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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东 || 胜芳花会的新变与提升途径——兼论“花会民俗小镇”建设

 倚月临风 2023-02-19 发布于河北

       在经过三年疫情的覆压和禁锢之后,今年的春节特别热闹火红。各种形式的喜庆活动在大江南北普遍展开,全国上下都沉浸在欢欣愉悦的氛围中。尤其是各地鼓乐喧天、丰富多样的花会演出,给人留下的印象更深、更快乐欢畅。在京畿地区,胜芳花会尤为人数多、热度高、传播广。

       胜芳位于河北省霸州市的东南部,北距北京120公里,东邻天津35公里。据当地史料记载,胜芳始建于两千四百余年前的春秋末期,是我国北方著名的水旱码头,“水则帆樯林立,陆则车马喧阗”,客商云集、风景秀丽,民间一直有“南有苏杭,北有胜芳”的说法。此地1985年即成为河北省第一个亿元镇,2008年被评为河北省级历史文化名镇,并入选文化和旅游部命名的2021年—2023年度“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

       胜芳花会始于明朝,距今已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主要在春节、灯节等重大节日或庙会演出,至民国时期已发展有七十多道。新中国建立以后,因受极左思潮的影响,曾一度沉寂与衰落;而至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来,则得到很好恢复和弘扬。现保留下来的花会有47道,其中有31道是“非遗”项目,包括高跷、武术、舞狮、中幡、笙管乐等多种艺术形式。今年从正月十二到十六连续多天的展演,不仅把当地的喜庆气氛推至高潮,而且也令胜芳花会大放异彩,得到社会普遍的关注与高度好评。据相关消息报道,几天间共有胜芳及北京和附近村街的52道花会参与摆会,现场观看人员近十万,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新社、河北日报、河北广播电视台、长城新媒体、廊坊日报、廊坊广播电视台,霸州市融媒体等众多媒体一直跟踪拍摄报导,让无数人在欢乐喜庆中领略了一场浩大的民俗文化盛宴。

       与往年相比,今年的胜芳摆会有三个明显变化。第一,观看渠道与范围极大增加,人数激增,层次多元而复杂。近三年,互联网技术迅猛发展,除各地从上至下官方融媒体的建设和完善外,各种自媒体与网络直播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因为信息可瞬间无边界扩散,一方面使范围所及之内的感兴趣者都可能及时来现场围观;另一方面也能使现场的表演、以及空间场景、实时气氛等同步向全球网络所及地方传播。这样,就有本年现场观众近十万人的激增;同时,网络观众数即多到难以胜数,一个演出同时可能有五六家直播,每个直播间少的有观众数百人,多的可能有数千、数万人,而同时每个现场观众都可能会举起直播杆,向外发出现场信息,观众数又会成倍增长。如此众多的观众群既有当地及周围区域的,也会有千万里之外天涯海角的,还会有法、英、美、德等全球范围内的;既会有文化层次高的,也会有没有任何文化的;既会有相近风俗习惯、审美取向,也会有其它甚至完全不同的。

       第二,演出形式的丰富与队伍的更新。本年胜芳花会的规模是近年之最,除去本地的46道会先后精彩亮相,还吸引来自北京妙峰山和周边村街的6道花会,参加表演的各道会众达3000余人。这样大的规模,在国内其他地方是少见的。除去较为常见的表演形式,还有龙须杆顶盘、飞叉、单人双摔等绝活献技,大头会有熊猫脸等新花样,篓子会的篓子也与往年有不同。就表演人员来说,仍然有少数六七十岁的老者在坚守,雄风不减,全部由奶奶大妈们组成的夕阳红鼓乐队衣着红色盛装,也神采奕奕;但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已成为主体,他们有的是企业经理、有的是店铺老板、有的是养殖大户,他们忘掉了平日的辛劳,没有祖辈、父辈脸上的尘烟与沧桑,浑身表现出蓬勃的朝气和活力。尤其是很多中小学生也踊跃加入进来,他们无论是踩跷蹬板,还是舞枪弄棍,都认真投入,像模像样。另有水泊梁山会,一百零八个角色全是由十岁上下的孩子组成,他们涂彩换装,羽带飘扬,让人真切感受到传统文化传承的后继有人。

