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明末贵州总兵许成名、许尽忠父子

许氏家园 2023-02-21 发布于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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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贵州总兵许成名、许尽忠父子

李峰

(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贵州贵阳 550004)

摘要：明天启元年(1621)，四川永宁土司奢崇明据重庆发动反明廷军事叛乱，次年(1622)，贵州水西土司安邦彦响应叛乱，土司兵锋横扫西南，史称“奢安之乱”。在明廷平息这场叛乱的战争中，贵州许成名、许尽忠父子从赤水卫世袭守官，身经百战而成为明军将领。南明永历政权时，许尽忠承荫受爵，率部征战川黔，“秦王”孙可望擅杀南明官员，许尽忠避其“淫锋”，归隐开州，子孙遂居斯地。

关键词：奢安之乱；永历政权；许成名；许尽忠

明天启元年(1621)，彝族土司、四川永宁宣抚使奢崇明、奢寅父子以援辽为借口，遣兵占重庆，计杀巡抚徐可求、总兵黄守魁，发动反抗明王朝的军事叛乱。次年(1622)，与奢氏素为姻亲的贵州土司安邦彦，挟宣慰使安位响应叛乱，占云南沾益、掠贵州毕节、安顺，杀戮地方官员及卫所将士，兵围贵阳，兵锋横扫川、滇、黔三省。明廷奉派兵部侍郎朱燮元总督四川、湖广、陕西军务，率兵平叛。前后历时十六年之久，至崇祯十年(1637)平定，史称“奢安之乱”或“平奢安”。

在这场血腥的战争中，许成名、许尽忠父子从基层卫所守官，身经百战，而成为镇守一方的明军将领。明亡以后，许尽忠承荫受爵，在南明永历王朝中任前军都督府右都督、长宁将军，征战川黔。“秦王”孙可望占据贵阳，挟永历帝而令诸侯，擅杀南明命官。尽忠避其“淫锋”，隐居开州顶耙洞而终。

许成名在康熙《贵州通志》、道光《贵阳府志》等地方志中有传。许尽忠因系南明永历官员，在清修贵州地方志中失载，仅在私家著述《小腆纪传》等史料中有一些零星记录。直至民国撰修《开阳县志稿》时，始载传其中。许成名、许尽忠在“平奢安”之役中的征战史事，又载之于朱燮元《督黔疏草》。

一、许成名及许氏军籍世序

民国《贵州通志》载：“许成名，字宾实，以弟子员袭指挥使。剿毛口六坠贼，平之，擢安南游击。疏通滇黔大道，升赤毕总兵官。平桃红坝，大捷，斩安邦彦、莫德，献俘京师，寻改镇黔楚，剿寇有功。予告归，年七十三卒。(《康熙通志》)”^[1]乾隆《毕节县志》载：“许成名，以书生投笔，官总兵，崇祯间督兵斩安邦彦等，时称名将。”^[2]清李珍《明季水西记略》曰：“许成名，字宾实，贵州赤水卫举人。以弟子员袭指挥使。平毛六壁贼，擢安南卫游击。疏通滇黔大道，升赤毕卫总兵官。崇祯二年(1629)，奉朱燮元命率兵佐剿永宁，奏捷于桃红坝，献俘京师。水西平，成名与侯良柱争功，改镇全楚。年老，予告归。”^[3]这些记载仅传述许成名本人，而未涉及许氏家世及后嗣情况。

