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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六）——我是白带 １、“妈妈，我发现你有一个特点。可爱的时候特别可爱，讨厌的时候特别讨厌。就没有一个中间值。” ２、“妈妈，我不想看到你死，所以，我要在你死的前一天死去。” 3、“空手道的等级，有黄带，黑带，红带，等等。我现在什么带也没有，也就是白带。” 分床记（二） 元旦的前一天晚上，儿子忽然提出：“从明天起，我要一个人睡觉。”去年的某一天他独自睡了一个晚上，之后我们再也没提过分床。一是不舍得，二是想顺其自然，等他自己提出来。现在他提出来了，爸爸还在犹豫，我赶紧鼓励，夸他终于长大了。 元旦那天，我帮他铺好床铺。互道晚安之后，我叮嘱：“你要上厕所，就上外面那个，不要跑到我房间来。吵醒我会发火的。”爸爸叮嘱：“如果想喝水，或者有什么事情，就喊爸爸。”儿子问：“我吵醒你，你不会大发雷霆吗？”爸爸说不会的。 晚上，儿子果然喊了爸爸，有蚊子，让爸爸帮他放蚊帐。据爸爸说还过去两次帮他盖被子。我一无所知。 他自己睡了好几个晚上，渐渐习惯了，不过睡前总要过来和我磨叽一会儿。我答应他，周末可以过来和我们一起睡。 育儿小手段（五）——该谁着急谁着急 开学第一天。书包都收拾好了，却找不到钥匙了。我们一再叮嘱，钥匙放在鱼缸上，不要乱丢。儿子却总是随手一扔。找了好几分钟都没踪影，眼看要迟到了，爸爸生气，我也生气。 最后，总算在玩具房找到了。想必是昨天他在那里玩耍，钥匙落在那里了。他却不承认；“我把钥匙放桌子上了，不知怎么它就跑到玩具房了。”我很生气：“钥匙自己长脚了吗，它会跑吗？就凭你乱说话，不承认错误，就该狠狠打一顿。” 一直都是爸爸送他上学。七点十分，一系列的催促开始了：催起床，催刷牙洗脸，给水杯灌水，提醒儿子别忘了红领巾，别忘了学习用品……就这样，天天出门也得七点四十，还不时会引发战争。这不，找钥匙又费半天。我不胜其烦，也懒得开言。一开口都是不愉快，随他去吧。 开学第二天。爸爸感冒了，说定由我来送。儿子一睁眼，大叫：“七点二十了！”不用催，几秒钟穿好衣服，火速刷牙洗脸，他还催我快点儿起床！后来他喊“爸爸来帮我装水”，爸爸没听见，我假装没听见。不一会儿，听到厨房里他打开暖瓶灌水的声音。虽然怕他烫了手，但忍着没去看。 儿子整装待发，催我快点儿，不然就要迟到了。我看表，才七点三十分。儿子很得意：“我只用了十分钟，什么都做好了。” 我一直向爸爸灌输：要想让儿子自立、勤快，大人必须要懒一些，哪怕是装懒；早晨不要催，迟到了挨批评的是他；不要提醒他带东西，忘带红领巾挨批评的是他，忘带学习用品，别扭的还是他。有几次教训，自然长记性。 爸爸听不进去，天天早晨浪费口舌，有时还生气发火。现在，服了，认可我的高论。 成长小片段（九）——酸臭宝宝 １、酸臭宝宝 一到夏天，儿子身上的汗酸味，扑鼻而来，“酸臭宝宝”的绰号应运而生。为了逃避洗澡，他宁可天天游泳。说起来，我给儿子洗澡真没几回，还是两三岁之前的事。稍大一点，和爸爸一起洗。这两年，自己洗。 有天晚上，他和甜甜贝贝在学校踢足球。踢热了，都脱下外套。后来不踢了，让他们穿上外套。可是，安安和甜甜的都是校服，一模一样，灯光又昏暗，还真分不清。 只见，甜甜拿起其中一件，靠近鼻子闻了一下，毫不犹豫的丢给了安安。把我们几个大人笑得不轻。 ２、交换 安安用一块钱，从瑶瑶手里换来一枚小小的书签。书签很小，可瑶瑶一再强调，那书签是她妈妈从北京买回来的，南宁没有。安安也确实很喜欢，他有零花钱，就做了交换。 我觉得不妥，可是当着同学的面，也不好反对。过后，我对他说：“今后不能用钱从同学手中买东西。你可以用自己的礼物交换别人的礼物。你在学校住时，和甜甜那些小朋友互相都交换过东西，都不会要钱，对不对？” 安安点头称是。我又说：“真正的好朋友，互相赠送礼物都不会要钱。” 安安以前和小朋友之间从来没有金钱上的交往。上了小学，人际关系比以前要复杂了。 ３、出名了 绘画课上，老师让小朋友自由想象，画动物头加人身。安安画了他最喜欢的大公鸡头像，脖子以下是西装革履的男身。