       第三,政府扶持与保护的力度加大。胜芳花会产生于民间,其核心和组织管理者为当地乡艺总会,实际上其复苏和发展一直离不开当地和上级政府部门的扶持与保护,今年的力度尤大。据相关工作人员透露,本年花会当地镇政府直接投入人民币十五万元。为办好这次花会,镇政府提前一个月即开始安排布置,专门设立领导协调机构,主要领导任总指挥,分管领导任调度办主任,其他班子成员以及住建、公安、交通、城管、消等单位负责同志为成员,多次专门召开协调会,制定详细的活动应急预案,成立古镇区布置组、花会协调组、安全保卫组、交通疏导组等13个活动协调处置小组。领导干部及工作人员在活动期间一律取消休假,保持24小时通讯畅通。在摆会活动期间,每天从早晨至子夜12时,都有150余名警力在主要区域进行巡逻值守,这些方面是本年胜芳花会热闹喜庆举办的重要基础与保障。

       总体来说,本年胜芳花会是热闹喜庆、隆重盛大的,令无数人赞叹夸奖、流连忘返,不少人表示来年一定再来、再看。面对刚刚取得的成功和大家新的期待,来年应该拿出怎样的答卷?曾经的成功是否还潜藏着不足与危机,未来的发展又将面临怎样的趋势和挑战,又该如何完善、突围与提升,于今仍然有必要进行冷静地思考。

      自本世纪初,随着各道花会的重新兴起,胜芳作为一个文化宝藏逐步引起学界的重视。2005年,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李莘曾以《河北霸州胜芳镇民间花会音乐民俗志》为题目,撰写成博士学位论文。2008年6月,国际亚细亚民俗学会将胜芳镇定为“民俗文化调研基地”。自2009年始,中国艺术研究院、北京联合大学等单位的学者和师生对胜芳的历史、民俗文化进行了较为系统的调研和发掘,形成了50余万字的调研论文,对胜芳传统的来龙去脉和文化内涵给予了系统阐释。国内一些著名民俗学专家、音乐学家,如苑利、萧放、项阳、贾蕙萱、袁学骏等曾多次前来实地考察,撰文发表自己的看法。2010年8月,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民族文化遗产专委会、国际亚细亚民俗学会、北京联合大学文化遗产研究所和民族与宗教研究所、河北省民俗文化协会等单位的20余名专家学者,联合主办“中国传统节日保护与胜芳古镇文化建设学术研讨会”,《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文化报》《文化月刊》等重要媒体纷纷发文研讨,“胜芳现象”一时成为学界关注和热议的话题。目前,已经形成《胜芳文史资料汇编》两辑,《胜芳古镇文集》四册,汇集了很多专家学者高水平的调研成果。

       世易时移,虽然现在各方面的条件、环境均发生了新的变化;但以上诸多的研究与观点仍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以下本文即与之相结合,就新发展形势下胜芳花会的走向、所面临的问题与瓶颈、提升的途径和办法等方面,提出自己一些浅见,以供大家参考。

       第一,处理好守正与出新的关系,提升演出的时代性与娱乐性。是守,还是变?是保留原汁原味,还是不断地发展出新?这是困扰所有传统文化遗产生存的一个大难题,胜芳花会也难以回避。胜芳花会产生的基础是火神信仰,花会的齐会、集会、摆会都是围绕火神祭祀仪式而展开。旧日胜芳周围多淀洼,芦苇资源丰富,家家户户织席编蒌,极易引起火灾,因此以祭祀火神来求庇佑,进而形成绵延多年的火神信仰。现在,胜芳周围的淀洼面积已极小,以织席编蒌为业的草行已完全退出历史舞台;并且当今人们的科学意识普遍增强,很少有人再如从前一样惧怕敬畏火及火神,火神信仰及祭祀仪式的核心影响力已基本消失。花会中的火神祭祀仪式及各道表演已由以前的娱神,转变为娱人,追求“玩”“热闹”是大多数人的主要目的。这种根本性的转变,实际自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重新复苏后即以开始,今天其转变即显得更为必然而明显。一方面人们的生活条件与文化空间、价值观念等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另一方面无论是演员还是观众的年龄普遍年轻,生活节奏加快、压力加大、相互间联系合作日益匮乏。因此,在年节这个重要的传统节日期间,大家组织起来举办花会,娱人已成为核心宗旨与目标。以此为导向,在坚持演出的主要形式、流程、角色、服装、道具等不变的基础上,应根据观众的娱乐需求,紧随时代步伐,不断丰富表演内容与形式,增加和现实生活贴近的动作元素、语言素材,使花会节成为展示新时代精神风貌与高超才艺、优秀文化成果,且令更多人都能感受到自由欢畅、喜庆快乐的狂欢节。