许成名图源|开阳县志稿

民国《开阳县志稿·忠义》许成名传^[4]所载，许氏军籍武职承袭世序为：

一世许德全：“其先江南人，元末有名德全者，为张佥院下总管，以至正十七年(1357)，于扬州归吴国公朱元璋，二十年(1360)从常遇春攻杭州阵亡，赠明威将军，俭指挥使司事及元璋称号。”
二世许祐：“洪武三年(1370)除德全子祐皇陵卫百户。四年(1371)改授宝庆百户，守御益阳。十四年(1381)调征管勺等处苗蛮，十七年(1384)复征普安、广西等处，十九年(1386)就征播州苗蛮、大小麻哈等处，历授膺扬卫及乌蒙卫前所流官、副千户等职，于十九(1386)年四月十五日升除明威将军，乌撤卫指挥佥世(事)，是为许氏入黔之祖，建文三年(1401)卒。”
三世许昇：“(许祐)子昇，永乐元年(1403)袭本卫指挥佥事，到任管事。宣德二年(1427)以老疾，子英袭。”
四世许英：“(昇子英)镇守毕节赤水卫，征平四川松藩等处，攻仁咼大寨阵亡。勅谕指挥佥事许英袭，升一级，赠镇国将军、都指挥使司事。”
五世许斌：“(英)子斌幼，正统十一年(1446)乃袭本卫指挥同知，到任支俸管事。”
六世许勋：“(斌)卒，子勋，弘治四年(1491)袭，到任。十四年(1501)调征普安等处地方，节次擒斩获贼首福祐米鲁等身尸解官。”
七世许镇：“(勋)正德十三年(1518)，以老疾，子镇袭。嘉靖三十四年(1555)，撑卫印。”
八世许凌霄：“(镇)子凌霄疾瞽，末袭职。自祐至凌霄，其坟墓皆在毕节县赤水卫河侧边。又皆单传，凌霄之子二，长即成名也。”
九世许成名：“成名于万历三十八年(1610)，以弟子员袭，到任，调蓟遼等处多功。四十五年(1617)升普安守备，征剿安笼、毛口、六坠贼，平之，擢安南游击，疏通滇黔大道，升赤毕总兵官。桃江坝大捷，斩安邦彦、莫德，献俘京师。邦彦者，水西土司同知，而黔之臣憝也。先是天启二年(1622)，邦彦挟水西宣慰使安位，率九股苗仲倡乱，据水西，进陷龙里，巡抚王三善进剿战殁，其势益张。崇祯九年(1636)，总督朱燮元檄云南兵下乌撤，四川兵出永宁，下毕节，而自率大兵驻陆广、逼大方。成名时以贵州总兵奉檄由永宁复赤水，邦彦合众十馀万来攻，燮言令成名佯退以诱之，而遣兵三路捣其巢。四川总兵候良柱御之永宁，与成名合击，大破之。陆广在今修文界，居乌江东岸，渡河即水西地。大方即今大定，大定者，乱定以安氏水西地所置府县之一也。邦彦举事，水东宣慰同知宋万化预焉。事定，以水东地置一州二卫九所，修文即九所之一，一州则开州也。邦彦既死，馀党悉平。成名寻复镇全楚，剿寇有功。予告归，无嗣，以第扬名子尽忠为嗣，年七十三卒，崇祀贵阳府学宫乡贤祠及江南会馆，墓在贵阳次南门外太慈桥。”
十世许尽忠：“(成名弟杨名之子，成名养子) 尽忠，秀士也(尽忠已身诰文，有弁承服，芹採泮，宫万里风长，帅推敦诗之教，六韬策展，化解佩犊之刀，边陲巩固于苞桑，筹分推幄，报国菇尝，手薪胆，扫攙枪等语)。既袭，特授贵州中权左营兼管督帅中军，分理开州洪边等地方总兵官。时值天下云扰，明社将倾，永历南巡，践履滇黔，尽忠努力王室，官至前军都督府署右都督，加九级，钦命太子少保，佩长宁将军印，诰封光禄大夫。”
十一世许延禧：“(尽忠)卒，子延禧袭，授锦衣卫指挥同知，赠昭义将军。康熙初，清兵定黔，乃辞世袭，居开州信里上牌庄园焉。谓忠贞世济者矣。”