背景是大坝，爸爸是水利工程师嘛。 这幅画赢得了兴趣班十个小朋友的一致喜爱。他说：“阿杰竟然拿来一张白纸，让我给他签名。太夸张了吧。”小朋友们起哄呢，拿他当著名画家了。不过，他确实挺开心。绘画是他最自信的项目。 ４、爸爸出差了 爸爸出差十余天。三减一，家里一下子空荡荡的，不象个家了。儿子感到了冷清和寂寞，对我说：“妈妈，我终于明白航航的痛苦了。” 航航和他同龄，爸爸不幸去世，小小年纪开始承担很多家务，知者莫不为之心酸。由此想到，幸福的童年有一个基本前提，那就是父母双全，都在身边。 ５、憋尿水平 儿子告诉我，他憋尿水平很厉害，整个午休都可以不上厕所。我告诉他，憋尿对身体有害，今后别这样了。 他说：“午休时上厕所，老师会扣分。扣到一定分数，就取消午休资格。中午你们都不在家，没人给我做饭。所以，我就一直憋到起床铃响。” 可怜的宝，“取消午休资格”，就象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他比我们还要怕。 6、拯救一只小青蛙 有天早上，在一楼楼梯处碰见一只小青蛙，大概是迷了路。听见脚步声，它奋力一跳，差点跳上台阶，两条前腿扒在台阶边缘，过了一会掉了下来。 我对儿子说：“把它弄到外面草地上吧，不然它回不了家了。”儿子照办，用小铲子把青蛙铲起来，放到外面的草地上。 他说：“好想养这只小青蛙。可是不知道它吃什么。我得天天给它抓蚊子。” 亲子对话（七）——徐黎明不是名人 １、快期末考试了，该抱佛脚了。听写生字，每天五课，预计六天即可完成。 听写到“徐”字时，我说：“徐，徐黎明的徐。” 2、在一个车多人多的十字路口，爸爸正聚精会神开车，儿子要求爸爸打开音乐。爸爸有点生气：“这么多车，这么多人，你来开车试试，还那么多要求。” 儿子很委屈：“我又没有驾照，怎么开？” 3、我：“从今以后，你就喊我漂亮妈妈好不好。这样我就会越来越漂亮。” 儿子：“还是换个称呼吧。你又不漂亮，只是你的衣服有点漂亮而已。” ４、儿子经常问，出生之前他在哪里。我说：“那时你还是一个天使，天天趴在云彩上往下看。你要找一个最好的人当你的妈妈。有一天，你看到了我，你觉得这个妈妈不错，会很爱你，你就跳到我肚子里了。是这样吧？” 儿子非常开心：“就是这样的。不过我记不得那么多了，忘了趴在云彩上的事了。” 5、有时高兴，亲亲儿子的小脸蛋。他会把另一边的脸蛋也伸过来：“两边都要亲，不然营养不均衡。” 如果拍了他左屁股一掌，他会把右边屁股也翘起来给我拍，理由也是，营养要均衡。 ６、儿子：“妈妈很容易相信别人。” 爸爸：“你妈妈就是，别人把她卖了，她还会帮别人数钱。” 我这么弱智？没搞错吧？ ７、给儿子买了一双棉拖，儿子喜不自胜：因为棉拖是猫的造型。儿子亲密的喊它“肥波”——肥波就是光头强那只猫。他还自称肥波。 每当我喊儿子、宝宝、或者他的名字，他都会说：“请叫我肥波。”好吧，我这几天也习惯了喊他肥波。好瘦的肥波啊。有时候我故意喊他瘦波。 我说：“要不要把这个名字告诉你的同学，让他们都喊你肥波？” 他说：“不要。这是只有爸爸妈妈才能喊的。” ８、看美食节目，儿子说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他也想当个美食家。 爸爸说：“想当美食家，光说好吃不行。你得说得具体一点，比如肥而不腻、外酥里嫩、有劲道有嚼头等等。” 这下好了。儿子吃着烤鸭，说：“好吃，肥而不腻。”有天早上是蛋炒饭，儿子说：“妈妈做的蛋炒饭真好吃，肥而不腻。”此后，只要他一说好吃，我和他不约而同的来一句“肥而不腻”，然后哈哈大笑。 我亲着他肉乎乎的小脸蛋，说：“不错，肥而不腻。” 儿子最近成语泛滥，经常来四个字的：改头换面、所剩无几、劫后余生，等等。他把肥而不腻也当成语了。 9、兴趣班的外面贴了很多小朋友的照片。有个小朋友，两只眼睛间距很大。 第一次，安安说：“妈妈，他的视野一定很开阔。” 第二次，他说“妈妈，他是不是没有怀好？”他的意思是，在妈妈肚子里时，出毛病了。 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等红绿灯。