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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油引发的话题(3)

 mzluochr 2023-02-22 发布于广东

​上篇文章的“九十九级山径斜,水磨作坊转水车。……”打油诗中说到的水车,是传统磨坊的一大景观。圆柱体状的水车很有时代特色,圆柱体底面直径大约在二米半 或更大一些,是木匠师傅的佳作。柱体侧面设置了很多盛水的格子,利用地势的落差,通过水流冲在格子上的推力和水的重力,推动圆柱体水车不知疲倦地转动,再通过传动轴带动石磨转动。石磨负责把蒸熟后的茶籽或花生米进行研磨,作破碎处理后;接着再交给人工做最后一道榨油的工序。

通过人力把油从茶籽中挤出来,谈何容易。要经过几道工序,一条横卧在油坊正中央的大松树,直径至少有七八十公分,大松树是榨油的功臣之一。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个大汉合力推动用长篾缆吊着的长方体的麻石条,利用重力产生的惯性,撞击硬木楔子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在重复的撞击声中慢慢实现油和渣分离,是老祖宗力量与智慧完美结合的呈现。它处无此声,劳动创造世界的认知 在撞击声中升华。
水磨坊除了榨油外,还可以替农户加工麦粉,有的兼有打香粉的设备。香粉是制作祭拜祖先用的香的材料,有特殊香味。
除了寨仔坑村有磨坊外,我还知道,从叟乐村往东走,叫罗鸦山口的山窝窝里,也有水磨坊。那里的水源来自高凹背村一带,包括磜背个子畲的水都经那个山口流出,水资源更加丰富。据说其中有一座是寨仔坑人士经营的磨坊。能在别人的地盘上赢得一席之地,这位前辈有相当的人际关系,和敢为人先的经济头脑。
闻说乾隆年间的武进士徐狗四,与罗鸦山口的其中一间磨坊之间,有过一段令人捧腹的故事。能与历史名人扯上关系,甚为荣幸,故被民间传为美谈。
话说在蕉城叟乐村有位叫徐庆超的年轻人,外号叫徐狗四,非常接地气的花名,比正名更加深入人心。他身材魁梧,幼年习武,武艺超群。未出茅庐前的徐庆超,经常协助家庭砍树劈柴,罗鸦山口是叟乐村樵采的必由之路。徐狗四力气大,挑的柴担重,路过罗鸦山口时偶尔会向磨坊主人讨些冷开水解渴。传说其中一家的主人不够厚道,对做苦力的樵夫不但鲜少提供方便,态度还比较恶劣。
为人仗义的徐狗四产生教训这家磨坊主人的想法。于是,趁着人们还在梦中的某个大清早,他用双手稍一运劲,便把这家磨坊的磨石搬到门外老远的空地上。当磨坊主人发现情况后吃惊不小,叫来几个人才把磨石抬了回去。他们猜测应该是徐狗四所为,主人通过反思,意识到是平日里傲慢所造成的结果。
关于徐狗四的故事有不少,是老一辈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网上也有官方版的,我记述的是道听途说的民间版。徐狗四的武进士是经过正规途经考取的,关于“狮子滚球”的传说,是徐参加武考过程中的花絮,传说被江西籍的考场工作人员使坏而失手,徐狗四急中生计,从意外失手中引出意想不到的好结果,被破格录取为武进士。
传说徐狗四曾以武官的身份当监考官,监考参加殿试的诸举子,好心肠的他无意中为同是广东人的宋湘提供了帮助,给宋湘递毛笔,用身体为他挡风。后被封为钦点翰林的宋湘,为感恩徐狗四,建议徐用大毛笔专门练写“寿”字,在皇帝为皇太后做寿时,徐狗四在祝寿当天所献“寿”字,让满朝文武投来敬佩目光,徐狗四也因此被皇上封为殿前卫士……
茶籽油引出一箩筐的故事,徐狗四应该真有其人,诸如此类的传说权当一笑。
我与万昌先生是同饮磜背水的异乡人,自去年五月相识后,我们仅有四次碰面,缘分让我们彼此惦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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