“怎么会这样？共军哪来这么多的重炮！”他心疼地拿起电话，向指挥部陈述和哀求着：“95师的几次冲锋均遭到共军的顽强阻击，好不容易占领了前沿阵地，可又被打疯了的共军夺了回去。冲上去的官兵已全部阵亡。请求兄弟部队速来增援……” 在指挥部里的侯镜如也哑然失色，他强装镇静回答道：“不要慌，看来共军派上的精兵强将要与我们死磕到底。今日失利，我们明天再积蓄力量，重新与其进行决战！”他感觉这个时候其他部队见如此猛烈的共军炮火，谁也不愿再去冒险充当炮灰了。 在前线指挥的副司令胡奇才，见经过重炮轰击之后，刚刚占领了阵地的敌人已经没了踪迹，后面的二梯队也被炮火轰得稀巴烂，便马上向地面部队下命令：“炮火一停，给我把阵地夺回来！二梯队上去继续构筑工事。” 被带到离塔山前沿指挥所不远的的刘世杰和两位记者，被刚才这惨烈的一幕惊呆了。田源感慨地说：“这既是炮火的比拼，也是意志的比拼，更是民心和实力的大比拼！” 李钧：“我方的实力远远超过对方的美械部队，之所以对这个无险可守的塔山逾越不过去，也是因为我野战军的实力和战术比以前更完备了！” 刘世杰则掏出铅笔把刚才用重炮的时机和效果记了下来。 孙孝武在给师部发布消息：“双方的伤亡和投入都很大，塔山堡阵地曾多次被突破，又很快被夺回来！” 吴岱接完孙孝武的发报，来到江拥辉跟前汇报说：“四纵投入阻击的兵力伤亡很大，但后面的预备队还没用完。只是说炮弹不足。” 江拥辉：“请示一下上边，是否可以支援他们一部分弹药，尤其是炮弹。” 吴岱：“好，我马上挂电话。” 在路边的沟坎下等待的三营官兵有坐着的，有眼睛盯着交战的方向的，也有的斜卧着仰望天空中的炮火浓烟在卷烟抽的。副营长金刚对魏大虎说：“营长，咱啥时候能伸上手哇？能否还像秀水河子战役，仗快要打完了再要咱们预备队去打扫战场？”“等着吧，也别想得太美了，要做最坏的打算！我听说四纵已经跟'赵子龙师干上了。’硬头货恐怕还在后面！” 天昏地暗的一整天，敌我双方都投入了几乎所有的兵力，伤亡和消耗也都非常巨大。可四个精锐师的猖狂进攻，硬是没能踏过塔山防线一步。 在东进兵团前线指挥所里的侯镜如，眼望着狼狈不堪的罗琦，有些心痛地喊道：“我的95师，从未丢过一挺机枪的95师，就这样败下阵来！我想知道对方在塔山阻击95师的是哪支部队？”身旁的情报处长不得不如实回答说：“又是四纵，在新开岭全歼五十二军的'千里驹’师的克星。” 侯镜如：“这个四纵，这个胡奇才！我党国最强的两个王牌师，都栽倒在他手里！不可思议！新闻媒体该如何评论？这简直就是在颠覆现实，颠覆世界！”
蒋介石亲赴沈阳督战 刚从上海返回南京的蒋介石，在收音机里听着解放军的报道：“三天来，国民党的东进兵团，在飞机和海军的强大炮火掩护下，仍然没有攻破锦州和锦西之间的塔山防线！”满脸疑惑的蒋介石晓得作为最高统帅，要保持镇静和有耐心，应相信自己的实力和自己部下。他用几乎颤抖的手抓起电话，又一次给侯镜如在电话里一字一板地下了死命令：“你十几万的部队，一定在明早（14日）八点突破塔山防线，在黄昏前抵达锦州。否则，军法从事！” 侯镜如这位受蒋介石如此器重和重压的指挥官，只好在电话中硬着头皮应诺着：“是的校长，明日一定拼全力突过去！” 13日深夜，翠岩山东总指挥部里气氛仍然紧张热烈，作为大兵团作战的指挥中枢，正在酝酿向锦州发起总攻的有利时机。此时，围歼攻克锦州的各项准备已经就绪，可东总三巨首的林彪、罗荣桓、刘亚楼最担心的是“塔山失守，锦州又久攻不下，我东北野战军的几十万攻城部队将会受到对方的前后包围和夹击，那样后果也是不堪想象的。”作为副司令兼第一政委的罗荣桓，一直关注和防范这种被动局面的出现。他知道，塔山的激战已经到了不断升级、竭尽全力，最后一搏，焦灼不堪、胜负难分的白热化程度。前线的二兵团司令程子华向总指打来电话，罗荣桓拿起电话，听到对方汇报与敌人激战的情况：“我方人员伤亡很大，守备塔山阵地最有战斗力的猛虎团，一个营一个营地轮番上去，都所剩无几了！