三个小学生：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大约三四年级的样子。她们之间有一段令人震撼的谈话。 女孩甲：你这套衣服去年不是穿过吗？ 女孩乙：我妈妈很忙，没时间帮我买新衣服。 男孩：没钱就说没钱，不要说没时间。 女孩甲：我妈妈每年都给我换一批新衣服，春夏秋冬的都有。 男孩：你那衣服是什么牌子的，多少钱一件？ 女孩甲：阿迪达的，五百多。 男孩：喴，五百多也能买阿迪达，肯定是冒牌的。 可怜的孩子们，不知生存在什么样的环境，小小年纪如此攀比。他们的父母若听见，不知作何感想？总会有同学被比下去，岂不是很自卑，进而迁怒于自己的父母？若父母有攀比之心，亦或不忍孩子受挫，势必加大对孩子物质方面的投资；若父母无攀比之心，为了矫正孩子们不正确的价值观，得花多大的心血？在攀比中获胜的孩子们，会比一般人更幸福吗？现在也许是，将来未必。现在可以拼爹，成年后就得拼自己。 庆幸的是，我们目前生活的环境中，不存在明显的攀比状况。父母无攀比之心，孩子自然而然想不到攀比。至少目前，儿子还没有因此而令我为难。小时候他不懂事，天天吵着要玩具。我说：“你去做玩具店老板的儿子吧，爸爸妈妈挣钱很辛苦，这些钱要做很多事情，不可能都用来给你买玩具。”他也就罢休了。所以，有段时间，他的梦想是长大了开一家玩具店。后来，给他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他总是喜出望外感恩戴德，说：“爸爸妈妈小时候多可怜，一个玩具都没有，我已经很幸福了，有这么多玩具。” 人在永福（二）——被困厕所 1、被困厕所 我在二楼看书，儿子总在院子里或奶奶房间玩耍。我从楼上下来，忽然发现到处不见儿子。问爸爸，他才想起儿子去厕所了。别是害怕狗狗而不敢出来吧？ 后院一喊，果然，儿子在厕所，门开一条缝，眼泪汪汪不敢出来；狗在门外，摇着尾巴等他出来。其实这狗不咬人，但儿子就是怕。 我把他带出来，问他是不是喊过爸爸，他说：“喊了，用了最大声音，喊了至少十几声，都没人听见。我以为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可怜的儿子！若不是我下楼，还不知要困多久呢。 ２、心理性干呕 看杀鸡，看到鸡嗉子打开后的米粒时，儿子恶心了。此后几天，无论何时，只要想起那一幕，他就干呕。 我说：“你还吃鸡肠子呢，那是装鸡屎的，不是更恶心吗?” 他说：“那也不如那米粒恶心。”刚说出口，又干呕了。 什么毛病？看到恶心的东西，甚至吃饱后看到剩饭剩菜，他也会干呕。 （作家王跃文也有这个毛病，哈哈） 与鸡和鸡蛋的缘分（二）——孵蛋记 儿子偷偷拿了一枚鸡蛋，小毛毯层层包裹，放在玩具房。被我发现了。他说，他要孵一只小鸡。 我说：“毛毯是孵不出小鸡的。孵小鸡要一定的温度。” 儿子问：“毛毯的温度不够高，是不是孵的比较慢，要几个月时间？我可以慢慢等。” 我说：“几个月之后，小鸡也不会出来，鸡蛋就成臭鸡蛋了。” 上网查了一下孵蛋器的价格，少则几百元，多则上千元。儿子说他出一百元，其余的我帮他出。我说不行，太奢侈了。 儿子又说：“那你给我买只母鸡，让它来孵。” 我说：“不是所有的母鸡都能孵小鸡。下蛋的母鸡是不会孵的。只有那些不下蛋的非常想当妈妈的母鸡，才能孵小鸡。” 我没告诉他：不是所有的鸡蛋都能孵小鸡。只有受过精的鸡蛋才能孕育生命。而我们在市场买的，都是养鸡场的鸡蛋，那些母鸡一辈子都没见过公鸡。 儿子对孵小鸡仍然兴趣不减。有机会的话，给他看一眼真正的小鸡出壳。那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我很小的时候见过，至今记得。 可是，去哪找这样的机会呢？去年清明节，奶奶家孵了一窝小鸡，我们来去匆匆，没等到小鸡出壳。农村孵小鸡的也不多了，要看孵小鸡，还真不容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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