       第二,提高文化含量、艺术水平,打造精品,提升吸引力与竞争力。在网络信息技术高度发达与普及的今天,观看人数急剧增加,传播渠道与观看方式超级丰富而多元,观看的时空界限被无底端打破。这使演出的传播和影响范围都无限增大,无疑是好事;但同时也带来新的挑战和竞争。首先,传播渠道与观看方式丰富而多元了,有更便捷、更舒适、更全景、更自主的观看方式,现场的观众有日渐萎缩的可能;其次,由于演出与观看时空的无限延展,打破了以前自己人演、身边人看的自娱自乐性鲜明的传播接受模式。无数人可以闻讯后直接前来现场观看,也可以通过网络直播在任一时空来异地观看;如此的方式,同样也适用于本地的身边人,闻讯后他们不仅可直接到现场或通过网络来看自己的会,也可以去看外地的会,这样就产生了相互之间的比较,极可能会减少本地花会的观赏人数与热度;再次,因为网络空间的无限延展,不同地域间各种表演形式的取长补短就变得容易而可行,有很多基础较弱而发展热情高的地区就会迅速学习吸纳好的样板,借势而起,这样基础较好地区的先发优势就会不明显,甚至失去中心地位和较多人流。为了不失去这样的优势和影响力,胜芳花会应该进一步深挖本地文化资源,提高各种表演形式的文化含量、艺术水平,多多打造精品,从而提升自身花会的吸引力与竞争力。

       第三,加强专业化、职业化、产业化转向,提升自我供养能力和创新力。提高各种表演形式的文化含量、艺术水平,多多打造精品的途径有许多,笔者以为创办办胜芳文化艺术高等专科学校是一个有效的办法。今年胜芳花会虽然非常兴旺,但一些很早就潜在的危机和困难并没有解决。从队伍构成来说,技艺熟谙的演员日益老化且越来越少,大多数成员年龄偏小,不少长大后即会离开家乡,在本地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忙于上学、上班、做生意,很少能有时间练功或顾及花会事务;从供养的角度来说,以前主要是依靠地方富户,改革开放以后最兴盛的时期即是胜芳乡镇企业发展最兴旺繁荣的阶段。目前,胜芳的经济发展正处于转型期,地方富裕程度与当时不能同日而语;地方政府虽然在不断加大投入,但毕竟有限,而且在民生优先的政策影响下,还可能会随时减少。这样,如果开办艺术职业培训学校,一方面可以解决演员队伍不稳定、后备力量匮乏的问题;另一方方面,通过培训学校的教、学、研和定期与不定期地进行展演实践,可实现传统花会项目的专业化、职业化、产业化转向,并使其自我供养能力和创新力得到提升。

      第四,改善观赏环境,打造交流展演、观光旅游的高水平文化生态保护、展示、乐享区。胜芳是个宝地,很早华北平原上即闪亮着一双美丽的大眼,这就是以大清河为纽带的西淀与东淀。西淀即今天雄安新区内的白洋淀,东淀就是与之相连的今以廊坊市文安、霸州两县市广大洼淀地区。因雄安地区的开发建设已上升为国家战略,白洋淀的发展与影响显著提高;而与之相连的东淀却因为水域的萎缩与经济的衰退,在渐渐失去旧日耀眼的光泽,但像瞳孔一样处于东西两淀淀文化根蒂核心的胜芳,却依旧葆有活力并散发着诱人的光彩。尤其是今年花会活动的成功举办,更使无数人了解了他们的价值,领略了他们的魅力。