许氏一至八世祖承袭乌撒卫指挥佥事、赤水卫指挥同知之职，在万历《贵州通志》中均无记载。

其承袭世序，民国《开阳县志稿》有所据而传入之。另道光《贵阳府志》许成名传云其为“贵阳人”，应为误载。

二、许尽忠其人及子嗣

许尽忠其人在清修《贵州通志》及道光《贵阳府志》中失载。

清徐鼒《小腆纪传·郭承汾传》云：

“郭承汾，字懋衮，晋江人。崇祯癸未进士，由淮安府推官入为浙江道御史。隆武帝命以原官巡按贵州，与定番侯皮熊、总制范爌协力剿抚。闽亡，粤中命未下，熊、爌疏留，诏晋太仆卿兼佥都御史，巡抚黔南。孙可望之纳款也，令李定国与承汾等会盟于龙里。可望入贵州，承汾贻书责之，谓牛耳之血未干，北门之师夜至，君父可欺，天地神明不可昧也。可望袭执之，同执者，见可望皆跪，承汾与平越知府黄应运独挺然不屈，曰：'头可断，膝不可屈。’可望羁之民舍中，饿十四日死。或曰与应运等同日遇害，总兵许荩忠瘗其尸焉。我朝赐通谥曰'节愍’。许荩忠，不知何许人。永历时，官平虏将军。孙可望杀郭承汾、黄应运等六人也，荩忠赂张护卫，使说可望曰：'大王将建大业，宜祓除不祥，陈尸四衢非宜也，曷瘗之？’乃列葬六棺于贵阳之毛家庵侧。葬毕，语所亲曰：'猘犬、饥狼，逢人即噬，吾肉喂犬狼，何益？’潜入顶耙洞，不复出。辛丑之春，应运子培鼎护榇归，见荩忠率卒屯田，自食其力，犹服旧时衣冠云。”^[5]

又据清《泉州府志·明忠义·郭承汾》载：

“郭承汾，字懋衮，号贤水，晋江人。……复饿五日死，移屍东郊，无敢收者。历月馀，颜色如旧，诸虫鸟兽不敢犯。有总戎许尽忠，素善承汾，阴令家僮志其处，黑夜瘗之，无有知者。康熙九年(1670)，陈宝钥分藩贵州，徵其遗迹，无不涕泣能道者。复有旧士人黄皑以岐黄之术谒问请曰：先生温陵人，亦知此地有温陵忠烈如郭公者乎！宝钥怆然曰：'固也。子能为我求其藏骨之处乎？’慨然曰：'皑受知郭师甚深，日夜拊心难忘。’遂遍求诸遗老，曰：'当日伪秦以虎狼之威，谁敢藏屍以罹祸？’适与友杨和甫谈及此事，曰：向闻许公有此义举，问其子伯符，则知之矣。遂访伯符于山村，泫然泣曰：此先子实为之，虽妻子不与知也。惟所瘗家僮知之，亦虑其及祸，今就耕开州矣。越三日，其家僮不期而至，会城叩之，则曰：'埋之日已详志其处，城北工坎上有木槿花一株，瘗其下。今花根尚在，封识无恙也。’发验果然。遂挈其骸以归。”^[6]

以上两则史料，记载了许尽忠“义葬郭手承汾”及“潜入顶耙洞，不复出”之史事。顶耙即今开阳新寨顶耙一带，即许氏遁迹之所。

许母叶氏墓碑残石图源|李峰

贵阳城北麦架河畔许家庄，乃许尽忠在贵阳的庄园。其夫人叶氏康熙五年(丙午，1666)卒后葬于许家庄侧老坝冲。次年，其子孙为其立碑修墓，其碑文竖书“明诰封一品夫人许母叶氏之墓”，碑首蟠龙图案呈圆弧形。

许母叶氏墓志铭拓片图源|李峰

1987年被盗，出土《明诰封一品夫人许母叶氏墓志铭》^[7]志石一方，系清康熙六年(丁未，1676)“赐进士出身、大中大夫、资治少尹、贵州布政使司布政使、前奉敕云贵督学使、通家侍生刘鸣凤”所撰。其墓志云：