……” 作为一号指挥官的林彪抢过电话，坚定发狠地说：“我不要伤亡数字！我要塔山，我要塔山！对锦州的总攻即将开始，你们一定要把南援的敌人死死地堵在塔山！” 程子华在通电的另一方领略到了，刘亚楼接过电话向他在喊：“部队伤亡再大也要守住塔山，四纵能顶住吗？一纵的预备队还没上。” 程子华对着电话坚定回答道：“是的，我们一定把敌人隔在塔山！” 翠岩山东总前线指挥部。刘亚楼向林彪汇报说：“廖耀湘西进兵团攻占了彰武，我彰武的部队都撤出来了。” 林彪：“这个廖耀湘断了我们的后勤补给线，也够狠的！” 罗荣桓：“毛主席来电说，这么一来，也延误了他廖集团援锦的时间。” 刘亚楼：“是的，我看总攻的时机已经成熟，明日就可以发动总攻了！” 林彪点了点头说：“那就选在明日上午的十点。我们到二纵的指挥所去靠前指挥。” 刘亚楼：“我们还是等总攻开始后再过去吧。” 14日早上6点，血气方刚的侯镜如又重新布置了两个师的前卫突击队，在飞机和海、陆空重炮近一个多小时的轰击下，将塔山的阵地又翻犁了几遍。发起进攻的敌人在四面八方像潮水般涌来。东西不到10公里的防御区，又在重炮的掩护下，向塔山防线发起了最疯狂的攻击。如此猛烈的狂轰又将塔山阵地旳工事炸得面目全非，敌我双方又陷入了拼死的争夺之中。顽强、疯狂的进攻和顽强无畏的阻击在有限的区域内不间断的厮杀、搏击…… 侯镜如在指挥所里已经不敢再看炮火覆盖的战场了，他手足无措地感叹道，这种不惜伤亡的攻防战太残酷了！要比对付日军难多了，我丧失了这么多部队，也未能越过塔山一步。这简直就是往我'致命的伤口’上撒盐哪！ 在北平的蒋介石听到廖耀湘攻占了彰武的消息大怒，他从罗参军手中抢过电话，对报告的廖耀湘骂道：“锦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吗？你廖耀湘为什么要取彰武？谁命令你的？娘希匹！” 廖耀湘在电话中只好推说，“塔山拿不下来，锦州也难保……” 蒋介石下死命令说：“你给我赶快向辽西走廊进发，如果再拖延，你就上军事法庭吧！”说完，他把电话一扔，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伤心地自语道：“东西兵团对而不进，锦州危矣！”
锦州城内设在铁路局的城防指挥部，现已搬到锦州车站南四大街中央银行的楼下。城防兵团司令卢浚泉同参谋长李汝正拿着电话向范汉杰汇报。卢浚泉说：“我在北山的两个据点已经失守。共军就要发起总攻了，援兵如果还迟迟不到，四面进攻的共军就难以抵挡住了！” 在离城防司令部仅30米远的邮局地下室里，一向沉着冷静、不惧各种险情的兵团司令范汉杰，十分焦虑和无奈地对着话筒说：“侯镜如的东进兵团正竭尽全力向我靠拢。只要我们能再坚守几日，就可南北夹击，与共军一决雌雄！” 卢浚泉：“是，请司令再催促总裁，要形成夹击之势！” 范汉杰：“我们已被共军层层包围，只有坚守待援，方可迎来转机！” 侯镜如东进兵团进攻塔山的各路部队在后面督察队的催促下，也不顾战术和队形了，像发了疯似的成排往上涌，在我方的顽强的阻击下成排地往下倒，有些不敢退的官兵也顺势倒在地上。 就在阵地上当我军官兵所剩无几，塔山再一次即将被进攻的敌人占领的时候，我方又下令撤出人员，进行炮火覆盖！随即，强大的炮火又将进攻的敌人轰倒在阵地上。随后，预备队的反冲锋又一鼓作气，把敌人赶出了老远。 虽然阵地上的枪炮声没有停息，但各路进攻的国民党官兵的士气就像烟雾和焦土一样，到处是低鸣的嚎叫声。而当锦州地界震耳欲聋的大炮声传来，更鼓舞了我军坚守阵地的信心。被打的焦头烂额的敌人眼看大势已去，已无心恋战和组织增援了。 孙孝武对着报话机向师部报告：“塔山进攻的敌人又被赶回去了。对方短时间内恐怕还不能组织有效的进攻。