       然而,所有看过花会全程展演的人在兴奋赞叹之余,心内口上也深余几许惋惜遗憾,甚至不满。那就是胡同太狭窄,人员过于拥挤,现场看不清、看不全。的确,因为摆会主要在老城区,各会都要先到火神庙去拜会,然后才依序撤出走会,小胡同本来曲折不宽,平时只能容一辆轿车单向行驶,闹会间既要走摆会的队伍,还要容来自四面八方观会的人群,怎么能不拥挤?且内中的安全隐患极大,一旦出现意外极难救助。因为人多道狭,各道会众也很难撂场展演,偶一撂场,观众里三层外三层,只有近些的人能看个大概,外围和远处的很难看清,因而逼得有人爬到树上、墙上、房上。因为是在老城区,沿街道路不平、两边房屋破落不整,让不少人吐槽,以为太破旧贫困,十分影响胜芳在人们中的印象,与美丽河北和乡村振兴的时代背景很不相称。

       实际上,这并不是胜芳真实的全貌。因为近一段时期经济建设的发展,本地大量青壮年和条件较好的家庭已多从原来的旧区(即今摆会活动主要巡演地)迁到新区,旧区不少房屋被闲置,暂留居住的多是年老的长者与客商租户,旧区已出现严重的“空心化”现象,因此不仅街道及市容市貌较为落后,而且其地现居民对传统民俗的认知与心理需求和以前均有很大区别。现在无边界的网络信息传送,已使被展示内容无法遮蔽,进行诠解或回护也没有多大意义,哪怕是片面的局部也可会被认为是全部的真相,所以要想是胜芳花会及传统民俗文化得到进一步的广大,必须进行观赏环境的改善提升,打造交流展演、观光旅游的高水平文化生态保护、展示、乐享区。人挤人并不一定是热闹,尘烟四起并不一定是必有的烟火气。改善演出环境,提升欣赏效果,已势在必行。

       早在2013年,国内学者项阳等就颇有远见地提出将胜芳古镇建为文化保护区的设想,以为“胜芳厚重的传统文化内涵、胜芳人对传统文化的认同感、胜芳人在经济发展中对传统文化的承继,都值得学界将这里作为传统与现代交汇的重要观察点。不同学术领域的研究者都可以从胜芳得到自己的所需,胜芳镇既是观察与体验中国传统文化的窗口,胜芳更是传统融入现代的标杆。”十年过去,如此观点读来仍觉颇中肯綮。

       胜芳是最能体现京津冀“地缘相接、人缘相亲,地域一体、文化一脉,历史渊源深厚、交往半径相宜”特色的地方之一,其距北京虽远,而距天津市中心仅50公里,距天津市所辖的杨柳青镇不足30公里,自古文化就有同源性。由北京地区西部南来的大清河经白洋淀等水系东去,过东淀及胜芳在天津和海河汇合后入海。这里虽处华北平原腹地,但洼淀环绕,颇具南方水乡的特色;虽周围人群多是以耕种土地为生,而此地却自古商贾云集,店铺林立。其它地域花会,能传承下一两道已属不易,而这里却多至四十余种,种种都甚为独特宝贵。这样的条件和基础,使胜芳建立文化保护区具有充分的可能与意义。

       建设胜芳花会文化保护区,实际就是建设“花会民俗小镇”或“花会之城”,即打造集传统花会交流展演、观光旅游及教研和培育功能为一身的高水平文化生态保护、展示、乐享及涵养区。此“花会民俗小镇”建设,需融汇胜芳的历史文化底蕴与人文精神,体现以胜芳为核心的本地域千百年来的历史记忆与集体记忆,具体来说即是以火神信仰为纽带,挖掘、展示、培育传统花会的各类项目,凸显水乡渔捕、码头文化等特色。

       在项目规划上,可根据花会展演的特色与需求,首先设定火神庙地点,然后选定摆会路线,在适当地点修建看台,样式可采用环形阶梯式,既可自地平面向上而起,也可向下落沉成缓坡状上升,再在中间留出足够的表演空间,这样观众在四周依层向下俯瞰,观赏效果就会更佳。