“……夫人姓叶氏，普安司冠叶君讳联芳之女。……年十五，聘殷太学景明不禄。始归许，即大将军、太保公、讳尽忠，号心葵，前蓟辽都督公讳成名之子。夫人来嫁，阿翁方受命赤宁、冷口，夫人每以妇职，秩然瞻云之泪无日无之。迨镇禁办贼阙陕归黔。夫人乃得悉心奉□□□谨。是时，大将军已历任长宁、定广，治枢制朱公讳燮元中军事矣。镇公诗棋娱戎，心葵公王事鞅掌，一切家务皆夫人经营之，饮酒膳禽率不之。镇公壬午殁，遗女三岁，嫂抚之成立而嫁。心葵公娶侧室，生子养之同所生，分产秋毫必均。宗族戚党中昏丧庆吊，赠赙不倦，贫困尤力给之，不责报。岁时餐祀以礼，喜事佛，多布施，教子受切。而于奴婢未闻有呵叱声，其得于性，生与父训者居多，是以终其身，而外无闲言。以心葵公官都督，累封至夫人。纶音有粉泽英雄崛起，裙钗井臼，羞□之语，称烺烺也。甲申以后，天步艰难，佐心葵公治军中，凡士卒之寒暑医药、衣线补裰，身亲之不为劳，丙申六飞跸滇，从容语心葵公曰：'许氏在高皇帝时，丰沛之臣也，世禄且三百年。君今老矣，力不能效死，宜亟率儿延禧陛见。儿年壮，正致身报恩日也’。临出门嘱儿曰：'慎勿以老身为念！’锦衣如行在，俞旨回卫，心葵公亦邀恩，予告未几，锦衣奉使成都，宣谕咸宁侯、延长伯，间关流沙雪岭之险，寝食尸山血海之中，闲之未常有愁色。巳亥国变，夫人始泣曰：'承先人后者，儿禧一人耳！’朝夕倚闾，因而成病。辛丑，心葵公殁，而锦衣以头陀归黔，仅一岁也。哀恸过情，病益笃。三年以内，跼蹐深山，事异世殊。锦衣每为见伉者所衔，夫人更戚戚不自怯，泣曰：'□先姑子，许氏之庙珈翟犹吾故物，事吾姑吾夫子地下，不改二十季前也。’于是锦衣祷于神，请以身代，两刳股不效，终正寝矣。生丈夫子三：长百禄，季百祥，俱夭；仲延禧，即锦衣指挥同知；次延祚，邵出。禧娶镇西参戎沈公讳所行女，生三子：俶，庠生，娶锦衣指佥武讳经纶女；价，聘户部主政范讳孙兰女；仔，聘开州刺使何讳人凤女；生女一，许长宁副戎马讳士蛟子，庠生，羲运。夫人生癸卯年二月二十二日亥时，卒丙午年十月十六日，以丁未年十月十二日卜葬城北麦桥老坝冲之原。”

此墓志载明“许氏在高皇帝时，丰沛之臣也，世禄且三百年”与民国《开阳县志稿》许成名传中承袭世序相符。“镇公壬午殁，遗女三岁，嫂抚之成立而嫁。”说明许成名殁于壬午年(崇祯十五年，1642)。“辛丑，心葵公殁”，说明许尽忠卒于辛丑年(即南明永历十五年，1661)。

许荩忠亲家马士蛟夫妇墓图源|李峰（注：马士蛟，字际扬）

又据民国《开阳县志稿》载：“明总兵许尽忠之妻李氏，住二区新寨，以节烈死，墓在杨柳冲。”^[8]李氏应为许尽忠原配夫人，而叶氏为继配夫人，均为永历时诰命“一品夫人”。还有延祚(伯符)之生母、许尽忠侧室邵氏，归葬之地不详。

