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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炳烛之明”

 听雨之韵 2023-02-23 发布于北京


我的“炳烛之明”

王满师

读书,于我而言,既不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也不为“腹有诗书气自华”,更不为书中的“黄金屋”、“颜如玉”。大概一部分是弥补过去所欠,也为获得一些愉悦和享受。

退休时,二十多年没读过“闲书”了。自从和计算机结缘,仅仅和相关专业书打交道,文学艺术细胞几乎干瘪了。所以,内心总有一点点渴望和躁动。

于是,除了打球健身,做点家务,有了时间开始翻一翻书。

打开三十年前做的《读书随笔》,见到了钱钟书先生“玉想琼思,宏观博识,妙喻珠联,警句泉涌,谐谑天生,涉笔成趣”的《围城》摘录,再次如沐浴春风;再读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那一块土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不能扑进她的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他那一声声“听听,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把我的心一下子揪到了海峡对岸。钟敬文《碧云寺的秋色》、黄药眠《我爱我的祖国》、李健吾《雨中登泰山》,还有冰心的《霞》、丁玲的《曼哈顿的夜景》、周立波的《灯》、杨绛的《风》、朱自清的《匆匆》……篇篇美文,如醇厚的琼浆玉液,把我的心一下子灌醉了,似清新的微风细雨,将我的读书渴望唤醒了。

翻出过去积攒的文学类书,《古代文学作品选》、《唐诗选注》,郁达夫、梁实秋等大家的美文和杂志等二三十套(册),曾经大都读过一些就放下了;新购买了几本喜爱的古今名作、《散文选编》十年的合订本;到区图书馆办了读书卡,总想着好好读几本书,以填补过去的“亏空”。

虽说我比较喜欢文学,也读了一些书,但缺少系统的学习,读书也是断断续续,跳跃式的。

从小学到高中,一个年级只有薄薄的两本语文。上高小时,买了一本金敬迈的《欧阳海之歌》。之后,借阅了《新儿女英雄传》、《吕梁英雄传》、《敌后武工队》等抗日小说,也读了诸如《山西民间故事》类的书。高中时,接触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年近卫军》等,《茶花女》、《简·爱》、《福尔摩斯探案》等外国小说,大约也是在这个时期看到的。

“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那时候看的书深深地印在记忆里,如阳光灿烂,似雨露滋润,对我的思想和视野有很大的激发。

之后几年,文学类的书籍很缺乏。在部队曾从事业余新闻报道,没有教材,只听老报道员讲写作知识,做一些笔记,业余时,抄一些报纸上的警句名言和好的短文。写作主要是看报纸“赶猫画虎”,又遇到时任营部书记范世康,手把手地指导我,在《人民海军报》刊登一些稿子。1985年,北京日报征文,我一时兴起,写了一篇《背语录》的散文体的小故事,没想到馅饼砸了头,被中国少年出版社《滴血的童心》一书收录。

虽说对文学有点喜欢,但谈不上热爱和追求,我的爱好和目标总是随着工作环境变化而改变。也许这也是我们这代人的共有特点。

1979年国家的法制开始建立,引起了我对法律的关注,随之成了我业余的狂热爱好。我特别喜欢逻辑推理和法理的应用,1985年自学了大专法律课程、律师考试教材和参考资料,立志做一名匡扶正义的律师,报名1988年国家律师资格考试。但在考试前几天,“国家机关和事业单位工作人员不得做兼职律师”的一纸通知,浇灭了我的理想火焰。转业后,还是坚持法律专业的自学,取得了法律大学本科学历。

我转业到一所干部学院,从事了党务宣传工作,拍摄电视片、编辑院报、给《中国交通报》写稿件等。学院有图书馆,办公室有各种杂志报刊,非常适合学习读书。我如饥似渴地借阅名著、文学类杂志,摘抄了大量的名作,文学细胞又活跃起来,滋长出写作的非分之想。于是写了《土炕》、《海棠新生》、《考场畅想曲》、《登顶》、《闲聊哭》、《话说平衡》等十余篇散文。

“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可惜这时光太短,仅有两三年时间。还没等我的写作成熟,计算机又改变了我的努力方向。由于计算机与工作十分密切,我把精力转投到自学计算机软件开发上,走上了计算机网络教学和管理道路。之后二十年,与文学完全割断了联系。

退休了,有了时间。可是,涩眼混花,每次看书不到十分钟就模糊一片。频擦眼镜,无济于事。去图书馆查找运河资料,阅览室条件优越,资料很全,可书里的字很小,不大一会两眼朦胧。万般无奈时,突然想起照相,于是拿出手机,选择有用的资料一一拍下,放到计算机里放大阅读,非常清晰,十分方便。之后,读书都走这四步曲:翻书看标题选目标;拍照;传到计算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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