       因为目前花会表演的性质已发生根本性变化,所以“花会民俗小镇”摆会的时间即可不只局限在过去传统的固定日子,可在正月初二三就开始,这样就令人们能在假期内欣赏够,过足瘾;甚至也可根据本地群众或游客的需求,每天或随时进行表演。参加表演的演员或队伍,既可以是本地的,也可以是外地的,通过彼此间的交流竞技,既可以促进各自水平的提高,也有利于小镇中心地位的形成和提升。

       胜芳文化艺术高等专科学校可以是“花会民俗小镇”重要的组成部分,一方面学校可以借助专业师资,成为胜芳文化艺术学术研究、遗产挖掘与弘扬等方面基地和中心,另一方面也能源源不断地培养出基础好、素质高、潜力大的演出队伍,为花会的常年展演提供队伍支撑;同时还可使身怀绝技的老艺人及那些濒临灭绝的传统技艺得到保护与传承。

       “花会民俗小镇”建设,总体来说即有文化生态博物馆的性质和功能;而为了使此性质和功能体现得更为突出且集中,还可利用较大空间建立一个主题性的专门博物馆。这样可以对胜芳的传统文化空间进行整体性保护和复原性再现,避免各类花会及其它类非遗项目存在的碎片化,并能对之进行多角度、全方位,较长时间地展示和开发。

       作为有益补充与重要组成部分,还可以本地花会和各种非遗项目为依托,建立多种多样的传人工作室、产品开发工厂、展演直播间等,以把花会和各种非遗项目、手工技艺等都变成文旅产品推广开去。如可将花会演出的文献资料、图片、视频、录音等资料进行数字转化或3D动画复原,也可利用传统苇编、布艺或借助各种非遗项目的样式、纹饰、符号等元素研发出较为时尚的服装、饰品等等。依靠小镇的影响力,也需鼓励居民开设多样的非遗民居,挖掘本地传统特色菜肴,广泛吸引外地游客体验这里的民俗民风,从而促进小镇持久地兴旺发展。

       当然,胜芳“花会民俗小镇”的建设也不能脱离国家整体大的文化环境与规划布局。正如有学者所指出:“虽然 ,某一个族群在与其他族群关系中也会表现出特定的政治价值和认同关系, 但它们都必须隶属于国家 。”同时,在整个规划与建设过程中,要深入调研,广泛征求意见,也决不能破坏原文化空间或非遗项目的固有整体性与系统性,不能让当地居民不认同。要在挖掘基础上保护,在保护基础上开发。2019年3月1日,《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管理办法》正式颁布实施。2023年1月底,文化和旅游部公布新一批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名单,使正式成为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的数量增长到12个。河北省在这个方面发展较为缓慢,希望通过胜芳“花会民俗小镇”的建设,能够使这项工作得到进一步地促进,令所辖区域文化遗产保护进入到整体性,活态性的新阶段。胜芳花会民俗小镇建设应该成为“美丽河北”和乡村振兴工作中的有力抓手,是促进雄安新区繁荣和京津冀协同发展国家战略成功实现的重要基石与助推器。

       在热闹喜庆的兔年春节及前后,我们见证了各地花会及多样非遗文化的巨大魅力与影响力,更深了解到她们的无限价值和意义。如何将由之而起的人气,转变成促进文化发展的动力和经济繁荣的活力,是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现正处千载难逢的大好发展时机,祝愿胜芳能够借助花会和各类非遗项目兴旺的契机,实现华丽转身,再创新的奇迹。

作者介绍

      许振东,文学博士、廊坊师范学院二级教授,主要研究明清文学与京畿文化,现为河北省红楼梦学会副会长、中国金瓶梅学会理事、中国文学地理学会理事。发表学术论文70余篇,编著《明代京畿文人编年史》《17世纪白话小说的创作与传播——以苏州地区为中心的研究》《明清小说的文学诠释与传播》等书籍近20部;承担省级以上科研课题10余项,获省社科优秀成果二、三等奖多次,及全国优秀教师、河北省高校教学名师、省“三三三”人才二层次人选、省高校百名优秀创新人才等荣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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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张敬仪 

 审校:曹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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