许成名、许尽忠在明崇祯二年(1629)至六年(1633) “平奢安”之役战绩，在《明史·朱爕元传》及朱爕元《少师朱襄毅公督黔疏草》^[9]有所记载。据朱燮元《汇报各路贼情疏》《查叙前后在事文武官员功次疏》《定军制守疏》《雕剿巴香和贼获功疏》等奏报之中所载，许尽忠崇祯二年(1629)八月“当阵亲斩安邦彦第三子阿撇”，以材官升任守备，崇祯五年(1632)任长宁守备，崇祯六年(1633)任开州守备，旋任外调参将。明廷叙“平奢安”功，贵州总兵许成名赐平蛮将军印信封号，赐许尽忠锦衣卫世袭千户之职，并赐山林千顷永为世业。

许尽忠的子嗣情况，据丁巳年(康熙十六年，1677)开州知州何人凤墓志铭^[10](《明奉直大夫显考羽候何府君墓志铭》)载：“次子澄，郡庠生，娶湖广县尹许公讳延禧女。女三……次字湖广宜都县尹许公延禧仲子仔。”又《开阳县志稿》载有：“何昱妻许氏二区平寨人，安平县教谕新寨价之女。” 许尽忠之子延禧，曾官任湖广宜都县尹(知县)、袭锦衣卫指挥同知。“康熙初，清兵定黔，乃辞世袭，居开州信里上牌庄园焉”。孙仔任安平县(今贵州平坝县)教谕。许氏后裔在《开阳县志稿》中记载的还有清乾隆年间善士许璜(字汉章)，民国同盟会员、《西南日报》主笔、修文县长许嘉绩(原名禄中，号阁书)。而居住于贵阳者不详。

许阁书墓图源|何先龙

三、永历帝颁予许氏的两道诰命

民国《开阳县志稿·忠义传》许成名传附录中，有永历三年(1649)许成名诰文^[11]：

“诸子可将，曹玮不愧曹彬，后嗣皆贤。李晟方生李愬，薑桂由来有种，弓治信觉非诬。尔原任镇守湖广等处地方总兵官、前军都督府右都督许成名，乃剿虏总兵官署右都督加九级许尽忠之养父，石柱三朝，鸿流八表，弃儒投笔，雅意直斩楼兰，跃马提戈，英谋削平水内，遂勒勤王之旅，维扬挞丑之威，分阃九边，单于之台屡上，建旄三楚，江汉之波载宁，久与方召同功，何幸茂罗貔美。茲用覃恩，赠尔为光禄大夫，如尔子官。于戏，作室而开堂构，世仗干城，论庸而列鼎钟，骈膺解泽。”

永历三年许成名诰文图源|开阳县志稿

明总兵官许尽忠之妻李氏。住二区新寨，以节烈死。墓在杨柳冲。永历三年(1649)貤赠一品夫人。其诰词云^[12]：

“日月争光，原节烈之足记，扊扅可念，迨富贵而难忘，生前未被翟翬，身后宜崇乎马鬛。尔李氏乃剿虏总兵官、署右都督加九级许尽忠之妻，盘石昭坚，寒潭濬洁，勤学断织，伦比乐羊之妻，断臂投崖，迹迈皇甫之妇，种金莲于烈火，灰劫尘飞，炤玉麟于严霜，孤松秀爵，表章久眝，光宠维新。兹用覃恩，赠尔为一品夫人，锡之诰命，于戏。麻鷖山中，血染杜鹃之句，鸳鸯塚上，香腾鸾鸟之啣。”

永历三年(1649)，大西军孙可望占居贵阳，拥有西南川滇黔地盘，联合明军残部抗击清军，永历王朝加封孙可望为“秦王”。同时，也不忘对明军将领进行加官封爵，以示笼络。以上两道“诰命”就是明证。

许氏后裔许阁书先生在“老东门外二里许地名河湾”祭拜其先茔时，写下《三月某日祭先人墓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