塔山阻击战中，解放军发起攻击。 翠岩山前线总指挥部的指挥官们捱过了他们觉得最长的一天。室内凝重的气氛时刻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当得知塔山始终在解放军的手中，并为锦州的围歼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几位指挥员跃跃欲试地商量着即将发起的总攻。刘亚楼报告说：“好消息，从哈尔滨运送的一列车弹药冲过了敌人的封锁线。为攻城又提供了保障。” 罗荣桓：“我们这次准备的炮弹可一次连击四十分钟，足以破坏敌人的外围城防工事。” 林彪：“走，出去看看。”三位最高指挥员来到翠岩山山顶，俯瞰远处的锦州城区。林彪又俯下身，摊开地图在地上指点着说：“北面的两个制高点（配水池和大疙瘩）已经被三纵攻占了。二、三纵队应从北城，七、八纵队从南城，南北两个方向对攻！” 罗荣桓：“关键是要快速取得突破，汲取四平战役的经验教训，不打拉锯战!” 刘亚楼：“负责南面进攻的邓华和北面进攻的韩先楚都制定了速战速决完备方案，都表示要在总攻两小时之内取得突破！” 林彪点了点头说：“作为总指挥部我们也要很好掌握，要在一天之内完成锦州的攻坚战！昨天，在二纵，我已给二纵刘震司令与三纵的韩先楚司令下了命令，让他们拿出快速突破的行动方案。” 罗荣桓：“城南面邓华的突破方案已经报上来了。”刘亚楼：“他们都在争头功啊！” 林彪：“塔山才是关键，头功应该归塔山阻击的部队！” 听到范汉杰再一次发来的催促电话，在天津城防司令部里的蒋介石心急火燎、坐立不安，到处乱窜……他大声呼喊着：“耻辱哇，奇耻大辱！我十几万的精兵强将加上海陆空的增援，就突破不了这个塔山！？这关系整个战局的胜败呀！” 田源：“奇迹呀，无险可守的阻击战，竟挡住了国民党的十万大军的连续进攻！” 刘世杰：“五天了，这样顽强和惨烈的阵地战，远远超过了四平争夺战（四战四平）的规模，充分展示了我军大决战的必胜信念！” 李钧：“新开岭战役大捷之后，我曾经亲自采访过胡奇才。他的确是一位善于使用炮兵与敌人打阵地战，硬拼到底的怪才！每逢大仗、恶仗，他都是横下一条九死一生的决心，与敌人做殊死搏斗！ 这种勇于同强敌血战到底的气概，真是太可贵了！” 刘世杰：“ 我看到了，这个四纵的确也是绝对的主力，愣是让我们一纵在一边看热闹！” 田源：“就看明天的了！四纵，十一纵，还有预备队的一纵，独立二师……塔山 ，塔山，一定会守住！” 李钧：“赶紧把手头的稿子发出去吧！”田源：“我看还是再等等，万一……” 孙孝武已经头戴耳机，在认真地向师政治部和通讯社发送消息了：“五天了，塔山的攻防虽然多次转换，六异其手，可阵地还在我方。今日，国军多个整师的兵力在陆、海、空的轰炸配合之下，连续强攻均告失败。未能越过塔山防线一步！”
一纵一师三团三营九连的官兵在高桥的工事里已经等了三天了，连长刘铁汉正在与新上任不久的政治指导员孙连锁，坐在战壕内一边焦急地待命，一边同这位当过教导员警卫员念叨着。他低声向孙连锁询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师部的刘教导员回来？”“他呀，我听说派上了大用场！带领中央派来的随军记者到前线采访去了。”“我说呢，他这回可开眼界啦，哪有大战往哪去！不像咱，窝在这里都快把人憋死了！”刘铁汉坐在壕中向着壕底直蹬两只脚。孙连锁为了安抚连长的情绪，慢声慢语地劝说道：“甭急，我听说前面的国军中有位将军，叫李铁汉，他在蒋总裁的亲自督战催促下要拼死越过塔山，比咱还着急！到了时候就看你们俩谁是真正的铁汉？！”刘铁汉：“嗬，有这事？别看他们是美式装备，连四纵这道坎都过不了，就甭想在咱一纵这道樑上越过去！……” （第二十一章 塔山“拦虎”连载完，请继续关注接看下期连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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