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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丨读书伴我成长

 随e飞翔 2023-02-20 发布于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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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伴我成长

文丨王建勇

年过不惑,我的人生已经过去了一多半。回望这印着深深浅浅脚印的来路,读书见证了我的成长历程,同时,读书也成就了我。借助这次《读书伴我成长》演讲活动,我要把好多心里话说出来。无需华丽辞藻,但求实事求是。

我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上小学以前,我跟着爸爸在寨里煤矿东南宿舍住。第一次接触的书是《红灯记》《龙江颂》《智取威虎山》《沙家浜》等这些革命现代京剧的精装剧本。父亲买这些书不是让我看彩页的,他一边教我识字,一边教我唱一些经典唱段。父亲下井以前,总要给我布置一些作业,比着剧本抄写五到六页汉字。为了让父亲夸我是个“好孩子”,我写完作业再去食堂买饭。等父亲上井后,我都能超额完成任务。

也许是因了这个原因,我上小学的时候严重偏科。只喜欢学语文,不喜欢学算术。那时候农村很穷,只有煤矿工人的孩子才买得起“小画书”。父亲每次回家,总给我带几本“小画书”回来。我有《中国猿人》《国境线上》《拔敌旗》《滚雷英雄罗光燮》《英雄任长伦》《智取利盐镇》《珠山剿匪记》《英雄八山班》《刘胡兰》《鸡毛信》《董存瑞》等,我是全村上百个孩子中拥有小画书最多的。一是为了显摆,二是为了增进同学之间的友谊,谁借小画书我都毫不犹豫地给。有同学借了去不想还,编瞎话说是弄丢了。一本小画书,没什么大不了的,暗自心疼几天也就过去了。然而,有一个在我们村上中学的外村男孩子盯上了我。他故意讨好我,说我们的小名只差一个字,和亲兄弟是一样的。在他初中毕业前两天,一次就“借”走我二十多本小画书。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那是我永远的心痛,一道不能愈合的心理创伤。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后邢村王立海。

上小学四年级的那年,我已经非常喜欢读一些课外书啥书都看,有一种饥不择食的感觉。冬天到来,我们村有几家做鞭炮的。做鞭炮首先要用大量的纸,因此,各家买回上千斤纸是很正常的。在这些纸里,有报纸、有文件,更多的则是书籍。要想换取那些《山东文学》《十月月刊》《收获》等文学作品也不是件容易事。要拿超出这些书几倍重量的书去交换,人家不换天经地义,人家肯换,那是看了祖上几代人的面子。

上初中时,我的成绩偏科已经达到了顶点。同学们给我总结了两个“基本”:语文考试基本满分,理科作业基本不做。自己对升学考试不抱希望,别说是“大专”“中专”,连块“半头砖”也没考虑。适逢分田到户,初中二年级只读了半年就辍学了。父亲在北大井上班,我大哥去了肥城矿务局当掘进工,家里的二十多亩责任田全靠我这个十七岁的孩子。那段时间,我的手几乎没有触碰过一本书。

1986年,我成为夏庄煤矿的一名采煤工。入矿的第一天,我就买了一个笔记本,把一天的工作学习像流水账一样记下来。心情压抑了就胡诌两句小诗,修改一下写到另一个笔记本上。半年下来,竟然积累了几十首不成熟的现代诗。那时,我非常渴望有一本《汪国真朦胧诗》,转了十几个书店也没有买到。探亲假回老家,秋收秋种是重头戏。但是,即便是再忙,也要抽出一天时间到渤海农场走一趟,去姑家看姑姑。表弟的书架上有一些书,我只挑选《汪国真朦胧诗》和《王昆解析汪国真诗》带走。表弟再心疼,也只好忍痛割爱,没有反驳的余地。我有一个习惯,每当在澡堂换衣服,看到报纸都要捡起来认真翻看,只要上边有现代诗,我就把它撕下来带回宿舍抄写到笔记本上。哪怕报纸是工人们从散发着脚臭味的胶鞋里倒出来的,我也不会嫌弃。几年下来,我有两个写满现代诗的笔记本。

2000年来到岱庄煤矿,从夏庄卫星二宿舍往济宁搬家时舍弃了好多东西,唯独没有丢掉的就是三大纸箱书。久而久之,读书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作为一名装车工,火车经常在夜间装煤。每次走过洗煤厂,我都到洗煤厂大门口的垃圾桶边看看。因为,我不止一次在那里捡到过别人丢弃的破书。我的读书理念是:“如果是我没有读过的书,即便书页是烂的,可书里的内容都是新的!从那些泛黄发霉的书页里,总能意外地学到一些知识。”

从2007年开始,我的一首小诗刊登在《新淄矿》报上。好多人向我投来质疑的眼光,更有人直接问到我脸上:“你是从哪里抄袭的?”拿一个无奈地浅笑作为回应,也算是对问话人的尊重和谦让。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在有生之年出几本属于自己的书!”除去正常上班以外,我的业余时间就是读书和写作。到2010年3年时间里,我在《新淄矿》报刊载的作品已经突破100篇大关。陈忠实的《白鹿原》《蓝袍先生》《康家小院》读过,莫言的《红高粱家族》《丰乳肥臀》《生死疲劳》《蛙》《红树林》读过。贾平凹的《废都》《秦腔》《浮躁》《鸡窝洼人家》也都读过。

从嗜书如命到文学创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能够坚持至今,靠得就是一股“不服输”的精神。要想在写作道路上走得更远,就要不断从书本里吸取营养。没有书,就像是一个断奶的孩子,哭声也将孱弱无力。有时参加一些文学研讨会,文友问我干什么工作?我会毫不避讳地回答“煤矿工人”。对方越是诧异,我越是把腰杆再挺上一挺。煤矿工人咋了?煤矿从嗜书如命到文学创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能够坚持至今,靠得就是一股“不服输”的精神。要想在写作道路上走得更远,就要不断从书本里吸取营养。没有书,就像是一个断奶的孩子,哭声也将孱弱无力。工人就不能在文学界争得一席之地了?

一步步走来,是书本成就了我。第一本古体诗集《踏石留痕》的付梓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我写作的重头戏还在后头。张开我的乌鸦嘴呱呱呱叫了半天,可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是书为我铺路,是书为我搭建阶梯。我要继续攀援,不断提高自己。不惑之年是读书和文学创作的黄金季节,对怀疑者的最好回击就是“拿作品说话”。

生命不息,读书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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